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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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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离离玥宫并不是很远,连云兮本想着随便折两枝花便回来,却不想就这般的碰上了那几个前些日子搬出离玥宫的美人,这几人闲钱在离玥宫住着时便处处为难,这下全都搬了出去,却让其碰上馨夫人这般的正主,倒是提点了她不少,怎能让她们不恨。

连云兮也远远的看到了几人,干脆转了身想要离去。

“哟,这连美人得了宠,倒是完全不把我们几人放在眼里了。”为首的虞美人一身的粉色的华服,趾高气昂的走到连云兮之前,她就不信了,凭什么她能得到恩宠,她们却是不能。

“各位姐姐好。”连云兮皱了皱眉,并不像纠结在她们之中。

“原来连妹妹还识得我们。”

这原是烦杂的吵闹,倒也生不出什么事端来,只是连云兮有了身孕这脾气也就长了些,那几个美人闲来无事,也是爱闹事的人,几句下来,竟吵开来了,还有了些推搡,左宛儿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趁着那连云兮不注意,竟悄悄的在后推了一把,那连云兮便整个人向前倒去,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主子,您没事吧。”左宛儿忙着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连云兮,那连云兮却疼的再度的坐倒在地上,“各位美人,我家美人身子不适,还请各位美人手下留情。”

“你一个小小的宫婢也敢教训我,刚才可是你们家美人自己扑过来的,真是身娇肉贵,哼。”

“主子,您怎么样?”

“疼。”那连云兮额上不由的冒出冷汗。

“各位主子行行好,赶紧将我家主子送回寝宫。”

“让我们送她,开什么玩笑。”

“你们……”左宛儿犹豫了一下,“我家主子刚有了身孕,若是出了事情,各位美人怕是也脱不了干系。”

“宛儿……”

离玥宫开始热闹了,这下连云兮有身孕的事情便传遍了这后宫,离玥宫顿时往来的妃嫔陡然的开始多了,慕容胤更是急匆匆的赶来,好在太医在看过之后,这连云兮倒是没有大碍,孩子也没事,大家才也松了一口气。

“馨儿,竟然知道了连美人有身孕,怎么不多派些人手伺候。”慕容胤是有些怒意了,只是古萱儿听在耳中却也开心,起码说明这慕容胤对这孩子还是重视的。

“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古萱儿也忙着跪下认罪。

那连云兮见了忙着坐起身,“皇上,您别怪姐姐,是臣妾自己任性要出去的。”

“你躺着,躺着。”慕容胤坐在床沿上,“你好好保住龙胎便是了,馨儿你也起来吧。”

“谢皇上。”

“皇后。”慕容胤转向一旁的穆皇后,经过这几次的慕容胤倒也越发放心的将宫中的大小事务交给穆皇后打理,“传朕旨意,册封连云兮为婕妤,赐住……暂且还是住在离玥宫罢了,等到龙子出世,朕再安排吧。”

“皇上……”连云兮是知道母凭子贵这一说,但是她不知道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这般受宠若惊的感觉像极了当初皇上临幸她的那晚。

“躺着,躺着,朕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一点再来看你。”慕容胤难得的缓和了声音,那表情也显得柔和了许多,“至于这次的事情,皇后你处理吧,朕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事情。”

“是,皇上。”穆皇后恭顺的应道。

“馨儿,连婕妤这边朕可就全权交与你了。”

“是,皇上。”

慕容胤形色匆匆的离去了,这穆皇后逐渐开始理事之后,这皇后的威严也便出来了,看着一旁的那几个瑟瑟发抖的美人,肃了肃神情,“随本宫去凤鸾宫吧。”

穆皇后也带着一干的妃嫔离去了,一同离去的还有冷婵,这房里便只剩下古萱儿,连云兮,左宛儿和绯月了。

这短短的时间,却历经了惊喜与惊恐,古萱儿坐到床边,握着连云兮的手,“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姐姐,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被人推了一把,便跌倒了,好在宛儿机灵,说了臣妾有孕在身,不然臣妾现在还躺在御花园呢?”

