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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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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弹得好好的,可中间一转,意境缥缈好似仙山远岛,又是为何?”

“琴师抚琴,见到何物,即弹何种曲子。意见公子清雅好似仙人,当然要弹些应景的调子了。”她也看出来我在提她解围,于是随口编了一个谎言。

“好个伶牙俐齿的琴师。”我用手杖的银柄端起我的下巴,含笑的端详着,目光柔煦不带一丝怒意,用京韵京腔念了一句戏文,“是女娇娥还是男儿郎?”

“我本是男儿郎,不是女娇娥。”她竟也会回一句念白给我。

“有些意思!”我含笑点头,“没想到这红粉窟里还有你这么一位人物,在这里弹琴可惜了!你愿意跟我回北京城么?”

我能感觉到总督脸上老大的不快,那也是自然的,这位许大人屡屡在部下面前驳自己的面子,估计他要不是看在我背后庞大势力的份上,他早就把我扔进步兵营里做苦力了!

“怎么,公子要为我赎身?”她有些嘲讽的看着我“只怕公子付不起这个价钱。”

我笑了笑说道:“古贤嵇康有云:愔愔琴德,不可测兮;体清心远,避难极兮;良质美手,遇今世兮;纷纶翕响,冠众艺兮;识音者兮,术能珍兮;能尽雅琴,唯至人兮!”

总督和大兵当然是听得一脑袋浆糊,但我知道她可以听懂我话中的意思。

“你我知音。”我揉着那块古玉皱眉,“谈钱就俗了!”

“不谈钱我就亏了!”

“既然如此,琴师就请开个价码吧。”我轻轻一叹。

“我要黄金百两!还有……”她转了转眼珠,“你这块玉佩挺好玩的,也送给我吧?”

我当时愣了愣,看着手中的那块玉佩,这块玉来自于我祖传下来的心爱之物,哪里能随随便便送给一个青楼里的陌生琴师啊,可是,我又确实想让她跟我回去,我思索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定。

“就只是这些么?”有时候一件事一旦相通了,也就变得豁达起来了,我随手将那块玉佩丢给她,“这个小玩意儿你先收着,黄金百两明天一早送到凤暖阁!”

“玩儿真的啊……”她当时大吃一惊,大概没想过我会这么做吧。

“总督大人,我们也该去看看堤防了吧?”我下了台子,一步三摇地走道总督面前。

“这……”总督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对对对!都让着小娘给弄迷糊了!”

大兵们簇拥着我和总督走出了楼门。

我在上汽车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跑了回去,:“还没请教琴师的姓名?”

“紫凝。”她想也不想随口说道

“紫袖红弦凝月中……好名字。”我笑着上车,“明早我派车来接你。”

“你们的故事,是我听过最有趣的故事了。”周书君吃着薯片笑道,“去了一趟青楼居然还能遇到一段感情。”

许汉也是笑了笑:“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缘分,这种东西吗?”冰夷愣了愣,“说起来它终究还是害人不浅。”

就着熔炉的火光,楚雨航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直发,肤色素白,面容清秀,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作为机械师委实是太文气了,初次见面的人往往会误以为他是某个神学院的见习修士。

但白泽很清楚他这位修士般的朋友能做出多恐怖的东西来,机械师阿方索,他在这间贫民区的小店里为人修理坏掉的钟表和小玩意儿,可他真正擅长的是重型战争器械。

表面上他只负责维修一些钟表和小玩意,私下里楚雨航接单制作武器,但他从不与客户见面。客户的需求由中间人传达,楚雨航只负责制作。

靠着这份手艺楚雨航的有着不菲的收入,但他的钱包好像有个窟窿似的,赚来的钱很快就花完了。谁也不知道他把钱花在什么地方了,他住在这种破落的小院子里,活得清心寡欲。

但这家伙也有另外一面,某次白泽在赌场里输得几乎要把裤子要脱下来的时候,楚雨航忽然出现,接替他连赌了三个小时。他下注的风格极其凶狠,可脸上永远不带一丝表情,就这样横扫整个桌面。

三个小时后,他从赢来的钱里取回了自己和白泽的赌本,将剩下的筹码分赠给围观的人,淡淡地说,“赌博是神所不能容忍的恶习。”然后起身出门,踏雪而去。

白泽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这座城市里最帅的男人,但楚雨航毫无疑问是最酷的。

“今晚你不是出去狩猎了么?怎么来我这里串门了?没找到猎物?”楚雨航问。

楚雨航总是很有古意地把白泽的工作称为“狩猎”,好像白泽不是每日混迹女人堆的花花公子,而是那种坚忍卓越背着长弓追逐猎物的猛汉。

“怎么可能?我的魅力,出手就有!今晚的猎物呢,要说清甜可口也可以,要说辣得叫人无法消受也可以……”白*拉西扯,其实是在琢磨怎么跟楚雨航开口谈这件事。

“那我知道她是谁了。”楚雨航说,“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要有所行动了吗?”

