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十字路，由于周边都是官方的办事处，所以并不没有其他地方夜晚的灯红酒绿，一片安静之下，三人伫立在十字路的象征，巨大的十字雕像之前，大小姐穿上厚厚的卫衣，并且将兜帽戴在头上，虽然林凡很好奇她的长发是塞在帽子里还是贴在背后但是没有敢问出来。

“我们是不是应该藏起来？”林凡寻找着四周可以提供隐蔽的地方。

“藏起来？基督信仰之中更多注重的心神，就算是武斗派的弟茂德也讲究力由心生，所以那两个人类才会纹上具有心理暗示作用的圣徒人像，但是野路子并不得其精髓，也只是一个自我暗示的作用。而且有那种时间可以浪费，不如来做一些你作为员工应该做的事情。”

“有什么布置吗？”林凡想起自己以前看的讲述教宗神鬼的电视剧之中，修士或者邪教徒做法之前总要画上圆阵，大声朗诵教典。

“……”大小姐将双手放入荷包之中“我意思是，闭嘴安静的等待。”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毕竟这里的路灯有些昏暗，光线不足以让大小姐拿出书本来

“哦……”林凡自讨没趣之后看，闭上了嘴，一边的苏雯站在大小姐的轮椅之后，身上依旧背着那个类似装高尔夫球球杆的长背包。

在巨大的十字两边各有一尊天使的雕像，和拉贵尔教堂门口的十分类似。林凡都觉得有些可能是本体化之后，天使有着门神的作用。

“没问题的，林凡。大小姐都出门了，可以安心了。”

“恩……大小姐比苏雯你还能打吗？”林凡想起昨天教堂之中苏雯的身手。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文弱女子。

“诶？倒不是这个意思哦？只是会让人很安心不是吗？你看大小姐已经知道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反而更加不安心了！？如果大小姐知道怎么不告诉我们了啊喂？”

“大小姐一直是这样的？”苏雯和好奇心旺盛的林凡不同，只是觉得最后能解决问题就好。

“……希望今天不要又等很久吧。”林凡寻找着可以坐下了的椅子，但是四周没有这种设施，只能靠在一边的天使雕像上休息。过了一会，突然自己身后一下子没有了支撑，让林凡打了一个踉跄。

“太滑了吗……”林凡摸了摸天使雕像。雕像很干净，并没有像拉贵尔教堂之外那样满是青苔和灰尘，才发现天使的模样是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颊，一副掩面哭泣的样子。朝着两女的方向望去，大小姐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观察着另一座雕像。

另一座一模一样的天使雕像位于巨大十字架的三分之二的地方。林凡叫住了大小姐，大小姐回头，然后林凡快步跟了上去。

“这些天使像怎么了嘛？”林凡开口问道。

“……”大小姐轻轻地摇了摇头，看了看另一尊雕像。“人类，之前我告诉你过人类臆想的天使的来历吗？”

“就是希伯来人幻想有翅膀的人形生物对自己今天帮助，让自己能够顺利渡过大河吧？”

“这是其中的一种，我们抱开一切夸大的成分，如果按照你们人类的理解，精神和物质分割的世界之中，为什么会有能够飞行的人形生物，以及可以制造智慧生命的无所不能者？”

“……？啥？”林凡摇了摇头。

“因为基因改造，你们人类所谓的即基因分子遗传工程。将有翅膀的人形生物设计出来，然后通过分子级的体外构建，再进行孕育……所以就会制造出有翅膀的人形生物，并且这样的存在，在锻造钢铁都无法顺林完成的时代，不就是无所不能者吗？”

“大小姐你的话题是不是不太对？你不是才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神鬼鬼的存在吗……”

大小姐猛地一下子伸手掐了掐林凡的大腿外侧。“嘶……痛，大小姐你让我别做梦吗？”

“不，我没有让你相信什么，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东西不是你们人类否定存在就会消失的猛，苏雯帮我换个方向，然后你们两个背靠着我的轮椅靠背，你们就明白了。”

“诶？好。”二人与大小姐的轮椅背靠背，四周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静静的三分钟过去了，林凡打了一个哈欠。苏雯也许因为是昨天累了，也开始和林凡一样打起哈欠。但是就是打哈欠的功夫。林凡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尊掩面哭泣的天使似乎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回头看着另一尊，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

