第六章.

“给母后请安。”

洛歌恭敬地向殿堂中央的女子行礼。

“歌儿来了？”

皇后正在净手，见洛歌来了，慢慢扬起笑容。

“嗯。”

“母后又在收拾不听话的下人么？”洛歌走到皇后身边，瞥了一眼地上浑身血污的人。

“这次不是下人哦。”皇后眯着眼，亲昵的拉着洛歌的手，“这个是新来的太医，只不过空有一张脸，没什么医术，还笨手笨脚的，打烂了我一个花瓶呢。”

“来人，拖出去吧。”皇后唤人收拾地面。

“是。”很快，几个侍女早就见怪不怪了，见皇后出声便上前把人拖了出去并利索的擦干净了地板。

“歌儿会觉得母后残忍么？”皇后摸了摸洛歌的头，声音温柔。

“歌儿怎会觉得母后残忍呢？”洛歌笑了，“母后做的，自然是对的。”

“不知为何，我最近总想杀人。”皇后盯着自己的手，“仿佛一天不见血就会难受。”

“...”洛歌无言。

“皇后，该喝药了。”侍女端来一碗漆黑的汤药。

“嗯。”皇后端过汤药，一口饮下。

那闻着就令人作呕的汤药，皇后早已习惯了。

“母后，那我先走了。”洛歌施礼离去。

“嗯。”

走出宫殿，洛歌笑容逐渐消失。

“公主殿下，皇后......？”侍女小春欲言又止。

“......一直如此。”洛歌声音淡漠。

“你想听吗？”洛歌转头看着她。

“奴婢，奴婢不敢。”小春惶恐地摇头。

“无碍。”洛歌呵出一口气，“我母后在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病后如同变了一人，暴躁易怒。连亲近的人都会下手。”

“那公主殿下您...？”

“我也不能幸免。”洛歌眸光黯淡，“但她是...我的母后啊。”

母后，即使你性情大变，歌儿，依旧会待你如初。就算...你也伤害过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