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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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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爱情来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我们依旧在医院园子里散步,今天是周日,人比往常多。我在这里又遇到一位老婆婆。

昨天早上便遇到过一次。那时夏莎见那老婆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始终没人来照顾便过去借问一句,那老婆婆却说他儿子就来接她啦。

我和夏莎听了,心想既然有儿子在这里便不再多说。想不到今天她还在这里,茕茕孑立,夏莎忍不住又去问了一句,那老婆婆还是说他儿子就要来接她啦。

我和夏莎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应该是丈二尼姑。我们心里猜测这老婆婆莫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什么的。我们进一步问她,她便一句话也难说全。

这时一个护士走过,我追上去问话,遇到了那位“痘痘护士”,痘痘护士诧异道:“又是你!你要问这位老妇人,你既然是活雷锋你就帮帮她吧,她其实很可怜的!”

我忙问道:“怎么帮?”

“她欠了好几天的住院费了,医院准备把她赶出去了,你帮她把费用接算了呗?”

“我想帮来着,可惜没钱。”

“没钱!那咱们聊什么!”

痘痘护士眼角一翻便走了,我回到夏莎和老婆婆旁边,跟夏莎说了她欠费将被赶出医院的事,夏莎陷入了沉思。

这时身后突然有人说道:“可怜呐!”

我转过身去,看到园丁正在园子里打扫落叶,清洁路面杂物,他幽幽地道:“可怜这天下父母啊……”

我好奇的问道:“老先生您认识这位老婆婆吗?”

“哎呀,折煞我了,叫我老张就行,千万当不起老先生这三个字。哎,说来这老大姐来这有些时日了,听说生了五儿两女,两女远嫁,老伴前一阵去世了,五个儿子为了丧葬费争执不休,后来又为了家产分配大打出手,如今就连老母亲的医药费也争执开来了……”

我听得心寒,“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老园丁叹气一声:“最近一直是她小儿子照料着,可是那小的也已经两天没来了。我看那小儿子倒是孝顺之人,却娶了个恶妇。”

夏莎突然不快地问道:“这又是怎么说?”

同为女性,夏莎似乎是想为同性开脱之意。

老园丁道:“那小儿子每次来医院,其妻知道必定阻挠,甚至大吵大闹,你们可知老婆子的脚如何伤的,是被那恶妇推下台阶摔伤的。哎……可怜呐,一生不戴乌纱帽,半路常逢白眼狼!”

老园丁说完便走了,留下我和夏莎在那里瞠目结舌。我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诗:爰有寒痊?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我想出院了!”夏莎突然道。

说实话,我是早想回家了,不过如今见到这老婆婆,就这样走了实在于心不安,可是我又没钱帮她,真是空有心肠,无力回天。

夏莎看到我忧郁的神色便已猜到,她说:“咱们帮帮你这位老婆婆好不?”

我点点头,心想这老婆婆在这医院花掉的数目肯定不少,但或许夏莎真的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你在这里等我。”夏莎让我照看老婆婆独自办出院手续去了。

她回来之后便有护士将老婆婆推回病房了。

“你的病怎么办?”我问。

夏莎抖了抖手里一大包药,“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别担心我。”

我们就叫了出租车回家,出租车上夏莎总是微笑,而且很神秘。

“你可真憋得住。”夏莎突然说道。

“怎么了?”我问道。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办的吗?”

“不就是……”钱嘛!我没说出来,但夏莎已经明白。

“是尉迟川的钱。”她说完便得意的笑了起来。

原来尉迟川在医院刷了无限信用额度的预授权,至于什么是“无限信用”,什么是“预授权”我是不太清楚的。

夏莎简单地解释说她想在医院住多久都行,不管花了多少钱最后再由尉迟川结算。

我心想当有钱人可真好!

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挥金如土?

但以她的性格显然是不会一直住在医院的,所以尉迟川也不会担心什么花多少。于是夏莎就让医院把自己的病房让出来给那老婆婆。

“所以,只要尉迟川不发现,那老婆婆想住到什么时候都行,哈哈……”

想到能够把尉迟川狠宰一笔用来做好事我也很开心。

“不过,要是尉迟川中途发现了把医药费强制结算了,那老婆婆便又没人管了。”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过几天我们再来看看她好了,到时我们再想办法就是。”

夏莎暂时没地方可去,我没问她去哪,她也没说要去哪,反正自然而然到我家来了,何况她的衣服和包都在我那里。

由于她并未痊愈,上楼时我坚持要背她上楼,但是夏莎拒绝,正当犹豫推让之间,刚好又碰到宝强姑娘下楼。

宝强姑娘依旧在背后说了句“不三不四”。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婶婶忍不了!我冲上去抓着她,举起手……谁知夏莎将我的手抓住。我突然意识到我又冲动了,尴尬地望着她。

谁知夏莎突然对宝强姑娘胸脯一挺,怒道:“你tmd再敢骂一句,我撕烂了你的嘴。”

宝强姑娘瞪大了眼珠子,一脸的惶恐,眼泪涌了出来。

我更是第一次看到夏莎如此模样。

宝强姑娘极度委屈地道:“你们,你们昨夜搞得大家不用睡觉,还,还骂人!”她猛一跺脚走了。

“昨夜?”我满头雾水,而夏莎眼睛里还留着杀气。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原来一愣,也忍不住笑了。

这小妮子把我也吓得够呛。

夏莎笑魇如花,但几秒以后便又恢复忧郁之色。

“你昨夜干什么惹得她睡不好觉了?”夏莎调侃我。

“那不是和你在医院么?”

