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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弄丢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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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穆皇后许久之后从喉中发了一个音节,善德太后虽然权势逼人,她却了解的清楚,而她现在身旁的女人却总让她觉得深不见底,她不知道她的目的,不知道她的立场,甚至不知道她从入宫到现在的一切。

“皇后娘娘想说什么便尽管说罢了,臣妾只得帮了娘娘这一次,下一次恐怕也没有机会了。”古萱儿淡然的安慰着,脸上挂着那微微的笑意。

“梅花宴的事情,想必夫人应该知道了。”穆皇后僵硬的说道。

“皇后放心便罢了,太后也是明理之人,那浣衣局所指,也只是气话,何必为此当真,伤了自己反倒不好了。”古萱儿故意的岔开了话题。

“夫人应该知道,本后不是指这件事。”

“皇后娘娘!”古萱儿的脸色忽然的沉了下来,“娘娘进宫比臣妾要早上许多,应该知道这宫里的规矩,凡事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娘娘又何苦非要说出来。”

这穆皇后被古萱儿这一喝,顿时没了想法,她原以为这古萱儿应是愿意一听这秘密,兴许还有能力与太后相抗衡,看如今的模样,难道她在慕容羽离开之后,无心宫廷之事的传言是真的了。

穆皇后定了许久,她现在在宫中这般的孤立无援,父亲在朝堂之上也难为她说什么,膝下无子,又无所依靠,落得这般的模样,她还有什么一国之母的风范。

“也罢。”穆皇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现今是没有什么机会了,虽然今晚是来错了,看在夫人刚才出手相救的份上,那日相询的事情,告诉夫人了也罢。”

穆皇后又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对着古萱儿忽然的笑了,“那几个老宫人的确是出宫了,不过他们也回不来了,生死已经注定,当然是因为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他们和叶明一样,该死!”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古萱儿听到叶明的名字,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哼,叶明也是在宫中侍奉多年的人,即使弄丢了小皇子,在找到之前也断然不可能保不住自己,这般无缘无故的死了,不觉得蹊跷吗?”穆皇后一步一步向着古萱儿慢慢逼近,“为什么你一离开,你的羽儿就不见了,萧落雨,连云兮,一个新人,一个疯子,当真能这般顺畅的将一个皇子带到冷宫。”

穆皇后究竟还知道什么,古萱儿虽然心里是明明白白的,只是在穆皇后口中这般听来,总还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心里也有些淡淡的触动。

“你真以为有什么虎毒不食子的鬼话吗?当年她可以利用她的儿子帮自己上位,她可以利用她的孙子帮自己揽权,而现在只要除了你这个眼中钉,她还会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吗?你太天真了。”

“皇后的意思是……”

“我没有意思,那天羽儿的哭声,真是哭的人心碎,夫人若是听到,不知道作何感想。”穆皇后有些阴森的说完最后一句话,看着那目瞪口呆的古萱儿木然的坐在位置之上,满意的拂袖而去了。

古萱儿是木然的,穆皇后这是在向自己说明那天的一切吗?那她也是参与其中吗?这穆皇后今日对自己说出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让自己去对付那高高在上的善德太后吗?

“夫人。”

“穆皇后曾经有过身孕?”

“是的夫人,只是胎儿在还未到三月就流了,太医说是皇后的身子太弱保不住,夫人怎么知道?”

“去查一下,当年和皇后小产的事情,不准有任何的遗漏!”

“是。”

只是隔天这宫廷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国之母的穆皇后换下了凤冠凤袍,一身的简朴,就这样踏进了浣衣局,带着一身的倔强。而古萱儿也破例起了大早,不是为了看穆皇后的丑样,而是去履行昨晚的诺言。

只是古萱儿的诚心并没有被善德太后所看好,昨晚宁馨殿说了什么,她早就了然于心了,这宫里任何地方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现在的她,只需要站在这门口看着那穆皇后受尽委屈的样子便够了,她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的地位。

