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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新房子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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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子的效应很大,或者说对夫妻双方的父母亲戚吸引力很大。张国明和王娟搬过来都两个多月了,隔三差五的必定有张家或王家的人到,甚至带了一些老家的街坊邻居来参观,顺便吃上顿饭。起初王娟觉得自豪骄傲,她得意洋洋的招待着各路亲戚,好水好茶好烟好酒好饭好菜的的招待着,听着满耳的称颂羡慕觉得欢喜。但当一拔又一拔客人走后她打扫战场,收拾满桌子的残羹冷炙,冲洗味儿极大的厕所时,她的这些感觉渐渐变成了馊味儿了,新添置的沙发上窗帘上溅上的污渍也令她很是恼火。而且,这个招待法还大大的缩减了他们的钱包,增加了他们的生活成本,眼见得搭上了功夫搭上了钱财陪了笑脸最后落个吃残羹剩饭收拾锅碗瓢盆,渐渐的她对这种日子感到不满了。

一个周六的上午,张国明和王娟还懒在被窝里,就听得有人咣咣敲门。打门的劲道挺大,听来简直就是在踢在踹了,好像透着极大的不耐烦。张国明先是应了几句,但打门声依然不消歇。他火冒三丈,穿着短裤赤裸着上身光着脚丫子,跳下床跨过椅子越过茶机闪过凉晒衣服的绳索窜到门口,脖筋爆起肌肉悬突拳头怒握,粗着嗓子吼了声:“谁?”

“开门!你个兔崽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

张国明立刻像抽了筋般绵软无力下来。他傻了叭叽半天才吭哧了句:“爹,你怎么来了……”

等两口子粗粗穿了衣衫满脸惺忪带着许多尴尬开门迎客时,发现他们的老子发火发得实在是有道理:张国明老家的一个街坊二大爷一起来的,两个老头儿一个拎着大袋子土豆一个拎着一大袋地瓜扶着墙还在气喘吁吁呢。他二大爷还感叹:“唉呀大侄子,你住的地方什么都怪好的哩!可就是……上来趟怪不容易哩!”

参观、招待、喝茶、抽烟、吃饭……一套乡下人到了城里人高楼大厦的观光程序。只是这套程序再次把他们的城里儿子儿媳弄很不耐不烦:老头儿的好奇心也忒大了些,老爹的陪同解说也忒热情了些!连厕所里的马桶他都能发表出一通高见,窥见出了城乡的巨大差别也把男女主人公的小小隐私窥了去。好歹他还能若无其事,面不改色地滔滔不绝:“等以后给你儿子盖房子也仿着这个样子……”

因为中午喝多了,俩老头儿歪在沙发上鼾声如雷,看来很惬意舒服,屋子弥漫着烟酒的混合气味儿。苍蝇在空中飞舞着,盘旋着,寻着美食和下嘴的地方,这种味道很对它们的口味。王娟觉得恶心,她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喷上了空气清新剂,开足了风扇将室内一通猛吹。俩老头儿依旧的歪在那儿酣睡,并没有给他们的这些举动所打扰。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子啊。王娟边洗着碗筷边心烦,她看着张国明在边上打着呵欠,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张国明一楞:“干什么?”

“……”王娟冲沙发上努努嘴。

“……”张国明摊开双手,陪着小心做了个鬼脸。他看得出王娟的不满,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送走了爹和二大爷,张国明回到家,看王娟坐在那儿杵着拖把儿正在生气,桌子上的茶具齐齐整整的摆着,屋子的陈设经过她的摆弄已恢复原样。只是屋内烟熏味儿还很大。张国明闻着这味儿感觉很亲切,其时他已然憋了一个多月没正经抽烟了,实在想抽了就在单位在楼下偷偷摸摸的过过瘾。他挨了王娟坐下,王娟却一把推开了他:“离我远点!”

“不就抽了几支烟吗?我爹和我大爷来了,他们都抽,我不抽不太好吧?”

“你还喝酒呢!谁让你喝的?”

“那他们都喝,在咱们家……我总得喝两口吧?爹倒好说,可二大爷来了,我不喝酒不抽烟的,这还让不让人来了?明摆着是嫌人家嘛!”

王娟把拖把一扔:“狡辩!你还要不要孩子了?”

张国明蔫了下来:“要是要的……可也忒拘紧人了……”

“想要孩子,就让你那边的乱七八糟的亲戚少来!”

“那我……以后只让孩子的姥姥姥爷来?”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有办法跟他们说。”

张国明像个小丑一样想逗她开心忘掉这些,但王娟气哼哼的推开了他的嬉皮笑脸。随着门嘭地一声响,他的那些挤出来的笑容僵在那儿了。

他闷闷地看着那根躺在地上的拖把子,散乱的布条像无数条八爪鱼盘在脚下,把他的心思也弄得乱七八糟的,垃圾桶里的鸡骨鱼头看来的确很是刺眼。新家真好,真的不错,可是,这么个亲戚朋友的来访法也的确令人吃不消啊!该想个什么法儿让自个儿的爹娘别那么热情的捎着亲戚来,还不伤他们感情呢!

真是打嘴现世报。第二天一大早王娟的娘李香枝就跑来了。张国明知道自己的丈人是属于那种贫下中农爱打老婆解闷型的,可丈母娘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大老远跑来,巴掌掴在脸上的五个指印像是盖了枚残缺不全的章,捂着着腮帮子像是害着牙痛,隐隐的能看出红肿。李香枝一见到女儿的面就放声大哭,大有把怨气广播到整栋楼层的意思,这不能不令女婿很是偷笑一声。

“我和你爹没法子过了!”

