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乱吹胡侃，杨路已经被酒量深不见底的蔡辉灌得晕晕乎乎。
“杨哥，怎么样？咋们这场结束了去下一场？前两天天上人间的妈咪告诉我，好几个新到的嫩妹妹，脸蛋漂亮身材又好！”
“是嘛，好好，去看看，看看。”
杨路带着微醺的双眼和红彤彤的脸，在蔡辉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走出饭店，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天上人间。
昏暗的房间里溢满嘈杂的音乐，若隐若现的射灯打在妹子浓妆艳抹的脸上。
一排靓妹齐声道：老板好。
杨路一看，乖乖，个个凹凸有致、水灵嗒嘀。
“杨哥，这一票有没有看上眼的，随便选！不行就换！”
蔡辉吸着香烟，想到自己买单，心里滴着血。
“这个，这个还行。”杨路手指左边数第二个烫着长卷发的，道，“哎，美女，叫什么名字？”
“菜子。”美女道，声音嗲声嗲气。
“好好好，菜子，你姓什么？不会姓松岛菜吧？”杨路大笑起来，蔡辉也陪着笑。
“哎呀，你好坏！我可不拍贞子，太恐怖了！”菜子说着，一屁股坐在杨路左手边。
蔡辉看杨路那直勾勾的眼睛还盯着站着的美女，配合着道：“杨哥，怎么样？换一批再看看？”
“好好。”杨路一副*。
又一批美女站在面前，依然个个衣衫单薄、美艳动人。
“哎，你叫什么名字？”杨路手指这批妹子里站在最中间的，身穿红色紧身无袖连衣裙的高个妹子。
“老板，我叫美美。”
“哦哦，美美，你是不是姓郭呀！来来来，坐过来！”
美美像走T台似的走到杨路右边坐下来，道：“老板，你当不当人家干哥哥呀！”
哈哈哈哈——
杨路笑得欢快，蔡辉血更滴得痛心。槽，一个不够非要弄俩！看你不精力耗尽！
杨路左拥右抱地划拳喝酒、还总是抱着话筒用他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大吼。
香烟、酒精、美女，混着杨路不断泛滥的欲望，在狭小的空间内翻腾。
杨路的咸猪手在两个美女身上没完没了地乱摸，被菜子和美美一起，不停地灌酒下肚，不过这杨路倒也真是能喝，早以为他会酒醉的蔡辉万万没想到，他就是千杯不倒啊！任凭这酒再怎么多地灌进肚皮里，他就是还能往里灌，那肚子就像是个无底洞啊！
刷了几千块买完单，杨路又被蔡辉搀扶着走出天上人间。
“MD，两个妞没一个肯出台。”杨路还在骂骂咧咧。
“杨哥，你看时候不早了，怎么安排呀？”蔡辉快奔溃了，一个晚上连吃饭加泡妞，愣是花了他近万元了，这些可都是没法子报销的啊！
突然，蔡辉手机响了起来。
还被关在售楼处的业务员终于在等到了11点按耐不住，派小龙给蔡辉拨电话。
“蔡经理，我们还在售楼处，你看——”
这杨路真不知道是装出来的醉醺醺的样儿还是怎么的，他靠在蔡辉手机边的耳朵听到了电话里的每一句。
“唉，对，还没考核！走，回售楼处！”
“啊？现在回售楼处？”蔡辉一脸茫然，心想，别了，老兄，你还要怎么折腾啊。
杨路这时已经拦下了车钻进去，喊道：“蔡辉，快上来！”
无奈，蔡辉只能跳进出租车，让师傅往案场开。
一路上，杨路不断地骂骂咧咧，“槽，一个都不肯出台！”
蔡辉心里也在骂：尼玛，老子请你吃！请你喝！请你唱！请你玩！还指望我请你睡啊！
但是杨路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蔡辉再怎么不爽也得忍。
“杨哥，我们售楼处正好来了几个新人，等等介绍你认识认识？”
“新人？漂亮吗？”
“这个——”蔡辉一下子想到令他控制不住YY的罗伽，直叹道，“有漂亮的，有漂亮的。”
回到案场走进售楼处，业务员一个个像泄了气的气球。
“来，大家都过来！”蔡辉一声令下，业务员只得遵命地围拢过来。
“杨经理，这位是新来的，叫罗伽。”蔡辉介绍道。
“罗——伽——”杨路打探着罗伽，一阵阵酒味扑鼻而来。
“杨经理好。”罗伽半低着脸。
说来也怪，杨路本来东倒西歪的，这会儿进了售楼处却好像酒醒了不少。
“嗯嗯，来，你过来，我先考核你！”杨路示意，继而往区位图的方向走。
罗伽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蔡辉，只得无奈地跟着一身酒味的杨路，像模像样地介绍起项目。
其他的业务员个个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蔡辉，一会儿又看看杨路和罗伽。
“这个，都背出来了吗？”蔡辉问道。
“背出来了。”
“嗯，那个罗佳和邹萍呢？”蔡辉又问。