古萱儿在德坤宫没有见到善德太后便也径直的去了浣衣局,今日的浣衣局倒是热闹的很,这从不踏进这般地方的妃嫔倒是满满的占据了这里的空间。古萱儿站在外围,不禁替那穆皇后开始有些悲哀,全都是美名其曰来受训的,莫不是为了讨那善德太后开心,而来看穆皇后笑话的。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古萱儿下意识的转过身来,那慕容胤已经到了身后,她不用反应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慕容胤身后的左宛儿一切便也了然了。

“皇上。”古萱儿微微的皱了皱眉。

“随朕进去。”慕容胤只低低的说了一句。

“是。”

这事情恐怕真的闹大了,连慕容胤都惊动了,这满院的妃嫔宫婢都胆战心惊,善德太后的脸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狠狠的瞪着着古萱儿,只是古萱儿何其无辜,她恨不得此时自己能跳出来大喊不是我找的皇上。只是,这个误会怕是注定了。

“参见皇上。”齐声而胆怯的声音在浣衣局响起。

慕容胤冷冷的扫视过众人,然后将目光停留在善德太后身上,毫无情感的话从嘴里吐出,“你们还当朕是皇上吗?”

寂静,整个浣衣局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没有人敢说话,慕容胤大步向前,拉起跪在地上却也已经泪流满面的穆皇后,脱下自己的外披温柔的替穆皇后披上,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就这样向着门口走去。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就在即将踏出门口的一刻,慕容胤再次开了口,“以后谁敢动皇后,就别怪朕与她过不去!”

这慕容胤走后许久,众人才慢慢的反应过来,而古萱儿觉得自己顿时便成了众矢之的,她只是看了左宛儿一眼便也径直的离开了,她实在不愿意看着善德太后那怨毒的眼神,完全是要把她神吞活剥了的模样。

穆皇后自回宫之后,那慕容胤便顿时对其好了许多,日日下了朝便往这凤鸾宫去了,这模样倒是羡煞了旁人,只是穆皇后却开始变得郁郁寡欢了,终是有些病态,整日的在床上不想动弹。太医都回了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穆皇后郁结多年,而根本的还是那床边的那一封家书。

周边犯乱,穆将军带兵出征,以扬天国神威。

而这,就是慕容胤为何忽然对她忽然的转变,若是不发生这般的事故,若是没有父亲,任她在浣衣局被凌辱致死,慕容胤恐怕也不会出现。可是父亲征战在外,又如何知道女儿的苦,穆皇后越发觉得心酸难耐,一口鲜血竟然就这般从口中而出。

“看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臣妾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左宛儿推门而入,平静的看着穆皇后。

这盈袖病了之后,穆皇后也用不惯其它人,慕容胤没来时便独自一人在房中,把一干的宫婢都打发出去了,这左宛儿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了。

“你来做什么。”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怕娘娘烦闷,特意来了给娘娘说说话,娘娘倒是很不领情。”左宛儿笑着走到床边。

“你是什么人,本宫会不了解吗?在凤鸾宫当差时见那馨夫人回来,就使劲贴了上去,无奈那馨夫人是看不上你,发你去了连美人那。结果倒弄出个姐妹相认的苦情戏来,姐姐疯了,妹妹倒是成了宠妃。这各中的事情,恐怕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最清楚,你又会是什么好人。”穆皇后的语气更加的平静,她在床上想了这么久才越发的把这一切都看的通透了,想来想去,这最失败的也是自己了。

左宛儿深吸一口气完全没有被穆皇后的话所打击到,虽然每每提到这些往事她都咬牙切齿,但是现在她可以权当是自己忍辱负重得来了今天的局面,而且她还会更好。

“臣妾自然是及不上皇后娘娘,这一开初便成为两位太后的争权夺势的棋子,凭着穆大将军的地位成为了皇后又怎么样,一样不受宠。想接着龙胎赢得恩宠,却偏偏又胎死腹中。善德太后执掌后宫,压根就没有把你这皇后放在眼里,历朝历代有哪本史书记载这皇后端着皇后的名义却成了浣衣局的宫婢。”左宛儿的语速的很慢,一字一句都像刀割般的刺进穆皇后的心里,这些事情她太过于清楚,只是从这左宛儿的口中说出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而皇上来的这么及时,难道你真的以为是为了顾及这一国之母的颜面吗?难道皇后真的不知道原因么?”左宛儿边说着边瞄了一眼放在一旁的书信,“想必书信之中也必定提及了穆大将军出战的事情了,这为了举国的安全,穆皇后您的存在还是很有必要的。”

