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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起倾盘大雨,草原上烟雾缭绕。
都在运功挡雨,陈开与青衣的差距呈现出来,青衣们是个个衣不沾雨,陈开却淋成落汤鸡。雨顺着脸与脖子滑进身体,陈开忍不住打个寒碜。
言安从粮车探出头问:“要不要到车里避避?”
“不用,这点风雨算不了什么。”
言安道:“那你继续吧!不过你是我见过的最差鼎士。”
一般塑鼎之后,所练功诀必已到如火纯青之地,鼎内或多或少都存有相当数量的鼎力,在周身布个薄罩挡挡风雨,那是小菜一碟,谁知陈开连这都办不到,虽说他修炼的起点是大众诀,但能塑鼎,必定完成了量变到质变的这个艰难过程,无论如何鼎内是要存有一定量鼎力的,但明显陈开的修行违背了这个常识,这让言安非常不解。
老天似乎要将整个草原彻底清洗,雨越下越密,许多地方开始积水,车队的速度不由慢下很多。
但车队还是不知不觉跨出了五城辐射的最远范围,虚兽渐渐多起。
草原里,常见的虚兽是狼。一种背生双翼的群生虚兽,名叫翼狼,如小牛般强壮的身躯限制了它们高空的飞行,但并不排除个别强壮的。
言安探出头问:“陈开你多大了?”
陈开回头道:“二十三了,怎么了?”
言安道:“你比我大一岁,我们哥弟相称可以吗?”
陈开点头,他无所谓,自己什么身份陈开心里明白,两人哥弟就此叫开。
言安道:“开哥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说吧!”
“你那个了吗?”
“什么?”陈开一时没听明白。
言安压低声道:“就是跟女人那个了吗?”
陈开一愣,眼中闪过一道倩影,她不是刘婧,对刘婧陈开始终没有打开她心中的那道锁,她是位梳马尾辨的女孩,十八年华婷婷玉立,他与她高中毕业那天在林里告别羞涩。
言安声音几不可闻地问:“那滋味真那般美妙?”
“咳!咳!”陈开从记忆中出来,听了言安这话,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不过一想,想到一种可能,陈开笑问,“你小子不会是练了童子身之类的功诀吧?”
言安脸红道:“又让开哥看出了。”
陈开大笑起:“那你可是国宝级人物了啊!”
“开哥,另这样说我,我已经功成圆满,可以找好姑娘献上初次了!”
陈开更是为之绝倒,笑弯了腰。
正笑着,远方传来“呜……”的有力长啸。
刘嘉车中跃出,大声骂道:“刚才哪位那般不知轻重地大笑?”目光直视陈、言二人。
陈开与言安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青衣队长快步行来,来到刘嘉身边道:“二阁主,无法避开狼群了,根据弟兄们感知探察,估计不少于六七十头。”
刘嘉断然下令:“战斗!”
车子缓缓聚扰,青衣下马挚刀,七凤阁女子出车后也是双手在手。
陈开看去,青衣用刀刀身笔直,掌宽如条,七凤阁女子则是持着一长一短的鸳鸯刀。车前站定的他们左右分开,左边女子以七人为组,右边青衣以十八人为团,雨中的他们,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沉凝如山。
狼群出现在前方。
六凤王晓婧眼尖一指向天:“大家看!”
一只翼狼飞翔于天,下方狼群随它狂奔而至。
言清笑了:“真是好运气,出门就撞上大彩头。”
其它诸女也都笑起,显然大家都没将这群狼放在眼里。
言清道:“妹妹们随我来吧!”说着踏空而起,其它六凤跟她步伐而上,空中美妙腾跃,靠近首狼时,也将它围住了。
“好!”下方的陈开只感七女如仙子飞天,赏心悦目之极,不由一声称赞。
其它女弟子和青衣也都点地跃前,扑入狼群,几吸间完成布阵,细看仍是七女一组,十八男一团,他们站好后立演刀法,各演的正是五城赫赫有名的七凤刀法与十八鬼刀法。
这两种刀法都贵在能组合成刀阵,起到聚小力成大大,化大力于无形的作用。
阵中翼狼的扑咬几乎招招都毁于刀阵的借力打力或四两拨千斤中。
陈开在外看得津津有味,虽是外行,也能看出这两种刀法不同,十八鬼刀法以诡异见长,七凤刀法则飘逸灵动。它们配以持刀者的鼎力,攻出的刀,刀刀象要灭绝一切,搁在狼身,皮破骨见,划在地上,犁沟一条,很快狼兵狼卒死伤一地,地上的战斗倒先快于天上结束了。
再望天空,首狼已有飞不动的趋势。
言清抓住时机,一声娇喊:“妹妹们用凤点头。”
“好的,大姐!”