“嗯，不知道，她们好像在更衣室里。”小颖很小声地回答了一句。
“她们在做什么？”
大家互看，无人回答。
“行了，你们回去吧，明天一个个考核。”蔡辉支开了面前的业务员，缓步往二楼走。
看到别人都走了，自己还被这个酒醉的甲方拖着，罗伽心里很是气愤，哪有这样半夜考核的！还把我一个人留下来，这也太离谱了！
浑然不知的罗佳和邹苹，在二楼的更衣室里，还在强行支撑着已经耷拉下来的眼皮背着项目资料。
咚咚咚——
“谁啊？”罗佳从地上爬起来，“是不是可以回家——蔡经理——”
罗佳门一开，蔡辉阴着脸站在门口。
“想回家？先考核吧！”
罗佳心想，惨了，真考核啊！还以为只是说说的！
罗佳和邹苹跟着蔡辉走到一楼，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身旁站着罗伽，她的脸上一副嫌弃鄙夷的表情。
什么情况？罗佳看了看邹苹，邹苹只能对罗佳摇了摇头。
在蔡辉这样没人性的半夜突击考核中，罗佳和邹苹两人双双败下，并被要求把周边需要调研楼盘的数据都采集清楚！
我不通过就算了？邹苹为什么没有通过？罗佳想不明白，邹苹虽然刚来，但听她背的熟练程度和自己已经不相上下了！到底为什么？
罗佳又看了看罗伽，她还被杨路拖着，心想：这哪里是考核？明明就是搭讪！
杨路不断地向罗伽提些和项目无关的问题，比如，她住在哪里？离项目远不远？男朋友介不介意她做地产销售……
考核结束准备撤的时候，邹苹围着沙盘模型转了一圈，又抬头认真地望了望墙壁上的区位图。在心里暗下决心：既然入行干这个，一定要干出点成绩！
对职场规则的无知让罗佳的内心开始慢慢发酸发酵，难道，努力不一定会有回报？
唉——走出售楼处的时候，罗佳深深地叹气。
“佳佳，看到你的表情，我猜你现在心乱如麻了吧！”邹苹安慰罗佳道，“其实没关系的，我们是新人，一切没有那么顺当也是很正常的。”
“是吗？”罗佳一脸不解，“可是我们明明背得很熟练了啊！而且你比我背得更熟练呢！”
邹苹像给小朋友讲故事似的，对罗佳温柔地说道：“假如你闯入一片森林，作为这片森林之主的老虎，毕然会向你吼叫几声作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你这个新来的清楚知道，在这片森林里该听从谁的命令。”
哦。罗佳答道，似乎是明白了。嘴里念叨：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
“好了，不要再思春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了，再不想办法尽快通过考核，我们就要在这里度日如年了！”邹苹拍了拍罗佳的脑袋。
“对对对，苹果，你说得真的太对了！”罗佳拼命地点头。
这一晚，对她们几个新人来说就是噩梦！
……
罗迦！你给我出来！罗佳回到家洗完澡走进房间，心里已经点燃的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罗——佳——
谁？是你吗？罗迦？
罗佳感觉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但是声音隐隐约约又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是你吗？罗迦？”罗佳想着，会不会是我幻听？难道我，我太想他了？呸呸呸，不会不会！我怎么能去想个鬼！
罗佳坐在床边从包里摸出手机，一看没电了。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并俯下身子，左手支持着身体重量，右手伸到床头柜下搜摸着充电器，一个圆溜溜的臀部朝天撅起。
哈哈哈哈——
“谁？谁在笑？”罗佳迅速转身，看见一团薄薄的白色雾气问道，“罗迦？”
“哈哈！你终于又能看见我了！”罗迦终于现身。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又见到罗迦，罗佳心底有说不出的激动和喜悦，但一看到他脸上此时挂着的笑容，又觉得猥琐至极，马上意识到是自己这个姿势惹的祸。
“没什么，一道不太美丽的风景线而已。”
切！
罗佳跳下床，蹲在床边摸出充电器给手机接上，嘴里小声念叨着，“你这个死色鬼！”
她看着罗迦，很想问这几天他都去哪儿了？怎么一直不现身？可是她又不想直接问出口，让这死鬼知道她很担心他、甚至挂念他，这，这多难为情？多让她没面子？不行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