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拉响。

这些虽然顶着他的同伴面孔却又不算是人的东西被他们打的稀巴烂，再不能缠着他们。

赵扶苏看着地上就像看着一大滩抚恤金一样，顿觉头疼。

当他走到Caesar身边确认她没有受伤时，走廊的玻璃外，突然降下两个裹挟着楼上走廊钢化玻璃碎片的人影。

笑子丕掐着赵阳滋细嫩的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撞碎了楼上走廊，一起跳下去了。

通讯器响了，一条消息被发送进来，“她杀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得杀了她，虽然我舍不得。当然，她也做一件更错的事，我叫了七八年的母亲本来只是一个Troy间谍，在她的蛊惑下成了一个恶贯满盈的刽子手。我会亲自杀了她。”

赵扶苏冲到楼下，看见那两位被同一块钢化玻璃刺穿，拥抱并且依然存活。

赵阳滋用惊人的臂力把他们两个从贯穿着他们的钢化玻璃碎块上取下来，把手插到了笑子丕胸前的裂缝中。

生化武器终于显示出他们本来的面目，果真面目可憎。有些像昆虫的触角，有些是昆虫的复眼，还有软体动物的触须一样，在那条血肉的裂缝中膨胀，终于喷发出来。

笑子丕把这些东西全部从自己的伤口里扯出来，赵扶苏冲到他身边，抽出腰间的长刀，从后面架在赵阳滋脖子上，“这是什么病毒有没有血清我希望你尽快告诉我。”

答案是否定的，“不过你不能杀了我，如果你杀了我你会遇见魔鬼。”赵阳滋抬头。

没有什么魔鬼，赵扶苏把剑刃插进她的嘴里，划开。

笑子丕攥着赵阳滋的肩膀把她拉起来，跳下来时那样狠狠地扼住她咽喉。“来啊，好时机，把我们都捅穿。”像坠落一样，想一点缝隙都没有的缝合在一起。

“你根本就不适合去爱一个人，子丕，你可以不死。”你不可以死。

赵阳滋开始狞笑，转动肩膀，从笑子丕手中逃脱，动作大得像是要把自己的脑袋拔下来。她背部的皮肤下突然长出一对强劲的翅膀，鹰的翅膀或天鹅的翅膀，没有人知道因为那翅膀没有羽毛。赵扶苏被那双翅膀撞翻，他立刻拿手中的剑刺向翅膀。

没有羽毛的翅膀生长变大，从刺穿的背部的皮肤，那些烧伤的伤疤里，逃出无数可怖的昆虫。那些能够入侵伤口控制大脑的怪物，逃一样，从美好的肉体里喷出。

那翅膀进也脱离了赵阳滋的身体，飞行投射到他身前把他钉在地面，赵扶苏挥剑劈开困他的畸形枷锁，里面流淌出的血液和骨髓居然也溺毙了没有来得及逃离的虫子。

赵阳滋身上穿的笑子丕的外套已经破烂不堪，勉强挂在她身上，像是勉强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的笑子丕，那么无力。

她缓缓的爬行到他脚边，而笑子丕完全没有力气去应对，胸口被钢化玻璃洞穿的那条缝隙不停的往外喷血，枯竭只是几秒钟的事。赵阳滋比他更糟糕，她的背凹下去一块，显然其中的肌肉组织、骨骼、血液都被用作了只能煽动一次的翅膀的原料，她的身体也被钢化玻璃扎透，尤其她还是先落地的肉垫。

总之当她拖着一长条的鲜血向笑子丕爬去的时候，那画面何其惨烈。

赵扶苏从背后向她的脊椎开了枪。

赵阳滋栽倒在攀上笑子丕鲜血淋漓的胸膛前一秒。

一双破碎的染血嘴角依然吟着笑，那像时他的姓，是结果。

那娇艳的嘴唇永远也不会再张开了吧，他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他眼中的天空变得特别模糊。

赵扶苏在叫他，好像还听见了其他声音，是他们处理的太快了还没来得及等到闻警报而来的是护卫。

突然他眼中的画面变得比原来还要干净，虽此刻赵阳滋仍在他腿间，天堂遥不可及。

他看见Caesar走到他身边推他的肩膀，仔细看他还没有放大的瞳孔，在女孩露出欣喜的笑容之前，发现自己的左手抡起一旁的钢化玻璃碎片，向她划去。

赵阳滋的声音响起：“我说过我要杀了她。”

他听见Caesar在压抑的尖叫，然后耳朵一阵战栗，耳鸣过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烧伤的玻璃碎片要投向Caesar，被赵扶苏一枪击碎，雪花一样飘在泥浆般的血迹上。

这些血估计有一个成年人放干这那么多，赵阳滋居然还能说话。

不知道是真的听不见了还是警报确实停了。

“赵先生今天学院休假对吧，我不希望有大韶学院的学生因我们而死。”笑子丕依然记得他们虽然在指挥部，但是指挥部建在大韶学院，他的赵先生一直认为指挥部是最安全的地方，学生需要最安全的学习环境。

现在这个地方显然并不安全。

赵扶苏又对那几乎陷到地面的脊背，开了数十枪。

护卫队围拢。

不能让对手成为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