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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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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萱儿在一旁踟蹰了很久,最终才慢慢的叹了口气,“既然太后娘娘如此坚持,臣妾也只能带太后前往只,只是还请太后保住凤体。”

“哀家这辈子什么没见过,难道还怕这些东西吗?”

“是,太后自由天佑,请太后跟随臣妾来。”

古萱儿带着善德太后朝着那穆皇后的寝宫去了,近来这凤鸾宫确实冷清了不少,再加上这冰块的的作用,整座凤鸾宫都多了几分的阴气。

推开那穆皇后房间的门,更加冰寒的阴气便直朝着门口而来,那善德太后不由的紧张了几分,听着那房里幽幽的传来那呼吸声让她整个人都不由的提心吊胆起来,这左宛儿不是说穆皇后已经死了,这穆皇后究竟死了没有,如果死了又怎么会有这般的呼吸声,善德站在门口细细的想着。

“太后。”古萱儿轻声叫着,唤回了善德太后的出神,“皇后娘娘刚刚歇下,臣妾不好打扰娘娘,就请太后轻声些。”

“知道了。”不管这里面是什么,今日她是去定了。

房内的光线很黑,更加营造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善德太后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加之这光线昏暗,一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椅子,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然后便听着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带着些浓浓的倦意,“谁……谁在外面。”

古萱儿看了一眼善德太后,道,“皇后娘娘,是太后来看您了,打扰到娘娘,还请恕罪。”

“罢了,快请太后进来吧,只是现在这幅模样,还请太后见笑了,莫要责怪臣妾。”穆皇后接起声,依旧有气无力。

善德太后越发的有些疑惑了,加快了脚步走到那穆皇后的床前,只见穆皇后整张脸都变得蜡黄了,眼睛周围满是乌黑,微弱的睁大着眼睛看着善德太后,尤其是那急剧消瘦的脸,有些愣然的瞪大着,也不说话,整个人想丢了魂那般。善德也没有多话,只是瞧了一眼便急急的退了出来,这般的模样,再多看一眼,她都举得心情不悦。

“太后娘娘,怎么了?”

“这皇后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臣妾不知,但是臣妾一定会好好照顾皇后的,请太后放心。”

“罢了罢了,给哀家记清楚了,皇上乃是万金之躯,莫要让他见了这模样。”

“是,太后,臣妾谨听太后吩咐。”

“哼。”

善德不屑白了古萱儿一眼,便急着往外走去,那穆皇后的模样真是有些不像样了,但是她更气的是,左宛儿那个丫头竟敢骗她,若是那穆皇后真死了也就罢了,这幅模样,像中了邪一般,将死不死的模样,这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古萱儿则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善德估计不会再来了,究竟是谁在她耳边说煽风点火让她这般急的来了,若不是她早有应对之策,这下可真的要露馅了。

“夫人。”

“恩。”古萱儿转过身来,看着盈袖后退了一步,她现在也变的有些不正常了。若非穆皇后病重,房内的光线又有些昏暗,她可真怕这瞒不住善德太后的眼睛,不然一切都完了。不知道那慕容胤还需要多久的时间,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这后宫有了一丝的风声,就会越演越烈。

“这善德太后来的有些忽然。”

“恐怕这背后还另有人在,你确定害这穆皇后的人是太后吗。”

“是。”盈袖忽然跪倒在地上,依然看的出那副淡然的模样,“请夫人一定要替皇后做主。”

“恩。”

这善德太后回了宫之后看着那一脸兴奋的又强烈的压抑着的左宛儿不由的怒上心来,“跪下!”

左宛儿一看这形式不对,整个人便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太后,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连哀家你都敢耍了,不错啊,是不是看着哀家出丑很开心,还是说你根本就是那馨夫人派到哀家这的。”

“这……”左宛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善德那铁青的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臣妾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请太后娘娘明示。”

“明示,明示就是那穆皇后好好的在宫里呆着,下次再让哀家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别怪哀家饶不了你。”

“臣妾不明白,太后指的穆皇后还活着?”左宛儿完全的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哀家还骗你不成,你好端端的咒皇后去死,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太后,太后,这不可能的。”左宛儿脑子也变得一片空白了,那穆皇后不可能现在还活着的,“敢问太后见到的人真的是穆皇后吗?”

