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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尘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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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的时候,北方的乌云再度回到这个城市上空,空气里飘荡着零星的雪花。

烟雨胡同十八号,蓬莱间诊所里。周书君呆坐在客厅内,傻愣愣地看着茶几上那块玉碑。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

“穿越了?”白泽的脸都有些歪了,“就这么穿越了?!你确定是用‘穿越’这个词么?”

“君君姐,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白日做梦啊?”江城雪蹲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我看咱们还是分头出去找找吧!”

“找什么啊!”周书君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我楼上楼下跑了好几遍,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还去保安室查了监控,连那条巷子里的摄像头都没记录下来冰夷的去向!”

“周小姐,你也不必急躁。”宓妃端来一壶咖啡,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冰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最清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做的。”

“可这次我看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周书君黯然摇头,眼前尽是冰夷消失前的笑脸。

宓妃向来是个稳重的人,但见到周书君那一脸愁容也有点坐不住了。

“我去找喇嘛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等一下!”白泽拦住了她,走到君君身边坐下,轻声问,“君君,你说这块玉碑上原来的文字消失了,成了一面镜子是不是?”

“嗯,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周书君愁眉不展。

“这么说在这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白泽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茬,若有所思。

“可是这和老板穿越有啥关系呢?”江城雪问。

“冰夷从天山上取回来玉浆,我昨晚才把这三块碎片拼好。而在这之前,这三块碎片从未有过镜化的情况。”白泽不太肯定地说,“或许有这样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白泽拿起那块玉碑,抚摸着上面被修补的纹路和凹凸不平的密文。

“有可能这块被我们成为玉碑的东西,本来就是一面镜子。而当年因为狱雷的攻击,那面镜子被击碎了,导致我们看到的其实不是它的本来面目。”

“那你怎么解释上面的密文,这些东西都记载了什么?”宓妃问。

“密文只是一个表象。”白泽说,“制作一件法器大量的咒文是必须的,有可能这些咒文只是当年制作它的人所设下的咒文。毕竟我的修补只是勉强将那面镜子粘在一起,而没有补全密文中被狱雷所毁坏的部分。”

“你是说,如果我们能把上面的密文也修补完整,那这块玉碑将恢复它的本来面目?”宓妃倒吸了一口气,“一面镜子?”

“准确地说是一面法镜!”白泽感觉自己的思路越发清晰了,“所以冰夷的思路很对!破解上面的密文,得到的无非是只言片语的咒文,那会忽略这个东西的真实作用。”

“一面镜子的作用?”宓妃沉思,“一面镜子能用来做什么?”

周书君心绪烦乱,本来几乎没有听进去他们的对话,但此刻却被宓妃忽然点醒。

“我好像从那面镜子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自己?”客厅里的三个人都深感意外。

“一个……一个古装的我。”周书君对镜中人的印象极为深刻,“很像我,但我发誓,那不是我!”

江城雪偷偷瞄了一眼白泽,仿佛有些话在嘴边,却没有说出口,而白泽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异样,但瞬间恢复了正常。

“君君,你不用急了。我认为冰夷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白泽说,“你去帮我把咱们家的金刀取来。”

“金刀?”周书君一愣,“要金刀做什么?”

“有备无患,快去吧。”

直到听到楼上周书君的脚步声,白泽这才放了心,压低声音对剩下两个人说:“我想我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

“是什么?”江城雪和宓妃都坐了过来。

“这个事情,千万不能和君君提起。”白泽特意嘱咐,“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我明白!”江城雪有些急了,“你倒是说啊!”

“你们有没有想过,天道为何能看透世间万物?”白泽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因为他是天道啊!这些事情他本来就该知道。”

“可我曾经听到过一个传说。”白泽神秘的说,“这是一个曾经在天兵内部流传的传说,据称天道拥有一双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眼睛,左眼能看透未来,右眼可以看到过去。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和我们这面镜子有什么关系?”江城雪问。

“据说当一个人面对天道的时候,能透过他的瞳孔看到自己过去和未来的投影。”白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周书君并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什么,但我很清楚。我想这面本该是镜子的玉碑和天道之间,必然有极大的联系。”“如果真的是这样……”宓妃问,“那冰夷究竟去了哪里?”

