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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欲拒还迎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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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德太后不动声色的对着曹夫人使了使眼色,而那曹夫人干脆视而不见,她也知道这董昭仪在皇上的心中位分不比她低,这时候出去还落得一个争风吃醋之名。倒是穆皇后上前了一步,“回禀皇上,方才太后……”

“哎呀。”古萱儿轻轻的叫唤了一声,打断了穆皇后的话,众人的目光都顿时集中在了古萱儿的身上,古萱儿悄悄的对穆皇后使了眼色,这皇后也太没有脑子了,难道她以为这样就能扳倒董昭仪和太后吗?

“皇上,还不都是你的错。”古萱儿虚弱的半靠着慕容胤,略带撒娇的说道。

“哦,朕怎么了?”慕容胤倒是也很配合。

“太后心疼皇上,把我们这一干嫔妃可都唠叨遍了,这不,董姐姐都委屈了,近来姐姐身子也不好,皇上既然来了就免了姐姐的晨昏定省,反正宫里也没什么大事需要姐姐操心,安心在松涛苑修养罢了。”古萱儿半带着有气无力的虚弱感,句句为着董昭仪着想,又不着痕迹的将太后的事撇的干干净净,这满院的妃嫔哪有一个敢有意见。

“馨儿说的有理,朕就准了,母后和皇后意下如何。”慕容胤倒也没有忘了这后宫的主人。

“臣妾谨听皇上安排。”穆皇后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善德也点头表示赞同,以便让这一篇尽快的翻页。

“那就这般定了,董昭仪就回松涛苑好好休整,没事就不用随便出来。”慕容胤的话语中倒也听不出任何对董昭仪的怜惜。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怕是所有君王的共同点吧,她也曾受尽万千宠爱,依偎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而现在只为了那女人的一句话,竟然就这般做了决断,这与将她幽禁有何异处。董昭仪也是清高之人,怨毒而委屈的眼神朝着那座上看了许久,冷笑般的勾起嘴角的弧度,乌羽馨!你以为这般我就输了吗,即使在那松涛苑中,也绝不会让你这般好过。

“谢皇上,臣妾告退。”董昭仪最后丢下几个字,扬长而去,这背影是孤单的背影,那泪水是无奈的泪水,只有那恨才是真真切切的,对皇上的恨,对古萱儿的恨。

“今日一众爱妃都聚在一起,恐怕另有其事吧。”慕容胤丝毫没有受到董昭仪离开的影响,接着说道。

“臣妾看皇上都了然于心了,还故意打趣。”古萱儿越发觉得自己不去当演员是可惜了,这与慕容胤的一合一唱还真有几分郎情妾意的相似感。

“好了好了,哀家是看不下去这甜蜜劲了。”善德太后从来都知道这宫里没有所谓的善意存在,自己更是没有将恩这个字挂在心里。古萱儿方才的解围,完全没有让这善德太后动了所谓的恻隐之心,“刚好皇上也来了,也不妨看看哀家给你挑的人,来人,让萧氏姐妹上来,给皇上瞧瞧。”

这善德太后还真的是准备了后手,这毓秀宫有几斤几两古萱儿是知道的,凭那些几年未得面圣的才人来和她斗,善德太后不会冒这样的险,那唯一的结果便是,她也藏了自己的后手。

只是那曹夫人明显的脸色便变的黯沉了,默默的别过了头,看来这曹夫人并不是很满意这萧氏姐妹了。

天空中忽然开始飘落片片纯色的花瓣,那两旁不知何时搭起的高台不断得向着这中央撒落这清香,幽幽的香气,纷繁的纯净,将这一干人的心都软化了,古萱儿闻着这香气,看着那美丽的形状,也顿时觉得心旷神怡了,她并不认识这花,只是不知为何脑海中会跳出梨花院落溶溶月的美景,还有那曾经出现过梦境的美好一幕,只可惜了现在还未到傍晚,也少了几分的韵味。

这一开场是美的,只是古萱儿不知为何身旁却猛的感受到一阵冷意,除了板着脸的曹夫人,连皇后和下面的妃嫔都有了异色,而身旁的慕容胤越发的面无表情了。

“够了,不必再继续了,东施效颦。”慕容胤忽然冷冷的冒出几个词,将两旁撒花的宫人吓的顿时倒地。

善德太后再一次被当众驳了面子,那微皱的皮肤也开始隐隐的颤抖,古萱儿却不大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皇上,臣妾看布景很是精致,为何不见见太后说的萧氏姐妹,若真有惊天绝技,皇上莫不是错过了。”