“你是觉得哀家老眼昏花了吗?”善德太后越想越生气。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那穆皇后必然已经死绝了,或者是那馨夫人找人假扮的,馨夫人这么聪明,觉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让人知道穆皇后的事情。”

这倒是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当时被那冷风一吹倒是也没有想这么闪躲,善德太后思索了一会,觉得这左宛儿的话倒是也不无道理。

见那善德太后愣住了,左宛儿忙着接到,“敢问太后那穆皇后的神色如何。”

“不死也差不多了吧。”善德微微的皱了皱眉,恢复了平静。

“请太后再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一定将这一切弄清楚,若是穆皇后没死,臣妾也有办法让一切成真,太后尽管去准备接下来的事情。”左宛儿已经开始筹划接下来的事情了。

善德没有说话,挥了挥手,那左宛儿便自动的退了出去。

“来人。”

“在。”

“跟着她。”

“是。”

左宛儿从那德坤宫出来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绪不宁,她是看着穆皇后快不行了之后才离开的,而盈袖那场戏应该也是做的十足的才是,只是那古萱儿的防护实在是做的严密,她根本与盈袖联系不上,也完全无法得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如今之法,惟有找个理由混迹进去了,但是又该找什么办法,左宛儿慢慢的踱到了凤鸾殿之前,看着门口守卫森严的模样,无奈的摇头,她不能硬闯只有另谋出路,无论如何她也要进这宫,好好看一看这穆皇后的真实面目。

恰逢这门前两个宫女慌张的端着东西往着凤鸾宫来,里面又有几个慌慌张张出来,左宛儿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看着前面来来去去的一切,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说这凤鸾宫的宫人都被严禁和外人联系,今天这似乎有些反常。

左宛儿小心翼翼的跟着那些宫女走去,假借不禁一的抓了一个问情况,那宫女也是低着头,慌慌张张什么都没有说便急急的走了,左宛儿微微的在心里思索了一会便有了主意。不消一会,左宛儿已经换上了宫女的服装急急忙忙的跟着那来来去去的宫女混进了凤鸾宫,好在今日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也没有那般严的盘查,也才让这左宛儿这般容易的就混进来了。

左宛儿随着那一众的宫人往着那冰房而去,取了冰之后再密密的送到穆皇后的房里,保证这房里的温度,据说是穆皇后的病情忽然的变了,所以才需要更冷的温度,左宛儿当然对这些话还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只是她没有这个能力进到里屋去看一看究竟。

这忙碌了一天之后,左宛儿趁着月色悄悄的往着穆皇后的房里去,一入夜,这凤鸾宫的宫人便不再允许在这宫中随意走动,除了几个巡夜的人之外,便了无人烟了,更加衬托着这凤鸾宫的清冷。

左宛儿悄悄的潜进穆皇后的房里,房内只有外围的房间有一盏小灯,在微弱的摇曳着,整个房间的诡异气氛在那些冰的的寒冷的温度的衬托之下变的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不远的里间的床上的确躺着一个人,发出些微弱的气息,如果不是穆皇后,为何古萱儿要让人在这般寒冷的温度下还躺在这里,能耐受的住吗?

左宛儿打消了这个有人假装的念头,但是她更不愿意相信这穆皇后还活着,左宛儿悄悄的握紧了手中的小刀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床边走去,微弱的光亮逐渐的将床上人的面容照的清晰了。

那散落的乌发中包裹着一张极为消瘦而蜡黄的脸,那嘴唇和皮肤因为太干燥而显得有些干涸,而那深陷进入的眼眶在左宛儿逐渐靠近的时候竟然忽然的睁开,左宛儿整个人低低的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她努力的恢复着自己的心态,举起那手中明晃晃的刀就要刺下去。

