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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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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君没再多问什么,回过头继续看着眼前的大雾。

“这位小姐,要是你无聊了,可以跟我讲讲故事。”摇橹人嘲弄的笑了一声,“你不是很爱听别人讲故事么?”

周书君回头,忽然发现白泽不见了,只剩下她和那个摇橹人。

“放松,放松。”摇橹人说,“这里没人逼你,时候到了你自己会说的。”

“白泽呢?”周书君问。

“走了。”摇撸人说。

周书君愣了愣望向晶子般的海面,忽然怔住了,因为在刚才一瞬间,她看见了冰夷。

另一条船上,白泽看着面前的摇橹人。

“别这样,她没事。”摇橹人说,“我还没那么大能耐对蓬莱公主做什么。”

于是白泽坐下来,大雾还在弥漫,连天彻底。

“耐心一点,你快要看到了。”摇橹人提醒坐在前面的白泽。

“看到什么?”白泽疑惑。

“看!”摇橹人忽然抬起手指向远处的天际。

白泽回头,发现身边的大雾一瞬间淡了许多。

而就在摇橹人手指的方向,有两颗参天巨树巍然挺立在天地之间。

虽然是看似死两棵巨树,但却是出自同源。粗如山腰的树干扭结在一起,像是一座巨大的拱门,即便是上古传说中的夸父巨人在它们面前也渺如蝼蚁。乌云般巨大的树干连在一起,遮盖了大半个天空。

“扶桑……”白泽喃喃念出了一个名字。

古籍中记载,扶桑在碧海之中,恰树长数千丈,一千余围,两千同根,更相依倚,日所出处。

“不对?”白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哪里不对?”摇橹人问。

“既然看到了扶桑,那太阳又在哪里?”

“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太阳了。”摇橹人淡淡地说。

白泽忽然不禁有些悲凉。

“有这么难过么?”摇橹人轻轻笑着问。“你不像是个喜欢太阳的人。反而是黑暗才会让你感到舒服吧?”

“这和我个人喜好没有关系。”白泽说,“我不喜欢光明,但并不代表这个世界不配有光明。”

海面上依然有雾,说不出是白昼还是黑夜,只有一片混沌。

“这个世界曾经也有过太阳。”摇橹人说罢轻轻打了个响指。。

就在那一刻,白泽仿佛看到了一轮如火的红日从扶桑巨木蒸腾而起,天边的云朵都在燃烧,万丈光芒驱散了一切迷雾。而扶桑巨木的影像也渐渐地清晰起来,每一根枝条都能看清楚。

而就在那座树冠之上,竟然有一座巨大的船坞!

那船坞就架设在树冠中央。人们就地取材,用烧红的铁齿锯断枝丫,用巨象拉着的刨车除去外表的树枝,露出晶莹玉色。无数条巨龙从头顶的空中略过,扇动着宽阔的翅膀,衔着些玉石般的木材,运往船坞的顶端。

就在那里,一艘征天巨舟正在被修建。

“原来是它……”白泽再次被震惊了。

一直以来,他所好奇的蓬莱之舟原来竟然是用日出之处的扶桑神木制造的!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场景。蓬莱的先人们是用何等的勇气来修建那样一艘巨舟啊!而这艘巨舟的目的地有事何等伟大。才能配得上它自身的气魄啊!

“蓬莱,就是从哪里诞生的。”摇橹人说。

白泽恨不得此时跳下船,用双手游到那里。可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眼前的光明忽然一下子消失了。

所有的一切恢复到之前的场景,混沌的迷雾再次笼罩在眼前。太阳、巨龙、船坞、巨象。一切都消失了。

“我说过那只是曾经。”摇橹人露出的半张脸上。看不出表情。

“带我去那里!我来就是为了找到它!”

白泽从未如此失态,像只被夺走了一切的野兽,狰狞毕露。

“去哪?”摇橹人摇了摇头,“你看看其他人的结果。”

白泽被他说得一愣,四下望去,猛然间发现在周围的迷雾中,音乐藏着无数条小船,和自己所乘的这只船一模一样!每搜船上都有一个人,而那些人面目模糊。他们喃喃低语,含糊不清,白泽只能听出预期中的绝望。

“这些人和恨你一样,来寻找他们的蓬莱。”摇橹人的声音越来越冷,“但他们最后都被困在这里。不生不死,永远无法离开。”

“为什么?”白泽问。

“先说说你吧。”摇橹人坐下了,“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必须要找到蓬莱。”白泽说。

“理由呢?”摇橹人说,“你一路走来,付出了那么多东西,被无数人追逐,总会有个理由。”

“你说的就像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不,故事总要听它的主人亲口讲出来才有味道。”摇橹人很固执,“所以,天神白泽,你的故事是什么?”