“够了,你给我闭嘴!”穆皇后一时情急,又是猛的咳了几声,这心里一时堵塞总觉得些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这般的皇后倒是不当也罢,这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在背后嘲笑了,这后宫的妃嫔有多少人是在后面议论的,难道聪明如皇后真的不知道吗?”左宛儿倒是完全不顾那穆皇后的形式,自顾的说道,很有一股不将她逼上绝路誓不罢休的觉然。

这幕后的帷帐忽然动了一下,穆皇后已经看到了,盈袖探了半个头出来却被穆皇后的眼神制止了,而那左宛儿自顾说的尽兴,倒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那又怎样,本宫在不受宠,依着娘家的势力,依然稳坐皇后的宝座,你一个小小的贱婢,还想飞上枝头成凤凰吗?”穆皇后挣扎的爬起来,重重的喘着气,努力的将自己的瘦弱的身子撑起来,冷冷的看着左宛儿,她想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你究竟想说什么?”

“皇后娘娘真是心思细密,竟然这般都猜到了,那臣妾也就不和将死之人浪费唇舌了。”左宛儿笑着说道,然后端过一旁的茶水递给那穆皇后顺顺气,那穆皇后实在难受接过左宛儿手中的茶水抿了一口,只是她刚才听着左宛儿说什么将死之人,穆皇后的眼神忽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然后一把将手里的茶水扔到地上,“这……这里面有什么?”

“皇后娘娘请放心,这里面还真没有什么,不过有也说不定。”左宛儿笑着看着地上的碎片,“不过也说不准了,皇后娘娘何必这么吃惊,这凤鸾宫上下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什么的,娘娘都吃了这么久了,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你竟敢下毒!”

“臣妾哪有这般的胆子,臣妾即使有也做不到这般的隐秘,连太医都查不出来,不是吗?”左宛儿又咯咯的笑开了,那眼神中充满的不是不屑和鄙视,而是一种快感,一种成功的快感。

“是她……一定是她,我要去告诉皇上,皇上,对,皇上……”穆皇后一下子便傻了,只觉得自己胸口开始疼痛的厉害了。

“谁又让娘娘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你……你也知道。”

“这可是臣妾故意引见的,臣妾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

“娘娘现在觉得可好,是否那胸口也开始闷热,那眼前也有些昏眩了,是否看见有些人来接您了呢。”左宛儿的笑容变得越发的隐秘,安静的看着穆皇后忽然开始痛苦的挣扎,“娘娘这般,臣妾也放心的回去复命了,不过娘娘放心,臣妾毕竟服饰过娘娘,所以还是会留时间给娘娘说个遗言什么,娘娘可千万记得说些重要的事情。”

左宛儿笑着朝着门口走去,然后转身看了一眼痛苦的从床上摔下来的穆皇后,再次转过身,打开门便出去了。

穆皇后只听着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某人脸上的声音,然后便听见左宛儿怒不可遏的声音,“不是说了,娘娘不准任何人打扰吗?还是说你还想再挨一顿板子!”

应该是盈袖吧,穆皇后有些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等她再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已经围满了人,她眼前已经迷糊了,完全看不清楚任何人,她看到所有人都默默的摸着眼泪,但是心里却满是嘲笑,她将眼神定在离自己最近的慕容胤身上,她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什么。

她记得,左宛儿说过,自己说不了什么话吧,她这一生,只有一个怨字。穆皇后再度的张了张嘴,依旧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只看见自己看不同透的馨夫人推了一把出神的慕容胤,然后指了指自己,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却也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了……

穆皇后死时,只有两个人陪在身边,一是慕容胤,一是古萱儿。而穆皇后也只留下两个心愿,一是善待她的家人,一是立盈袖为妃。慕容胤听在耳中,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然后思考着下一步,完全没有对穆皇后做出任何的应答。