古萱儿此言一出,倒惹的众人猜测纷纷了,她们已经分不清是古萱儿是心怀大度还是守着恩宠不怕万事,除了古萱儿,谁都知道,当年的馨夫人就是凭着那一曲挽梨花,舞的天下动容,龙颜大惊,才让皇上不顾一切的纳其为妃。但是她们也更加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敢公然挑战馨夫人的权威和美艳,竟然又布下这于当年一样的场景。

“夫人当真要看。”慕容胤不知者古萱儿是否知晓这当年的事情,还是他疏忽了。

“当真。”古萱儿虽已隐隐嗅到了其中的危险气息,只是话已出口,已经无法收回了,盼只盼这不要犯了皇上的忌讳,不若,她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慕容胤没有反对,这漫天繁华便又开始洋洋洒洒,除了古萱儿是用心观赏之外,其它人都抱了不同的心思。

随之风中开始传来清脆的叮咚声,一颦一声,相生相合,少了些宫廷的靡靡之音,多了些自然清新的味道,和这梨落之景也倒分外的贴切。琴声开始加入到这清音之中,意外的没有破坏这种微妙的和谐,反而将这一切都融为一体的。

只是古萱儿的心却已经不再了,从那琴声响起的第一刻,她不懂琴音却惟独对慕容凡的琴音不忘,这一曲似欢似忧的曲子,莫不是那夜湖边倾诉衷肠的夜曲,连那婉转的情感都表现的那样相似,一起一落,一回一扬,这伴音之人竟然会是慕容凡么?

琴音响起,那萧氏姐妹已到殿前,水袖轻扬,拉开了序幕。

两姐妹都是精心装扮过的,纯白的云锦妙曼的裹住了那窈窕之姿,将那玲珑曲线突显的不宜余地,袖子却是宽大的,将那玉臂隐隐藏在其中,在一颦一动之中,若有若无的闪现,牵动人心,尤其是那密密的用银线绣着的花纹,花色相似却不雷同,倒意外的有了几分脱俗的神韵,怕也只有这两姐妹才穿得出这般的风韵。那脚上的小鞋便也是如此,在古萱儿看来,这云锦毕竟过于的死板了,若换成纱裙则会更加飘逸些,只是那般的风尘之物是断然不能与这皇家御用的云锦相比。不过也倒有了另外的温婉之感。

两姐妹的头饰却与今日的古萱儿有几分意外的相似,都是简单的挽了个美人髻用一根玉簪固定住,只是古萱儿故意松动了些显得有些病态,那两姐妹却很好的诠释了美人髻的真谛,恬静纯美,几缕垂下的发丝轻轻摩挲着脖子,甚是温婉。那薄纱的角落隽秀着朵盛开的梨花,轻覆住了脸,只留下两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眼,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明明是梨花舞,一切都是那样恬静自然而纯美,只是那两双眼睛,配上那眼角的美人痣,竟然多生出了几分桃花的妖冶之感,仙中藏妖,婉中带媚,确实令人沉醉。

只看人便觉得足足了,更有那风情万种的舞姿将这一切都推向了一个极致的顶锋,一个回旋一个狐步都风情万种却又隐而不发,两人的配合的也是相当默契,大有融为一体之感。这种欲拒还迎,半藏半露,倒是将一睹真容的心情调到了极致。

慕容胤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惊喜,这点逃不过古萱儿的眼神,竟然已成事实,她又何必勉强,或者说乐的自然。于是悄悄的离开了慕容胤的身旁,走到穆皇后身旁轻声说道,“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娘娘,顺应君心,这可是个好时机。”

古萱儿说完便离开了,皇后也紧跟着离开了,那天萧氏姐妹的绝色容颜她们两人都没有看到,但是她们都成了最大的胜利者。

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容颜,令满堂的妃嫔顿失颜色,自愧不如,都惟有赞当今天下独独不如离席的馨夫人,舞技不胜馨夫人却别有了一阵风韵,风流自成。