“你已经杀了我一次了,还要再杀我一次吗?”床上的人忽然的开口了,那声音带了些嘶哑和干涸,却完全不是穆皇后的声音。

左宛儿仔细的揉了揉眼睛,那逐渐平复的心又再次的跳动起来,这个人不是穆皇后,她是连云兮,没错她就是连云兮,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为什么要杀我,不是说要和我一起联手杀了馨夫人的吗?为什么?”床上的人再次发出了声音,幽怨而怨恨却不带任何的怒燥,反而显得平静了些,只是那双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左宛儿。

“我……我没有……我……”左宛儿全身哆嗦的往后慢慢退去,不可能一定搞错了,“你……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是你杀了我的皇儿,是你杀了兔儿,是你杀了我……”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解脱,我只是不愿看到你受苦……姐姐。”左宛儿连连的叫着姐姐,难道这穆皇后被左宛儿附了身吗?

“和我一起走吧……”

“别……我还要当皇后的……我努力的这么久……你不能带走我……不能……不能……”左宛儿手上的到郎当落地,看着那床上的人忽然坐了起来,左宛儿惊恐的叫了一声就往着门外冲去,只是刚打开门,古萱儿和绯月冷蝉三人却冷着脸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左宛儿。

“夫人救我,夫人……”左宛儿跪在地上,死死的拉着古萱儿的衣袖,满脸的惊恐反映出她并不是在假装。

古萱儿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抽出,目光中多了一种叫做冰冷的东西。

“夫人。”

“擅闯凤鸾宫的人是什么下场,绯月告诉她。”古萱儿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话语对着眼前的左宛儿说道。

“擅闯凤鸾宫犹如抗旨不尊,杀无赦。”绯月在一旁轻声说道。

“本宫不记得允许你进来吧,左美人。”古萱儿的话几乎是一字一停顿的。

“夫人,臣妾……连云兮……连云兮她在里面。”

看着左宛儿那双目空洞的样子,估计是真的被那连云兮吓到了,古萱儿一把扯起地上的左宛儿,然后拉着她进了房间,“绯月,掌灯,让她看看清楚。”

“是。”

灯亮了,一切也变得清晰了,左宛儿胆怯的往着那床上看去,穆皇后的尸体就这般端端正正的摆在床上,一样的脸色,但是却不是连云兮,左宛儿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是那人真的不是连云兮,而那穆皇后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死透了。

“你不是一直想证明穆皇后死了吗?她现在就死在那里,怎么不去好好看清楚,本宫给你这个机会。”古萱儿一把将左宛儿推向那穆皇后的床边,“穆皇后究竟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有数。”

“夫人……我……”

“你什么,现在不是知道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古萱儿转过身不去看左宛儿,“刚才说看到连云兮了,前几日你不是说她自己寻死,投进那殉葬的井中了,要本宫派人将她拉出来吗?”

“不不……不要……”

“要与不要,一切都由不得你,我说事情怎么都会这么巧,左美人好心思,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当中,每一步都将那连云兮,穆皇后,善德太后还有本宫都清清楚楚的算进去了,真是一个都不舍得拉下,本宫还真的应该向你学习。”

“夫人,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

“连云兮是谁杀的,说!”

“是……是臣妾。”

“那她的孩子呢,那被烧红了的兔子呢,那把她骗入冷宫的人呢,左美人倒是真的不心疼自己的姐姐!”

“夫人饶命,但是臣妾是真心为了夫人的,夫人饶命。”

“为了本宫,为了本宫会跑去善德太后哪里嚼舌根,会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探查穆皇后的生死,你还真是为了本宫着想!”古萱儿越发的觉得自己开始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当初一起呗贬为宫女之时,她甚至崇拜过她的处世与为人,直到现在竟然活脱脱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夫人,夫人……”

“本宫给你机会说,但是本宫并不喜欢听,所以最好捡重点的来说,你也没有多少的时间了。”古萱儿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语气,看着那地上跪着的左宛儿忽然多了一丝的怜悯。

“臣妾只是以为穆皇后之死必定是善德太后所为,想着若是将一切都查清楚,那皇上也不得说什么,太后便再也无法制得住夫人,穆皇后也已经死了,那夫人也必定是后宫之主了,这……这应该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死到临头了还不说实话。”古萱儿现在根本懒得戳破左宛儿的谎言,“不过也罢了,该知道自然会知道,不一定非要从你口中才能得知。”