白泽看着他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你不是想听故事么?找点酒来吧……”

海面上,摇橹人在船上支起一张小几,摆好一只酒杯,满了一杯酒。

“现在酒也有了。”摇橹人把酒杯推给白泽。

白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的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讲起。那时候我还不是一个天神,那时候我的工作是收割灵魂。”

为天道工作的人,被分为两种,任务都是维护这个世界的平衡。一种是行走在人类之中,铲除妖物和一切会对天道产生威胁的东西,这种人被叫作“天神”。另一种就是白泽以前那种,徘徊在生死之间,按照天道所定下的规则,将人类的灵魂送到轮回之中,被叫作“无常”。

人类的繁衍在天道看来是毫无节制的,用他们自己的研究表述,每隔一段时间人类的总数量就会产生一次爆炸性的增长。而毫无节制的增长会影响到整个世界的平衡,会让这个世界陷入恐慌,作为无常,平衡人口数量是白泽最重要的工作,所以无常要干的事情就是杀人,他们就是死神。

这世界上每一个人类的灵魂都曾经在天道的控制之下。在冥界和人间的交汇处,有一条漫长的河流。跨过那条河流,你就到了死人的国度。那里是用来储存人类灵魂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巨大的青铜机器,数不清的管道中流动着无数的珠子,每一颗珠子就是一个人的灵魂。

那座机器就像是人类发明的计算机,一直运转、计算,把合适的珠子放到世界上,或者决定他们是否永远留在机器内。那个运转的规则是天道自己设定的,所有无常死神只是维护那台机器的工人。是把珠子注入机器中,或者是放出去,一切都按照天道的一直决定。

一个普通的无常也许只能维持一个村庄,小镇的人口平衡。他们也许会化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匪徒,也许只是一个骑马很冒失的村汉,用不断地意外来让人死去。作为人类来讲,他们只会觉得那些人是自己的同类,对自己*控的命运从来不会察觉。

而能力更强一些的无常,则会用更有效率的方式来进行杀戮,比如引发一场大火,或者蛊惑普通人去杀死更多的同类。

这其中最强大的无常,可以做到改变时代推进的历程。他们可以发动战争,把千万人的生命放在绞肉机里,可以散播瘟疫席卷整个大陆,还可以制造饥荒……同样都是效率极高的杀戮方式。

“而我,是这类无常里最强的一个。”

人类的灵魂和生命对于一个无常来讲,只是口袋里的珠子。他们究竟过着怎样的人生,究竟该不该用那样的方式死去,或者能活多久,都不是无常决定的。无常的生活只有两样内容,接到一个带着数字的任务,然后努力完成那个任务。白起从不在乎,当然也从不去想这对人类来说是否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然而有一天,白泽接到了一个特殊的任务,去看守一个女孩的灵魂。

所谓的“看守”,并不是一次性的收割。一般对于那些珠子未来的去向是不由无常来过问的,会有专门的人把他们投放到世界上。就像你从来想不起三年前某个中午的午饭是什么一样,白泽同样也不会记住自己杀掉的每一个人。

但这次任务很不一样。也许可能是白泽太擅长杀人,而那个女孩的灵魂对于天道来说又太过重要,所以必须要有专人来做这件事。

那个任务其实很简单,杀死她,把那颗珠子带回去,等待她的珠子从机器中再次被送出,等待她出生、长大直到她的名字再次出现在眼前,然后再次杀死她。

对于一个动辄收割数十万生命的家伙来讲,这个任务实在是太单调了。

但与众不同的是那颗珠子的颜色——普通人的灵魂最终都会成为一颗黯淡无光的石珠,而她的却几乎是透明的。除此之外,那个女孩的人生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她永远无法品尝任何幸福,在那一刻来临之前,白起一定会出现,然后无情地杀死她。

很无聊,对吧?

用人类的时间来看,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久到白泽开始对这个任务背后的真相产生了兴趣。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女孩会被冠以如此残忍的命运?永远得不到幸福,这是一种多么恶毒的诅咒啊!白泽见过很多罪恶滔天的人,也没有谁受到如此残酷的惩罚。

白泽产生了好奇心,开始认真观察那颗珠子在机器中的运行轨迹,总结其中规律,也耗费了很长的时间。

最后白泽得出了一个结论,之所以那个女孩不断地被杀死,并不是因为她犯过怎样的罪,而只是因为她的灵魂是一个外来者,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每当这颗珠子在机器中运转一段时间,机器的运算就会出现大量的错误。所以必须要把它释放。然而天道并不想把她留在人间里太久,所以一定要取回她。而所谓得不到幸福的诅咒,可能就是一种附加的惩罚吧。

在弄清楚事情真相的那一刻,白泽愤怒了。

如果存在也是一种罪孽的话,那天道的存在就一定是合理的么?

