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阳继续满脸不屑，兖黍笑了笑。

“你也不要把自己想成圣人，现代社会有个专属名词叫作‘圣母婊’。他们总是以为弱者就应该被帮助，强者就应该付出，美其名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你觉得这样也有错？“

“我没觉得有什么错的，但你也不能认为这是唯一的正确。不错，这世上的弱者千千万，他们是大多数人，但这不代表他们就都是好人，更不代表人数多了，做的决定就是正确。

少数服从多数是丛林法则，那不是真正的民主，而是多数人的暴力。同理，弱者占多数，也不代表他们就必须被帮助。而圣母婊却乐此不疲，其实质不过是站在所谓道德高地的道德绑架罢了。

有一句话，帮人也得看人呢，不值得你去帮助的人，你却伸出手去，其后的结果，不过是自己找罪受。“

洛阳皱着眉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洗脑吗？“

“呵呵，和你说点大道理就是在洗脑？我不过是想让你活的真实些罢了。在练香界里有的是不顾他人生死而修道的人；或引诱哪怕只有一点点小小邪念，就把那人蒸煮成香水的人。

像我这样只对恶人下手的只是少数；而像你这样从不对人类动手的，我基本可以保证，你的存活机率低的可怜，在你连命都保不住的时候，就更别谈什么修成大道了。

你别以为我想和你说这些大道理，只不过我和你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才为你耗废口舌时间，让你知道一点世间的‘真实’。换了别人，他死不死，关我屁事！“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我做你的搭挡？“

“不知道，我总觉得你这小子身上应该还藏了些什么？指不定以后真能成事，就算我赌一把吧！“

“万一要是赌输了呢？“

“也没什么差了，反正我能活到现在全靠奇迹一般的运气，就是死了，也够本了。“

这还是第一次兖黍在洛阳面前第一次流露过自己的心事，可也只是转瞬即逝，之后，兖黍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好了，道理说了这么多，现在得教你一点儿正经有用的东西了！“

洛阳眼睛亮了亮。

“什么有用的东西。”

“既然传了你敛香术，自然也得传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合你所用人的方法啊！”

洛阳一脸黑线。

“这个本事你还是留着吧，我不学也罢。”

“哪有这么容易，就算你不想找别人，总也得避免被人找到吧！”

这话说的洛阳顿时眼前一亮。

“什么意思？”

“炼香者，嗅觉超人是自然的。在普通人眼里，每个人的气味都大同小异，不过是这个香一些，哪个臭一点罢了。

但对于香士来说，却是和脑门上贴了标签一样的再明显不过，一旦探寻到一人的气味，终生难忘。为了遮掩自己的气味，不被同类搜索到，香士们自然要想办法掩盖或是篡改。而你可以通过不断修行做到这一点。“

“要怎么修行？”

兖黍笑了笑。

“你知道的！“

洛阳顿时一脸黑线。

“好了好了，玩笑话先到这里。你先看一看你的手臂。“

洛阳举起左手，一无所获。

“再仔细一点，用心一点。试着把之前印在胳膊上的一对幺魔找出来。“

洛阳闻声照办，睁大了眼睛，拼尽心力查看。过了一会儿，当真手臂上浮显出那一男一女两只幺魔。

“我虽然不知道根由，但这两只魔鬼应该是感应神祗。你用心默念向它们求祝改变自己身体气息的味道，应该会有所回应！“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现在你该知道，这个世上，其实还是有神灵存在的吧！“

“这怎么可能？“

“你先试过了之后再说！“

洛阳根本不能相信，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在心头默念了一个心意。

没想到那原本手臂上若有若无的一对幺魔，竟然在顷刻之间清晰无比的浮现在其皮肤之上。

与此同时，洛阳鼻子底下也产生了一股异样的味道。

兖黍嗅觉惊人，第一时间查觉，先嗅了一口，还不能十分肯定，过后却是哈哈大笑。

冼香云的嗅觉差了两人太多，可到底是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室，洛阳一个大男人原本身上的汗臭，忽然改了花香，再怎么也逃不过她的感觉。待闻明白，顿时脸色一黑。

“哈哈，我说你这人也是，别的不换，非要换个女人身上的气味儿是为了什么？”

洛阳面红耳赤，他之前毫无准备，又当兖黍说的是个笑话，所以默念身体气息的时候，就直接找了离自己最近的冼香云身上的气味试了试。

没想到，这对幺魔竟然这么灵验，一试就能上手，如今黑暗之中，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却散发出女人香，怎么不让兖黍绝倒。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才能把这花香味祛除掉呢？”

洛阳红着脸，赶紧请教兖黍。

“不必做什么，你基本还没有什么修行。等你的香力用完了，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

“香力？”

“是啊，曾经有人研究过这个，把祈祷神祗的感应力称之为香力，甚至还用了仪器和标准去测量它。你的香力越高，维持的时间就越长。你现在还没有什么修行，这点味道，我估计几分钟之后就会消散的。不用去管它！”

“那我要是一定要改呢？”

“估计你也做不到，因为打断一项祈福，再换一个祈福，会成倍的消耗香力，以你的修行，根本还做不到。

而之所以会成倍的消耗你的香力值，从理论上来说，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同一时间就要连番劳动幺神，那它们自然很不高兴了！”

“真的是这样？”

“你不信，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我劝你别试，一旦香士使用了超过自己身体拥有的香力，人会觉得非常疲倦的。”

洛阳虽然担心浑身疲惫，但他也害怕冼香云火辣辣正瞪视着自己的目光。于是再次将左腕提起，一分钟之后，兖黍忽然惊叹道：“哎呀，怎么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