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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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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廖司南推门进来, 屋里台灯投射出来的暖黄色的光亮, 令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靳明乔站在窗前,修长的身形在司南打开的门边投下了一片曲折的影。

廖司南正站在那片影里,感到自己仿佛被笼罩住了, 压力传来。她不喜欢这样的被动,就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笑着喊了一声:“靳爷。”

同时,也抬起头来去看他。靳明乔有着一张十分好看的脸, 鼻如悬胆, 齿洁如玉。身姿挺拔,棱角分明。身上穿着一套青色丝绸的旧式长衫,透着坚毅和冷峻。

啧, 还真是个极品男神。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 十分动听,靳明乔便抬眼去看面前的小姑娘, 随口说了句:“坐。”

靳明乔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张端庄秀美的鹅蛋脸,带着稚气,一双大眼睛明媚又清澈,笑起来的时候就弯成了月牙儿。单从相貌上来看, 是个好看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姑娘。

靳明乔在听到石头说,是廖家大小姐接下了单子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不过现在他更惊讶了, 怎么看,廖司南都不像是会做衣服的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倒是毫无悬念。

不过,她手里有他心心念念的布料,这一点总是没错的。

廖司南一进门,就先扫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整个房间用的都是厚重的灰色实木风格,包括墙面和地板,以及靳明乔面前的书桌,还有进门之后右侧的衣架,都是同一色系。

而且桌子和衣架,都显得有些粗糙,没有经过精心打磨,仿佛是主人自己随意打造出来的。廖司南坐的位置距离书桌很近,隐隐约约闻到了松木的清香,就更加肯定了,这张书桌就是用纯实木打造出来的。

再看书桌上面,只有一盏台灯,几本书,还有一盒墨水和几支钢笔。除此以外,再无一物,收拾得干净整洁,宽大的书桌也显得空荡荡的。

廖司南又将目光移到了右侧的衣架上,看到上面挂着一件长衫,一看颜色和上面的褶皱,就知道是新做的,还没下过水。长衫针脚细密,是那种最常见的款式,布料十分好,但是缝制的人,也只有“用心”这一个优点了,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廖司南一看便知,这大概是靳太太做给儿子的,便稍微留意了一下。

好歹是来做衣裳的,总得观摩下主人的喜好。

“看好了吗?”靳明乔突然开口问道。

“啊?”廖司南眨巴着大眼睛,将视线移了回来,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也没遮掩,大大方方地承认,“这房间里东西太少了,可参考的价值不大。”

靳明乔十分意外:“哦?”

廖司南抿唇一笑:“靳爷想要做什么样的衣裳呢?”

靳明乔:“长袍,这种料子,做长袍最好。”

廖司南也不再多说什么:“靳爷,那请把您的尺寸我一并报给我。”

靳明乔一愣,知道他衣服尺寸的向来只有母亲,但又不能让廖司南去问母亲,便只好说道:“你来量一下吧。”

廖司南抬起头来,有些讶异地看着他。这位爷,脸上可是明晃晃地写着,生人勿进。

不过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廖司南便也赶紧拿出尺子去量。然后趁机看了下他身上穿的这件长衫,发现用的盘扣是四方扣,而之前关如凌的旗袍上,则是最简单的琵琶扣。

量完了腰围和肩宽,对于身高,廖司南就算踮起脚也无能为力了,顿时有些气馁。

靳明乔一抬眼就看到她咬着牙鼓着脸颊的样子,然后又看了看她手边的记录册子,发现只剩下最后一项没有填,眼里顿时浮现出一丝笑意,嘴角也忍不住跟着上扬了一下。

廖司南抬起头来,正看到靳明乔一副偷笑的样子,顿时就很气,搬了自己刚刚坐的藤椅过来,就踩了上去,气哼哼地想着,这样总算是能够到了吧?

靳明乔:“……廖大小姐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廖司南:“呵呵,过奖。”

小九没想到量完尺寸之后,靳明乔就让廖司南走了,顿时有点琢磨不透主人的意思:“爷……”

靳明乔看他一眼:“两天后你去取货,顺便把廖大小姐再带过来。”顿了顿,又微微皱了下眉头,“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往家里带。”

小九听到前半句瞬间恍然大悟。今天廖司南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布料,只是说接下了这个单子,可以帮靳爷用重阳丝做衣服,所以要确认料子,还得等廖司南将成衣送来之后。

但是再听到后半句,小九就语塞了,他总不好说,人家小姑娘,害怕一个人到陌生人家里来,所以才带了姐妹吧?