而穆皇后却也早已安排下了两姐妹当晚侍寝,细节之处无不安排妥当,亲自监督,那夜除了娇yin媚笑之声逗的龙心大悦之外,穆皇后的细致周全更是深得龙心,大为赞赏,反而是引荐的善德太后被人丢掷在一角,无人问津,白白为她人做了嫁衣。

萧氏姐妹,第二日便封了美人,赐住双姝阁,为了精修迎合两位美人,紧迫的工程便再一度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在双姝阁整修完毕前,这萧氏姐妹是想直接住进这离玥宫的,盛宠之下,本以为皇上哪有不依的道理,谁知慕容胤却沉了脸说馨夫人身体不适,不宜过分喧闹,离玥宫有连美人相伴便足了。两人也都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便不再提,于是姐姐萧落雨去了穆皇后凤鸾宫暂住,妹妹萧落风则去了曹夫人的凝香殿暂住。

古萱儿坐在离玥宫,慢慢的品着绯月泡的茶,笑的无比的灿烂,这皇上也真会安排,这下若后宫不乱,她倒是不信了。只是皇上毕竟是皇上,恩宠之下,想的还是如何利用者女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古萱儿缓缓的提笔在纸上写下这两句诗,然后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自己还是没有速成的天赋,这字难看到这般地步,传出去也活活把人笑死了,于是自然的拿起纸揉成一团,倒发现无处可丢了。

“夫人这字还真是应了现在的心情。”绯月善解人意的接过古萱儿手中的纸,“皇上也有两日没来了,那萧氏姐妹倒也真能俘获恩宠。”

“这不是反而清静,免得皇上每次来把你们两个忙的团团转。”古萱儿边说着边再次提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就看着那墨迹滴落在纸上,渲染出怪异的形状。

“夫人竟不觉得失宠么?”冷婵倒是对古萱儿没有以往那般的尖酸刻薄了。

“你我都知道,这位置之于我的意义,我在宫里能这般胡作非为,不是仗着受宠,而是单纯为皇上办事而享受的优待而已。”古萱儿放下笔,懒懒的伸了个腰,“等没了价值,指不定会变成那般境地。”

“夫人难道不想……”绯月刚想开口劝古萱儿不如假戏真做,却被门外急匆匆跑进来的连云兮打断了。

“姐姐……姐姐……不好了。”连云兮一向乖巧识大体,这般慌乱倒也是头一回。

“怎么了,顺顺气,慢慢说。”古萱儿走上前说道。

“凝香殿闹翻了。”连云兮气喘呼呼的说道。

闹翻,依着那曹夫人的脾气闹翻还不是平常事吗?古萱儿倒也未放在心上。

“凝香殿发现了巫毒。”连云兮终于把要点说出来了。

古萱儿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宫廷内事最忌讳巫毒之术的,宫内的嫔妃相互用巫毒嫁祸也不算高深的计谋,只是这出现在凝香殿就似乎有些复杂了,“皇上知道了?”

“皇上还不知,但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往者凝香殿去了。”

“哦。”古萱儿轻轻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转身准备继续去练练字,这后宫她是管不了,且看事情后续再说罢。

“姐姐不去看看吗?”

“有太后和皇后便足矣了。”

“只是,只是,姐姐不能不去。”

“为什么?”

“因为小殿下……”

“什么?羽儿怎么会卷进去。”古萱儿也没心思听状况,径直便朝着凝香殿跑去,她不能让慕容羽出事,不管是为了死去的乌羽馨还是现在那短暂的母子之情。

等古萱儿赶到凝香殿时,这事情也已经闹成一团了,善德太后和穆皇后铁青着脸坐在上座,曹夫人泪眼婆娑的站在一旁,默默的拭泪,另一边站着的应是萧氏姐妹了,古萱儿上次走的急,没有见到庐山真面目,这萧氏姐妹竟然是正版的双胞胎,完全的一模一样,不像她与乌羽馨只是仿造而已。

看那妖娆妩媚的身段和魅人的脸庞,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外放的气息是这宫里循规蹈矩的女人是断然比不了的。若那皇上找的是祸国妖妃,古萱儿倒觉得她们比自己贴切多了,浑然天成,不加雕饰,这种女人应该就是被称为妖精的女人,难怪皇上会如此的倾心,自己也觉得甚是不错。