古萱儿听着连云兮的话,莫名的皱了皱眉,这么说这连云兮有身孕的事情是左宛儿的口中说出来的。

“好了,宛儿你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本宫再去安排安排,免得又出了什么意外。”古萱儿说时,一直观察着左宛儿的反应,那左宛儿倒是满脸的焦急的跪在连云兮的床头,一切倒也没什么怪异,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古萱儿点了点头,便带着绯月离开了……

人若无私欲,这世间便没了争斗,也便天下太平了。人若去相信,这世间便没了疑窦,也便和美平顺了。只是事与愿违,当看着那宫婢偷偷摸摸的将她送去的汤药都悄悄倒掉时,古萱儿知道,自己已经留不住她多久了。

“有人好心遭疑,怕这心里是不好受。”冷婵半嘲的看着古萱儿那狗爬的字,大大的写着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知冷婵姑娘有何高见。”古萱儿悻悻的丢下手中的笔,她还真不明白了练了这么久,她怎么还是写出来这般的模样,都说看字如看人,她竟这般丑陋了吗。

“不敢有高见,只是这几批贡布还要不要往那边送去。”冷婵淡淡的转开了话题,她也确实不明白,那连云兮在这后宫早就被淹没了,若非古萱儿机缘巧合的拉了她一把,哪有今日这般的风光,现在倒像是防贼一般了。

古萱儿转身看了眼那精致柔顺的贡布,轻笑道,“已经择了两匹淡雅的送到你们房里去了,这艳丽的花色倒是连婕妤喜爱的,又何必气在这呢?”

“好好好,我这做奴婢的马上就给连婕妤送去。”冷婵无奈地的抱起布,真是不明白这古萱儿为何非得对那连云兮这般。

刚巧这绯月进门,看着冷婵的黑脸,悄声笑道,“又怎么惹到她了。”

“我哪敢惹这姑奶奶,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倒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那左宛儿一向温婉乖巧,据宫人说也是处处忍让,多半还是被欺负的。”绯月摇了摇头,虽然她也对左宛儿有些怀疑,只是却也找不到她的疑处,若非她想太多了,那便是这左宛儿隐藏的太深了。

“哦。”古萱儿没来由的哦了一声,依照她对左宛儿的认识,这般的确是她的性子,兴许自己真是想多了。

对左宛儿的事不了了之,离玥宫的日子却还需要继续,当慕容胤质问古萱儿为何连云兮执意的搬出宫去时,古萱儿知道事情会开始变得不由她了。

连云兮的脾气越发的大了,古萱儿刚走到门口,差点被从里面扔出来的花瓶砸到,花瓶的碎片满地都是,不由的让人心里紧了一下。

见是古萱儿来,连云兮不知为何脸色却沉了下来,“臣妾有孕在身,不便请安,请夫人恕罪。”

古萱儿的眼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平静,“妹妹身子如何。”

“承蒙姐姐关心,小皇子好得很。”连云兮摸着自己开始突显的肚子,莫名的皱了皱眉头。

女人真是反常的厉害,古萱儿摇了摇头,她又如何知道是小皇子呢,这宫里有个皇子招徕的不过是更大的麻烦罢了。

“怎么,姐姐难道不认为妹妹这台是皇子吗?”连云兮一反常态的咄咄逼问。

“主子,不该这般对夫人讲话。”一旁的左宛儿却忽然接下了话。

“罢了。”古萱儿将目光从左宛儿的身上收回来,人的性子若真的变化的这般快,那除了从根本上否定了一切之外,最有可能鼓动的便是这身边之人,“听皇上说妹妹有意搬出这离玥宫。”

“回禀夫人,连婕妤是怕扰了您清静。”接话的又是左宛儿,连云兮看起来却有些特意的回避。

“没事,连婕妤就好生养着,在诞下皇子之前就别想着搬出去的事了。”古萱儿的脸色也逐渐的平静下来,淡淡的扫过眼前的两人,“不若,本宫可不敢保证这小皇子是否能安然降生!”

“夫人这……”

古萱儿没有再理会两人惊异的眼神,径直拂袖离开了,这心里竟也莫名的憋了一口气,走了好久才回身看了一眼,对着身后的绯月说道,“再查!”