小九想了想,默默闭了嘴,转头又跟靳明乔提起了那个“中年汉子”,也在寻找重阳丝:“已经让人去查过了,是家里一个下人,觉得爷重金寻找这料子,有利可图,便告诉了他这位走南跑北的堂兄,想着他见多识广,说不定就能找到了。”

靳明乔点点头:“无妨。”

从靳府出来后,姐妹三人都有点懵,感觉像是进了一趟大观园的刘姥姥。

杭丽君恍恍惚惚地,紧抱着廖司南的胳膊:“咱们这算不算是,抱上大腿了?”

廖司南倒是一件冷静下来了,笑着握住好姐妹的手:“这重阳城里,但凡是有点名气的铺子,大概都给大帅家里做过衣裳,别想多了。”

“也是。”杭丽君听她这么一说,瞬间也明白了,也就不再多想,又说,“那位靳爷需要做什么衣裳?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就是一件长袍,我带了尺寸回来,让师傅做就成。”

回了暂住的旅馆,廖司南再次打开了位面商店,另一个订单仍旧还没有消息,便把心思放在了布料上。

这布料总得有个出处才行。廖司南不傻,听说了前因后果之后,就隐约猜出,靳爷做衣裳可能只是个幌子,他要找的,应该是这料子。万一到时候问起来,她总不能说是位面商店买来的吧?

廖司南在布料尾端的标签上,看到了一个很小的印章:章记,又回想起布料上标记的年份和产地,想着还是得去南郊看看。

这日一大早,廖司南便主动去找了老陈记的掌柜,问道:“以前重阳城有‘重阳丝’的时候,咱们这边,可有哪几家专门做这种料子的?”

陈掌柜认真回想了一下,说道:“以前咱们城里养蚕最好的是老周家和单家。可惜大旱灾过后,他们就改了行,还解散了学徒,去别的城市了。但凡是还有一点底子,咱们店里跟他们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也必定会来这里寄卖。”

都不是章记。

廖司南想了想,又问:“都是家族生意?一起走的?没一个留下?”

“是啊。”陈掌柜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可惜,“那老周家,从上到下,从儿子到媳妇儿,各个都是养蚕高手。尤其是二儿媳妇章氏,不光是养蚕缫丝,蚕种也养的也比别人家的好。可惜了,大旱之后,他们夫妻也跟着背井离乡,去外面讨生活了。”

章氏。章记?

廖司南眼前一亮:“那章氏?”

陈掌柜又说:“怕是并没有回来,要不然,咱们靳爷手底下那么多能人,哪会连个人都找不到?不过我听说,十年前,周家老二不在了,章氏回来过一次,说是让丈夫魂归故土。”

顿了顿,陈掌柜又摆了摆手:“也不一定做的准,都是小道消息。如果真留下什么线索的话,靳爷也必定是知道的。廖大小姐就别费心了,您手里这两匹重阳丝的料子,好好珍重着用,必定能带来更好的生意。”

廖司南笑着道了谢:“承您吉言。”但是想起布料上的生产年份,十年,这个数字难免太巧合了。那么,有没有可能是章氏在丈夫去世之后,又重操旧业了?或者以这种形式怀念故人?

廖司南从老陈记出来之后,便找了个车夫,让他带自己去南郊看看。

大约半个小时,车夫停了下来,给廖司南指了个方向:“小姐,那边就是了。”廖司南下车来,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多给你3个大洋。”

车夫惊喜地应下,又说:“我陪您过去,这儿挺荒凉的。”

廖司南点了点头,然后顺着河岸再往前,来到了一家小院。

这是一个很破败的小作坊,因为年代久远,墙面已经斑驳不堪了。廖司南走近了些,却发现窗户上的纸是新糊的,心里就定了几分。

刚到屋门边,里头传来微弱的咳嗽声,听上去这人病的挺重。

廖司南心里一动,幸好她从位面商店里买的药一直都随身带着,便安心了积分,冲着里面轻唤了一声:“有人在吗?我是来买布的。”

坐在床边的章氏听了这话,突然就想起了年轻时和丈夫一起奋斗的时光,便撑着力气,大声地应道:“哎。”

这时候走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脸色很是苍白,正是章氏。

司南跟着她进了屋,听到章氏咳得更厉害了,便连忙从包里拿出来一包药,递给她:“这个天气,病了可不要硬撑。我是从明海城来进货的,我姓廖,听陈掌柜的说了些重阳丝的事情,便好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真的碰到主人家回来了。”

章氏看着手里的药,攥紧了些,感慨万千:“我也是昨日才到的,小姐来的的确巧。重阳丝布我确实是有,但是,只剩一丈多,而且还是陈年旧布,您确定要么?”