“过去?未来?或者某个混乱的节点。”白泽回味着周书君转述的那句话,“穿越生死之路,方能到达彼岸……生死之路……”

脚下的路很狭窄,除了极远的亮光之外,身边一团漆黑。向两侧抹去,感觉到的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壁。这里好像一个开凿在山腹之中的石洞。

冰夷走在石洞中,不徐不疾。

因为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远处的一点点亮光。

时间和空间在这里仿佛是扭曲的,有时走出一步就仿佛用了一生,有时行进百步也不过是一瞬。脚下的路一直在转弯,可那个亮光却一直都在眼前。

冰夷猛的回头,那个亮光竟然也出现在那里。再回头时,亮光又回来了。前进和后退都是一样的,你能做的只有不断的走。永远不变的是那个亮光和耳畔轰响的声音。

那个声音很响,让冰夷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血腥的战场上,包裹着铜皮的攻城大锤不断撞击着厚重的城门,每一次撞击,耳畔都会响起这样的震颤。而此时这个声音就像成千上万的攻城锤在敲打同一座城门,和他的心跳形成共鸣。每听到一次那个声音,他的心脏就会剧烈地跃动一下,就像一只要挣脱牢笼的野兽。

不知道走了多久,冰夷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感觉,仿佛自己从未走出一步。那个声音和亮光,依然都在极远之处。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规则既然是混乱的,那自己走向尽头的过程,难道竟然也是远离它的过程?如果这样走下去,说不定走到死也没办法到达终点。

冰夷停下了,开始思考。而就在他原地不动的时候,那个巨响仿佛更大了一些。

“有趣”

冰夷点了一支烟,并没有吸,而是放在手里,看着香烟燃烧的进度。在那只烟快要燃尽的时候,耳边的巨响又比刚才更大了一些。

原来如此!冰夷摇头苦笑。索性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

而那个攻城锤一般的声音越来越大,靠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几乎要震破他的鼓膜。冰夷猛地睁开眼睛,那个道路尽头的光亮已经到了眼前,好像一列飞驰的火车迎面而来。正当他稍稍分神的时候,整个身体已经悬空地飞了出去。

冰夷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立刻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每个人看到他眼前的一幕,都会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是大海,汹涌无尽的大海。

如同巨人般的海潮高达数百米,像一道建筑在天际和海面之间的高墙,冲撞着他脚下的万仞悬崖。那道悬崖就像是用一把巨大的刀刃切开的大陆,好似这个世界的尽头。

海浪每撞击一下,都会发出一声巨响,像是天神的战鼓,敲打着身体里每一滴血液。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已经停止了流通,而每一滴血液都在剧烈的跃动,试图要冲破血管奔流至身体以外。

冰夷不由自主地坐下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目光来应对面前的一切。是该崇敬,还是该畏惧?他的身体在这个世界显得无比缈小。

而此时,滔天巨浪之中,一叶小舟正穿越阻隔向他驶来。

那只是一艘最普通不过的木船,只能容下两个人。摇橹的人身穿一身黑袍,头戴兜帽,驾轻就熟地操纵着小船。以那艘船的分量,一个浪头推过来就能让它粉身碎骨。但海浪在它出现的路线上硬生生分开了,仿佛在为它让开一条通道。

小船缓慢地推进,在茫茫天海之间,就像是一片落叶,最终飘到悬崖边。而此时潮汐突然停止了运动,整个世界骤然安静了,巨浪消失了,海水平静得像是一面镜子,让人难以分清那究竟是天空还是海面。

一瞬间过后,海水从悬崖底部迅速上涨,一直到悬崖顶部才停止。

冰夷起身,看着冲自己招手的摇橹人。他的脸被兜帽挡住了,只能看到一个苍白的下巴。

“我在等你。”摇橹人对冰夷说,他的声音很真切,像一个普通的船家。

“等我去哪里?”冰夷问。

“你心中早有了目的地,不是么?”摇橹人的嘴角在笑。

“彼岸!”冰夷轻轻迈上船。

“彼岸么?”