这一次依旧是无果而终,调查结果与上次相差不大,房内三个人沉默的着坐着,但是她们的沉默并不因为这调查无果而终,而是现在正在房中大汗淋漓的两人,娇喘微微,淫笑盈盈,这般的毫无顾忌,肆无忌惮,让三个在房外的女人也不得不羞红了脸。

“夫人。”绯月的脸色微微的泛红,轻声说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古萱儿也是一头的雾水,她没有想到,那左宛儿竟然就这样爬上了龙床,这些日子她又做了什么?完全没有头绪,看着隔着门板的床,古萱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床,却从来没有属于过她,上面尽是别的女人的痕迹。

“退下罢,皇上喜欢便好了。”古萱儿也只得这般说。

“可是她究竟是如何进了这里,连婕妤有孕在身,难道她不应该陪侍在旁吗?”绯月也顺着古萱儿的方向看去。

“怕是皇上去看连婕妤时带来了罢。”这只是古萱儿的猜测,男人是喜好偷情的生物,虽说这宫内女子尽是皇上的人,但他也不好在怀孕的妃嫔宫里公然与宫女行云雨之事,怕是这样才想起了自己这里还有个安静的好去处。

“果然是个妖媚子。”冷婵不屑的也望着房内的方向看去,冷冷的抛出几个字。

“算了,自己寻处清净地,就当什么没看见罢了。”古萱儿率先的站起身往者门外走去,想着赶紧的离开这个地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宫中似乎永远不会有安宁之日,而这状况的罪魁祸首就是龙椅之人。都说朝堂越乱这皇帝当的便越安心,难不成这后宫也是一样吗?

“你倒好,脸个小宫婢登堂入室了你倒还能忍。”冷婵满脸的不悦,秀气的脸上满是黑沉。

她有什么不能忍的,皇上喜欢怎样又不是她忍不了就可以的,“冷婵……”

“夫人,里面好像……”绯月小声的说道。

古萱儿和冷婵同时安静下来,那房内的动静似乎也安静下来了,这不尴不尬的境地,让三人顿时有了做贼的心态。

“谁在外面?”慕容胤声音带了些严肃带了些激情过后的朦胧感。

古萱儿怔愣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默默的离开还是应该上前,一阵的沉默之后,古萱儿还是准备默默的离开,只是当她的脚步稍稍想做移动之时,里面的门却被拉开了,左宛儿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门口,凌乱的发丝,桃红的双颊,尤其是那朦胧的双眼,还饱含了盈盈泪水,这心驰荡漾的模样,却看不出她有任何的诧异或者不安,或者说根本就是将这一切都预料尽了。

这所谓的偷情人既然出现了,那自己作为正主是否应该端好架子,只是不知道那慕容胤的意思究竟是如何。

古萱儿默默的叹了口气,沉下了脸朝着左宛儿走去,站在门口微微的朝着门内看去,慕容胤敞开着胸襟,脸色平静而没有任何的变化,这种转况,她究竟是该如何,古萱儿略微的转过身,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左宛儿脸上,作为一个正常女人的反应应该会是这样的吧。

左宛儿捂着脸,泪眼汪汪的朝着里面的慕容胤看了一眼,只是君王无情,没有一丝的动容。

古萱儿也放下了心,“给本宫滚出去!”

左宛儿咬了咬嘴唇,心一横就跑了出去,古萱儿这才缓缓的踏入房内,“皇上是否需要起身。”

“这丫头是你给了连婕妤的。”

“是。”

“你觉得她如何?”

“能引起皇上注意的,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古萱儿不明白慕容胤的话是赞许还是不满,从他平静的目光之中看不出任何的动容。

“恩,让绯月冷婵进来吧。”慕容胤岔开了话题。

这一桩所谓的丑事也就这样在两个人平静的对话之中落下了帷幕。古萱儿转身出门,绯月便和冷婵进门伺候,这天下还真是皇上的,做了这般的事情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她也的确是个好妻子了,见了自己的丈夫做了这般的事情还能这般心平气和的评头论足。

古萱儿在桌旁坐下想倒杯茶算是给自己压压惊,只是那茶杯下赫然出现的纸张却让古萱儿刹那间整个人跳了起来,立刻的将它收到了怀中。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似乎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古萱儿看完那信时便慌忙的收了,这信没有解开她的疑惑但是她知道事情变得越发的复杂了。所谓祸起萧墙,这萧蔷之内的事情,总是这么令人厌烦,古萱儿转身看着里面的慕容胤,也许应寻个时间和他汇报,只是现在似乎不是时候,她还有些疑惑没有解开。