“夫人,臣妾句句属实,请夫人明察。”

“本宫察的很清楚,一路看着你入的凤鸾宫,不过现在本宫对杀你已经没有兴趣了,因为你还有那么一点的利用价值。”古萱儿淡淡的收回了话,她还要留着这左宛儿做完她要做的事情。

“夫人尽管吩咐,臣妾一定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不必了,一切都按照你刚才的意思去做好了,至于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了,记住,这是本宫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无论哪条罪责都够你死的服服帖帖的了,所以,本宫不希望再看到什么了。”古萱儿的这一番话说的十分的模糊,像是在吩咐又像是在威吓,“走吧,出了这个门,就继续你的事情吧。”

“是,谢夫人,臣妾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左宛儿握紧了拳头便急忙的起身跑了出去,她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输在古萱儿手上了,她说让自己按照原来的想法去做,那她又究竟知道了多少,自己又该怎么做,又会不会有人看着自己。尤其是想到刚才的连云兮,左宛儿又是一阵的心悸,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这样子的,她不能再想了,否则她一定会疯掉的。

这房间似乎真的是冷了,古萱儿也不由的抖了抖,然后对着那床喊道,“出来吧。”

那穆皇后的床后竟然慢慢的走出一个蜡黄的女子和那床上的穆皇后有几分相似,就是那假扮穆皇后的人。

“辛苦你了。”古萱儿对着那鬼魂一般飘出来的人,轻轻的说道。

“对不起。”那鬼魂幽幽的飘出来,跪在古萱儿的面前,低低的说道。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已经和你父亲联络好了,待会绯月会送你出宫,从此便忘了这些事吧。”古萱儿的眼神逐渐的变得温和,那日若不是她去了奈何天,恐怕这连云兮真的已经佳人不再了。

“谢谢。”

“走吧,能离开这个地方便走的越远越好,我不希望你带着仇恨过完这一生,这本就不应该属于你,兴许你还能遇到一个好人,陪你过完这接下来的一生。”

“只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没有疯,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恨我。”连云兮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古萱儿,这个女人的确一直以来都在护着自己,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在这个宫中我已经沾上了鲜血,而且还会更多,我只能做些事情,让自己知道,我还良心未泯。”古萱儿站起身,转头看了那床上的穆皇后一眼,然后走到连云兮的旁边,将那只簪子递给她,“不希望你再一次的将它丢失了,我说过,希望再一次看到你那天真的笑容,所以我会等到那一天,而这是你欠我的。”

“恩,姐姐,我会的。”

连云兮走了,古萱儿看着那马车缓缓的离开,不禁又想到了那日送走羽儿的情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也许将自己重视的人一个一个的送走,这样的话,自己也就更加有了绝望的决心了吧。

古萱儿收回自己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身后的冷蝉说道,“敲丧钟,皇后去了。”

“是。”

那一晚,凤鸾宫的丧钟被敲醒了,惊动了整个后宫,太医院的太医都跪在院中,皇后的死因被确诊为中毒,而她的腹中竟然还有一个怀了两月有余的皇胎。但是那个王太医并不在,至于他的行踪,古萱儿不需要太清楚的知道,因为这宫里不是只有确切的人证物证才能够定罪的,只要王者舒服了,一切便也了结了。

来来往往这凤鸾宫的人顿时便多了,古萱儿哭的晕了过去被送回宁馨殿修养了,这主持皇后大丧的事情,也便落到了善德太后的头上,为了避嫌,这会善德太后聪明的拉上了曹夫人。

皇后生前的两个心愿,慕容胤也确实应承了,一边好生的安抚这皇后的佳人,另一边也答应了疯这盈袖为妃,虽然盈袖只是一介宫婢,只是这是穆皇后的心愿,这盈袖也破天荒的被封为了婕妤,在这皇后的丧礼过后便会册封。

穆大将军本是即将要大破敌军的,只是听闻了这穆皇后的事情,一下子失了心智,吃了败战,这战场危险,不知怎的那穆大将军空有一身武艺却被重伤还断去了一臂,差点不保性命。皇上连夜发密函将驻守边疆的大皇子慕容灏派去支援,穆大将军所有的事务全权由慕容灏负责,而这一兵权的转移似乎便的特别的成功。