若非站在身后的古萱儿有些看不下去了,才上前贸死拉开了慕容胤,自己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那忽然消瘦的手,答应了她的请求。

所以穆皇后最后的话是对着古萱儿说的,那一句,对不起,别有深意,古萱儿不知道自己听懂了几层含义。然后那穆皇后便开始慢慢涣散了,她直到完全闭上眼睛还一直盯着慕容我胤,只是却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这是古萱儿第一次看见那生命在自己的眼前,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就算当初那乌羽馨死时,她也只是被那鲜血吓呆了,现在她才知道,这般看着有些深深的悲哀在心里。

她对穆皇后并没有多深的情感,只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她临终前这唯一的托付的人,还是说她把这一切都交给了盈袖,她是想让她扛起这一切的仇恨吗?古萱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死人她只想逃得越远越好,只是古萱儿的目光却忽然停在穆皇后那微微的隆起的肚子之上,虽然只有一点,但却也让古萱儿起了疑心,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搭在穆皇后的肚子上,然后触电般的弹开,不祥的预感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穆皇后一向消瘦,尤其是近段时间来,更是整个人都消瘦了,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让古萱儿看出这微微隆起的肚子,毕竟她不是这么明显。

古萱儿深吸了一口气,转向身后依旧深深思考着的慕容胤,她再次在心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深恶痛绝的厌恶,发妻这般死在眼前,他却还能从容不迫的考虑着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这难道就是君王的冷血与无情吗?

“皇上。”古萱儿低低的唤了一声,手上握着的什么忽然有些意外的沉重。

“恩。”慕容胤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皇上是否在想……”古萱儿停了一停,“皇后的事情。”

“恩。”慕容胤的答应没有任何的意图。

“正值穆将军出征之时,皇后之死绝不能让慕大将军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皇上应该是这般考虑的吧。”古萱儿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慕容胤,她知道一定会这么做,在他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能控制住穆大将军的时候,穆皇后的忽然离去对他来说是个难题,他只有暂时的隐瞒。

这下慕容胤倒是抬起头认真的看了古萱儿一眼,看来这个女人连朝堂之事也了解颇为清楚,果真是不可多得而又留不得的人,只是这回她说的也没有错,穆皇后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有办法。”

“臣妾有办法。”古萱儿直接的回道,“臣妾绝对会在皇上想出办法之前,稳住这穆皇后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臣妾有一事相求。”

“说。”

“臣妾想请展大人秘密入宫一趟。”

“原因呢?”

“臣妾怀疑穆皇后有了身孕,但是臣妾并不相信宫中的太医,而展大人是皇上和花夕相信的人,又颇懂医术,臣妾以为,展大人或许能知道什么。”古萱儿一口气将自己所有怀疑的事情的说的清清楚楚,毫不动容的看着慕容胤,很是镇定。

慕容胤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的动怒,这让古萱儿安慰了些许,他的目光划过穆皇后的肚子然后便很快的镇定下来,“既然人死了,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节外生枝!他竟然觉得这是节外生枝,古萱儿的心仿佛又冷了一层,穆皇后若是听到了这般的言语会是一个怎样的反应,古萱儿觉得仅用悲哀已经形容不了自己的心情了。她握紧了那穆皇后偷偷塞给她的纸条,直视着慕容胤道,“皇上,这中间若有什么,倒是可以转移穆大将军的不满,免去了这穆将军和皇上之间的君臣不合,不是吗?”

慕容胤思索少许,终于淡淡的点了点头,“一切都随你吧。”

“谢皇上。”古萱儿知道毕竟还是这权势在他心里的分量更重。

慕容胤说完便走了,留下古萱儿和这穆皇后的尸体同处一室,只是这古萱儿却没有了恐惧的感觉,她默默的打开了那纸条,看着上面扭曲的字体,她不知道这穆皇后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下这些的,又为什么将这些给她,她又是如何知道这会交到自己的手上,还是说一切都是碰运气。