慕容胤也穿戴整齐了,在冷婵和绯月的陪伴下站到了古萱儿面前,依是那副傲视天下的模样,完全没有因为和宫婢私通的窘迫感,就因为他是皇上,这个天下的主人吗。

“朕有话和你说。”慕容胤对着古萱儿的话更像直接下达的命令。

“皇上尽管吩咐便是了。”古萱儿自知也不必多话。

“朕的花夕就要回宫,朕要你护她周全。”慕容胤提到花夕时那声音却忽然变得柔软了,惹得古萱儿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又沉沉的低了下来,道了声是。

慕容胤没有久留径直便离开了,只是古萱儿看着那背影却回不了神,刚才的那轻柔的声音,温柔的眼神完全不像是慕容胤会有的表现,这般的柔情似水,哪怕只有一瞬间也足以让古萱儿动容,这个在她看来已经完全被权势束缚的男人,也会有这么一刻吗?

“花夕?是谁?”古萱儿没有回头,依旧盯着慕容胤离开的背影,她敢肯定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而这个女人真正的俘获了那个男人的心。

“花夕乃是花姬娘娘的闺名。”

“花姬娘娘?”

“其实花姬娘娘只是美人的位份,因为她是最早入宫所以都对其分外的敬重,但是花姬娘娘身份低微,位份一直不高,又喜爱清静,有了皇子之后便经常带着皇子外出求佛读禅,皇上也是分外的开恩。”绯月几句话,深入浅出的将花姬的身份道明了。

古萱儿也不是笨人,这宫中从来便没有因为入宫早而德高望重的,尤其是那慕容胤的特别嘱咐,古萱儿更加肯定了这一点。哪有君王会让自己的妃嫔四处走,除非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古萱儿默默的有了底。

迎花姬娘娘回宫的排场远远没有古萱儿当日归来那般的排场,只有几架车乘从偏门缓缓而入,也没有任何人的迎接就径直的淹没在后宫的某一隅。古萱儿出现了,却也没有出现,她只是躲在宫墙之后看着这简朴的车架。

但不久之后,古萱儿却站在了这名为花禅的殿宇之前,她的旁边站着的是傲视天下的君王,她是与慕容胤一起来的,虽然她不明白慕容胤为何要带上她,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独自的陪着她吗?也或许这也是保护她的一种手段吧。

花禅,这花姬娘娘还真是爱花之人,古萱儿在心里笑道,就是不知道这般爱花之人会是怎样的一副模样。站在花禅殿之前沉思的还有慕容胤,他只是看着那名字整个脸色就变得极度的温柔。

踏入院门,这院中却没有任何的花,古萱儿有些好奇的四处看了一圈,这名为花禅的殿宇之中竟然看不到任何的花,依着慕容胤的性子不该让这变成这般。

随着那通传太监的传话,袅袅的身形在几个宫婢的搀扶之下慢慢的从屋内款款而出,向着两人请安,古萱儿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花姬娘娘,她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知道这人的模样。

只是在花夕抬头的那一刻,古萱儿只能说是失望,眼前的女人没有任何的惊艳之处,未施脂粉的脸也是普通非常,一身素色的裙衣也看不出任何的风韵,而那年纪看起来与慕容胤倒是相仿,甚至年长几岁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的女人确定是慕容胤的心上人,古萱儿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皇上还是老规矩,带着馨夫人来了呢。”花夕温和的笑着看着古萱儿。

古萱儿只觉的一愣,那声音听在耳中竟然分外的沁人心脾,明明没有那样的甜美,没有那样的魅惑,古萱儿却在听着这话的时候顿时对花夕改观了,只觉得她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和煦开来,有一种淡淡柔光包围着。

“呃……”古萱儿正想着开口说什么,却在看着门内走出的人时霎时间停住了,她差点以为看见另一个慕容胤从门内走出,还好她这外面脸皮替她挡去了那层尴尬也才让她平静的看着这仿若一人的男人。

“儿臣参见父王,见过馨夫人。”慕容乾的一切举动都合乎礼数,却带了些莫名的洒脱,只是古萱儿心里却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恩。”慕容胤点了点头,便带着慕容乾往着一边走去了。

