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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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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封璃得到属下密报,说苏浅并未身亡,而是昏迷不醒时,那一刻心中的感觉,难以言喻。

“下去吧。”他摆了摆手,声音极度疲惫。

门在他背后,再度合上,他觉得似乎整个人都垮了,虚软地趴倒在案上。

她没死。他的拳,狠狠一捶,眼睫处的桌面,晕开一片润湿的白雾。

心里如同堵了许多话,却无人可诉。

他恍恍惚惚地起身出门,在深夜寂寥的街巷,茫然环望,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最后,他去了天牢。

凤歌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很吃惊,待他坐到她身边,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你怎么了?”

封璃垂着眼睑,唇边有抹惨笑:“我今天……差点害死了她。”

凤歌的眼皮,顿时一跳:“苏浅?”

封璃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怔怔地坐着。

那一刻,凤歌的心中,百味杂陈。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可听说她死里逃生,心底却又似乎,有丝庆幸。

而看着眼前的男人,为那个女人如此纠结,她竟又觉得,微微发酸。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尽是些根本不该有的感觉?

别开脸去,她也沉默不语。

“凤歌。”封璃忽然喃喃地叫她的名字:“你说,我错了吗?”

凤歌一怔。

他转过脸来望着她,似乎十分渴望她说一句“你没错。”

但凤歌一个字也没说,只是避开了他的眼神。

他忽然抱住了她,将脸埋进她颈窝。

她想伸手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手抬了抬,又垂落身侧,仍是沉默。

可就这样让他抱着,她却又觉得自己和他,都很可笑。

这算是,他为了别的女人,来她这里找慰藉吗?

封璃的身体,却是一阵接一阵地打颤,脑中似乎仿佛反复回响着于嬷嬷的话:“无论如何,人的心,总要留着一处暖。”

而他心中冷,身体也冷,只想紧紧抱住眼前的人,汲取一点温暖。

“夜深了,你走吧,我要歇息了。”半晌,凤歌开口。

她在赶他走。他身体一震,即刻松开了她,原本含着些脆弱的眼神,重新变得淡漠,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离开。

凤歌躺下,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背影。

他们,是两只刺猬,是不可能,依偎在一起取暖的,那样只会刺伤对方,刺伤自己。

出了天牢,封璃迟疑了许久,终究还是进了宫。

可是,当他走到苏浅的寝殿之外,却没有勇气进去,只站在那一片凄凉寡淡的月光下,凝望那扇窗。

对不起。他终于在心中,低低地说出这三个字,随后转身,颓然远去……

接下来的三天,封玦和于嬷嬷,不眠不休地守在苏浅床边。

封璃在凤御宫,代理朝纲,却始终没有走上那玉阶,只是站在高台之下,听群臣述事。

无人问他,陛下安否,如今的风云变幻,他们已经摸不透,不敢妄动。

而夜骐,仍然在日夜兼程,赶往帝都。

进了城,他先去了此处的秘密据点。

“主子。”当刘掌柜看见他,满脸惊诧,让他入内。

而他,未等刘掌柜再开口,即刻发问:“宫中怎样了?”

刘掌柜的脸,顿时一白:“属下……已传信回北越……”

夜骐见他如此神色,顿觉不妙,焦急追问:“究竟怎么样了?”

“映儿失手,娘娘中了七绝散,如今……”他还没说完,夜骐已经几欲窒息:“七绝散?”

“主子您别急,娘娘只是昏迷,并未……”刘掌柜慌忙安慰。

夜骐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眼神焦灼:“我马上进宫。”

接着夜色,他从隐秘暗门,潜入大骊皇宫。

随之而来的影卫,故意在寝殿附近,惹出异常声响,一队卫兵立刻奔赴前去察看,夜骐则趁这个空子,进了院内,躲在某个偏僻角落,有巡逻的侍卫从此经过,忽然觉得后心一凉,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向后倒下,身躯被拖进暗处。

再出来时,已是换了侍卫衣着的夜骐。

他镇定自若地继续巡逻,然后到了苏浅后窗处,忽然往屋顶上一指,惊慌地喊:“有刺客。”

顿时,其他人都警戒万分,就连屋内的封玦也被惊动,过来开窗查看,却忽然对上了窗外,夜骐的眼睛。

那样熟悉的感觉,让封玦一愣,而夜骐则飞快地做了个手势,指尖微屈,指向里面床上的苏浅。

封玦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轻咳了一声,指挥其他人上房顶查看。

夜骐也假装随其他人一起行动,却悄悄回撤,翻入内室。

一进屋里,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扑向床边。

当他看见苏浅毫无血色的脸,眼眶顿时便红了。

“浅浅。”他艰涩地叫着她的名字,将她抱进怀里。

夜骐立刻给苏浅把脉,发现她果真脉象异常,明明中了如此剧毒,却又似自己将毒性,化解掉部分,并未致命,心里又惊又喜。

“还能救吗?”封玦尽管此刻心里刺痛,最关切的,却还是苏浅的安危。

于嬷嬷也满眼泪水,期待地看着他。

夜骐微微吁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当初,他骗了封玦,七绝散的解药,普天之下,并非仅有一颗,而是三颗,现在,已只剩下最后一刻。

