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尸体的模样和张大龙一样，肋骨向外扭曲，好像一个，天使。”苏雯挂断了电话。

天使，又是天使。林凡心中一惊。看向了大小姐。

大小姐面无表情的将咖啡喝光。然后用银匙轻轻的敲了敲咖啡杯。“人类，你知道天使的由来吗？希伯来人在两河流域迁徙的时候，看到天空之中盘旋的苍鹰，鹰的影子映在地上，仿佛是一个在天空之中翱翔的人类，希伯来人就思考着如果人能够在天空之中翱翔是能够越过大河，然后给予其他人帮助，他们简直就是神的使者。就是一个想法让人们创造了天使这个名字的存在。”

“听起来科学又符合历史？但是大小姐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林凡不解的站起来，因为目前的情况，多半会出门了。

“很简单，我只是述说了你们人类的一个以为，用一个假设来否定另一个假设，要知道现代考古模式成立之前，对于天使的由来的解释，几乎都是由主的意识形成的纯粹的能量体生物，用来传递神的意志，降下神的惩罚的作用，就如同你脑海之中臆想一样，看见了不可能存在的投影，看见了苏雯挥舞着地狱之剑和武斗派的信徒战斗，就觉得一切都是有不存在的怪异的力量在摧毁着正常人的普通生活了吗？”苏雯扶起来，确切来说应该是架起来大小姐，让她坐在了轮椅之上。

“难道不是吗？因为现在公安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所以我们一定要揪出来背后的牛鬼蛇神？”林凡将沙发上的外套递给了大小姐。

“人类，一些怪异和超自然的力量出现的时间远远比人类还要早，如果要破坏所谓的普通社会生活，为什么不等人类身体的毛发褪去之前就下手。这件事情很简单，有人做了不符合你们认定的科学和自然规律的交换，出现纰漏。终究还是你们人类的问题。”

“大小姐已经知道了是谁了吗？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方警官。这样的话？”

“你作为一个人类不了解人类的习性吗？他是一名执法者，所谓的执法者就是用为维持你们人类社会持续不被破坏的机构，他们的操作守则是逮捕一切确实危害都人类社会安定之人。但是认定的程序是严丝合缝的，最需要的东西莫过证据，你要知道一个看起来还未成年并且双腿残疾的人类女性外貌的家伙，口中说出的话语并不是一种确凿的证据。”

苏雯推着大小姐来到了办公桌之后，大小姐双手放在了桌面之上。看向了林凡。

“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去调查尸体还是？”林凡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

“尸体应该和上一个受害者没有任何的区别。所以对于探索有效的证据应该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你提出要去走访其他邪教信徒的存在，我至少觉得你的逻辑是成立的，毕竟死亡之前，这位伪装的神父最有可能接触的就是这群人。”

“大小姐你已经知道那些……受害者或者说嫌疑人所在的地方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在案件结束之后，找到他们送去医疗并不是你们人类所谓的一介私家侦探应该做的事情。现在做你该做的事情。”

“什么？”

“当然是我雇佣你，你应该创造的劳动力，帮我把地面收拾干净，在你们人类的认知里面，如果你让苏雯一个人收拾东西，那是不是很不符合绅士礼仪”大小姐拿出了一本书，封面上很简单，除了看不懂的标题，下面只有一个带着猎鹿帽，嘴边叼着烟斗的中年男人的样子。

“……”林凡无奈，只不过这算是正常的员工应该做的事情吧。帮老板收拾烂摊子“大小姐为什么非要在地上看书啊。”

“恩？你难道要求我站起来看书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林凡捡起地上的书，大部分都是医学书籍，但是都是原文，中文的只有沈彤的《释骨》和宋慈的《洗冤录集》。林凡捡起来书，看向了四面墙壁上的书籍。

“不好意思啊，苏雯，这些应该放在哪里？”

“我看一看。”苏雯接过了书，然后指向了书架“这基本医学原理放在这边，这里是有意义的垃圾区域，这两本是电影杂志，放在人类喜欢的垃圾区域。这两本是天使爱美丽的第一版大纲和导演分镜，放在没人知道的垃圾区域。”

