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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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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没做什么挣扎,便无声的接受了他的话,不管是什么,她都愿意去还,她说了,不想再过着那种遭受良心折磨的生活,起码这样偿债的日子,她不会再做噩梦,不会再步履匆匆的将每一天当成最后一天来走……

1、从现在开始,她又是那个肮脏的夏芝芯了。

她于是回了家,还没走到家门口,停在路边的轿车门突然开了,一个人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

“夏芝芯,你过得很滋润嘛。”

“妈?”她先是吃惊,然后是迟疑,但还是叫了出来。

“别叫我妈,我早就和你没关系了。”裴珞双仍是一如既往的气势凌人,“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件事,你父亲他去世了。”

她有些腿软,不信耳朵听到的,什么?父亲去世了?她前几天才刚刚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想着有时间该要给父亲打个电话,至少能让他安心——

“有段时间了,骨灰都丢到海里去了。”她不顾夏芝芯苍白如雪的脸色,突然间笑得那么疯狂,“哈哈,告诉你个秘密,其实继涛不是你父亲的儿子哦。”

她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站在原地,脑中一片嗡鸣:“你,你说什么?”一连串的打击几乎快要撕裂了她。

她姿态张狂:“我一直没说,是因为我要留在这么一天,将这个压轴好戏送给他,继涛便是我这辈子送给他的最大嘲讽。”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父亲?“

“我这么对他?他是怎么对我的?他根本是彻彻底底的毁了我这一辈子!”

“可是,父亲是真的疼爱继涛,从来没有少给他一份父爱,甚至是大过天的疼爱,将未来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她讪笑出声:“所以啊,他最后毫不犹疑的将全部产业留给了继涛,就这样将夏家的江山送了人。”

她愤怒的斥道:“那是因为父亲根本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哈哈,难道你希望他活着的时候就知道吗?其实,我原本是那么打算的,在他快死的时候将事实告诉他,那样的话会更有效果吧。谁知道,他睡一觉就再醒不过来了。”

“你这个女人简直心如蛇蝎。”

“那都是拜你们夏家所赐。对了,还有件事,你父亲在遗嘱上还特别声明将你重新归于夏家的名录下,还留了些房产给你,算是对你不薄了,只是比起他送出去的,就太过可怜了。”

她气出了一背心的湿汗:“我不会让你这样得逞,我会——”

她嚣张的打断:“去,我太希望你去法院,到时候不需要你,我会主动和全体人说出事实,我会自动自觉的放弃全部财产。花掉这些钱让全体人看场好戏,我觉得划算的很。就让大家看看这个夏赫僎活着的时候视为珍宝的儿子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世来历?”她狂佞的嗤笑,“我还就怕你不说呢。这是他的报应,活该夏家断子绝孙。”

她突然看清裴珞双的意图,一时心绪凌乱,不知道该怎么选,是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心血落入异姓人手中,还是让全天下的人知道父亲的耻辱。裴珞双布了一辈子的局,果然在答案揭晓的时候有够残酷,她甚至庆幸父亲走的仓促,没有留给裴珞双重创他的机会。

她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替父亲守住夏家的基业,即使她没有任何管理方面的经验,可是,至少这笔产业还能落在货真价实的夏家人名下,父亲那么努力挽救回来的事业也可以留下个根。

庭审前,裴珞双见到她笑得诡秘:“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将最丑陋的事实昭告天下。”

庭审现场来了许多商界人士,还有很多商报的记者,很多人都认出她是余兰,于是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余兰怎么会状告‘晟阳轻纺’总裁的遗孀呢?’,‘余兰怎么会和夏家扯上关系呢?’,‘余兰为什么要替那个夏家大女儿出庭呢?’但是碍于置身法庭这样的地方,记者们也不好上前发问,只是一个个显出异常亢奋的模样。

离正式开庭只有两分钟了,法官和陪审员已经入席就座,恰在这时,正对观众席通道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夏芝芯看清来人的面貌,惊异得瞪大眼眸,端,端木云?他怎么会来?

他在众人的议论声和讶异声中走到检察官身边,低头耳语了什么,对方点点头,上前请示了法官,说要追加证人。

裴珞双脸色变了下,但很快恢复镇定。

法庭上的争夺异常激烈,超出了多数人的想象。

除了端木云,其余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就连裴珞双都失了初始时的风度,变得焦躁起来。

不过她倒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夏继涛的事,她相信只要她不说,夏芝芯绝不会主动提。

辩方律师一直咬住夏芝芯没有管理经验这点,强调她只是觊觎夏赫僎的财产,实则根本没有能力接管他父亲的公司。到了这会,大家已经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余兰,只是长得很像那个女明星罢了。

控方这时请端木云作为证人上庭,他站在证人席上笑得泰然:“我和夏小姐私交甚好,将来,她接管‘晟阳’后,一切商业上的事务我都会代为管理,这样就不存在问题了吧?”