这个中的事情是否真的是这般的,古萱儿不清楚,她只知道很久之后展墨影将这一段说给她听的时候充满了鄙视和不屑。只可惜那穆大将军身受重伤之后仍要坚持赶回来来参加皇后的葬礼,这让一切也显得更加充满了悲剧的色彩。

皇后的葬礼很是隆重,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古萱儿没有去参加穆皇后的葬礼,因为她觉得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当白色的帷幔挂满了整个皇宫,与那冬日的雪一样的纯洁无暇,穆皇后被送进了属于她的归属地,那个冰冷的地方和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两样,古萱儿站在城墙上,看着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她忽然在想自己的以后会不会和这穆皇后一样,就这样在众人的簇拥下,完成最后属于自己的虚荣和富贵。

穆大将军被封为护国公,只是他的样子似乎是再也不能领兵了,心性高傲的目大奖今年哪里能忍受穆皇后这般死的不明不白,于是后宫中他便恨上了一个人,那就是古萱儿,因为只有她有这个能力,也只有她会恨皇后,想登上那个宝座。

穆大将军根本不顾及那宫廷的规矩,单手拿了剑便闯进了后宫,一切都似乎畅通无阻的让他站到了古萱儿的面前,而古萱儿也确实感受到了那剑刺破自己的脖颈之时,那滴落的鲜血的温热,她只是淡然的站在穆将军面前,看着他,那一刻,古萱儿在想,若是真的这般被杀了,她倒是也愿意。

穆将军最后还是没有动手,也许是被古萱儿那过于淡定的眼神所震慑了,他战场征战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一双眼睛是她这般在临死之前还这般淡然的,没有任何的恐惧,没有任何的坚强,看上去更像是无所谓。

身后的羽林军已经站满了,团团的围住了穆将军,现在的他也许根本逃不出这里,但是他也无所谓了,女儿死了,兵权也撤了,他的一生也了然无趣了。

“你们都退下。”古萱儿在穆将军的剑离开自己脖子的那一刻,静静的下了命令,“本宫与穆皇后的交情虽然不深,只是在她临死前应下她遗言的是本宫,那本宫便定要做到。”

“皇后说了什么!”穆将军至今还习惯称自己的女儿为皇后。

“她要本宫照顾好她的家人,所以今天即使穆将军杀了本宫,本宫依旧不会追责,那是穆皇后的遗言。”古萱儿冷静的继续说道,“穆皇后中毒而死,这件事,本宫也一定会追查清楚,给天下的黎明百姓一个交代,给穆皇后和穆将军一个交代。”

古萱儿说的很是大义凛然,这会她并不是装的,她只是感到了深深的悲哀,她的悲哀是对着慕容胤的,他没有任何一点对穆皇后逝去的惋惜,而是想着如何能让她的离去也能达到他的目的,他把这穆将军的任务交给了她,而她不想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一切。

“也许,夫人不必再查了。”这身后发出声音的是盈袖,现在的她虽然未被册封却也俨然已经有了主子的风范,何况她本来就不俗的容貌和气质,更加为她锦上添花了。

“什么意思?”

“这是皇后身前留下的一笔亲笔书函,奴婢在整理皇后的遗物的时候发现的。”盈袖将那书信递给古萱儿却被焦急的穆将军一把抢去,他死死的盯着那书信,不断的喘着气,然后猛然的跪在古萱儿面前,“老臣该死,请娘娘为逝去的穆皇后做主!”

