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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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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听了一首歌《如果有来生》,歌声很美很动听,让我也不自觉的期待我的来生,会不会是不一样的一生,也许来生我会是一只飞鸟,自由的飞在天空中,云层里。

也许来生我会是一条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不会难过也不会开心,只知道一天到晚游来游去。

但是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下辈子我选择哪怕做只猫做只狗,因为做人真的太复杂,活好这一生真的要在乎许多。

要顾虑的太多太多,既要顾虑他人的感受,又无法自己随心而活太累太累…

记得父母住的地方依山傍水,后面是一座已经被挖空了的山,以前绵延二十几里,青山绿水也算是半个文人墨客口中向往的桃源吧。

而现在只能看见一个被山体围成被挖空的大坑,据村里的老人们说:那座山以前全是树林,山里连狼和熊都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类的开发,这一切都已变成人们记忆里的故事,距村子南边不到几十米的地方是那条河,雨季发水的时候河里会涨水。

发洪水时大水都会漫进屋里,人们就会准备带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往山上跑。

不过在我的记忆里,却没有淹到要跑到山上的程度,夏天孩子在大人的陪同下去洗尽污垢,冬天老人们在冰面上捕鱼。这条河不知默默的养活了山里多少代的儿女。

记得我小时候经常与同村的小朋友冰面嬉闹,很多孩子都会不小心掉进冰窟窿里,湿了棉裤被骂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条河养育了村子里几代人,而这条村子里的人却不知道养护这条河。农药、垃圾、不顾一切的通通丢进河里。

不知道再过几十年这条河还能否再恢复那时的清澈见底,甚至干涸再也养育不了我们的子孙后代。

村子里一共三十几户不到一百五十人,现在随着年轻一代都搬去了城里,如今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几个务农的年轻人。

我那可怜的故乡,每当春风吹起…黄沙已然是遍地,我那满目疮痍的故乡,再也没有青葱的绿野,和那鸟语花香。

我那可悲的故乡…,只剩下孤独的老人守望着远游的孩子。

我那可泣的故乡…只能出现在我苦楚的梦里,我不愿你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我不愿你成为过去了的过去。

冬日来临,我愿为你敲起数十年未响起的锣鼓,最后一次替你呐喊。向人们诉说你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

秋阳高照,我愿为你再次骑上刚刚驯服的野马,迎着旭日奔跑在你的怀里。让你知道你的子孙还有人坚守着这块土地。

久久不肯归来的大雁,这里曾是你的故乡,带着你的雏鸟归来吧,为这贫瘠的土地带来久违的生气。

你就是记忆,你就是历史的文物,是恒古不变流传千古的文物,我的博爱的故乡,你倾听了所有儿女的心声,却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听你诉说你的悲伤和孤寂。

那悲咽的风吼,是不是你那山被挖穿时的痛哭?那浑浊的河水是不是你腐朽的伤口流出的血液?

你看那冒着黑烟的铁疙瘩,将你的血肉砸的粉碎,一块块的运向远方,建成那钢筋水泥的森林。

你看那一个个在你的养育下变得富有的孩子,他们可曾回报过你?

我的故乡,你不要再沉默,怒吼吧让北风更刺骨一些吧,吹到那远游的游子的心里,刺痛他们已然麻木被利益熏黑了的心里。

我的故乡,你不要再包容,哭泣吧让你的眼泪化作阵阵风雨,浇在那些只知道索取不知回报你的人的头顶,洗干净他们满是金钱的双眼。

我的故乡,请宽恕我们的子孙吧,我将让我的孩子为你填和你的伤口,为你种上一颗颗能带给你生机的树苗。

我们的子孙后代不要忘记这块将被遗弃的土地,是他养育了你的祖先,你的血液中流淌着它的气息,你的眼眸中永远有它坚定的意志。

我的孩子们不要放弃这块贫瘠的土地,因为你的性格里永远有些它宽广仁厚的品质,你的根就在这里,你的心属于这里,你的祖先长埋在这里。

许多年以后,许许多多的村落将不复存在甚至在地图上消失,而我决心在我的故乡一个人坚守下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度过余生,做个植树造林的老头子,我愿在黑夜里为你点燃烽火,告诉你还有你的儿女在守着你。

我的故乡,如果你足够宽容,最好能让我在河边盖个草屋每年种出一颗颗桃树。这一生要是能过上几年这样的生活也是不枉此生了。也是实实在在的活了一回。

我的启蒙恩师对我说过:淡泊明志,宁静以致远。只有在最平凡的生活中,才能够悟出大智慧,才能懂得什么是人间大道,而我的道就是为我的子孙挽留下一个能让他们归来的故乡,一个能让他们扎根的土地。

现在许许多多的人追求奢华繁荣的生活,追求更加精彩纷呈的花花世界,而他们却忘记了最平凡的才是最真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活的无比真实。

当一切浮华过去最后剩下的只有那些过往云烟,珍惜这个世界曾给你的一切的平凡的美好,珍惜这个世界你所拥有的真心与真情。

爷爷曾和我说过:’’纵使拥有亿万家产,睡觉的地方也不过只需要三尺宽,一天吃的也不过是五谷杂粮,死的时候也带不走一分一文,最后还是睡在那个六块板里。

我觉得生活不要羡慕别人过的多么多么好,而是要多看看那些生活在苦难之中连饭都吃不饱的人,

要是能够让他们全都过上了安定富足的生活的时候,你才真正的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

做人不能忘记你的根,忘记你的本,山里走出的孩子们,每当大雁飞起,他们飞去的远方的方向是不是你不曾回报过的故乡?

只有在你得到滋养你的土地赠予之后想到了回报,你的一生这样算才会活的有意义,’’才算是你不枉活了此生…’’

而我也想起了保尔柯察金那句话:’’?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应碌碌无为而羞愧……

而我想再加上一句:“也因回报过养育你的土地而感到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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