而中间,两个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曹夫人的女儿旻月公主有些泣不成声,那声音都些略微的嘶哑,看来这千娇万贵的公主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倒是小小的慕容羽跪在一旁默不作声,有些倔强的眨着眼睛。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古萱儿急急的请了安,想弄清楚这现在的转况,她不明白慕容羽怎么会牵扯其中。

“臣妾给馨夫人请安。”站在一旁的萧氏姐妹紧接着说道,连那声音都充斥着淡淡的诱惑。

古萱儿现在也没有心情理这么多,径直的走到慕容羽身旁,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羽儿,有没有事。”

慕容羽嘟着嘴,忽然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这孩子一直倔强的忍着泪水,看着古萱儿来了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古萱儿,“母妃……”

“乖乖,母妃在这,羽儿不怕。”古萱儿搂着怀里的慕容羽,柔声的安慰着。

那善德太后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不耐烦的开口,“够了,够了,这成何体统,哀家都还没开始问话呢。”

“太后,旻月和羽儿都还小,怕是吓到了,可否让他们起身回话。”古萱儿朝着善德太后说道,这萧氏姐妹是太后引荐的人,但是古萱儿并不认为她会因为这个理由,不顾娘家的曹夫人,毕竟她们才是一家。

“起来罢,起来罢。”善德太后连连的摇头。

“臣妾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把两个孩子吓成这般。”古萱儿的话是向着善德太后说的,看的却是站在另一旁的萧氏姐妹。

这妹妹萧落风见古萱儿这般问,倒也立刻的接了招,“回夫人,方才臣妾欲回屋中之时,刚巧碰见这旻月公主和殿下从房内出来,臣妾瞧着奇怪便多问了两句,结果便发现了那个。”

古萱儿顺着那萧落风的方向看去,三个人形的布偶就这样安静的躺在一隅,做得也是精致,照现代人的眼光看来,不过是芭比娃娃之类的玩偶,究竟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臣妾觉想,这公主和殿下是断然想不出这般事情的,臣妾无意生事端,只是不明白为何臣妾和姐姐刚入宫,就遭人这般暗算。”萧落风接着说道,满脸的委屈。

“这件事,哀家一定要彻查清楚,你们也不必委屈,这种巫毒害人之事,哀家是不会让他发生在这后宫的。”善德太后那眼神就是直盯着古萱儿说的。

看着那眼神,古萱儿倒是也明白了,看来这局是为她设,那善德太后未免也心急了些,这萧氏姐妹才刚来就准备送她这么一大份的见面礼。

“旻月,和哀家说,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东西的。”

那旻月躲在曹夫人的身后,紧张的抓着一角,很是不安的四处张望。

“说。”善德太后的威严总是慑人的。

“我……”旻月偷偷的看了古萱儿一眼又别过脸去,“是羽儿给我的,说是藏到萧娘娘屋里,以后父皇便会天天来看母妃了,所以……所以……”

这么狠,古萱儿不由的皱了皱眉,这一招倒是推得干干净净,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在古萱儿的身上。

“你骗人!”慕容羽紧张的转过身来看着古萱儿,“母妃我没有。”

“恩,母妃知道。”

曹夫人错愕的看了眼古萱儿又转身看着身后的旻月,“旻月,告诉母妃,是真的吗?”

“恩。”旻月不敢去看曹夫人,只是低着头应了一声。

“这……”

“羽儿,你和母妃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古萱儿倒是镇定自若的问慕容羽。只是那慕容羽却低着头硬是不说话,这一境地倒是更让人误会了。

“看来事情很清楚了,馨夫人,哀家倒想听听你的解释。”善德太后把矛头转向了古萱儿,她很是期待古萱儿接下来如何为自己辩解,这事虽也不能扳倒她,挫挫她的锐气还是足够的。“

“臣妾无从解释。”古萱儿倒是完全不在意。

“那你是承认了?”善德太后有些诧异的看着古萱儿,她没想到古萱儿会这样认了下来。

“臣妾没有做过自然无从解释,这并不代表臣妾承认这是自己做的。”古萱儿悄悄的拍了拍了怕慕容羽的肩膀,也不再追问,无所谓的看着众人。

“你太放肆了,若仗着恩宠便藐视宫规,这后宫岂不是闹翻天了。”善德太后就差没拍案而起了。

“那太后便治罪吧,臣妾身体微恙,回寝宫领罪。”古萱儿也不吵闹,也不争辩,微微的举了个躬请退便拉着慕容羽离开了凝香殿。

“你……”