摇橹人又笑了,掉转了船头。

“我还以为你会叫它蓬莱。

蓬莱间诊所,大雪。

白泽独自坐在漆黑的庭院里,用新鲜的雪磨着那把金刀。他*着上身,肌肉虬结,每一寸都绷得很紧。天寒地冻,但他的身上却散着热气,而且仿佛随着磨刀的频率加快,他的身体越来越热。

“周书君已经睡着了。”身后有个女人说话,“按你的吩咐,我在冰夷的药箱里找到了些安眠镇定的草药,放进了她的咖啡里。”

白泽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宓妃。他把刀竖起来,用手指试了试刃口,低头继续磨。

“我替冰夷谢谢你。”

“非要这样么?”宓妃往手上呵气,双手互相搓了搓,“这些事她躲不过的,早晚都要面对。”

“她是否该面对这种事,是冰夷该做的决定。我们没有那个权力。”

“连你也没有么?”宓妃看着今晚异常严肃的白泽,“你好歹也是她的父亲。”

“我不过只是个监护人,我倒是真想有个这样的君君。”

“好吧……”

宓妃抬头看着屋檐上的黑影,雪已经覆盖了他的身体,只能看到一双闪烁的眸子。白泽在这里磨了多久的刀,江城雪就在那里蹲伏了多久。

“我有种预感……”白泽说,“今晚要出大事。”

“冰夷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啊!”宓妃笑了笑,“有你们在,我这个弱女子仿佛也不怕了。”

白泽放下刀,抬头裂开大嘴,笑道:“其实我还是很怕。”

他指了指脚边的一只酒坛,里面已经空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咱们几个能不能撑到雪晴的时候。”白泽继续磨刀,“如果可能的话,请你保护好周书君。”

“今晚是平安夜,说这种话不吉利吧?”宓妃摇着头捡起酒坛,往回走,“雪重天寒,我给你温一坛热的。”

白泽看着她的背影,咂了咂嘴,继续磨刀。

“人之将死,不正经了一辈子,总要正经一次吧?”

楼上卧室的没有开,冷风钻过老木窗的缝隙掀动着窗帘。

床上的周书君紧紧闭着双眼,怀抱着那面玉碑不放。床头摆着一杯宓妃送来的咖啡,她只喝了一半。咖啡杯旁边是一只水晶花瓶,插着几朵白玫瑰。

那几朵白玫瑰恰好是去年这个时候冰夷送给她的圣诞礼物。

“只要我还活着,它们就不会凋谢。”冰夷送花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第二天周书君就跑到三里屯一家很贵的装饰品店,买了这只水晶花瓶,从此就把它摆在床头。

关于这花的寿命,她本以为冰夷只是说了句笑话,哪里会有永不凋谢的花朵呢?普通的玫瑰在花圃里也不过半个月,更何况是摘下来的死枝。

可是冰夷这个人从不开玩笑。那几朵白玫瑰始终盛开如初。即便有时候周书君忘记了换花瓶里的水,也丝毫不影响花瓣的水润。

“一定是假的!”周书君私下里琢磨过这件事。现在市面上卖的很多永生花,也都是用特殊工艺处理过的鲜花,可以保证一两年之内花瓣都不会失去光泽,但始终和真正的鲜花有所区别。

而这几朵玫瑰花不但没有枯萎,反而越长越盛,每几个月就会绽出几多新的花苞。

周书君纳闷了很久,甚至还去问过冰夷,但对方闭口不答。后来她也懒得问了,毕竟在冰夷身上发生的怪事也不只这一件。

枕边的手机一直在响,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有可能是笑笑,或者是穆媄他们几个。前一年的平安夜是大家一起过的,很热闹。今年因为之前冰夷离家很久,而且蓬莱间诊所的诸位处境都很危险,所以周书君没有大张旗鼓地过节。

手机一直在响,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周书君翻个身,眉头紧锁。她做梦了,梦里是一片大海,望不到任何陆地。冰夷一个人在海上漂浮,身体僵硬的如一具尸体。

不知何时开始,海面上起了大雾,遮盖了视野中的一切。无风无浪,水面平稳如镜。

冰夷坐在船头,望着眼前的大雾,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他看了看手表,指针在进人这个世界的那刻就再也没有动过,仿佛这里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地方。手表上的指南针却疯狂地旋转,无法判定小船航行的方向。

“不用看了。”摇橹人在身后说,“你所知道的一切规则都不适用于这里。”

“拿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冰夷转身盯着对方的脸。虽然只能看见兜帽下的一个下巴,但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摇橹人很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你不是要找蓬莱么?这就是去向蓬莱的路呀。”他笑着轻轻摇橹。

“可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动过。”冰夷指了指船沿下的水面。

从上船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这艘船和水面接触的地方没有一点波纹,出来他们两个人,一切就像是瓶中的雕塑,看上去都是假的。

“一切规则都不适用于这里。”摇橹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意思是,记住我说的话。

冰夷没再和他争论,回过头继续看着眼前的大雾。

“这位先生,要是你无聊了,可以跟我讲讲故事。”摇橹人嘲弄的笑了一声,“你不是很爱听别人讲故事么?”