“是。”白泽挠了挠头,“我还在考虑怎么告诉你这件事,没想到你天资聪慧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其实不用你多说,我也知道了。”楚雨航将一个邮件扔在白泽面前。

“这是什么?”白泽好奇的打开邮件,里面是一柄匕首,刀身已经上锈了,随着邮件而来的还有一封信,上面让楚雨航帮忙将匕首重新打磨的锋利起来。

“打磨武器,这是什么意思?”白泽愣了愣。

“武器代表着权力,握住武器就相当于握住了权力,正如两个人之间的对决,握住武器你就有谈判的资本,失去武器,你就只能任人宰割。”楚雨航冷冷的说,“多年前她放弃了武器失去了一切,多年后她重新回来了,想要拿回属于她的权力。”

“那样不是挺好么。”白泽说,“那样的话你和她又能在一起了。”

“你以为这很简单吗?”楚雨航冷冷的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改变了,她想要拿回曾经属于她的权力,可是那份权力并不在那里等着她。”

青藏高原,许汉的家中,冰夷和周书君正在听许汉讲着他的故事。

我的家族在北京,父亲曾经是清朝的重要官员,鸦片战争、甲午中日战争已经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之后,父亲预感清朝的覆灭,于是主动辞官,利用俸禄兴办工厂,家族很快发展起来了。

可以说凭借着曾经的地位和现在雄厚的资产,使我的家族在当时的政治领域也有很大的地位。

我将紫凝接到了家中,给她的房间里留下了两个衣柜,一个里面全是女装,另一个则全是男装,我知道她的身份是女孩,可是我并不想强迫她非要女儿身出面,既然她不愿意,我自然不会逼她。

果然,我再见到她时,她还是一身男儿装扮。

“我想知道我住在这里算是什么身份?我也是你的门客么,主人?”她这样问我。

“你与他们不同。”我摇头说,“他们大部分看似都是这城里的闲人,却都有各自的用处,就算是鸡鸣狗盗之徒,在节骨眼上也能发挥自己的作用,成就我的大事!”

“公子的大事?我看你也挺有钱的了,难不成还想当皇帝呀?”

“在下对金钱权柄并无任何眷恋。”我笑了笑说道,“我只想不负我一生所学,救国救民,让我四万万炎黄子孙不再受列强的欺侮!为此目的,就算是毁家纾难又有何妨?”

“我逗你的啦……”她忽然冲我一笑说道,“你刚才说他们是你的门客,那我呢?我到底算什么?”

“只要你肯弹琴,一切都随你。”我想了想,只好这样回答她,当时,也只能这样回答她。

那一晚她弹的曲子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我在琴声中睡着了,醒来时她已经回房去了,临走时给我盖了丝被,应该是怕我着凉。

月光如水,竹影如画,琴声绕梁。

“少爷,张督军的公子张少帅前来拜访,有要紧的事!”我刚刚醒来,立刻有人来找我,语气紧急。

“来了!”我翻身从竹床上坐起,揉了揉额头再次振奋精神,走出院去。

从那之后我每晚都来听琴,紫凝本来凭着天性弹奏,不会什么曲谱。我就找来许多失传已久的古谱,不用教,她一眼就可以学会。并且完美的弹奏。

所谓狐妖,天性聪慧,那些谱子不过是一层薄薄的窗纸,一捅就破,有时候她甚至能将残谱中不全的部分依着其中的意味补全。

她还是穿着男装,可能知道我对她有意思,一旦换了女装,就更不知该怎样拒我了。

既然如此,我也一直以礼相待,从未对她有过任何非分的要求。

可是慢慢地,风言风语就传遍了整个北京城。人们都说许少爷这次从金陵带回了一个窑姐儿,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不仅其他人这么说,连我的门客们也都感到不解。

有一次一个门客主动找到我说:“少爷,如果你真的爱惜紫凝姑娘,索性就收了房吧,反正这样的事在宅门里也不算什么。但她只能做侧室,毕竟她的出身……”他说到这停住了,他如此老成练达,知道该在什么时候住口。

我当时正在专注地磨墨,磨了很久才开口:“我爱惜紫凝是爱惜她的琴技和聪慧,她喜欢弹琴就养着她去弹,喜欢画画就养着她去画画,她喜欢做什么就养着她去做什么。我与她之间只是清清白白的君子之交。”

“少爷,那您的黄金百两和那块古玉不是白花了么?”对方诧异道。

“你还是个生意人啊!”我笑了笑,指着窗前的一株盆景道,“你看这株病梅,它又有什么价值?不过是生得美,就要找三个人每天来伺候它,以供人欣赏。”

“少爷是说紫凝姑娘生得美?”