这下不仅善德太后没有主意,这得意洋洋的萧氏姐妹也对这古萱儿的一套做法甚是不解。只是古萱儿这般似乎也过于有些放肆了,那善德太后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来人,给哀家……”

“太后,还请三思。”一旁的穆皇后却忽然开了口,打断了善德太后的话。

“你也想来和哀家作对么?”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是有蹊跷,而且若是就这般定了馨夫人的罪,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太后掌管后宫多年,但毕竟馨夫人是宠妃,总也要给皇上几分薄面。”穆皇后低声的说道,倒也在情理之中。

善德太后没有做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的隐忍下了,穆皇后自那日之后,便越发的张狂了,这势头是越发不满自己作为这后宫的主人了吗?她究竟是仗着谁,又何来的这般自信,看来自己是要将注意力分一点给这穆皇后了。

古萱儿拉着慕容羽慢慢的朝着离岄宫走去,绯月和冷蝉跟在身后也不言语,她们也不甚明白,这分明就是设计好的全套,古萱儿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不至于落得个落荒而逃的名声。

“冷蝉,你再去打听一下善德太后那边的状况,可以的话就将那人偶毁了。绯月,你去一趟永寿宫,就请宁和太后为本宫做主。”古萱儿也不解释清楚自己的用意,留下不明所以的冷蝉和绯月站在门外就拉着慕容羽进了里屋。

冷蝉和绯月是越发的不能明白古萱儿的做法了,只是现在也只得这般了,默默的相互的看了一眼之后,匆匆的离去。

慕容羽进了房间之后便低着头,默默的掉着眼泪,躲在墙角也不说话,古萱儿倒是平静的很,慢慢的坐下,然后轻声细语的对着慕容羽说道,“羽儿,过来。”

慕容羽悄悄的抬头看了古萱儿一眼之后,再次默默的低下了头,站着不动。

“过来。”古萱儿有些略微生气的说道,那慕容羽才有些胆怯的挪动着步子走到古萱儿面前,很是委屈,“对不起母妃,真的不是我。”

“母后知道。”古萱儿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帮慕容羽拭去眼角的泪水,将这般年纪的慕容羽就卷到这些权谋斗争之中,她是真的不忍心,“母妃知道,是旻月姐姐说了谎,羽儿没有说谎对不对。”

慕容羽诧异的抬着头看着古萱儿,“母妃怎么知道?羽儿没有说,羽儿答应过旻月姐姐不说的。”

果然是这样吗?古萱儿轻轻的将慕容羽搂在怀中,慕容羽还小,她不想让他那种境遇之下受了惊吓,她们是不该这样对付一个小孩的,“羽儿做的对,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可是……可是……母妃就被那群娘娘欺负了。”

“母妃还有父皇呢,才不会被她们欺负,对不对。”古萱儿放开了慕容羽,瞪大着眼睛看着她,乌羽馨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可是父皇好几天都没有来看母妃了,那个木偶真的会让父皇来吗?”

“羽儿想,如果那人偶有用,那岂不是每个娘娘都去做了,一个父皇哪里分的过来呀,对不对?”

慕容羽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重重的点了点头,“为什么姐姐要骗羽儿呢?”

“姐姐有姐姐的难处,但是有母妃在,母妃会保护羽儿。”古萱儿这话既是说给慕容羽听的,同时也是在说给自己听,她一定要保护眼前这个孩子,虽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羽儿也要保护母后。”

“好,拉钩。”

“恩。”

慕容羽开心的投入了古萱儿的怀中,只是那眼中却莫名的多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担忧和犹豫……

这后宫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只是慕容胤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那般,下了早朝之后就一直与萧氏姐妹一起,御书房的奏折堆了一层又一层没有任何批阅的念头。大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势头,惹得宫里的女人尽是眼红。

又是接连的三天,慕容胤依旧只伴萧氏姐妹,各种的赏赐,各类的恩宠,将两人生生的捧上了天,那双姝阁也在快马加鞭之下完成了,两姐妹今日倒是正式的有了自己的寝殿,这身份看来又是进了一层,就差着慕容胤晋她们的位分了。这一幕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戏码也开始越演越烈。