冰夷猛地回头,锋利的目光仿佛要把那个兜帽刺破。

“放松,放松。”摇橹人说,“这里没人逼你,时候到了你自己会说的。”

冰夷望向晶子般的海面,忽然怔住了,因为在刚才一瞬间,他看见了周书君的脸。

周书君最终还是被手机吵醒了。

是一个没见过的号码,已经打了十几次。

“哦……”她的口很渴,爬起来去拿床头的杯子。

“喂。”听声音对面是个稚嫩的小女孩。

“谁呀?”周书君端起咖啡放在嘴边,又放下了。这杯咖啡味道怪怪的,之前喝了之后反而头晕脑胀,直接就睡过去了。

“他不见了,对么?”

那个声音中没有一丝童真的语气,反而有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空洞感。

“你是谁?!”周书君慌乱间手机险些落地,“你怎么知道的?”

“带着那块玉碑来见我,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周书君顿时警觉起来:“什么玉碑?我不知道你在说啥!你打错了吧?”

“一个小时之后,我会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厅等你。”

“喂!我家附近那么多咖啡厅,我知道你说的是哪家?”周书君一时被气得有些无奈,“你作为一个劫匪,这么做也太不专业了。”

“劫匪?”

“他不是你绑架的么?你不是要赎金么?钱我没有,房子有一座,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打错了么?”

“额……”周书君重重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心说你也太不争气了!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一激动什么都说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咖啡厅见。”

“到底是哪家啊?!”周书君赶紧追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去见你,你要给我什么机会?”

“重新来过的机会,你的时间不多了。”

对方冷漠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周书君看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愣了还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打电话的人没说自己是谁。但她高高在上的语气,周书君还是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到底是什么人,那个所谓重新来过的机会又是什么?而这一切跟冰夷的失踪又有怎样的联系?

周书君胡思乱想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花瓶,尖叫了一声。

老木窗被北风撞开了,雪花随着寒风涌进来,物资里的温度骤降,一片洁白的花瓣从枝头凋落,落地之前被北风卷起,飘到周书君眼前。

周书君惊恐地接住那片花瓣,手指已经麻木,耳边不断地回响着冰夷一年前曾对她说过的话。

“只要我还活着,它们就不会凋谢。”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大厦。

红裙小女孩站在壁炉边,孙局长正在为她披上外套。

“今夜过后,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女孩冷冷地说。

“这么快就要卸磨杀驴了?”孙局长调侃,“我为组织负过伤,我为领袖流过血,我为这个社会做出过贡献啊。”

“我的意思是,今夜过后一切都会结束了。”

女孩回过头,那双原本空洞的眸子里甚至能透出一丝喜悦。

“是么?”孙局长撇了撇嘴,把手机结果爱揣回自己兜里。

“你很不希望看到我赢么?”

“我不敢这么说。”老头子笑出一脸千沟万壑,“可你怎么断定那个女孩子会来见你。”

“她别无选择。”

小女孩望着窗外,城市已经被浓重的白色覆盖。

“因为他们两个生来就是彼此唯一的选择。”

孙局长耸了耸肩,转身推开门。门外的走廊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天兵,杨戬在他们最前面。

“让他们把车开出来吧。”孙局长吐了口气,“今晚就要结束了。”

杨戬沉默不言,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别再让我看到你这种表情,很危险的。”孙局长拍拍他的肩膀,“今晚你留下了来,不要跟来了。”

“我……”杨戬试图辩解。

“不用说了,你那条舌头也说服不了我。”孙局长用目光指向已经走出去的小女孩,“是她的命令。”

孙局长说的对,杨戬的确无话可说。该来的早晚都会来,这一天早被那人算入计划之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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