七把小刀脱离玉手,越飞越疾,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陈开只感它们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在狼身四周,狠狠刺进,狼首半丁点闪避的时间都无。
后面,七女玉手再招,它们又倒射回来,被稳稳收住。
陈开看得张嘴瞪目,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特技表演,猜测着应是虚界某种驭器的高妙技法。
首狼痛吼着摔向地面,顷刻毙命。
七女曼妙降下。
刘嘉自信而优雅地向狼尸走去,走近时将之斩成三断,挑起肥硕狼腰笑道:“今晚我们吃清蒸狼腰好不好?”
其它凤女利刀归鞘,无不高兴地道:“好啊,好啊!”。
趁战后有十分钟休整,陈开来到首狼尸身边,瞧着被弃一地的狼肉惋惜不已,这要放在平时,随便拾点到五城去卖,都能换回不少丹币。哎!不同修为的人果然生活在不同层面,陈开一声兴叹。
用脚踢开,发现是只公狼。
陈开问言安:“带刀了吗?”
言安不解摇头
这时有女弟子结伴经过,一位好心抽刀递来。
陈开接过后一刀挥下,狼跨间溅出一物。
言安走近看过,惊问:“开哥砍这丑物做什么?”
“这东西难得,爆炒蒸炸都挺不错,今晚煮上一锅,到时你多叫些人来。走!那边还多着。”说着提刀远去。
言安看看脚下丑物,忙问:“那它还要不要啊?”
陈开声音远远传来“你快捡起啊!”
“怎么是要我捡啊!开哥你太狡猾了!”言安一手捏鼻,一手两指夹起,夺路狂逃,后面有女子的嬉笑声传来。
晚上驻营巨岩边,雨正好停住。
言安弄来一锅,并邀来三位青衣,他们是大队长与两副队长,分别叫言石,言水,言土,平时不显山露水,接触后都知是豪爽之人。
五年来陈开厨艺一直挺好,借用现有调料立即煮出一锅美食。
言安先尝一口,大叫味美,搬出许多美酒,五男大哚特饮起来,不久又引来其它青衣,气氛猛然推到*,一锅食尽,又煮一锅。
言石喝高了,手拿勺子胡乱挥舞地大声道:“今晚谢过开少,好久没这般痛快了啊!”开少是青衣听言安喊他开哥,而对陈开的敬称,也算是对言家的一种尊敬。
众女在不远处也煮着狼肉,言清听之皱眉道:“怎么回事?言石吗?太大声了!”
刘嘉对她耳语,言清听过啐了一声道:“这个陈开也不是好东西。”
其它凤女都听得真切,杜小玲道:“姐姐们我们要不也过去要点!”
五凤李月笑骂:“死妮子,那么脏你也敢尝!”
“有什么不敢嘛!他们敢我也敢!”说着起身挺胸,貌似发现自己最不浮突,连忙又缩了回来。
众女笑成一团,杜小玲大是不依。
“好了!不要取笑七妹,小玲只管去要,清姐也想尝尝鲜。”言清道。
“好啊!”杜小玲一声大叫,蹦跳地向陈开而去。
陈开不敢置信地问:“什么?”
杜小玲跺脚道:“怎么?就只许你们尝鲜啊?”
言安抬头发现姐姐远远在笑,当即道:“给她们装大碗的。”
杜小玲圆满完成任务,但端回时却无人动筷。
言清笑骂:“快点!谁自告奋勇先!你们没见男的都瞧着我们这边啊!”
“我来!”关键时还是小玲敢挺身而出,真是个好姑娘啊!
看着小玲不停地嚼,就是不语,众女急了,正想骂时她才吐一言:“不错!真带嚼劲哩。”
“真的?”
犹犹豫豫中各女都咬下了一块。
远处的言安肩撞陈开道:“怎么样?”
陈开伸出大姆指,大声喊道:“服!全服了!”
“哈哈哈!”男士轰然大笑。
言清放下筷子,低声啐骂:“看他们得意样!”说着自己也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