“所以我带着那颗珠子逃离了天道的掌握,一直流亡下来。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蓬莱,只有蓬莱才能拯救她的命运。”

摇橹人把白泽面前的酒杯收了起来。

“怎么,听完故事就不想请我喝酒了?”白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小气啊。”

“白泽,你并没有做到最基本的的坦诚。”摇橹人的语气透出失望。

“怎么说?”

“你的故事里有太多的疑点,有太多空白。”摇橹人说,“我随便举个例子,比如说你没有告诉我,你离开的那一天,你干掉了你的同类,所有人都以为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作乱,其实他们只是奉天道的命令抓住你,结果被你杀了。”

“可你已经知道了。”白泽冷静地说。

“是的,你隐瞒了很多重要的事情。”摇橹人又说。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白泽冷冷的回答。

“可这是我的世界,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系。”

摇橹人站在船头,他身后的大海开始汹涌。

“前面就是蓬莱的秘密,你不想去找到它吗?”

“你会带我去么?”

“除非把你最珍贵的东西给我。”摇橹人轻轻翕动嘴唇。

白泽平静的看着他说:“可你所知道的东西并不在这里,你拿不走。”

“不、不、不。”摇橹人笑了,笑的胜券在握,“那个东西虽然不在这个世界里,但你的记忆还在。只要把你关于她所有的记忆都交给我,你就能找到蓬莱的秘密。”

这句话就像一把锥子戳中了白泽的心脏。

“怎么?天神大人,没想到割舍最珍贵的东西会让人那么心痛吧?”摇橹人大笑,“你现在可以选择了,虽然我已经知道你的回答,但过场还是要走的。告诉我,你愿意交换么?”

话还没说完,锋利的刀已经割开了他的喉咙!摇橹人压根就没有看见白泽是如何拔刀,有事如何对自己发起进攻的。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白泽收起刀,平静的像刚刚只切了一颗青菜儿不是一个人的喉咙。

“所有想要把她夺走的人,我都不会饶恕。”

但刀锋所过之处并没有血,而且那个人也并没有倒下。

“果然这就是你的答案!”摇橹人狂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绝妙的笑话。

白泽冷冷地看着他。刚才那一刀分明已经中了,却根本没有造成任何杀伤。

“既然你做了这个选择,那就要承担这个选择带来的后果。”

摇橹人迈步走向水面,就像站在平地上,对着迷雾张开了双手。

海面上狂风暴起,吹散了大雾,吹起了他的衣角。那些迷航的小船上,所有人都站起来,无数双冰冷的眼睛看着白泽。

他们的面目开始变得清晰,五官像是从一张膜背后渐渐凸起。所有人都长着一张面孔,竟然和白泽的脸一模一样!

摇橹人掀开兜帽,露出同样一张消瘦苍白的脸。白泽眼前仿佛竖起来无数面镜子,每一面镜子中都是一个不同服装的自己。

这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你到底是谁?”白泽的眉头渐渐锁住了。

“我还能是谁?”摇橹人笑着说,“当然是你自己,或者说是我自己啊,白泽医生。”

“这里不是蓬莱,这里到底是哪?”

“这是一面镜子,一面能投射一个人过去的镜子。”摇橹人说,“这是我们的过去。而你很快就要和这里告别了,只因你不想把那个记忆留在这里。”

他说着回过头去,同时,那扶桑木开始燃烧,瞬间天空与海都在燃烧……

眼前的幻境突然间消失,接着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白泽猛的回头,是周书君。

“你怎么找到我的?”白泽问。

“找什么找。”周书君说,“你突然出现,然后我把捡到的镜子给你看,谁知道你看着它突然愣住了,久久没有反应,我还以为触动了你什么心事,就没打扰你。”

“然后呢?”白泽问。

“然后本小姐就去找女娲石去了,刚刚找到回来,看你还在这里看着镜子发愣,以为你死了呢,是试探一下。”

“果然是红尘镜。”白泽看着镜子说,“不能留下它。”

“要不然用女娲石砸了它?”周书君建议。

“不,得用特别的方法。”白泽用尽力气将它扔向天空,随后一把拉住周书君的手飞离。

飞出去很远之后周书君听到打雷的声音,她回头看去,无数雷电从天而落,仿佛是那面镜子触发了什么惹怒了苍天。

天雷落在蓬莱岛上,将这座岛屿沉入大海之中,从此世间再无蓬莱。

河伯府邸,周书君将女娲石收进八卦袋中,现在她收集了两件神器了,只不过河伯死了,虽然还能复活,不过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还指望他来帮忙找神器呢。

最重要的是,河伯这家伙走就走了,还留下一封信,信上说让周书君帮忙照顾他的珊瑚,周书君推开他的房间一看,好家伙,满满一家房间堆满了珊瑚。

“死冰夷,臭冰夷,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周书君恨恨的说。(本篇完,下一篇:《镜尘缘·干戚》,周书君决定得找回河伯,让他自己照顾他的什么小红、珍珠,自己干嘛要替他弄这破玩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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