“看来你不懂。”我摇了摇头,“我愿意花大钱去做一些事,是因为那些事的价值远非金钱能够衡量。这世间除了钱之外,还是需要至美之物的存在的。有些东西生来就是美的,我费尽心机不过是为了给世人留住他们的美而已。”

后来时局慢慢动荡起来,我每天忙于各种事情,也渐渐很少去找她了,四处忙着救火,不是赈灾筹款就是募捐军饷,甚至还要搭上自己家中的财产。偶尔过来几次,也是疲惫不堪的样子,不一会就被人叫走,来的不是张少帅就是李委员。这种大人物登门之时,我也只好撇下她前去应酬。她也并不怪我,那时候城头上的旗帜换得比翻书还快,遭殃的只有黎民百姓,我忙的多一些,百姓遭受的苦痛就越少一些。

时局动荡,我觉得有必要将她送走,那天晚上我找到了她,沉默了许久问她:“你想不想去西洋看看?”

“西洋?”她愣了愣问我,“好玩么?”

“好玩得很。但离这里很远,要坐铁皮的轮船出海,走很久很久才能到。我想送你去多读些书,学习西洋人先进的思想和技术,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来拯救这个国家!”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想去么?”

“想!”

“好吧……”我告诉她说,“英国公使是我在剑桥的学长,明天他就要回国,正好能带上你。到了英国他会帮你联系大学,一切资费和手续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你呢?”

“你先去,过些日子我处理完赈灾的事情就来找你。”

“少爷,张少帅还在等您!”接着那名门客再一次来通报。

我疲惫地点头,转身对她说:“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去天津坐船,所用之物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我今晚就要坐火车去奉天,没法送你了。”

她就那样被我送去了欧洲。

当时的欧洲的确是个好地方,而且那里和中国一样,所有的人都喜欢美丽闪亮的东西。到了那里,她很快成了各国名媛贵妇沙龙里的上宾,因为他们都惊讶于一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少女竟然能熟练地演奏钢琴、画油画、跳华尔兹,用纯正的英文背诵雪莱的情诗。而且还会弹的一手好琴,名流们很欣赏她的琴声,听说还有爵位的贵族向她求婚。

这就是我最初的目的,把她送走了,在那里她可以过的很好,不必受到我的牵连。

欧洲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好玩。

因为有项家强大的资助,紫凝可以在欧洲列国游学。语言对狐妖来讲不成问题,只需要稍稍用心便能学会。

而且这里和中国一样,所有的人都喜欢美丽闪亮的东西。于是她成了各国名媛贵妇沙龙里的上宾,他们都惊讶于一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少女竟然能熟练地演奏钢琴、画油画、跳华尔兹,用纯正的英文背诵雪莱的情诗。我偶尔也会弹古琴,就是从项家带来的那把古琴。名流们很欣赏我的琴声,还有几位有爵位的贵族当场就要向我求婚。

对此紫凝只能一笑而过,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懂她的琴声。

我从未回复过她的信件,她可能以为我还是在忙着应酬权贵们吧。她过得很好,后来也很少再会想起我。即便偶尔听闻国内时局紧张,可想想我朋友遍布天下,门下能人众多,总不会有危险的。

唯独有一次,她终于又想起了我。那是在我曾求学过的剑桥,她恍惚又看到了那个清瘦却挺拔的背影。我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白色西装,戴着宽檐礼帽和墨镜,拄着一根手杖沿着漂着水草的河边漫步,路灯照着他的影子,步履翩翩。可眨眼间,那个影子却消失了。只有几个学童正在嬉闹,往河中心扔着石子,扑通扑通,水波向岸边蔓延开来。

紫凝在那条河边站了很久,直到同游的女伴叫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紫凝没有想到,那晚之后不过一个月,她见到了一个故人。

那是一场宫廷宴会,为的是招待刚刚抵达欧洲的中国公使,当时已经是社交界宠儿的她受邀参加。

紫凝不认识那位中国公使,然而在公使的随行人员中,她竟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许汉青。

“紫凝小姐,看来您真的是女娇娥呀。”他衣着华贵,端着水晶香槟杯,举止间显然已经不再是门客的身份。

“少爷呢?他公务处理完了么,今晚为何不来?”

“少爷他人还在北京。”他忽然面露得意,“我已经不是他的门客了,现在是公使团的代表之一。”

这也不奇怪,许汉青精明强干不是池中之物,远比我这种理想主义者要适合从政,离开是早晚的事。

不过今晚,仿佛她和他无话可说了。

“紫凝小姐,请留步。”他叫住了她,“在下出于善意,提醒您最好还是另找一位雇主,否则就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个办法呀!”

“你什么意思?”

“许汉已经倒了,恐怕今后是养不起你了!”许汉青轻蔑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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