左宛儿将那纸条收起了,最后看了那穆皇后一眼之后,也开门出去了,对着门口的绯月和冷蝉吩咐不准任何人进去,然后便去差了人去太医院请了那负责穆皇后的王太医。

王太医来的时候便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寒冬之季,看到这般的情况倒是也少见,古萱儿不知道是自己的疑心太重,还是说这其中确实有诈。

“王太医,本宫听说最近都是你为穆皇后看诊的是吧。”古萱儿淡淡的发问。

“是……臣无能。”王太医跪在面前一个劲的认错。

“王太医起来吧,本宫没有怪你,皇后这是心病了,怪不得太医。”古萱儿轻声说道,“本宫找太医只是因为本宫觉得自己的症状似乎和皇后有些相似,越发的觉得倦意了,懒懒的不想动弹。”

古萱儿边说着边仔细的观察着王太医的反应,那王太医诧异的看了古萱儿一眼,忽然开口道,“夫人莫不是有了身孕?”

“身孕?”古萱儿马上的接下去,虽然王太医的声音很小,但是古萱儿依旧听到了,“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吗?”

“不不不,夫人和穆皇后的状况是不同,臣妾看夫人面色绝非病态,娘娘可否让臣搭一搭脉。”

“也好,让太医看看,本宫也放心些。”古萱儿微笑着说道,看着王太医在一旁认真的搭脉,“皇后最近可有其它的不适吗?”

“这……臣和太医院其它太医研讨过,皇后这病实在来的奇,臣等至今还无办法,臣一会便再去为皇后娘娘把脉。”王太医的神情显得很紧张。

倒是古萱儿来的淡定,轻声的说着,“不必了,皇后娘娘不想被打扰,连皇上都被赶出来了,你还是免了去了。”

“谢夫人提醒。”

“罢了,罢了,本宫也还有事,改日再诊吧。”古萱儿忽然打发了王太医,不是她已经问出了什么,而是她已经看到了展墨影的身影出现了,这呆王太医走后,悄悄的吩咐人跟着,自己便也进了那穆皇后的‘停尸房’。

刚推开门就已经看见那展墨影全身放松的坐在贵妃椅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古萱儿微微的皱了眉,这毕竟也是一个死人的房间,充满了一种令人寒意的气氛,她忙着合上了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展墨影抢了先。

“你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开始把我当仵作用了。”展墨影从贵妃椅上跳起来,又是不客气的拍在古萱儿头上。

古萱儿只得捂着头,她做不了其它,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谁让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干脆赶紧的让这页翻篇,“我只是想知道穆皇后真正的死因,还有她是否真的有了身孕。”

“这是你的事,为了这种理由竟然打扰了本大人的一天的清闲,你真心该死。”展墨影一脸委屈的模样,百般的不愿,古萱儿早已经习惯了,任着他说,说完便也停了,干脆不做声响的看着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些。

“古萱儿。”

“恩。”

“叛乱了。”

“您能迅速点吗?还是你喜欢喝死人呆在一起。”

“我不喜欢这个召我进宫的理由。”

“那你喜欢什么!”古萱儿的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是否在展墨影的心里就完全没有轻重缓急之分。

“这火气怎么还是这么大。”展墨影倒是不屑的瞟了古萱儿一眼,“好吧,说个你想我了,随便听听吧。”

“我想你了。”古萱儿立刻就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这么敷衍。”

“你到底看不看。”

“看……看……惹恼了我们的馨夫人,这脑袋也保不住了。”展墨影一边抱怨着一边朝着那穆皇后的尸体走去。他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想他一身的风流倜傥,哪里都不像是仵作的模样,这古萱儿还真的是知人善用。

古萱儿对死人没有什么好感,见展墨影去了也就不说什么,转过身去,免得自己沾染上了什么邪气,她本来的运气就不好,若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也是平常的事,还是能避则避。

只是古萱儿转过身还不到一秒,那展墨影就已经再次出现在眼前了。这会古萱儿依旧没有机会说话就被展墨影抢了先。

“好了,中毒,一尸二命。”展墨影轻轻的带过。

古萱儿虽然这这般猜测的,但却还是皱起了眉头,“具体的呢?”

