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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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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子杰觉得头有些疼,他睁开眼睛,问道:“这是哪里?”

“你方才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李水说道,“师兄兄,你没事吧?”

欧阳子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着除了李水外空无一人的房间,再看了看窗外。

月圆如斯,隐隐透着血意。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手里提着剑,剑尖指着李水的脖子:“方小小在哪里?你将他还来。”

李水却邪笑道:“方小小是谁?”

欧阳子杰说:“莫再装傻,师兄早为你算过卦,知你会早夭,恐怕你此时早已是一个孤魂野鬼。你今天是回来寻仇的?”

闻言,李水的脸忽然一片片崩落:“没想到师兄你早就知道……”

“是,我的确早就知道。”

李水的面孔只剩下了一摊血肉,身上的血肉也不断地往下掉,一直掉到只剩下森森白骨才问道:“那你为何不救我?为何不救我?为何不救我!”

欧阳子杰看着李水那副模样,竟然落下了泪水。

“对不起……小师弟……我……”

那森森白骨伸出手,一把抓在了欧阳子杰的脖子上,越勒越紧,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的脖子掐断,无论欧阳子杰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

“我恨你……”

“我好恨你!”

“我要诅咒你!”

骷髅吐出了一句句恶言,欧阳子杰只觉得头晕目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忽然间,他不再挣扎了。

“若是你想要杀死我,那就杀吧。”

“幡悬宝号,普利无边,诸神卫护,天罪消愆,经完幡落……”

落幡咒在耳边响起,欧阳子杰知道定是自己的师兄师弟赶来了,心说不好,立刻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道:“不要杀他……他是李水!”

心中有个声音在问他:“那你该如何呢?”

另一个声音说:“既然当时无法救他,不如自己送走李水吧?”

如此一想,他反手捏住白骨的手臂,将朱砂符纸贴在他的身上,口中念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李水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痛苦。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那骷髅惊骇不已。

只要念完,你就可以得到完满,从此平安喜乐……

欧阳子杰刚要吐出咒语的最后一个字,忽然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人一头银发,发际间有鱼耳,眉目神圣得令人不敢直视。

那人一把抱起骷髅,一瞬间,那骷髅变成一个少女,她惊恐的看着欧阳子杰。

紧接着,他伸手一推,欧阳子杰忽然感觉到一股神圣且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推到了墙边。

啪的一下,四处的灯全都黯淡下来。

那个人说:“你该醒来了,欧阳子杰。”

欧阳子杰不解:“我原本就醒着,何来再醒一说。”

女孩却说说:“这位大哥,你若再不回魂,恐怕就会变成一个孤魂野鬼,脸会变得很蓝的哦。”

欧阳子杰觉得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变成鬼的不是你吗?”

“说什么呢!本姑娘是灵,是圣灵!。”周书君凑近他说,“你见过哪个鬼有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的确。”

“……”

欧阳子杰说:“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变成李水的模样,还要杀方小小。”

“这世间根本没有方小小,”周书君叹口气说,“大哥你搞糊涂了。”

“胡说,方小小是师父新收的徒弟!”

“不是的。师父新收的徒弟叫明亮,而且早在你那个叫李水的师弟下山前就入门了,”周书君说,“这位大哥,你快醒来吧,若是再不醒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不是的……不是的……”欧阳子杰抱住了头,“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银发的人说:“你此刻已是离魂,记忆有所错乱很正常。你且看一看周围,看一看这里是何处?”

欧阳子杰四下环顾,忽然发现自己竟身处水中,所有的灯皆是夜明珠点缀而成,亭台楼宇则是沉木,窗外有鱼虾经过,远处水草遍地。他的视线落回到了银发人处,那人说道:“本神明知道你想问什么,本神明是河伯,黄河之水神。”

欧阳子杰觉得有些冷,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时,他想要救下李水,却被关进了丹房十日,待他出来后,李水早已下山。

他又算了一卦,得知李水已死,顿时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后就昏厥至今。

新收的小徒弟的确不叫方小小,而叫明亮,为人恭敬,和李水完全不一样。

而小小……是李水上山前的名字,后来师父说李水命中和水结缘,故改名叫李水。

之后欧阳子杰整个人就变得浑浑噩噩起来,关于李水的记忆也瞬间忘却了。

现在鬼节至,受到邪灵怨念的干扰,他每天又会记起一些关于李水的事,所以他向师父辞别下山寻找这段记忆。

结果刚下山住了客栈,他就离魄开到了河水,其实他是要去找李水,偏偏周书君在河伯府唱的歌谣把他给招来了。

见到他的模样奇怪周书君就找来了河伯,通过河伯的用法术凝结的水镜周书君了解了一切,结果就在这时候欧阳子杰忽然念咒,那是令人超生的咒,周书君虽然是圣灵,但是毕竟还未成神,自然受到了冲击,幸亏被河伯救下。

