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回来了。”叶翎过来牵她的手，“去换装打扮吧。”

莫迎看尹澈被带走，抬脚就要跟上，却被月重拦住了。他把新郎喜服塞到莫迎怀里，说：“随我去换上。”

莫迎怀中抱着喜服，跟去了。

这边尹澈换上了尹信送她的嫁衣，让念笙为她梳头，为她轻施粉黛，最后盖上了红盖头。

不久后，莫迎来尹澈房前接她。当他看到一身嫁衣的尹澈时，真心吓了一跳。她居然愿意为自己披上女儿嫁衣……

两人手中扯着喜球，一步一步地踏入客厅。尹信身着金线镶边的暗红色绸缎服，认认真真地把头发理得服帖，看起来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他后边的墙壁上，是大大的“囍”字。

尹澈看不到尹信，但她知道他一定是笑着的。

“一拜天地。”

尹信嘴角弯起。

“二拜高堂。”

尹信笑得眯起了眼。

“夫妻对拜。”

尹信笑出了泪。

“礼成。”充当司仪的念笙语带哽咽。或许是亲事本身就只是尹澈为了完成尹信心愿才有的，所以并不让人觉得喜气，反倒让她觉得悲伤、难过、压抑。

这里唯一个人有笑容的，满心喜悦的，也就只有尹信了。

“小子，在这揭了盖头吧，让我看看臭小子有多好看。”

莫迎点点头，伸出手，缓缓揭开了盖头。看见尹澈后，他愣住了。虽是谈不上漂亮，却也足够让他震惊了。

他对面的人面颊粉红，一双眉画的是好看的远山黛，唇上点了艳丽的红色，和平时反差巨大。

“死老头。”尹澈没看莫迎一眼，转身走近尹信，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

尹信伸手抚上她的脸，笑道：“哈哈，我的臭小子果然很漂亮！”顿了顿，“不过还是我的嫣儿漂亮些。”

尹澈忍住眼中的泪水，回笑道：“你怎能拿老子和你的嫣儿比？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这能比吗！”

尹信只是“呵呵”的笑，拿出流鸢剑和流鸢剑谱给她，“这两样东西，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了。顾离那小子，我没什么可以留给他了。他对什么都不上心，不会在意这些的。”

尹澈接过那两样东西，觉得它们沉重得她无法忍受。

“等毒性发作了，便杀了我。”

尹澈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尹信伸手朝莫迎挥了挥，“小子你过来。”

莫迎走过去，跟着尹澈一起坐在坐在地上。“师父。”

“诶。”尹信很受用地应声道，顿了顿，他说：“你叫什么？”

“莫迎，劝君莫惜金缕衣的莫，迎刃而解的迎。”

“好，莫迎。”尹信把尹澈的手和莫迎的叠在一起，说：“臭小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她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了。咋咋呼呼的没个正经相，难得你不嫌弃她，愿意娶她。我跟你说，这臭小子确实挺喜欢你的，爱钻牛角尖，还倔得要死，就像她觉得既然喜欢一个人就无关性别，怎么样也不告诉你她就是女的一样。”说到这里，他特地停下来看莫迎的反应。

莫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很认真地在听着。

也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尹澈是女的，那这莫迎也就太木讷了。

尹信把两人的手紧紧握住，正色对莫迎道：“我现在把这臭小子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

“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莫迎说得坚定，手握住了尹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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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流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