“穆将军快请起,这是何故。”古萱儿忙差人将穆将军扶起。

穆将军依旧跪在地上,“还请夫人先答应老臣的请求。”

“本宫答应便是了,将军快请起。”

“老臣敢肯定,这封是女儿的亲笔书信。”穆将军将那书信递给古萱儿,古萱儿缓缓的接过,只是诧异,这穆皇后究竟什么时候留下了遗书,她怎么会不知道,既然留,为何当初又塞了纸条给自己,这盈袖早不拿晚不拿,偏偏这时候,仿佛是故意这时候拿出给穆将军鉴定笔迹的那般,这一切都值得怀疑。

古萱儿打开信,略略的看过,也不禁的瞪大眼睛……

父亲大人亲启,

女儿不孝,自小入宫,未能膝前承孝,女儿日来身体日渐的虚弱,太医来禀是中毒之象,女儿为腹中胎儿不敢伸张,女儿宫中势单力薄,无人可依。善德太后执掌后宫,每每予臣妾难堪,女儿不堪受辱,得善德太后丑事,想来惟有此事,使得女儿深陷水火。女儿望父亲相助,父亲领兵在外无法顾及,女儿自知命不保矣,若有意外,父亲大人切勿鲁莽行事。馨夫人深的盛宠,与臣妾虽无深交却秉性善良,聪慧无绝,可求得馨夫人相助,为女儿伸冤。女儿若不幸离去,只望父亲母亲安康,别无他想。不孝女,穆尔。

古萱儿合上信纸,交还给穆将军,且不论这书信究竟从何而来,看来有人是一定要自己去查这善德太后了,“将军,皇后如此信任,本宫一定不负重托,将军先请回去养伤,稍安勿动,本宫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谢夫人。”

“来人,送穆将军回去,今日之事若有人乱说,别怪本宫无情。”

“是。”

送走穆将军,古萱儿将目光转向了盈袖,然后一言不发的捂着那伤口回了宁馨殿……

也许善德太后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这危险的逼近,她知道那穆将军提剑直接入了那宁馨殿刺杀馨夫人就开心不已,也许当初相信这左宛儿并不是坏事。想到一下子便能除去两个心头之患,善德的心里便意外的开始兴奋了。

虽然这穆将军被赶了出去,但是皇上并没有对他怎么样,看来也是对这馨夫人起了疑心,盈袖因为那穆皇后的缘故封了号,倒是也颇受宠,宁馨殿似乎显得越发的没落了,这般善德太后的心也就越发安宁了,看来这一切都会逝去。宫里的女人不管是皇后还是宫婢,只要死了就会慢慢的被遗忘,而现在她刚好名真言顺的将自己人填上那个皇后的空缺,那个想和她斗的宁和,完全没有任何的胜算。

“恭喜太后娘娘。”左宛儿微笑的看着善德,看来她的心情很是不错,尤其是近断时间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已经让这个老妇彻底的失去了防备的心里,那么,现在也是她该动手的时候了。

“何喜只有啊。”善德太后假意不知,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几天更让她开心的事就是自己没有提起这封后的事情,那皇上倒是主动来和她请示了,有意立这曹夫人为后的事情,确实让她大为开心,早知道她就应该让那个穆皇后早点躺进那棺材之中。

“太后娘娘除去了皇后和馨夫人,曹夫人又可以登上皇后宝座了,这一切都在太后娘娘的计算之中,太后娘娘神机妙算,臣妾佩服不已。”左宛儿婉柔的说道,轻轻柔柔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那般。

“罢了,罢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用这般奉承。”善德太后可没有忘记这身边的左宛儿不是什么好货色,她也要看看时机,若是她听话倒不失养着用,若是不听话,她一样该死。

“臣妾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太后娘娘。”左宛儿那眼神简直就是崇拜的看着善德太后,“近来,臣妾总是听说那凤鸾殿有穆皇后的鬼魂作祟,总是闹得人心慌乱的,臣妾知道不该信了这些宫人乱说。只是这曹夫人很快便入住凤鸾宫了,这谣言总是不利,所以臣妾想着是否请大师来做一做法,一来驱邪,二来也定一定人心,这宫中刚办完丧事,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总是要避一避不吉的,太后以为如何。”

“你倒是上心,只是这上心的的动机恐怕不单纯。”善德太后看了左宛儿一眼,不相信她的胡诌,若是真有什么妖邪作祟,恐怕也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

“太后饶命,臣妾,臣妾……”

“说!”

“臣妾那日去凤鸾殿,是亲眼看着穆皇后暴毙的,所以心里总有些不安,总觉得那穆皇后会寻了臣妾来,日来鬼魅之说兴起,臣妾实在害怕,还请太后娘娘体谅臣妾。”古萱儿编起谎话是越发的脸不红心不跳了,那害怕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相似。

善德太后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你说,这给穆皇后下毒的人会是谁?”