只是这刚搬进了新的寝殿的萧落风却忽然捧了心坐在一旁,满脸的委屈,慕容胤自然关心上前,那萧落风反而越发的有些泪眼婆娑了。

“爱妃,是不喜欢这,朕立刻给你换一个。”

“皇上对臣妾好,臣妾是知道,只是臣妾却有些怕,总觉得心里有些慌慌的。”萧落风半真半假的娇声道。

“哪里不舒服,来人,宣太医。”

“皇上,臣妾这怕是心病了。”萧落风垂着头阻止了慕容胤,那模样姿态让慕容胤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她了。

“皇上莫要问了,妹妹是被吓到了。”萧落雨怎会不了解萧落风的意思,这巫毒事件在那日古萱儿走后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如此好的机会去搬到这个女人,她们怎么会错过。

“姐姐。”萧落风忙假意的阻止,两人一唱一和,倒是贴合的很。

慕容胤再怎样也听出来了,恢复了一贯的严肃,“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萧氏姐妹立刻跪倒在地上,两人你推我挡了好一会,才委屈的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尤其是那萧落风哭的委屈,拿着罗帕不停的擦拭着眼泪,“臣妾知道一定不是姐姐,只是那人偶甚是吓人,臣妾,臣妾……”

“竟然在这皇宫之内行巫毒之术,这是要翻了天了,朕今天倒非要好好审一审了。”

善德太后,穆皇后,曹夫人,旻月公主,古萱儿一干人都被叫到了双姝阁,倒是慕容羽听了古萱儿的吩咐,乖乖的在离岄宫背书。

这一干类似的审问倒也与前日差不了多少,那萧氏姐妹两人都恨不得将整个身体贴到慕容胤身上去,古萱儿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叹气,这两天她倒是什么都没做,安心的陪着慕容羽玩耍,那宁和太后竟然要利用她,也不能总坐收渔翁之利,偶尔也该让她活动活动筋骨,更何况一个在宫中藏的这么深的女人,究竟有多少的本事,她也需要探探底,也便借这萧氏姐妹用着一用。

“这一干事实可否属实?”慕容胤看着古萱儿问道,对于古萱儿的做法他也并不是很了解,但这个女人若是这点事情都搞不定,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皇上当真想知晓吗?”古萱儿今日的模样与那日似有些截然不同的气质,冷冷的看着慕容胤身旁的萧氏姐妹。

“说。”

“敢问太后,这萧氏姐妹的原可是乐坊的舞女?”古萱儿平静的问着。

“胡说,这两位美人是曹尚书的外侄女,从小便练习歌舞,但也是大家闺秀,怎可那些下三流的乐坊舞女相比。”善德太后直截了当的反驳了古萱儿。

“是吗?江淮一带近两年可有位红极一时的花魁,只是这段时间却忽然消失匿迹,民间传言说是进宫做了娘娘,是不是曹尚书的外侄女臣妾不知,只是那青楼的妈妈臣妾是请来悄悄的认过了,太后不信,一会臣妾讲完再请上来一认便是了。”古萱儿是不知道这段身世是真是假,反正宁和太后这么教的她便试试也罢。

那萧氏姐妹一听顿时便急了,那萧落雨直接就冲上前来了,“我们姐妹二人一向形影不离,那江淮花魁可只有一位。”

“那又如何,起码本宫是分不清楚两位美人。”古萱儿微微的笑了,“萧美人莫急,这本宫的话可还没有完呢。”

“旻月,那日你是说这人偶是羽儿给你的对吗?”

“是。”旻月公主往着曹夫人身后躲了躲,游移不定的应道。

“羽儿一向与月儿你没有来往,身为姐姐的你,难道就会莫名奇妙的听了一个四五岁孩子的话,就做出这般事情来,该是说羽儿太聪明,还是月儿你太过于单纯了。”古萱儿倒也不想过分的危难旻月,毕竟看起来比自己也小不了几岁,却是自己女儿辈的人物。

“我……”

这古萱儿开口,似乎便没有其它人的事情,也便更加自然的开始说道,再一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萧氏姐妹身上,“两位虽是一母同胞,但却也有些不同,本宫倒是可以轻易的认出,这落风妹妹身上可比落雨多了些什么?”

“你……你胡说什么。”

“真是不巧,妹妹昨日推称身体不适,可请了太医看?”

“那又如何?”

“请太医却又不准太医看诊,只要了几味药,可是这样?”