“这都是什么分类啊。我要代表全人类抗议了。”

“别抗议了，能够保存下来的书籍的意义就是让人评论和使用的，我对于他们做出了评论，并且按照我的评论将其分区，我不否认它们对于人类社会的价值，或者说对于打发人类生命的存在。但是我的评论也不是其他人能够进行更改的。现在为了补充你的知识，或者预防你在我不想你开口的时候发出疑惑的声音，你在此房间之内可以翻看这三个区域的书本。”大小姐依旧在看着手中的书。并没有抬起头。

“还有两个区域是什么啊？”林凡将书插入了区域之中的空位里面。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毕竟剩下的两个区域的书柜上都用玻璃门，并且门外上秘密锁。

“那是危险的垃圾分区，和有趣的垃圾分区。”苏雯解释道。

“是吗……”林凡环绕着屋子参观了一下，除了一般的正书，每个区域之中还有一些杂志，10年前，20年前的都有，但是一些比较古老的杂志都被放入了塑料袋中保存，更有着一些的录像带，光碟，磁盘，甚至在人类喜欢的垃圾这个分区之中还有一部分的唱片。

时间很快到了天黑，；林凡在由于自己要不要走人的时候，大小姐合上了书，然后开口了。

“人类，你看过这本书吗？”

“恩……大小姐？不认识，不是英文，是这个造型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吗？如果是那位比利时的小胡子应该这个剪影会胖一些。”林凡只能通过看封面猜测。

“看起来人类都比较喜欢有怪癖的私家侦探。”

“是啊是啊。私家侦探都是神秘或者帅气的代表呢，大小姐要不要去打理一个奇怪的发型？或者弄点麻醉针用林凡的口吻说话。”苏雯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别闹了。不是吗？大小姐？”

“这是乔治.西默农的代表人物。法国巴黎的一位探长，梅格雷。身高1.8米，体壮如牛。为人稳健、朴实，不为小事而计较。办案有主见，对上司唯命是从。除了睡觉，平时烟斗不离口。在破案毫无进展时，就叼着灭了火的烟斗独自沉思。对守口如瓶的罪犯，梅格雷在审讯时，用骑马的姿势跨在椅子上，步步为营，软硬兼施，终能打开缺口。在50多起棘手的案件中频频亮相。他最高兴的事是与美丽的妻子一起消磨时光。”

“听起来确实是一个异常正常的家伙，比起夏洛克和波罗来说，甚至比马普尔小姐还要正经得多？但是……”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是一本法语书，并且找到的地方是雷诺在拉贵尔的教堂之中的藏书间，当然雷诺的想法也许就是没几个人看得懂法语所以放在明面上也没有关系。但是一本打发时间的侦探小说放在了一堆基督教典之中实在是很古怪。”

“呃，所以……”

“所以我阅读了他，发现了其中圈出的一些词语，将它们连在一起就发现了并不能用法语读通，但是换成英文读法就没有了问题。他们的意思就是在你第一眼看到的地方见面，如果你还没有死去。”

“所以……所以你这么把证物带回来了？？大小姐？喂喂！？”

“首先，我没有出门，是苏雯带回去的，其次发生邪教聚会的地方在拉贵尔教堂之下，而这本书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案发地点的辐射范围之内，最后，教堂之中的书籍是可以提供给信徒借阅的，但是要获得神父的允许，但是雷诺已经去世，所以这一边作废。”

“哈哈……还真有你的啊。大小姐。您继续，什么叫第一眼看到的地方见面？”

“因为是直接翻译，因为这里组成的单词是PLACE,而不是ADDRESS，所以我不是将它翻译成为地址，说明这个单词的意思更多是一个具体的隐秘的地方，也许是指的是两人相遇的第一次，也许是指的两人达成合作，或者更多。”

“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线索。？”林凡一阵失落。

“不，其实指的是更加表面的意思，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大小姐将这本书合上，轻轻的推到了桌沿。

“封面吗？”林凡走到了桌前，轻轻的抚摸着封面。但是可惜自己看不懂法文。

“是的，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做《梅格雷与十字路之夜》”

“十字路？！”

大小姐点点头”是的，已经到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