辩方立即提出质疑:“端木先生口说无凭,就算是情侣也不是绝对的利益共同体,除非端木先生将‘晟阳轻纺’纳入‘云铧’的羽翼,或是同夏小姐有合法的婚姻关系,否则在法律上一切承诺都是毫无意义的。”

端木云笑笑:“是不是只要结婚就没问题了?”此话一出,就连法官都吃惊得忘了制止。

辩方律师的表情有些难看:“但那对端木先生来说是不可能的吧?”

他还是笑得轻浅风扬:“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结婚好了。”

夏芝芯以为自己幻听,不敢置信的望着证人席,那个语出惊人的男人。

他一派自在:“检察官,可不可以将刚才我交给你的东西拿给我一下?”

对方请示了法官,立即递了过来,他将那份文件举在众人面前,恣意的展示了下,竟是结婚登记表,他拿起笔,不假思索的在上面签了字,然后交给伫立在一旁的检察官,指了指夏芝芯的方向:“现在,只差夏小姐的名字了。”

她脑中混乱成团,嘴唇翕动着,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将那种东西提前给了检察官?

文件已经递到她眼前,她颤抖着手臂接过,翻开,看着那流畅的签名,黑亮亮的,依稀墨迹都还未干透,她心乱如麻,抓起手边的笔,竟是下不去,仿佛有着磁场的排斥作用似的。她忍不住抬眼看他,他眼中有着鼓励和……揶揄,她突然很想哭,压力大得想哭。

她还是签了字,哆哆嗦嗦的写不连贯,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他就是为了这个,为了向她证明最后赢的那个人还是他,他还是可以操控全局的上帝,或是死神。

可是,她能拒绝么,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能不抓住这骤然出现的一丝曙光……

眼见她签了名,辩方律师知道这下是彻底的没戏了,于是结束了盘问。

裴珞双见形势不妙,突然变得癫狂起来,对着法官声称她还有话要说,法官让她控制情绪,她却全然不顾法庭纪律的指着夏芝芯叫嚷:“这个人,根本没资格继承赫僎的公司,她是个重度精神病患,曾经还因为疯病发作当街杀了人,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出院后又改了名字,到娱乐圈蒙骗世人,像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继承我先生的事业,简直是天理不容。”那件命案过去太久,大家早就不记得当初的事,此刻,听她这样突如其来的说起,多数人皆是一脸困惑、迷茫的表情。倒是记者们,瞬间抓到些终点,于是极度的沸腾了,原来真的是一个人,余兰并非她的本名,她原本的身份是‘晟阳轻纺’的大小姐!貌似还犯过案子,只要回去查一下便又会是一桩轰动热闹的大新闻。

裴珞双一鼓作气将大家有可能知道的,公开发布过的,还有没可能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反正,这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她不光要毁掉夏赫僎,还要毁掉夏芝芯,谁让他在遗嘱中提到让她回夏家,谁让他到了最后也还是想着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孽种。

庭审因为裴珞双的一通慷慨陈词迅速的落幕了,陪审团一边倒的否决了夏芝芯的请求,毕竟,谁也不能接受一个神经病继承人,即便她刚刚得到了个超级厉害的丈夫,可是,那也改变不了她是疯子的事实,疯子是不能被这个社会容忍和接受的,他们会在头脑不清的时候伤及无辜,甚至是草芥人命,还不用接受法律的制裁。

于是,她僵立在法庭上接受这个一败涂地的结局。但就是这样,她也咬牙没说出弟弟的身世,看着台下那么多丑陋的不知餍足的想要窥探究竟的嘴脸,她突然觉得也许为父亲留住颜面比留住事业更能让他获得平静。

想到裴珞双在开庭前说的话,她笑自己的后知后觉,那会儿,裴珞双口中所谓的最丑陋的事实其实是指得她的过去吧,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给她清静,说出那些尖酸刻薄的话,也只是为了让她能够将事情抬上法庭,她根本无心放弃到手的财产,也根本不会说出夏继涛的身世。

法官已然离席,那些跃跃欲试的记者,令她无法遏制的一阵恐慌,仿佛待宰的羊羔。端木云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边,还是那么平和的看着她:“现在,你要是想要逃开这个世界的纷争,只有跟我走了。”