他从怀中取出小瓶,倒出那粒晶莹的丹药,喂入苏浅口中,于嬷嬷忙端来水。

夜骐接过,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唇对着唇,将水渡至苏浅口中。

封璃见他们之间如此亲密,心里一疼,背转过身去。

夜骐却是什么也未注意到,只顾抱着她,温柔而焦灼地唤她:“浅浅乖,快醒过来,我来了。”

解药入口,原本毫无指尖的苏浅,指尖微微动了动。

她此刻,意识仿佛漂浮在云端之上,周围是白茫茫的云海,她漫无边际地走,惘然不知归处。

却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自某处飘渺而来,他叫她“浅浅”。

这世间,会如此唤她的,唯有一人。

夜骐……

当脑中闪过这个名字,她骤然一震,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见的人,有一张陌生的脸,可是那双眼睛,却那般熟悉。

是他。

她痴痴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梦。

“你醒了?”夜骐的眼中,沁出泪来,声音哽咽:“我来了,傻丫头。”

将她紧紧箍进怀中,他一叠声地骂:“笨蛋,傻瓜,谁要你这样冒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泪从苏浅眼中滑落,她努力抬起手,回拥住他。

她好想他,明知道不该想,不能想,可还是想到心里发疼。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她心中响起的名字,也是他。

她以为,自己再不可能见到他。

“夜骐……”她嘶哑地叫着他的名字,指尖收紧,攥紧他的衣裳。

于嬷嬷站了起来,抹着眼泪,率先出门,封玦的脚步顿了顿,也随之出去。

再无所忌,夜骐吻住了她,唇舌灼烫,那般迫切,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恐惧担忧,都借由这个吻化去。

她仍旧虚弱,无法回应,只是启唇相迎。

缠绵半晌,他终于是担心她受不住,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她,将她揽在怀里,用指尖轻抚她的唇,怜惜地训斥:“笨浅浅,怎么能连命都不要,你自己不珍惜,也不怕我心疼?”

她不语,躲过他的手,将脸埋进他怀里。

“不要太执着,浅浅。”他低叹。

真相错综复杂,探寻不易,而且即便真能洞悉,也未必承受得住,其中的惨痛。

“跟我回家吧,好不好?”他轻吻她的头发。

她在那一刻,又差点落下泪来。

回家。

她又想起北越皇宫,那间属于他们的,温暖的斗室。

可也就是在那里,揭开了她人生中,最残酷的谎言。

那样的心结,真的能解开吗?

她闭上眼,轻叹一声。

夜骐也回想起,那惨烈的一夜,他勉强笑笑:“先不说其他,你得把身体养好。”

他扣了扣她的腰,心疼不已:“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他就希望,她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只有他亲自照顾保护,才能放心。

这一次,多么惊险,若不是她体质异常,怎么逃得过此劫?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渗出了冷光。

好你个封璃,竟敢对我的女人,下这般狠手。

看我如何回报于你。

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她抬起头来看他:“你在想什么?”

“没有。”他的脸色,立刻又转为柔和,笑着将她在床上放平,自己也倚在她身边,用手臂环着她:“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好好休养就行了,听见没?”

他语气中的宠溺,让苏浅心中酸疼,却又温暖,悄悄地往他身边靠了靠,犹犹豫豫地低声问:“你暂时……不走吧?”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小东西,你这个样子,我要怎么放心走?”

“那北越怎么办?”她觉得自己,为他惹了麻烦。

“还有李玉,暂时不要紧。”他回答。纵使心里也有隐忧,但如今她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外厅响起说话声,方才那些出去查探刺客的侍卫们回来禀报了。

而于嬷嬷也闪身回房,以免其他人怀疑。

苏浅见状,忍住心中的眷念,推了推夜骐:“你还是先走吧。”

他是北越国君,身份太特殊,此地并不宜久留。

夜骐也担心,周围还有封璃的人,怕走漏了风声,之后的事,做不圆满。

可看着苏浅,他又舍不得离开。

“来日方长。”于嬷嬷也轻声提醒。

夜骐挣扎了许久,终究是俯下身,吻了吻她,声音低沉:“等着我,嗯?”

她鼻尖发酸,微微点了点头。

当他的身影,没入窗外的黑暗,苏浅怔怔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泪光莹然。

于嬷嬷握住她的手,沉沉叹了口气。

命运就是张错乱的网,将条条本不该连接的线绳,打成了死结。

她的眼神,移回苏浅脸上。

她曾经,多么恨拥有与之相同的脸的,另一个人。

可如今,却又将这个孩子,疼若亲生。

只是如果有一天,必须在她和另一个孩子之间,做出抉择,自己又该,选谁,弃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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