“真把我当仵作了!”展墨影连连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古萱儿,然后翻了翻白眼,整个人便闪了出去,“都快发臭了,赶紧想办法吧。”

“喂……”

古萱儿这一晃神,那展墨影早已经没了踪影,古萱儿也不得不抖了抖连忙的转身关上了门,似乎她也闻道一股奇怪的味道。

古萱儿是已经想好如何保住这个秘密的了,穆皇后之死给她带来的冲击的确是不小,但是对她来说这未必也不是一个机会,她无凭无据但是不需要这些证据她也可以知道,这宫里能做出这般事情,而且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再度掌权的善德太后。

古萱儿几乎是完全占据了凤鸾宫,除了皇上之外没有任何人被允许进入这凤鸾宫,用冰将穆皇后的尸体暂时的封存起来,宫里的人也并不允许与外人联系,只是即使这般的严密却也未必毫不透风。

这凤鸾宫忽然的变化,让不少的精明人都起了疑心,善德算一个,左宛儿也算一个。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左宛儿恭敬的跪在善德太后之前,她可是为这善德太后出了不少力,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她也倒是鞠躬尽瘁了。

善德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感情,只是淡淡的扫过跪在眼前的左宛儿,淡淡的说了声,“起来吧,今日来找哀家,又有什么事情?”

“臣妾只是来给太后请安罢了,看太后的脸色不大好,是否是宫人没有照顾好。”左宛儿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慢慢的说道,眼前的这个老妇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她再忍耐一会也就罢了,只是这样想着,左宛儿倒觉得眼前的善德太后看起来也似乎没有这么高高在上的厌恶感了。

“你是什么货色,也敢对哀家宫里的人指手画脚。”善德很是看不上这宫婢出生的左宛儿,但是又不得不对着她让上三分,若不是那曹夫人不争气,她何苦拉着这贱婢来一起对付那古萱儿和穆皇后。

“臣妾不敢。”左宛儿自动略过善德太后对她的不满,转言道,“臣妾今日来,确实是有一件喜事。”

左宛儿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对劲,那清秀的脸上又一丝狰狞的笑意,善德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微微的皱了皱眉,到,“说吧。”

“还请太后先屏退左右。”左宛儿越发觉得自己现在是完全的占了上风。

善德太后又些不情愿的挥手让人下去之后,左宛儿才缓声道,“太后娘娘可知,这凤鸾宫最近出了什么事?”

“有话便直说,别和哀家装神弄鬼。”

“只是臣妾怕是真的要装神弄鬼了。”左宛儿看了善德太后一眼之后,垂下了眼,幽幽的说了声,“穆皇后,死了。”

“什么!”善德脸上的神情顿时惊了几分,看着那左宛儿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几分,“你把话说清楚。”

“近来,这馨夫人忽然的便封锁了凤鸾宫,说是娘娘病重不得任何人打扰,除了皇上倒也真没有什么进去,更奇怪的是,这皇后宫里的的宫人竟然也忽然与这外界断了联系,臣妾不得不说这馨夫人做的实在严密,竟然不走漏一点的风声,只是这也更让人起疑不是吗?”

“单单凭着你的推测,哀家看不出什么究竟。”

“太后娘娘,皇后病重却不派太医前往,倒是臣妾偷偷的探查,每日都有冰被秘密的送入了皇后宫中,难道这还不值得生疑吗?”左宛儿的语速放的很慢,一字一句都像是慢慢的勾起善德太后的疑心。

果然那善德太后脸上的神情开始慢慢的变了,看着左宛儿的眼中也多了少许的信任,“你这话可当真。”

“臣妾不敢有妄言。”左宛儿说的意外的肯定,她当然有十成的把握知道那穆皇后定然是死的透顶了,只是却迟迟没有传出这皇后暴毙的事情,反而是古萱儿入了这凤鸾宫,对她这幕后的真凶来说,稍稍一查便也知道了古萱儿的意图。怕是怕聪明如古萱儿,该是知道这穆皇后的真正死因,还有她那腹中的胎儿的事情,所以来个隐而不发,找出这幕后之人,那她也只有先来找个替死鬼了。