廖司南心想怪不得没人找到她,原来这么巧,才刚回来,便点了点头:“我要的。”

章氏便进了屋,拿了个包裹出来,一层一层抖开来,给她看:“就是这些了,您看看。”

廖司南一看就知道这布料,是被精心保养的,摸了摸,跟她位面商店里买到的也丝毫不差,便点点头,收了下来。

廖司南这边正跟章氏说着话,小九就突然推门进来了,皱眉看着廖司南,一言难尽似的。

小九和石头进门之后,就站在了门口,像门神似的,然后靳明乔也走了进来,抬眼就看了过来,目光森冷。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廖司南就觉得有一股气势压迫过来。

廖司南心里也窝着一股火,阴阳怪气地笑道:“真是巧啊,靳爷。”

靳明乔一愣,这是在表达愤怒?

廖司南并没有理会他,看着章氏将自己要的布料打包好了,便准备走人,到了门口却被石头拦下了。

赶在她开口嘲讽之前,靳明乔又说:“廖大小姐稍等,有句话想问问。”

“如果是问布料的事情,靳爷大可放心,除了我刚买下来的这些,还有几匹,我可没有先接了单再去找布料。如果不信,大可以跟着我回旅店去看看。”说着,微带些嘲讽地看着他,“就算您位高权重,也没规定我只能做您的生意吧?”

小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虽然他一早也觉得廖大小姐绝不会骗他们,但是没想到大小姐竟然直接戳穿了他们。

靳明乔又看她一眼:“廖小姐误会了,我是来找这位周太太的。不过想请廖小姐也听一听。”说着,弯了弯唇角,“廖小姐一向聪明,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廖司南冷笑一声,心里鄙视他的虚伪。但是既然人家主动给了台阶,她也就顺着坐了下来。

小九便问起来,老周家这些年的经历。

章氏身体虽然有点虚弱,但是脑子很清楚,当年大旱灾前后发生的事,她也全都记得:“我们两家开丝栈都三十年了,他们家的丝比我们家略白些。我们家的韧性更好些……本来也算得上有些交情,可惜后来为了讨生活,就分开了。他们去了南边,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话的确不假,跟他们查到的,时间上也对的上。所以,章氏没有说谎,也没有隐瞒。

这时候,小九就把那块旧的袖布拿出来给章氏辨认。

章氏拉拉挑挑,仔细看了一阵子,却说:“这个倒是我们家的,只是……不全是我们家的。”

章氏又说:“十几年前,有人在我们家下了单子,要一批布。我们家的蚕不够,在老单家里那借了些。所以这丝……”

这丝便是老单家的蚕丝,用的却是章氏独特的缫丝手艺,所以她对这批布料印象格外深。

靳明乔干脆直接问道:“这样的丝布一共有多少,卖给了谁记得吗?”

“一共十二匹。”章氏仔细想了想,“除了散卖的,还卖给过一个女人……要得最多的是一位先生,一共要了六匹。”

靳明乔又问:“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章氏继续想了想:“好像……他的左手是六根手趾,模样儿不记得了。当时家里生意好得很,每天来来往往几十人,哪能一一记得?”

靳明乔听到这里,知道再问章氏也没什么用了,便站起来准备走人。

廖司南跟着走了出去:“靳爷还有话要问吗?”

靳明乔看着这个浑身是刺的小姑娘,竟然又一瞬间,自己仿佛真的稍微愧疚了那么一下下,但是很快他就回过神:“衣裳的事情,辛苦廖大小姐了,明日我让人去取。”

听他这么说,廖司南便也告别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小九就拿了做好的长袍回来了,跟靳明乔汇报。

将长袍从印着“明星服装店”的手提袋里拿出来,小九抖开来问道:“爷,您要试试不?”

靳明乔只看了一眼:“放那儿吧。”

小九应下,正打算收起来,看到袋子里还有一个很小的纸袋子,便掏了出来,却正巧看到后面的几个字:“自己钉。”

小九“噗嗤”笑出了声。

靳明乔也抬眼看了过来,小九连忙递了过去,解释道:“是扣子。”

靳明乔一看,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小姑娘还挺记仇。将袋子里的扣子拿出来之后,靳明乔突然就坐直了身体,问道:“廖大小姐走了吗?”

“已经上船了。”小九连忙回道,这才看到,一堆备用的扣子里面,有个金扣,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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