这一切都进行的这么顺利,一切都这么让人感觉亲切温情,倒是古萱儿觉得自己分外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

花夕慢慢的走上前,牵起古萱儿的走也带着她往房内走去,绯月冷蝉几人则是带着一干的宫婢全部退出了殿堂。

这各行其是的模样,看来都不是第一次了,花夕带着古萱儿进了房内在桌边坐下,各种温柔的看着她笑着,“你不是馨儿吧。”

古萱儿莫名的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作答,这花夕难道认识乌羽馨还是慕容胤和她说了什么,但是那温柔的话语又让她卸下了心房。

“娘娘何出此言。”古萱儿有一瞬微微的别开眼神。

“每次回宫,皇上都会带着馨儿来,这馨儿孤冷惯了,也只有到了这花禅殿才能舒心一些。”花夕淡淡的叹了口气,“只是她好久没来了。”

“娘娘又如何单凭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馨夫人。”古萱儿不由自主的问着。

“因为感觉。”花夕依旧温柔的笑着,“馨儿的感觉,就是那满院的白梨花,纯洁而清冷,孤傲而清逸,只是可惜了落入这凡尘之间,受了这般苦,她的眼神中总是有太多放不下的执念。而你不同,一个人感觉不可能变得这么快。”

古萱儿莫名的眨了眨眼睛,“那夫人看我像什么?”

花夕听了却莫名的摇了摇头,微微的笑着,“你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你的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太多的愁绪,等你慢慢的拨开这一切的时候,你也就完全的开放了。”

完全的开放吗?古萱儿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描述,她怕的是还为开放就没有了开放的机会。

“在西域有一种诡异的花,叫做曼珠沙华,不知道你是否听过。”花夕笑着。

曼珠沙华,她当然听过,古萱儿点了点头,“彼岸花。”

“看来夫人的见识的确不俗,曼珠沙华一直以来被世人认作是邪恶的地狱之花,其实它却也不仅仅生长在西域,就是这御花园也有。这花普通的很,开花之前总让人觉得她只是单纯的脆弱而美丽,而若开花,她便霸气的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让人甘愿堕入黄泉,这才是彼岸花。”

“娘娘,果然对花道有研究。”

“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感觉到的就惟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妖冶,或者说你天生就是个妖孽。即使你现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我也不知道皇上安排你的意义,但是你的确有摧毁一切的能力。”花夕的话并不像那笑容那般的温柔,这话听在古萱儿心里,有的不是难受的感觉,而是无奈,深深的无奈,她感谢这花姬娘娘看的起她,只是她当真没有这个能力。

“娘娘,为何会有拈花一笑只说。”古萱儿颤颤的笑着,将目光锁定在墙上的挂画之上。

“花为人,人为花,以花悟道,执花笑人。”

“受教了。”

“孩子。”花夕忽然改变语调,语重心长的看着古萱儿,“对不起,你本也不该卷入是非之中,只望你能释怀。”

“娘娘放心,萱儿只求释怀。”古萱儿叹了口气,踱到窗口,看着窗外没有任何花影的院子。

萱儿,真是好名字,倒有了几分萱草的仙气,花夕看着古萱儿的背影,眼中的感觉却越加的复杂了。

这花禅殿本是安静的,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扰乱了这清静之所,这离玥宫的小宫女急促的前来,跪在古萱儿面前就开始不停的哭,小小的脸颊满是通红,看的一旁的花夕也不免多了几分的怜爱。

“莫要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古萱儿整了整自己的思绪,俯身将小宫婢拉起,她也是做过奴婢的人,知道这动不动就跪实在是难受的紧。

“夫人……那……”

“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花夕温柔的问着,轻柔的掏出罗帕替那小宫婢拭去了泪珠,完全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和矫揉造作。

那小宫婢也是一愣,然后回过神来看着古萱儿,“夫人,连婕妤在宫里大发脾气,懂了胎气,现在太医都赶过去了,夫人快回去看看呀。”

什么?这没理由的怎么就发这么大的脾气,古萱儿蹙了蹙眉,微微的沉思着。

“皇上与乾儿怕是要好谈一会,夫人不介意的话就让臣妾陪着一起去看看罢。”花夕善解人意的解开了古萱儿的不安。

听着花夕的话,古萱儿总觉得都是对的,“有劳花姬娘娘了。”