我对自己的回答感到失望,夏莎明显有调侃之意,我的回答却没有丝毫幽默感可言,我在想若是发标,他或许会说,“噢,昨夜也许有老鼠在搬家,或者小花猫在发春,吵着她。”或者简单点说:“王宝强来了。”

推入门我和夏莎才惊呆了,夏莎被吓得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

并不是因为门没锁,而是这种阵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啊。家里全部一团糟乱,桌子、椅子翻倒在地,电视、电脑、水壶能砸的电器都被砸烂了。

宝强姑娘说的原来是这个!

“报警吧!”夏莎道,我点点头。

警察来记录了详细情况。“你有什么仇家吗?”

“没有,我一向安分守己,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其实我想到了尉迟川,但我没说出来。

“人身、财产有什么损失?”

“昨晚我们在医院,回到家里便看到了这些,人身安全没有损失。财产嘛,一台老电视、一台电脑,还有其他一些杂物。”

“在这里签个字!”

两名民警做完记录,立了案,便走了,走之前建议我把门锁换成防盗的安全锁。

真是太衰了!这两天接二连三地倒霉运,再这样下去可以去开“霉矿”了。

警察走后我和夏莎开始收拾屋内的东西,夏莎穿着我的衣服相当不便,不过我拗不过她。而她一干起活来非常麻利,我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我们坐在那幸存的沙发上,夏莎额头两边挂着汗珠,美得让人心醉。她突然两眼一黑,倒在我怀里。

我问夏莎,好久她才回应我:“你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夏莎摇摇头,过了一会她才道:“我想不到他会干出这样的事。”

我不再让她干活了,让她回到“我房间”里休息了。

我将垃圾碎片用袋子打包扔掉,顺便在市场买了菜回家发现地板地被夏莎拖了一遍,恢复洁净,阳台上的衣服被夏莎收拾了。

“莎莎!你还好吗?”我在房间外面喊道。

“我好着呢!”她在房间内喊道。

中午我做饭,夏莎坚持一定要帮我干点什么,想来想去我只好让她帮我剥蒜。

“剥蒜!你让我干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活!”

我说:“肉已切好,菜也摘妥当了,只剩洗菜了,你又不能碰水……呃,凉水!”

“谁说我不能碰……呃,凉水?”夏莎学我口气说话。

“那什么……”我本想说那什么,不知怎么说,我涨红了脸,只道:“我怕你一会肚子不舒服。”

“哼!”夏莎嘴上虽然表现得不乐意,不过她还是听我的把蒜剥好了,在盘子里摆得整整齐齐。我瞥见她竟然摆成了一个心形的图案,她见我转头连忙打乱,我不知何意,或许她只是无意为之。

做了两菜一汤,夏莎赞不绝口,不再想早上那样闷闷不乐,我高兴得很,毕竟这一顿饭算是我们的共同劳动成果。不过我表面不动声色,装作悠然自得的样子。

夏莎用过午饭吃过药便呆在屋内不出来了。

我思绪纷乱,无聊到极点,只好拿起那本装逼满分的书来看。《道门法宝》说起来算是一本修身养性的医书,里面主要介绍了道门三宝,道家五术,其中涉及了许多医学知识,我越读便越觉得渊博。当年父亲背着我到东南岭求医遇到一位道士相赠的,有修身养性,强身健体之效。

六岁那年我休克“死去”,父母悲痛欲绝,不过并没有为我办理丧礼,我那时太小,死了也就死了,到岭上找个小山洞一埋了事。

就走他们埋我的时候我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我母亲就是从那以后一病不起……

那时大家以为我诈尸,谁知我竟然复活过来。据说我的先祖谭嗣同有过同样经历。

说来奇怪,我从那之后脑袋变得很奇怪,变得异常清明,看什么都忘不掉。上学之后我学会将世界变成一个个符号,以方便储存。

后来我才发觉原来其他人的脑袋并不是这样的,才发觉原来我那么的特别。尤其在我头疼的时候,许多过去发生过的事情,被切成一幅幅高清照片,在我脑中次第播放。一种类似面包刀的东西,在我脑中来回切拉,将记忆切成数块,再择其一,摆成可切的方向,再一刀下去,如此循环。