欧阳子杰苦笑一声说:“弄了半天,原来真正离魂的……是我。”

他离了身子,成了一缕生魂,不远千山万水,想要找到李水,又做了这样一场春秋大梦,只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太过好笑。

“虽然我已知道自己是离魂,”欧阳子杰苦着脸说,“可我却不知该如何回魂。”

“我知道你后悔没能救下你的小师弟,”周书君伸出手,食指落在欧阳子杰眉间,“如今我要拿走你的悔,或许这样你就可以”

欧阳子杰的离魂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就像是一团纱一般,他的面容逐渐在水里。

欧阳子杰醒来,记忆似乎又回到了高山门。

那时候欧阳子杰叼着一根野草,嘴里唱着儿歌。

高山门的天是蓝蓝的。

高山门的水是清清的。

高山门的人是团结的。

打死李水是有钱拿的。

李水很伤心:“若真的有人要来打死我怎么办?”

欧阳子杰仰天笑了笑:“那师兄就先帮你打死他。”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送走了欧阳子杰周书君正要松口气回去睡觉,这时候河伯突然说:“有关于蓬莱的消息,你要不要去看看?”

“蓬莱和我有屁关系,睡觉才是大事,睡眠不足会有黑眼圈、会长青春痘、会……”

“女娲石就在蓬莱上。”河伯淡淡的说。

“笑话,本小姐天人之姿,一年不睡觉都还是倾国倾城,还是蓬莱比较重要,六十年来一次。”

“六十年。”河伯眼神有些迷茫的看向东方,“又六十年过去了。”

“怎么了?”周书君问。

“没什么,忽然想起了上一次蓬莱舟来的时候,顺带想起了一些往事。”

“上次你也登舟了?”

“没有。”河伯摇了摇头,“那时候我正守候在一个女孩身边看着她慢慢死去。”

周书君没有多问,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段不愿回忆的往事,何必多问。

“走吧。”河伯说,周书君点了点头(本篇完,下一篇:《镜尘缘·锦鲤抄》,画家与锦鲤之间跨越种族的禁忌之恋。)

她本妖物,淡看时间风云变迁,独守荷塘只忆一人。

当初冥界相见不是偶然,今日重遇亦不是偶然。

原本要死守着回忆过活,谁知偏逃不过这命数。那一夜火光冲天,一同燃碎的还有她的怨天和性命。

什么成仙,什么火中涅槃,皆不管了。

他若无恙,只要……他无恙。

那么魂飞魄散也是值了。

只是午夜梦回,他还是否会记起那场场轮回之前,庭中的初见。是否还会记起曾经魂散,只为了换她枕边月圆?

白泽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河伯,桌子上放着各种美味,但是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很另类的东西。

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个馒头,馒头上还插着一根蜡烛,那根蜡烛被人削的细长。

“冰夷,这是人间新出的菜品么?”白泽指着蜡烛问。

河伯一脸的尴尬,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周书君说她要过生日,让河伯准备好美味,所以其它菜都是河伯准备的,唯独桌子中央那道,周书君说那是生日蛋糕,但是这个世界上没奶油和面包,只好这么将就一下了。

“周书君呢?今天不是她生日吗?怎么还不出来?”白泽问。

“她说要给自己做件晚礼服。”

“她还会做衣服?”白泽有些惊讶。

“不知道。”

“那晚礼服又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她什么时候能做好?”

“不知道。”

“……”白泽有些无语,索性不再去问。

此时此刻周书君正在人间大肆购买布料和衣服,准备对它们进行改造,这时候她忽然见到了一尾鱼。

那是一尾幻化成人形的鱼,她躲在不远处偷看自己,周书君心说没想到出门一趟还能被妖物盯上,而且还是个美人,本小姐看上去很像是喜欢女人的人吗?

她离开布店开始往回走,那妖物就跟在她身后,开到河水后,周书君纵身跳进水中,那妖物也跟着入水,哪里知道刚刚跳进水中就被一张巨大的渔网给网住了。

“何方妖孽,竟敢对本小姐图谋不轨!”周书君现身喝问。

“仙人饶命,我来是有事相求。”那妖物急忙说。

“有事?”周书君了愣了愣,“为情而来?”

“仙人你知道?”那妖物有些惊讶。

“知道个屁!”周书君道,“来找我帮忙的人有几个不为情?说说你的故事吧?”

妖物愣了愣:“我的故事?”