待古萱儿和花夕赶到离玥宫时,恰逢了这一大群的太医满头大汗的从屋内走出。

“连婕妤情况怎么样?”古萱儿挥手免去了复杂的请安,直截了当的问道。

“回禀夫人,连婕妤安好,只是还请夫人多多安慰,连婕妤若在这般的大怒,确实会伤了心神,伤了龙胎。”

听着太医这般说,古萱儿也才松了口气,“有劳太医,本宫进去看看连婕妤,诞下龙胎,太医功不可没,皇上必有重赏。”

“谢夫人。”

太医离去,古萱儿却踟蹰着要不要进这屋,指不定这回连云兮大怒也是因为自己,这进去了反而火上浇油了,倒是那花夕毫无顾忌的就往着里面进去了,这古萱儿倒是无奈的跟上前。

门边跪着一动不动的是左宛儿,垂着头,似乎在啜泣,那床榻之上的连云兮则是等着眼睛无神的看着上空,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慢慢掉落。

“为什么要这般对我?”连云兮依旧空洞的看着上空,语气中再也寻觅不到曾经的单纯和灵气。

古萱儿和花夕对视一眼,坐到连云兮床边,“什么事情这般动怒,伤了孩子便不好了。”

“你们当真是想让我生下这孩子吗?”连云兮看着突起的肚子,眼神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悲哀。

“妹妹这……”

“不要再叫我妹妹。”连云兮猛的将头转向古萱儿,满眼怨恨的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对我,当初将我引荐给皇上,是我愚昧,是我不该怀了这孩子,所以你就派那个贱婢来看着我,让那个贱婢爬上了龙床,让那个贱婢来代替我是吗?”

连云兮越说便越激动,整个人因为生气而不断的颤动,花夕默默的看了连云兮一眼,将复杂的思绪移到了古萱儿身上,古萱儿却淡淡的瞥了一眼门旁的左宛儿,看来一切都很明了了,她还是小看了这左宛儿。

“是,你的确不该有这孩子,否则那龙塌之上的人还是你,现在你对本宫已经没有用了,但是本宫也不傻,不会为了这孩子区惹怒皇上,生与不生,对本宫的羽儿都造不成任何的威胁。但若是因为连婕妤自己动怒而伤了胎气,也也与本宫无关。”古萱儿面无表情的被下了这个黑锅,这连云兮毕竟还是太傻了,轻易信任却又轻易的被挑拨,这般的她究竟如何能在宫中生存下去。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又要让我知道。”

古萱儿看着门边的左宛儿颤动的双肩,不知是哭泣还是谄笑,终于连那眼神也变得冰冷了,“因为她比你有用,也比你更适合为我所用,而且她也更容易接近皇上不是吗?”

“原来我终于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

“这孩子就算本宫送你的礼物罢了,要么安心生下这孩子,以后离的远远的,不要让本宫在看到你,要么,你就和这孩子一起消失罢了。”

古萱儿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没有任何的感情,留下花夕去安慰那连云兮,以花夕这般的心境该是明了的。然后对着门口跪着的左宛儿说道,“跟本宫来。”

一切都是到了要摊牌的时候了,古萱儿将左宛儿带到了那日她迷醉的地方,重重的甩上门,紧接着一个巴掌便不客气的贴上了左宛儿本已通红的脸颊。而左宛儿静静的捂着脸,站在一旁,也不敢做声。

古萱儿觉得自己这巴掌是有点重了,手心都有些隐隐的麻木感,“把你做的好事都给本宫顺一顺吧,这替你背下了这么大的黑锅,总也要死个明白。”

左宛儿微微的咬了咬嘴唇,跪在地上,她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也是收网的时候了,“夫人疼爱奴婢,奴婢感激不定,只是……”

“不必说这些了。”古萱儿扫了地上的左宛儿一眼,打断了她的前言后缀,“爬上龙床的目的是什么?”

古萱儿问的很直接,这让左宛儿深深的将酝酿许久的话吞了回去,这眼前的女人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古萱儿了,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因为不服。”左宛儿终于决定还是搬出杀手锏了。

“有何不服?”