“苏雯……”林凡用隔壁戳了戳苏雯。

“恩……大小姐那是什么？”苏雯也发觉了雕像的接近，轻声呼喊着大小姐“所以说人类这种种族有很多的问题，虽然只是因为保护那消极怠工的脑细胞和脑内供氧就要做这么无意义的行为。”

“那是天使只不过是另一种天使而已，另外那种东西，只是攻击我而已，不会被你们造成任何的威胁。”大小姐既没有回头，语调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大小姐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样。苏雯和林凡两人走神的功夫，天使的雕像又靠近了几米。

“那种东西只会攻击具有完整肉体和灵魂的人，人类，自己摸一下你的裤兜。”林凡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拿出了一样东西，是写着工作邀请的那张冥币。

“看到了吗？阴气极强的冥币，而墨水之中放入了鬼柳墨，可以完成掩盖你作为活人的气息，在那种东西看来，你只不过是一具行僵而已。另外这个东西我在第一次去拉贵尔教堂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所以之后才让你们两人去，以免受到袭击。”

“……”林凡心中暗暗的惊叹“但是大小姐这种东西会怎么攻击你？压过在砸死你吗？”

“，没有那么暴力，如果是只是需求我的死亡。那就不用讲究完整的肉体和灵魂了。而他们的方式是将其他的生物转化为自己的同类。如果将我给你的冥币半遮住眼睛，那么就可以看到他们的行动了。”

“苏雯，那个东西你带了吗？”

“就是桃卡小姐的那个吗……带了但是”苏雯有些犹豫的在包里翻找着。

“人类你负责在他们转换我的前一秒发出信号，而苏雯你和我一起闭上眼睛，即使进行了伪装，但是被任何形式的视觉看到这些东西都不会移动的。而且既然我需要能够他们的身上的证据。”

“诶……但是这种东西，讲道理很不符合我的风格，要是以前肯定会被骂的。”从包里抽出来一根缠满了绷带的撬棍，绷带上还有干涸的血迹。苏雯有些嫌弃的将撬棍抗在肩膀上。

“好的，我看看，等一下？！大小姐你好像说了很不得了的话？！”林凡吓得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冥币落在地上“我不是很明白。”

“再给你解释一下。简单的说，如果你警告早了，你警告早了就无法得到证据，杀人凶手就会逃之夭夭，如果你晚了，那么我就会死，所以你明白了吗？”大小姐闭上了眼睛。

“我不太明白？”

“没关系，开始吧。苏雯闭眼。”苏雯也点点头，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什么情况？被怪物袭击的处理方式就这么简单粗暴了，再说我们认识也不超过三天？！就这么信任我的吗？林凡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个晃神，两尊雕像几乎都在自己五步的范围之内了。迫在眉睫，林凡颤抖着将那张冥币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之上，从中间的缝隙，两尊哭泣的天使像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双手，本来和善的面庞下，张开了狰狞的嘴巴。

“￥%（&（）*@！”发出了一段林凡听不懂的低语。这种诡异的低语重击在了林凡的心头，下一秒两尊哭泣天使，就已经来到了大小姐的身边，伸出了自己的手。

“现在！”林凡大喊到，闭上眼睛苏雯听到了林凡的声音，举起撬棍像棒球手一样来了一记挥打。击中的声音，并不像是击中石头的清脆声音，而是发出了打击在肉体上一般的声音。两尊天使像倒在了地上。而林凡的看到的是由于一团软体动物临死之前的挣扎，而且那种低语也敲击着他的心脏。

“快拿下了，林凡！”大小姐的话语，才让林凡清醒过来，差点自己就在那恐怖的低语之中迷失了自己的心智。“呼，结束了吗”放松下来的林凡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才开始，人类。大小姐将手放在上面，这些东西本来是无差别攻击的怪物，除非是有人喂养他们，但是每次喂食只需要不多的灵魂，以及生命元素，也就是东方人说的精气。但是一旦这种东西倒下，他们的喂养者会立即感觉得到。当然这一点是多余的，只不过被喂养让他们很虚弱，毕竟没有得到满足，和那个天使的投影一样，只能对付和诱导普通人。因为将这两个东西运送到这个地方，无非是想借着这种东西进入停尸房之中，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谓的邪教骗局，伪造神迹，甚至是喂养禁止之物。都是为了那些东西，我说的没错吧。”大小姐将手放回了兜里，看向了不远的暗处。

暗处缓缓的想起了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