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滋舔了舔嘴唇，失血让她口干。

她的动作故意触及了某部位。

恶魔亲了我的裆，该怎么办？——笑子丕很想这样问神。

赵阳滋一点点往上爬，终于触到了仿佛无法触及的那个炽/热着鲜血的胸膛。包围圈集体举枪，对准中心，如果有必要，他们会把笑子丕一起打成筛子。

“我不是恶魔，我就是你的神。”赵阳滋颈椎几乎被打断，甚至能看见里面的脊椎骨，上面镶嵌着发光的子弹，裂痕密布。就是如此，她那媚人心魄的嗓音还是如黄莺一般动听。

媚者，诚可以无疆耶？

赵扶苏仍然毅然在连续扣动板机，他射击的角度十分刁钻，要么让子弹卡在赵阳滋身上，要么让能穿透肉的子弹不伤及笑子丕。

剔除媚骨似乎一直是他的执念。

就在这个时候，笑子丕的下半身发生了异动，从被搅动的舌尖触及的范围开始一直到他脚趾甲，从一个细微到另一个细微，继而胯骨以下所有肉，全都瞬间腐蚀，森森白骨暴露在人前，像是凌迟后的死囚。

那些在血里边淹死的虫子，或眨巴着巨大的复眼，或共振般同一频率抖动着触须触角翅膀腿，本身作为生化武器的虫子们，都被更强的生化系统干扰，复活。

成千上万的虫子集中在笑子丕双腿的骨骼上，化身为腿部肌肉，甚至连那个部位都完美复刻。

“她怎么这么懂你，你们做过？”赵扶苏直接对笑子丕双腿开枪。

此时赵扶苏似乎是的杀神，一个裁判，或对死刑处以极刑的那个刽子手。

笑子丕拧着他密集的枪声爬起来，背对着他离开。

赵扶苏立刻下令收押在地上蠕虫一般爬行的阳滋郡主。

一个闪身，笑子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赵扶苏听声辨位立刻做出了反应，不过他的反应也只是举起枪，没办法向笑子丕完好的上半身开枪。

当一个伙伴他一半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僵尸，但那是下半身，他的大脑还是好的，他的双手也还没举起武器。

——你是选择等到他向你举枪再干掉他，还是准备现在就干掉他，免得他面对人性的挣扎。

他想选择帮他了断，如果Caesar不像现在这样尽力阻挠拽着他的胳膊的话，可以立刻把笑子丕毙了。

他心里确实是愧疚的，由于他分配的任务，这个可怜的孩子，遇见了错误的爱情，经历了大义灭亲，和父亲几乎决裂，最后还丢了双腿或许还有第三条腿。

Caesar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开枪反而是给他下楼台阶，要不然他就没办法维持一切规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今赵扶苏定的法律就是要人无情，一切人或事物都像细胞为了主体一样存在，把一人一国的社会变成了完整的社会。

虽然笑子丕现在杀了很多自己人，但是他也在赵扶苏心中仍然是一个需要活下来的地位。

又一个闪身，包围圈所有举枪的士兵都倒在地上，似乎是为了挑战赵扶苏的底线，现在杀的够了吧，他终于该死了吧。

是的，够了。

赵扶苏听出了他下一个落地的地点，踩着到在血泊中的士兵的尸体，在粘稠的鲜血上滑行，仅提前一步到达了他落地的地方。笑子丕两条虫子包着的腿关节全都被打烂了，发出吱嘎的声音被什么奇怪的甲壳虫替代掉，它落地时却又几乎没有声音。

当笑子丕在地面站定并转身举起地上捡的机枪对准Caesar，他上半身突然滑坡一样从腰上掉下。到达他身后的赵扶苏靠着这零点几毫秒的时间，用他手中锋利的长剑，腰斩。

肠子散了一地，是死定了的模样。

控制他双臂和添加的那些虫子触手之类全部流淌出来，牵扯出更多血肉。

赵阳滋的“尸体”成诡异的形状扭曲着向他爬去，像刚刚一样，她努力靠近，而赵扶苏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突然她抬起手，整个上臂的血肉中爆发出长长的触手把她的整个身躯掏空，全向Caesar站着的方位挥洒过去。Caesar举起地上捡的防爆盾挡住几乎所有触手却仍然被打掉了义肢，“你把血肉转/化成这种东西，你不会有全尸的。”

“我从未指望过。”赵阳滋的脸居然也从头部脱离开来，带着半秃的头皮，用最丑陋的姿态扑到笑子丕身上。

这种连一/夜/情都不算的歧义感情真令人感到恐惧，子丕对她死心塌地，她竭最后一口气要去利用他。

赵阳滋的“脸”贴上去，舌探进笑子丕嘴里，这明明应该是一个充满欲的动作，此时看来却格外恶心。当爱情沾了不该有的动机，可能就是这种模样。

赵扶苏打爆那个鬼东西，从赵阳滋的“尸体”上扒下笑子丕的外套穿回到他仅剩的上半身上。“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我的兵，我知道她给你喂了东西，如果可以……”

Caesar接道：“我希望你不要随风消散掉。”

笑子丕深吸一口气，在他被扎穿穿的肺里发出气泡破裂声。

“为什么不论如何我都左右不了你的大脑，难道你是神？”嘈杂的声音在赵阳滋干瘪躯体里响。

“赵扶苏是神，我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