“若是皇后真的死了,那皇上倒也纵容着馨夫人乱来吗?”善德太后虽然知道馨夫人受宠,但是皇后之死是家国大事,没理由,这时候还这般的护着她。

“但是皇上现在这个时候必须护着馨夫人。”左宛儿继续的进言,“周边作乱,穆大将军带兵出征,穆大将军可只有穆皇后这一个宝贝女儿,要是知道女儿在宫中被害,这带兵在外,做出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为了这社稷的安然,皇上也不得不隐瞒这一切。”

“这……”善德将这左宛儿的话放在心里慢慢的滤过了一阵,才发现这眼前的女人确实是不简单竟然能考虑到这般的长远。只是这后妃一向不允许干政,这左宛儿这般的了解前朝政事,一旦让她的了宠,这社稷的安稳也就危险了。

“皇后娘娘估计是因为心病而死的,但是这心病却也源自于太后。”

“你这话什么意思。”

“太后,皇后娘娘自进宫以来便一直受着太后的管束,尤其是那梅花宴一闹,全宫上下都知道穆皇后的被发配到这浣洗局了,皇后毕竟是六宫之主,心性自然高,受了这般的侮辱,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看着善德太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左宛儿的心里便越是开心,没等着善德开口便紧接着说道,“这一切本也无咎,皇上想瞒住一切倒也情有可原,不但为了江山社稷也为了保全太后娘娘,只是这馨夫人去就有些难以让人信服了,何况馨夫人不是早就放话不理会这些宫中的琐事了吗?”

左宛儿越说着也听着越加的有理,善德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但是一个太后的身份让她依旧保持着镇定。

“臣妾猜测,馨夫人此番这般,是别有打算。”

“什么打算?”

“臣妾记得那晚,穆皇后是要去宁馨殿和馨夫人说些什么,再加之现在穆皇后之死,馨夫人自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在太后的身上。若是馨夫人准备好一切之后,将这一切都透露给穆大将军,以穆大将军在朝中的势力,加上现在的非常时刻,馨夫人想除去太后的心思可就昭然若揭了。到时候皇上恐怕也无能为力,但是馨夫人也是聪明之人,她料想这穆大将军若是有了其它想法会影响社稷,所以她便有其它的做法。”

“什么做法。”

“馨夫人最近和宁和太后可走的近,凭着宁和太后娘家的势力,也可与穆大将军一抗,这般完美的解决了一切,皇上岂不更喜欢这馨夫人。这一切归结起来,最大的胜者就是馨夫人,她现在这般的隐瞒,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她尚未完全的准备好。”

“哦?”善德太后被左宛儿的一番话,是有些说动了,馨夫人这人一向行事就不安常理,但是这些时日下来,她的确不容小觑,而且若是她已经知道自己的那件事情,便更加的留不得了,“那你说,现在应该如何做才好。”

“臣妾……”

“既然有这般的想法就别得了便宜卖乖,赶紧说。”

“是。”左宛儿在心里已经偷笑了,“臣妾以为,太后应该先下手为强。”

“继续说。”

“馨夫人努力的隐瞒,那太后便拆穿了馨夫人,让馨夫人背上这个罪名,穆大将军知道了定会让皇上处死馨夫人,那太后岂不少了一个碍眼的人。”

“你就不怕皇上不从,穆大将军反了吗?”

“皇上一定会杀了馨夫人的,因为她该死。”左宛儿的眼神中有了异样的光彩,“因为现在的馨夫人根本不是真正的馨夫人,不过是前些日子出现的那个宫婢而已,太后没有忘记吧,更何况现在慕容王爷已经带着小皇子走了,保不了她。世人皆知皇上对馨夫人的宠爱,皇上若处死了馨夫人,穆大将军还有何话,天下之人岂不赞皇上英明,哪里还有这般的多的事情。”

“你说那馨夫人不是真正的。”

“是,臣妾之前与馨夫人情同姐妹,自然有证据,若是到了那一日,臣妾甘愿出来做证人为太后助一臂之力。”