她抿住唇瓣,看着那些恨不得撕碎她的贪婪眼神,终是屈服于内心的胆怯,跟上了他不再等待的脚步……

记者们是不敢惹端木云的,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肥羊走掉,一个个恨得一把血泪。

坐进端木云的车子,看着眼前不断退后的街景,她突然迷茫起来,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该要何去何从,一切都完了,现在她是再也不用害怕被什么人捉住把柄要挟了,她是真的没有秘密了。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他说道:“你放心,没有什么地方是比起娱乐圈的遗忘速度更快的了,你只要安心的生活,离开人们的视野,很快,就不会再有人记得余兰这么个人,就算不是娱乐圈,甚至是现实生活中,也是同样,就像今天裴珞双提起来你当初杀人的事,满场人又有谁真的想得起来呢?最多不过是有个模糊不清的印象罢了。”

她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手心,对,所有的事总有一天会被人淡忘,还有被自己淡忘,只要不看电视,不听广播,彻底屏蔽掉关于那个身份的一切——那个给了她那么多年安全感的身份,却用这样高调的方式走到了终点。她被人拔下了虚假的外衣,原形毕露了,从现在开始,她又是那个肮脏的夏芝芯了,她再也不能抬头挺胸的走在阳光之下了。

但总归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人生怎么走都会是向前的。

2、无论是余兰,还是夏芝芯,都离开了。

他开着车子一路前行,起初的道路是混乱的,但越走下去竟让她愈发感到熟悉,仿佛在遥远的某刻曾经穿行过这些地方……

渐渐的,她开始清醒起来,这里,不正是去到当初她呆过的精神病院的路?

她有些瑟缩,不知道他想要干吗。

“怎么?害怕么?”完全看穿她的心思,他谑笑着道,她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出现那片熟悉的建筑。

他将车子停在精神病院前面:“下来吧。”只是这么轻松地说了句。

看着她不算果决的脚步,他问:“故地重游,怎么样?有没有百感交集?”

她哆嗦着嘴唇,心中纷乱:“你,你如何知道……”她并非排斥这里,但冷不丁的被他带来却有着说不出的不安。

他向着门卫出示了什么,对方将紧闭的铁门打开了,果然端木云到哪里都有着特权,连这种地方也能来去自如。

在门口的时候,警卫交给他们一人一柄电棒,她明白,这里是高危地区……

他始终不说话,只是熟稔的带着她向里走,却不是她曾经待过的那座楼,而是来到一栋独立的小楼前面。

他按了呼叫器,值班的护士走出来,开了门,在看到她时流露明显的意外。

他看出了护士的疑问,却没做解释,只是问道:“阿文还好吗?”

“嗯,今天挺乖的,刚才还让他下来走了圈。”

他于是让护士呆在楼下,自己领着她上了楼。

楼上是一个整体的病房,他刷了卡,打开了外侧的门,走进去后是一条细窄的隔离通道,站在通道上,可以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辽阔的病房,明显加厚的玻璃上两侧都有着铁栏杆,门板也是特别加固的。

她从窗户看进去,一个人正坐在地板上,身材极为臃肿,明明已然是大人样的脸孔,反应却极其缓慢,他一直在笨拙的摆弄着什么,突然将手中的东西折断了,也不松手而是不断的抠捻着,这才看出来竟然是个木娃娃。他的身上穿着特制的防护服,是那种专门给高危病患准备的,为了防止他们弄伤自己。

“这样的玩具,他每天要破坏十几个。”端木云突然说道。

“他是?”

“我弟弟。”

她脑中恍惚了下,的确太过意外,记忆中还尚有着些许对那个小孩子的印象,怎么也和这个高壮的痴儿联系不到一起。

“不认得了吧?”他表情划过一丝阴森,“那就好好看看他吧,看看一个因为你变成这样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已然将脸转过来冲着她。

她也不禁看向他,那两道阴冷的视线压挤的她胸口发闷,僵声开阖着唇:“因,因为我……”

他突然一步步的靠近她,眼底是愈发冷鸷的冰寒,她本能的一步步向后,内心挟满恐惧,他倏地大手一捉,将她狠命的扯到面前,睇视着她的眼眸中有恨有痛:“原本我的确是对你心存同情的,但是,你却亲手扼杀了这份垂怜。我说过的吧?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我弟弟,我想要给他好的人生,可是,你将一切都毁掉了,”看着她懵懂的眼,他更加用力的将她拉近,死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将残忍的事实塞进她的灵魂,“你知道吗?被你杀死的那个人就是我弟弟的亲生父亲。”

她脑中像是被投进了颗*,瞬间将一切都夷为平地,只剩下荒凉的一片灰沙……喉头剧烈的收缩着,她无法发出声音。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下坠,甚至是摔得粉身碎骨,却露出那样寒凉的残笑:“不敢相信吧?不相信我的母亲怎么会选择一个狗仔记者是吧?那个男人是因为我父亲的秘密打压才落魄至此,为了生计才选择了这行,谁知就这么被你杀死了,你这个手上沾满血腥的杀人犯,今天,我就是带着你来面对你该要偿还的血债!”