“臣妾这是从小落下的毛病,一向只吃这几味药,有什么关系。”

“哦,妹妹原来身体身体不适,这几味药再加上妹妹房里的某样药引可就成为了某种奇香了,这被称为‘醉红颜’的药据说是魅惑男人的好药,和那巫毒之术,同属于一宗,妹妹不介意本宫取了那药引去太医院让太医们看看吧。”古萱儿自己说的都觉得像是在编天书那般,真不知道宁和太后是怎么想出这一套的。

“什么东西。”那萧落风明显的开始慌张了。

“就是妹妹手上带的手镯。”古萱儿指了指萧落风的手,“这金蛇手镯,这中原可不少见。”

“这……这不是我的,这……”

“妹妹莫慌。”古萱儿也不急的做什么,然后向后挥了挥手,那绯月便拿着托盘上来了,古萱儿揭开了那盖之其上的红布,赫然躺着的就是三个小人偶,古萱儿拿起其中的一个,慢慢走到萧落风身旁,“妹妹看,可是这人偶。”

“是……是。”

“是吗?”古萱儿将人偶翻转过来,背后赫然的贴着乌羽馨三个人,“这也不知道是谁在诅咒臣妾,难怪这几日总觉身体不适。”

萧落风瞪大了眼睛,扑上前拿起那人偶,“不是……不是这个……这不是昨日的人偶,不是这颜色的衣服,不是这布料,也不是这样的引针。”

“没错,这的确不是昨日那几个,只是本宫却是好奇了,妹妹不是说看这人偶一眼都心痛难忍,怎么连这人偶的布料,引针都这般的熟悉,莫不是这人偶就是妹妹做的。”

“不……不是……”那萧落风完全没有了思绪,那萧落雨见了形式不对,上前就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萧落风的脸上,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夫人饶命,是臣妾管教不严,皇上夫人饶命。”

“姐姐……”萧落风愣愣的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落雨的举动。

“臣妾姐妹二人虽是同胞姐妹,但是妹妹自小流落在外,不久之前才被找回,臣妾不知妹妹竟然学了西域巫术,皇上恕罪。”

这这事情仿佛就这样的告一段落了,一切类似的真相的事实就这样浮出水面,不再有人去理会为何这旻月要撒谎,也没有在意为何会去藏人偶,甚至那消失的人偶,慕容胤铁青的脸让一切都划下了句点。

善德太后别有深意的看了古萱儿一眼,依她的本事断然是惹不出这么多事情来的,这背后的人除了那个女人应该没有别人了,但是她也应该知道是自己也有份参与其中,这样轻描淡写的将自己掩饰过去了,难不成还要自己感谢不成。

慕容胤没有再说话,起身便离开了,将这处理的事情全权交给了皇后,这没有留恋的离开,完全不是刚刚还视她们为珍宝的男人,这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这一刻的盛宠是否能换来下一秒的平安。

古萱儿也默默的跟着出去了,对这宁和太后,自己果然还是比不上,人不在场却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了,这从萧落风的身世入手,动摇她的根基,再假意转移到旻月身上让其放松警惕,最后以这醉红颜一击使其崩溃,不得不认了那人偶之事。这般的事情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最让她疑惑的是萧落雨竟然最后会反咬这萧落风一口,彻底的坐实了她的罪名。

双姝阁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也是一个悲剧的存在,再哭再求也已经换不回那曾经将他们宠上天的男人的回首一瞥。

念在此事不宜宣扬,穆皇后只是撤去了萧落风的位分打入了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访,而萧落雨念其不知情,罚其闭门思过三月。然后便去请旨了,御书房,慕容胤对着满满的奏章,头也不抬的落下了玉玺。

穆皇后看着忽然也觉得有了些心酸,便请旨离开了。

“皇后。”慕容胤忽然叫住了穆皇后。

“皇上还有何吩咐。”

“朕晚上去你那。”

“是,臣妾会准备妥当的,臣妾告退。”穆皇后拿着那圣旨,早将刚才一瞬间的多愁善感抛到脑后去了,终于,她成功了,皇上终于愿意来这凤鸾宫了。

萧氏姐妹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这一结局古萱儿很是满意的。善德太后吃了哑巴亏默默的生着气又无处可发,穆皇后则如愿以偿的盼到了皇上。曹昭仪因为免去了旻月的咎责安分了许多,这宫里也没有闹得满城风雨的萧氏姐妹。更重要的是,古萱儿算是真正的领略到了宁和太后的手段。