“自然是馨夫人,除了馨夫人怎么会有人有这般的手段。”左宛儿回答的倒是很肯定。

“也是,那本宫是该请法师来,顺便清一清这妖孽了。”

“谢太后,那臣妾就去安排了。”

“不必了,这件事情,哀家自己会安排,你只需要听哀家的吩咐便好了。”

“是。”

没两日这善德太后安排的法师便进宫了,宫人倒是也没有特别的注意,善德太后经常会请一些法师来讲经,更何况是穆皇后刚死,也该好好请法师念上一念了。

只是那法师刚开始在凤鸾宫做法,那宁馨殿的馨夫人忽然开始头疼难受的不能自己,直喊着有人诵经吵着自己头疼,大家都奇怪这凤鸾宫和宁馨殿如此之远,怎会听得到这诵经之声。

这些法师在凤鸾殿连诵了三日经,那馨夫人却显得奄奄一息的模样了,任太医如何诊治都惟有摇头,然后那宫中便又慢慢传出了,是馨夫人害死了穆皇后,所以这诵经声,让馨夫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谣言越传越盛,传到这善德耳中的时候,她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于是本定为三天的诵经,硬是被调到了七日,善德已经决定借此将这古萱儿彻底的在眼前清除掉。

事实证明善德太后的做法是正确的,起码古萱儿的病情已经并入膏肓了,据太医诊治已经活不过两天了,而她口中只是念叨这,别……别过来……别过来……

这一次的做法倒是十分的奏效,在这最后一日,善德在德坤宫摆下了素宴以酬这些诵经的法师们。这德坤宫的人都是跟着善德长久的,知道这些法师素哎清静,也不便这般的伺候着,便只剩下几人招待,其它的都退下去了。

大法师到了宴中便悄悄的带了身边两个徒弟去房内向善德太后表示谢意了,那善德太后的宫中早已被清理完毕,大法师熟门熟路的便入了善德太后的房间。

“太后娘娘。”那大法师带着两个徒弟向太后行礼。

“好了,好了,哀家也是许久没见到你们了。”善德太后忽然眉开眼笑的说道。

“是,都怪老衲不小心,上次被穆皇后看到,以致为了避风头好久没有进宫来为太后娘娘诵经。”那大法师边说着边转过身对着身旁的两个徒弟说道,“还不赶紧上去给太后娘娘揉揉,太后娘娘整日繁忙,必定是累了。”

“是。”那身后两个清秀的小和尚顿时就往着善德太后的榻上去了,也是熟门熟路没有一点的陌生感。

善德太后一直笑的眉眼开花,好不开心。

“启禀太后娘娘,老衲以为,老衲这两个徒弟可以暂时留在宫中服侍娘娘,现在宫中无人敢对太后娘娘有异议,太后又掌管六宫不免疲累,老衲又怕经常入宫遭人怀疑,所以左思右想,选了这两个清秀的人服侍太后,平日里成太监成宫女都可。”

“你倒是好心思。”善德今天的开心的嘴脸就没有停下来过,微微的思了一会,便道,“也好,我看着他们长得倒是清秀,扮成宫女留在哀家身旁倒是极好。”

“那老衲就这般决定了。”

“恩。”

说着,那两个小和尚便准备去脱那善德太后的衣服,倒是被善德阻止了,“今日不忙,哀家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先装扮起来,跟着哀家。”

“是。”那两个小和尚顿时的停下来,乖乖的站到一旁。

善德吩咐贴身的宫婢将宫女服拿来让二人穿上,这两人本来身形就消瘦些,长得倒也是清瘦,这穿上了宫女的服装之后倒是分外的惹人怜爱,太后看的连连的道满意。

干脆就带着这两人往着宁馨殿去了,善德毕竟掌管后宫多年,小心的性子是没有这么容易改变的,现在古萱儿是他唯一的心结,她必须亲自的看过之后才能放心,也才能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于是乎便有了这探宁馨殿的一幕,善德太后就这样带着两个省,面孔出现,倒是也没有什么人敢质疑,她有些鄙夷的进了这古萱儿的房间,斜眼看了看古萱儿的病态。