完全是条件反射的,‘杀人犯’三个字令她痛得战栗,她无法遏制的想起那个残酷的时刻,她也不想,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那样,当那个人躺在那里时,有谁会想到她有多么怕,多么希望一切都是场梦,多么希望自己或是他下一秒就能清醒过来,可是,没有,一切都一直一直的陷落,直到万劫不复。可是,要是那个时候不阻止他的话,林国栋这辈子就会被那些个照片毁掉了,涉毒啊,那是多么可怕的丑闻,即使他有自己的苦衷,可是,谁会听他的辩解,错了就是错了,犯罪就是犯罪,永远都不会被法律接纳。

他瞧着她的脆弱不堪残忍的继续下去:“不光是我弟弟的生父,就连我的母亲也是被你杀死的。”

她惨白着脸,眼睛眨都不能眨,如果不是端木云大力的揪扯着她,令她的脚尖几乎离开了地面,她一定会腿软的瘫坐到地上,这,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他适时的为她答疑解惑了:“那天,我母亲带着弟弟去认领尸体,看到脸孔的一刹母亲便崩溃了,弟弟也吓坏了。母亲回家后哀求父亲为男人讨要公道,别说父亲根本不想,就是想也不可能公开插手这件事,他太在乎他的颜面了,一个堂堂的大总裁干预一个狗仔记者被杀死的案子,想让外界不猜测什么都难,一向视面子如命的父亲这回是铁了心,任凭母亲怎么恳求,都不许端木家的人露面,甚至将母亲锁死在家里。母亲绝望之下竟上吊自杀了,弟弟做了整晚噩梦,早上因为害怕跑过来找母亲,却因此成了第一个发现母亲尸体的人。接连亲见父母的惨死,令他终于承受不住的疯掉了,一直就像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痴痴傻傻。”他看着屋里的人,脸颊疼痛的绷紧着,手臂上一条条的青筋膨胀到极限。

她刚才被刺激的情绪因他的话语渐渐冷静下来,恐惧的心情被一股更加浓烈的哀伤取代,此刻再看着里面那笨拙的身影,心里是一种比难过更凄冷的感受。

他突兀的冷哼一声,满面散着薄凉:“于是,才能让你装疯卖傻的伎俩得逞,一个一贫如洗的狗仔记者,常常得罪到大人物,死了,也没有人会觉得可惜,甚至说还会有很多人暗地里叫好,根本没有任何人对他给予同情,就连法官都希望快些结案,于是,法院很快就宣了判,你一个杀人凶手,竟然就这样被无罪释放,只不过凭借一份伪造的精神证明。”他眼底布满了猩红,大手伸向她的脖颈,狠戾的将她压到墙上,她几乎无法直视他的眼,仿佛这尖刀般的目光就可以将她生吞活剥,“可这个我最疼爱的、时常可怜他的亲人,一辈子都会是这个样子了。我说过要好好保护他,给他有尊严的人生,甚至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后,我会善待他的生父,给他个好的职位。虽然那男人没什么钱、学历也不高,却是个善良的人,而且是真心的喜欢母亲,所以才会在被父亲发现之后默默的离开,从来也没有想借着弟弟的事索取些什么。可是,你却那么轻易的杀死了他,”他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咬牙切齿的收紧了卡住她脖颈的手,“你不只杀死过一个人,还这样残酷的毁了一个人的人生。”手下不断的紧缩着,像是打算掐死她。

她脸色青白了起来,因为呼吸困难,什么话也说不出,也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她的的确确像是他说的那样罪无可恕,他要她的命,天经地义。

眼看着她一点点失去气力,就要晕厥过去,他突然松了手:“死?没那么便宜的事,你不许给我死掉,因为你欠了我弟弟的人生,你要活着陪他,他在这里孤独的一个人,你也要一样。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也没资格再去想任何事,你要做的就是在我安排的地方补上那些你本应该去做的牢。对外,我会宣布夏芝芯的死讯,从此以后,这个人将不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至于名字,你愿意保留也好,再换一个也好,反正对于一个人的空屋,就算是没有名字也无所谓。”

她几乎没做什么挣扎,便无声的接受了他的话,不管是什么,她都愿意去还,她说了,不想再过着那种遭受良心折磨的生活,起码这样偿债的日子,她不会再做噩梦,不会再步履匆匆的将每一天当成最后一天来走……

身体仍旧被浓烈的疲惫感充塞着,不禁想到了造成这样状况的原因,是那段时间为了凑足那笔钱严重的透支了体能,导致后面的日子怎样也填补不回来。现在,那个记者手里的东西真的是再也威胁不到她什么了,因为,无论是余兰,还是夏芝芯,都离开了,去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时空,被世人遗忘的倒计时牌已然开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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