“这又是怎么啦?”王娟恨不得捺住娘的嘴好把她的嚎叫都摁回她肚子里去:“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别嚷!我听着呢!”

“你爹讲浑理,我和他过不下去了!”

李香枝拍床打凳,呼天抢地,怨气滔滔如江河之决堤。断断续续中张国明听出了端倪:丈母娘爱看电视,太贪恋电视剧,结果把一锅好好的饭烧糊了,外搭上一只铝锅。丈人气得骂她,两口子因着这大吵一通,还惊动了王娟的大姨李香云。王娟的爹吵不过俩女人,一怒之下霸王硬上弓,打了老婆的耳光。王娟娘气苦不过,于是就吵到女儿这里打官司。

过了一会儿王成满和李香云也来了,两人吵了一路。王成满大概是给李香云气昏了头,先是跑错楼号,将前面0户狂擂一通,擂出来一个老太太;然后又跑错了单元,给屋里的男主人轰出来;他更加恼火,索性站在楼下大喊大叫张国明王娟的名字,如同在满街叫卖什么东西,直到张国明王娟听声后赶紧出来领了人才完事。

见了面不免又一番唇剑舌枪,各诉各的理儿,吵得屋里如同打起了群架。张国明一见赶忙把岳丈拉到沙发上,好烟好茶奉上堵着他着嘴。

王娟觉得头都要涨破了。大清早的一前一后来了这么两位满世界的宣传,太丢人了!拉着娘进了厨房。娘鼻涕一把泪一把,坐在厨房里哭诉,唠唠叨叨唉声叹气,把陈年老帐鸡毛蒜皮一一算起,听来竟是掉进了王家的火坑,李香云也不免陪着掉泪,女人的哭泣仿佛能够传染,两个人的抽泣彼此起伏,一哼一哈的听来像跑了调的二重唱,又像高压锅在撒气,弥漫出来的是一锅浓浓的酸馊味儿。王娟夹在她们中间,气鼓鼓地抱着臂儿,越听越不耐烦。

“糊了锅底我不心痛?那好好的一锅白米饭……就中间演广告的功夫……那锅也不会说不会叫的,我寻思着去上个茅房,回来就糊锅了……”

“娘!也不怪我爹说你!——你看电视也太投入了吧?”

李香枝一听这话又来劲了,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还带着数落。本来想找女儿宽宽心听听安慰话,却不料女儿竟也和她老子一样的心思:“你倒真是你爹的闺女!——我看电视怎么啦?我不看电视在家等着没事我能干啥?你当是城里没事能到大街上逛逛,看看光景?你们倒是有地方,连做饭都甭提心吊胆的——”她指着电饭锅道:“定上个时间扭个按钮,到时候吃饭就行了,家里能和你们相比?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东西!”

“娘,就你这个贪恋电视法,给你个这样的锅你也照给熬糊了。”

李香枝抹着眼泪胸脯起伏:“我不希得跟你犟嘴,命苦哇!反正是娘没有你们这样的条件,你倒让你姨评评这个理……”

王娟气不过:“娘,这可不是一口锅的事儿!——得得得,你甭瞪眼不服气,你把这锅拿去吧!捎上,我真不愿意听你们整天的为这些事儿打架斗嘴。你和我爹可真有本事,吵架吵到这儿了,这楼上楼下的让人听了,我丢不丢人?!你知不知道,这前前后后的住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可不比在乡下村里!”

李香枝看了看女儿不再作声,坐在那儿思绪默默,时不时的拈起衣衣角擦擦眼泪。

张家的厨房又叮当作响香味儿四溢,王娟在那儿做着饭,炒着新菜,看着厨柜里的剩菜,越看越上火。自己得意洋洋的安乐窝成了什么的方了?饭店?招待所?抑或是法庭的调解办公室?

……

一切仿佛昨天,王成满在沙发上歪着打盹儿,那架式跟昨天张国明的老爹竟是一个样。李香枝呢?和她姐李香云倒在床上,睡得挺瓷实,大概是好几天的吵架令她们很疲乏。两个妇女的睡姿很不雅,四仰八叉的像是长了许多手脚。王娟没地方瞌睡,她坐了个马扎伏在床沿上,听娘和姨呼噜呼噜,呼呼噜噜的睡的好不惬意,心里断续涌上来的烦恼和瞌睡虫打着架,激烈的交战。床上的一堆胳膊腿在眼里渐渐模糊成一条横亘的巨石,一座绵延的小山,自己却在这些山石下面逶迤彷徨。本来该是欢天喜地的日子,和和美美的日子,平平静静的日子,甜甜蜜蜜的日子,怎么就有这么多磕磕绊绊,这么多的婆婆妈妈的事儿!而且,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哇!要是长脸的事,让人高兴的事儿,让人有光采的事儿也倒罢了,偏偏这些事又是马尾栓豆腐——提不得,娘家来的这档子事真是让人败兴!

她恍惚了一会儿,歪头看看张国明。那个好人半个屁股靠在沙发上,举着杯茶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眼睛看着电视,一脸疲意。身后赫然竖立着爹的两只大脚搁在沙发帮沿上,王娟知道,爹在家也这副德行,这沙发仿佛就是家里的牛板车。这,这都是什么样的景象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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