善德太后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致了,沧桑的脸上那皱纹也开始微微的颤动了,想不到这馨夫人的野心竟然这么大,还拉上了宁和那个贱人,想扳倒她,她还太嫩了些,只是善德也看的出来,自己面前现在站着的女人更加的危险,待除了馨夫人之外,她这次还要将宁和那个贱人一起铲草除根,然后便轮到眼前的人了。

善德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来人,摆架凤鸾宫,哀家去看看穆皇后。”

善德的决定做的越快,左宛儿也便越开心,她浪费口舌,将一切几乎的全盘托出,为的可就是这个效果。

不论这一趟的成果究竟如何,也不管他� ��两人究竟最后鹿死谁手,她都会站在一旁默默的补上一刀,这一切的胜利都是属于她的,因为她要的是两个人都死。

善德的凤驾很快的便到达了这凤鸾宫之外,层层的羽林军完全的封锁了整个凤鸾宫,这的确让人感到惊奇,善德也发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也许那左宛儿说的真有几分道理。

“太后请留步。”一名侍卫有些惶恐的站出来拦住了善德的脚步。

“大胆的奴才,哀家你也敢拦。”

“启禀太后娘娘,皇上有旨,皇后娘娘身体欠安,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请太后娘娘回宫吧。”这侍卫也没有办法,这圣旨在身他也没有办法,只是眼前的太后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好惹的主子,这宫中当差的苦,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深切的体会到。

“哀家不能进,那馨夫人可在里面。”善德太后的语气很不好。

“是……”那侍卫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馨夫人的确在里面。”

“皇上圣旨说任何人不得入内,那馨夫人又为何在里面,难道圣旨能容得了馨夫人,而就容不得哀家吗?”善德太后的语气越发的冰冷。

“这……馨夫人是与皇上一道进去的,所以……”

“所以还不给哀家让开,难道就怕圣旨,不怕哀家砍了你的头吗?”

“请太后娘娘回宫。”那侍卫普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君命难为,他最头疼的就是这些差事了。

“你……”善德太后的脸色顿时就铁青了。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古萱儿的声音却忽然的出现在门口,脸色有些不好却也礼数尽到,一身素净的衣服更显的有些消瘦了,若不是听着侍卫进来回禀,她也是不会出来的,看这善德太后风尘仆仆的模样,这贸然的来了凤鸾宫,怕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了,自己若是不出来挡着,那便糟糕了。

“原来馨夫人还认识哀家。”善德太后看着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古萱儿,不由的一股怒气上升,一巴掌就这样贴上了古萱儿的脸。

古萱儿也不敢去捂着脸,这宫里偶尔挨个巴掌似乎也是常事,“太后请息怒,侍卫也是尽忠职守,才辜负了太后心疼皇后娘娘的心,太后请进。”

“夫人,这……”那侍卫有些为难的看着古萱儿。

“没事,太后不是外人,皇上不会怪罪的,若是皇上责罚自然有太后和本宫说话,犯不到你头上。”古萱儿边说着便让出一条道来让善德太后进门。

善德则是冷哼一声,大步的进了凤鸾宫,只是这一进宫门就莫名的有一阵寒意扑面而来,善德也不由的抖了抖,“这宫中为何这般阴冷。”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这皇后害的病倒也奇怪,燥热难耐,皇上的情了神医来看,说是必须要用着寒冰之气来逐渐的驱逐这皇后身上的燥热之气方可复原,为了不引起恐慌,皇后又需要静养,皇上才接了臣妾来,并封了这凤鸾宫,以给皇后一个安静的养病之处。”

养病之处,我看是藏尸之处,受了左宛儿洗脑的善德太后哪里听得进去这古萱儿的话语,冷笑道,“罢了,带哀家去见见皇后吧。”

“回禀太后娘娘,只是现在恐怕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皇后害的病非同寻常,臣妾怕是太后娘娘遭到惊吓,还是请太后娘娘先行回宫,臣妾会代为转达太后的心意的。”

“这馨夫人百般的阻扰哀家去见皇后娘娘,这居心究竟何在。”善德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进门的,任这古萱儿百般的阻扰,反而是越发的勾起了她的疑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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