“夫人大恩,奴婢不敢欺瞒,奴婢与连婕妤乃是同父异母姐妹,只是母亲有了身孕却被那个男人为了自己利益转手送给了他人。母亲再嫁不久便生下了我,受尽了冷眼,终于不堪重负带着我逃离了。无奈母亲貌美,这一走又被县衙看上,成了妾,母亲为了我也便忍了下来,虽受尽折磨,我倒也长大了,碰上了采官便入了宫。

本以为就在那毓秀宫孤独终老,倒也愿意,只是后来遇见了知心姐妹,做了浣衣局宫婢一切本也安康。只是却碰到了连婕妤。

同父之女,她从小便衣食无忧,贵为千金,而我过得是什么生活,那男人根本都不承认我的存在。甚至她一入宫便封了美人,得夫人相助尽得恩宠,而我却只能为人差遣,最后还成了她的侍婢。我们是姐妹,为何差别如此之大,我不服,不服!”

左宛儿说的话倒是与展墨影给的消息相差不大,这段怕是没有虚假,看着那般投入的模样,人人怕都是有辛酸事了,“所以你就费尽心思想超越连婕妤,甚至拿无辜的孩子作为工具也不心软。”

“若不是夫人如此偏心,奴婢又何必如此。”

“倒怪到本宫身上了。”

“夫人竟一点也不念当日之情吗?当日姐妹情深,奴婢如何认不出来,只怕说出坏了夫人的大事罢了。”左宛儿收起了那般的无辜,现在的表情甚至有些过分的狰狞了。

这左宛儿怕是一点都不相信自己了,但是她依旧不能说。

“连婕妤只不过是夫人为了阻拦皇上的替代品,只是怕同床而被认出来不是吗?奴婢打听过,夫人回来之后与之前大不相同,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如何会忽然转变这么大。”

左宛儿已经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那个笨蛋连云兮什么事情都和自己说,这么明显的事情她竟然都没有发现,真是愚蠢之极,“夫人,奴婢有何比不上连婕妤,连婕妤能做的,奴婢一样能做。奴婢甚至能帮夫人登上皇后宝座,成为天下之母。”

这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左宛儿了,古萱儿微微的勾起嘴角的弧度,若是当日的她,清心寡欲,甘愿为宫婢,现在却被仇恨蒙了眼,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不必了,本宫不想再见到了。”古萱儿冷冷的回绝,她不需要这样的人替她完成任务。

“夫人。”

“在这宫里知道的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古萱儿算是念旧情,给了左宛儿公告,“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否则休怪本宫无情。”

“夫人,为何一定要偏爱那连婕妤,她根本就是恩将仇报。”

“若不是有人在耳旁吹风,连婕妤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事情,而且本宫已经答应了保住她的孩子,所以本宫不允许任何人无事生非!”

“奴婢明白。”左宛儿边说着边正色的看着古萱儿。

“走吧。”

“是,夫人。”

女人是世界上最为复杂的动物,或许人的本性都是这般,逼得越紧反而就越将内心的想法越发不可自抑的迸发出来,左宛儿就是这样典型的例子,对她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事情能阻止她了,她不信一切都这样的结束,她不信自己会这样永远的处于地位,做一个永远的婢女,就算是玉石俱焚她也要高高在上。

左宛儿并有没有听从古萱儿的安排,她不会离开离玥宫,她要成为这离玥宫的主人,不管是是连云兮还是古萱儿,那些曾经看轻她的人,都应该后悔。

站在连云兮的门口,走完而静静的看了很久,那眼神从犹豫慢慢的变得坚定,从复杂曼曼的变得怨毒,那毫无表情的脸越发的冰冷,有股阴冷之气从背后慢慢的浮现。

“谁?睡在门口?”连云兮有些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很多的事情都发生在她有了身孕之后,她的周围浸染变得全是敌人了,她甚至不能相信任何人。

左宛儿收回了眼神,理了理身上宮婢的裙装,有些傲慢的进了只有连云兮的房间,也多亏了自己尊尊教导,这连云兮才会傻傻的开始怀疑宫中的任何人,不过这是对她在宫中最有帮助的教训了,毕竟她也是她的姐姐,就算是个见面礼把。

“你为什么在这里?谁派你来害我的,说!”连云兮的身体很是虚弱,狠些的语气变得很是娇柔。

左宛儿慢慢靠近床边却不说什么话,只是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连云兮,那连云兮哪里禁受的住这般的直视,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去,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你……你想干什么……来人……快来人啊。”