这后宫是暂时的安静了,也终于能得了几天的空闲,看天气不错,古萱儿倒忽然想起那整日抱着白兔笑颜盈盈的连云兮似乎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得了空,顺便去看看她。

这人刚到门口就差点和迎面冲出来的左宛儿撞上,那左宛儿捂着脸哭哭啼啼的跌撞出来,看是古萱儿跪在地上就一直哭。

古萱儿倒很 是诧异,那连云兮一向待下人亲厚,怎么会闹出这般事情来,这左宛儿也是伶俐人,断然不会这副失态的模样。

“怎么了?起来回话。”

左宛儿哭哭啼啼的站起身,手紧紧捂着半边的脸,低着头站在古萱儿跟前,“奴婢参见夫人。”

“这是怎么了。”古萱儿上下打量了那左宛儿一番,这身上的裙子倒是颇为眼熟,以她的记忆力,这倒像是连云兮的,现在穿在左宛儿身上倒别有几分味道。那左宛儿本就出落的水灵,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倒有了几分主子的模样。

“奴婢……奴婢……”左宛儿硬是没有将话脱出。

“罢了,随本宫进来。”这左宛儿毕竟是自己安排过来的人,古萱儿倒也不想其中生出点什么事情。

这进了屋之后,那连云兮也是一副怒气中烧的模样,几乎没有见过她发火的古萱儿倒是好奇了,“这是怎么了?”

“姐姐。”连云兮瞪了那身后的左宛儿一眼,“这丫头也是越发的放肆了,姐姐将她作为上等宫婢,她倒好真把自己当主子使了,这倒穿上臣妾的衣服了,是要准备上位了吗?”

听着这连云兮这般的说法倒的确是左宛儿有错在先,只是照连云兮的性格倒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才是,“妹妹这最近的火气是有些大了,连本宫那也不大去了。”

“姐姐,臣妾也不知怎么,最近总爱生气,心里也难受的厉害,就不去找姐姐玩了,姐姐莫要怪罪。”

“莫不是因为皇上来的少了。”

“哎……”

“绯月,去请位太医给妹妹看看,这上火的怕是有些厉害了。”古萱儿只是打趣,这连云兮莫名生气若是因为皇上倒也情有可原,“这宛儿丫头本是在皇后身边的未免娇惯些,这次就看在本宫面子上算了,我看她倒是将妹妹照顾的挺好。”

“罢了,也是臣妾今天自己有些火气,本也怪不了她,这衣裳若是喜欢便拿去罢了。”

“多谢夫人,多谢连美人。”左宛儿连连的道谢,做下人永远要低人一等,哪怕是接受施舍都来的这般的低微。

那太医也很快便到了,只是那看诊的结果却让着满屋的人目瞪口呆,连云兮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她……她竟然怀孕了,看着自己还没有变化的肚子,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有了一条小生命。

只是古萱儿却没有连云兮这般的乐观,自古有了身孕这争斗也便达到极致了,这无辜的生命是否能出生还是问题。

“奴婢去禀报皇上。”绯月倒也为连云兮开心,这有了子嗣可是宫中的头等大事,“恭喜美人。”

“绯月,只报了皇上罢,其他人千万要保密。”古萱儿却一脸严肃的打消了这欢喜的气氛,“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连美人有孕的事情绝对不能宣扬出去,若是走漏了风声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这连云兮本还想着母凭子贵之说,看了古萱儿的这般反应倒是不依了,“姐姐这是何意。”

“妹妹有孕是好事,怕只怕招来是非,这宫中的情势不定,妹妹又是头胎,务必要小心了。”古萱儿的担心也非杞人忧天,连云兮虽聪慧但却对这水深火热的后宫知之甚少,三宫六院哪里容的下她。

“这……”连云兮似乎也意识到这其中的不对劲,“臣妾全听姐姐吩咐。”

“恩,绯月去请皇上来吧。”

“是。”

绯月去请慕容胤赶巧又碰上慕容胤与大臣商议政事,便作罢回了,连云兮又觉得烦闷,古萱儿也便让左宛儿好生伺候着去旁边的御花园散散心,自己看来也要准备准备了,毕竟纸包不住火,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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