医生后来诊断,我大概患了一种病,目前医学对人脑知之甚少,所以医生也无法断定是什么病,只给我开了镇定的药物。

后来病情得不到好转父亲便带我上那仙山佛国之称的东山岭,求大慈大悲观世音保佑我。谁知遇到了一个道士……

说来也怪,自从我按照《道门法宝》锻炼之后,头疼便少了。

我翻着那装逼满分的书,突然散落了一页纸——是那首诗。那张便条被装进相框,这首诗我却留在书里。此时读着这首诗,心境与之前完全不同,也理解了夏莎写出这首诗时的忧郁。

/我的宿命分两段,为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

/你治好我的忧郁,而后赐我悲伤。

/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透支了生命全部的热情储蓄。

/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

/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

/风虽大,都绕过我灵魂。

*

我打坐了半个小时,脑子里有一副画面一直挥之不去。我便拿起出画具准备作画。画架幸好在屋内,没有被打烂。

我习惯用炭笔画素描、速写,偏爱炭笔那种黑白分明的风格。

我将脑海里的场景先画出了草稿,如果有可能我可以画加上水彩,但此刻应该先画张素描出来。

那副画面在我脑海里萦绕了已久,打了几个草稿,终于有个满意的画面。我将画面逐一细化,柳树、柳树旁高瘦的青年人、不远处的墨蓝花边雨伞、伞下亭亭玉立的的少女……还有天上飘洒的雨点,远处风景本就如画卷一般,我在皇甫江边写生过许多次,那些景物我早就能信手拈来。

难度最大的还是人物,要准确把握人物表情是每一个画家一生的功课。

水彩将画面逐渐清晰,我从未想过画面出来之后是这样美!虽然没有梦中那样梦幻,但也令我看得如痴如醉。

给这副画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咳咳……”

我不禁回头……夏莎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画的画,又看了看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

“没关系。”

“画得真美!”

我红着脸,连谢谢都说不出来,感觉挺不好意思。

“想不到你画画画得这样好……”夏莎突然拿出手机很有兴致的道:“我能否拍张照片。”

我点点头,这思维真够跳跃的。夏莎说着便拿出手机拍照。她此时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跟画里伞下的人一般无二,此刻站在我面前我竟然分不清,是人还是画。

一阵猛烈敲门声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我开门一看竟是快递宅急送,夏莎走过来签收,“是我买的。”夏莎打开包装,里面是一双鞋,“送给你的,喜不喜欢。”

一双漂亮的皮鞋!我用漂亮来形容是因为这双鞋符合了女士审美观,整体看起来偏秀气。

“看看好吗大小合适不?”

夏莎示意我试穿,我脱掉了脏兮兮的旧运动鞋,两只脚上的拇指不安分地冲破黑袜子的禁锢,很快就要破茧成蝶了。

夏莎嫣然一笑,在盒子里掏出袜子,“袜子是赠送的,洗脚换上吧!”

我心情大好,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我吹起口哨来,几天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不知不觉吹着夏莎手机上的来电铃声。拜我的大脑所赐,我对音乐具有一种奇特的记性,听过几遍之后自然而然就被贯耳了,难以忘记。

“你知道这首歌?”当我试鞋的时候夏莎问我。

“我随便哼的。”鞋码很标准,相信夏莎是做了功课的。旧鞋送给龙王了,现在穿上美女送的新鞋顿时有几分臭美。

“这首歌叫《爱情来的时候》,我很喜欢的歌,爱情来的时候应该是人生最美的时刻。”

望着夏莎,我仔细地品着这句话……爱情来的时候——人生最美的时刻,谁说不是呢?

“想听不?”夏莎问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想起昨天我说这首歌好听的时候她不高兴,当下摇摇头,“不用了,其实我也不太想听。”

夏莎看出我的心思,微笑道:“傻瓜,你不是说过,若无其事才是最好的忘却。”

夏莎微微咬着嘴唇,点开手机播放器,一首美妙的旋律响起……

“道别话要讲半天,

分开了片刻都挂念,

得你於我疲累以前,

交出宽敞的双肩。

人来人往总未完,

我多高兴这刻可发现,

亲爱的你留在眼前,

轻轻依偎我身边。

就像夜半小雨点,

偷偷吻你一张笑面,

给你牵我手让爱情,

长高一点再一点。

犹如和暖的光线,

你点起我每天的每段,

恋爱感觉仍是最甜,

无邪无愁无弱点。

是这天,是那天,

都深刻记念,

我优点我的缺点,

亦照样放在眼前,

长途仍然能并肩。

下雨天,晴朗天,

都喜欢见面,

每一天我都眷恋,

直到白发后我们,

情怀仍然能热恋。”

一曲终了。

老式港式情歌,抒情味道十足。杨采妮的唱工虽然稍显不足,却有其独特的味道。巫启贤的功力自不必说……

“谢谢你的鞋……还有袜子!”

“嘻嘻!很适合你,现在看起来还蛮帅嘛。”

我突然想到我的画起什么名字了……

*****

一个大章,希望读者朋友能将书加入书架,投点鲜花!谢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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