“现在这宫里的人怕都躲得远远的了把。”左宛儿平静的说着,然后将眼神移到了左宛儿的肚子上,看着那隆起的肚皮,冷笑道,“夫人本是善心想留着这孩子的,只是现在似乎有些改变注意了,连婕妤说奴婢该如何� ��好。”

连云兮顿时瞪大了眼睛,脸色霎时的变成了死灰色,双手不由自主的护住肚子,仿佛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空了。

“不过至于这孩子究竟会如何还是要等夫人的决断,毕竟主仆一场,算是还了这段孽债,往日之后,同为妃嫔,还请姐姐多多照顾。”左宛儿说话很是平静,平静的让人不可思议,仿佛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

“你什么意思?”

“夫人觉得奴婢服侍连婕妤这段时间甚是妥当,现在旁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到也甚是可怜了,只是奴婢很快就要与婕妤平起平坐了,怕是服侍不了婕妤了。”

“她要赐你位分,皇上不会答应的,一定不会答应的!”

“只要是夫人的话,皇上如何会不答应,连婕妤觉得呢?”左宛儿轻柔的转过风,缓缓的向着门外走去,她可没有心思去听连云兮讲些什么,她还要为接下来的事情忙碌,那才是决定她一切的关键。

就如现在这般,左宛儿见着古萱儿带着冷婵和绯月离开了离玥宫,幽幽的进了房,这个时辰,她必然要去太傅处接慕容羽,也必然贪玩些晚点回来。慕容胤每来若见其不在,也定会在房内读一读书,等着这母子两人归来,倒是做足了好夫君的模样。

上天毕竟还是眷顾左宛儿的,慕容胤如预料那般进了离玥宫,服侍的宫人沏了壶热茶之后也便静静的退了下去,慕容胤随手拿起昨日看到一半的古籍,有些无聊的翻了几页。

左宛儿躲在帷幕之后深吸了口气,慢慢的褪尽了身上的衣物,朝着慕容胤而去,公然魅惑皇上,这并不是太轻的罪。

慕容胤的眼神并没有惊讶,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看出这个女人的野心不小,而能做出这种事情倒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这过于平静的模样反而让左宛儿没有了主意,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当地。

“这应该不是夫人给朕安排的消遣吧。”慕容胤的语气也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左宛儿赤裸着身子,不知是跪是站,毕竟还是害羞的护住前胸,“皇上……奴婢……”

“赐你一个位份并不是难事,毕竟你也委身于朕,只是朕想知道你站在这的理由。”

这是一个机会,左宛儿并不愚钝,慢慢的跪倒在地上,含羞的看着慕容胤,“奴婢不敢与夫人相比,只是夫人能为皇上所作的,奴婢也能。”

“哦?”慕容胤挑了挑眉,“一个宫婢倒是把自己看的与夫人齐重。”

“奴婢不敢。”听的出来慕容胤的语气中并没有愠意,左宛儿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皇上对夫人的心意,奴婢自然明白,也不敢奢求,只是夫人虽然聪慧却毕竟也心软,后宫之中,这对夫人是致命的伤,而连婕妤助不了夫人,奴婢却可以。”

“口气倒是不小,朕若给你位份,你又能爬多高。”

“不瞒皇上,奴婢与连婕妤本是同父姊妹,奴婢身份不光彩,不得认祖归宗,只是现在形势不同,连大人两个女人入宫,若是连婕妤不得宠而奴婢得,那连大人毕竟会将所有希望压在奴婢身上。后宫妃嫔的位份与前朝亦是戚戚相关,奴婢必能不负皇上。”

“你是想利用朕,复你的身份。”

“奴婢不敢,这只是奴婢的心愿,更重要的是,奴婢能为皇上和夫人做到的,连婕妤做不到。”

左宛儿越说着便越发觉得自己比那连云兮过分的优秀,那满心的怒意和不满也是不断的涌现而来,慕容胤坐在椅上已经将她看透了,她说的没错,她的确比连云兮更有用,而且现在赤裸的身子有些冻得微微发红,倒是也惹人喜欢。

“你对连婕妤的仇恨倒是大,只是她毕竟怀有朕的龙种,也算是大功一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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