“就是你和你喜欢的人之间的事。”周书君说,“虽然我不想听,不过这已经成了一个流程。”

“仙人要听,小妖就说给仙人听。”

车马不惊垂杨柳,杨花飞絮路泰安。

“这倒是幅好画。”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伫立在街角欣赏着什么。青衣公子不时微微摇动手中的扇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那是幅乍看很普通的画,绘的是荷塘,大片大片的水色铺满了整个画面。荷叶荷花都描绘得很粗劣,称不上什么绝世好画,反而让人不喜。

可唯独中间绘有的一条雪白锦鲤,一见便非凡品。细细勾勒的鳞片,流线般的身姿,甚至连眼神都像真的一般含情。正因着这条游鱼,整个画面都灵动起来,仿佛被人涂上了最绚丽的色彩。

难怪青衣公子说是好画,这样灵动鲜活的一幅画,不知是谁的手笔。翠色荷叶、含苞的荷花、荡漾的水波都显得模糊,反而更突出了画中的锦鲤。

想必画的人,是存了情谊的罢。

白衣公子只是看着不出声,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震动有多大,手隐在袖子下几乎要握成了拳头。自从双眼对上那条锦鲤的时候,仿佛有歌声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唤醒自己。这竟是如此的熟悉,就算闭上眼,他也能知道每一分细节。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翻涌,白色的如同烟雾一般。他只是看不清楚,但那团烟雾似的东西,却好像一直看着他的。

“你给我画一幅画吧。”

“为何……为何要画这个?”

是什么在呢喃。

前世或者更久之前,我可曾见过你?

可曾,见过你……

“陆兄你怎么痴痴的不说一句话?若这画上是个美女,我可要以为你爱上她了。”一旁青衣公子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出声打断了他的回忆。被唤作陆兄的人一惊,强迫自己淡定下来,折扇打开又悠悠地摇起。

“这画我买下了。”白衣公子说罢急急地转身,仿佛在逃避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作祟的记忆不休不止,缠着他不肯罢休。

偏偏忆不起来,零零散散的话语堵满了心。

“哎你就这么买下了?这可是天价!”青衣公子喊了半天,却不见那人回头,只好悻悻地对着老板说道,“这幅画我要了,劳烦把它送到城东的陆画师家。今日本公子没带够钱,赊账行不行?”

“公子何人?”

“孟府二公子。”他一边回答一边扭过头去看,远处白衣慢慢融进这春光中,竟像谪仙一般。

陆浅溪呵陆浅溪,今日我孟应把你带到了这幅画面前,能否抓住前缘,便靠你自己努力了。我等了整整百年只为今日将这前缘之物交给你,而今任务早就完成了,我也该回山上去逍遥自在。只愿你想起后好好待游鲤,别辜负了她受尽天谴的一番心意。

微微眯眼,青衣公子缓步走进一旁无人的巷子里。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后只见一只雪白的狐狸跃上房顶,侧着身子慵懒地晒着太阳。

第二日早晨陆浅溪醒来时,那幅画已经送到了他家门口。

风华绝代的画师依旧是那一身白袍,长发披散着,睡眼惺忪地抱起那画回了房间。路过小院前的荷塘,还特意停下,将省下来的食物碎屑撒了些在水面上,神态安详。

脚步声渐远,一条锦鲤从荷叶下游出,乌黑的眼睛凝视着那人远去的方向。

……前缘前缘,真的要重新来过吗?

命运早在不知时埋下了种子。

陆浅溪抱着画回了房间,却不敢再看一眼。思索了良久,他展开一张白纸,干脆背对着那幅画勾勒起来。

荷叶,荷花,水中游鱼。

浅浅淡淡,水色霎时间铺满了画卷。一条锦鲤跃然其上,雪白色的鳞片、细细勾勒的眉眼。

愈看,愈不像条鱼。莫说是鱼了,只怕是人也没有这般灵气。

陆浅溪自昨日见到画后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好不容易睡没了,却又渐渐起了波澜。

不该画的,不该……试探自己的心。

终于画好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陆浅溪见了鬼似的瞪着那张新画的锦鲤戏荷图,慢慢展开身后昨日买下的画。

一模一样!

每一个细节都没有半分差别,好像是模子早就印在了他心中一般。踉跄退后了一步,陆浅溪只觉得心中发堵,却说不出为什么。画笔和颜料摆满了木桌,本该是工作的时间了,他却什么也不想干,索性赌气般转身进了卧室。

纸上回忆何时知?

年轻的画师说不出这种感觉,心里乱的慌,仔细探查还夹杂了一丝恼怒,只想再好好地睡一觉。

一直到正午,房门才重新打开。站在房门口望着大好春光,对于自己能一直睡到现在而不被吵醒,陆浅溪感到些许困惑。

往日院子里该早就是订画的人了,今天怎么一个都没来呢?

想归想,空气里漂浮着一丝血腥味,陆浅溪却并未发觉。

那是来自乱世的血腥味。

他依然如旧时般走到荷塘边坐下,静静等待那条锦鲤出来。阳光偏爱白裳,打下唯美的光圈。乌黑的头发未束,颇有几番不羁的味道,恍若从前世带来的淡然。不过多时,水开始出现纹路,一条血红色的锦鲤从莲叶下游出,好像很高兴似的在水面翻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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