“怎么样了?”善德太后问一旁的绯月。

“夫人,恐怕不行了。”绯月低着眼眉,说话的语气有些哽咽。

“好生看着把,最近的宫里都有些不太平。”善德走近古萱儿的床边,看着她那苍白的面容,伸出手试了试她的温度竟然如冰水一般,善德忙的收回手,看来是真是不行了。

“是。”

“回宫吧。”善德最后看了一眼古萱儿了,有些心花怒放 的离开了,无论是基于什么理由,只要是她死了,她便也开心了。

“她走了吗?”床上的古萱儿忽然发问。

“是,夫人。”

“那两人倒是也当真像宫女。”古萱儿坐起身,跳开了身下的冰,真是差点冻死她。

“夫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看什么时候他们开始服侍我们的善德太后,只等着看戏罢了。”

“是,夫人。”

“让左美人好生的准备着,最后来捕这网。”

“是,夫人。”

这日,古萱儿总觉得有些睡的不安生,这善德太后难道是非要等到她寿终就寝才安心做自己的事么,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揭穿的,难不成真的要让她死一会吗?

古萱儿从床上下来,随意的披了件衣服,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天她的心绪好像有种莫名的躁动,她摇了摇头,想把这种莫名的烦躁从脑海中散去,却听着冷蝉忽然进门的声音。

“怎么了?”古萱儿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

“娘娘,左美人派人来传话,说今夜有好事要发生,绯月已经去请皇上了。”冷蝉的面无表情永远都是这般。

“哦,她这么肯定?”

“是,因为左美人说,有时候不得不用些必要的手段,不然夫人的戏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冷蝉一字不漏的将话传达给古萱儿。

“好,等皇上来,便一起去这德坤宫。”古萱儿想着也是,还是左宛儿有些事的确用药更快,只是用药这似乎最近有些频繁了。

慢慢的入了夜,兴许是快接近了月圆了,明晃晃的月亮挂在树上很是明亮。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夜,待到这慕容胤来了宁馨殿,古萱儿也便寻了个理由拉着慕容胤往着德坤宫去了。今夜的德坤宫注定没有多少人,等到他们晃过神这皇上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急了,这房中的浪声丝毫不漏的传进了慕容胤的耳中,慕容胤没有进去,只是冷冷的下令,将善德太后打入冷宫之后便拂袖离去了。

一切也许久这么结束了,这结束让古萱儿觉得没有一丝的预兆,也没有一丝的激动与担心,快的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与古萱儿有同样感觉还有善德太后,她光着身子看着跪在地上讨饶的两个和尚和站在门口没有表情的古萱儿和左宛儿时,她也觉得一切都太快了,快得没有任何的时间去反应这个过程。

这个变故在第二天天明传遍了整个后果,每个人都在心里暗自的揣测着什么,只有宁和,微微的笑了,她知道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褪去了一切的善德太后似乎还完全没有理解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古萱儿也没有理解,因为接下来的证据来的太快,一切都直指善德太后,不知道是树倒猢狲散,还是善德太后终于遭到报应了,一切直指善德太后的证据都让古萱儿觉得难以接受。

上有各宫的妃嫔纷纷的来告这善德太后的罪状,各种的被欺压和凌辱的往事说的淋漓尽致,让古萱儿觉得有些像劳苦大众推翻了三座大三的压迫。

下有宫婢太监,哭诉这善德太后强权政治,草菅人命,还有理有据,又让古萱儿觉得像是旧社会推翻暴君的感觉,她直觉上感到善德进了这冷宫之后日子不会太好过。

而让古萱儿更感到措手不及的是那关于羽儿的往事竟然也被揭露出来了,各方面的佐证,强而有力的证明,这善德太后当时为了压制她,恐吓叶明将羽儿带去了冷宫,而那萧落雨所谓的巫术也是善德太后指使之类,那些参与其中的太监宫女竟然全都纷纷自己跑来向古萱儿请罪,而他们的话连起来,无非就是善德太后指使他们绑架小皇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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