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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湘军统领对末流侠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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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宗棠和李观鱼两人并步走入,发现帐内还有不少人,不过都是站立,只有最里面正中处有一人是坐在那里,这人身前一张桌案,手中握笔坐姿端正,身材普通,面貌清瘦,看不出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不过却是外罩一身深底sè的清廷官员服衫,足下缎布官靴,戴花翎,胸前挂珠,显得气宇不凡。

左宗棠一进来,并不朝其他人多看,便首先视向坐在最里面的这人,面带恭谨躬身一礼道:“下官拜见曾大人!”

李观鱼跟在他身边,眼神微动,知道面前在大帐内唯一端坐的这人就是曾国藩,他虽然从未见过曾国藩,不过对方既然是大人物而且又亲自想见自己,就连左宗棠见了都要恭恭敬敬行礼,当然不能有所怠慢,便也上前躬身伸臂向前行了一礼,显得落落大方。

这座大帐四面俱用牛皮幕布罩成,既显得坚实牢固又遮挡了外面的阳光,里面显得有些光线yīn暗,不过帐内两旁了两支巨烛,在灯罩内雄雄燃烧,照得帐内一片通明光亮,人人面sè瞧得清楚。这座大帐空间宽阔,足有上百平米,桌椅设备齐全,就算容纳二三十人也不会觉得如何拥挤,想来应该是曾国藩平时在军中召集手下诸将商议聚会的地方。

营帐里面除了曾国藩还有十多人,每个人不是穿清廷官服就是身着湘兵军服,一看就知道俱都是其手下亲随属僚,这些人本来聚拢在曾国藩附近离帐门口有一段距离,这时见到帐门打开,左宗棠和李观鱼两人走进来,也都站在那里,齐齐注目向两人视过来。

曾国藩一人在大帐内居中而坐,身边左右俱是亲信属僚,营帐外面还有众多亲兵侍卫,大营阵前更有上千清兵聚拢站列在此,军旗招展,刀枪如林,人马来回,士气如龙,见面之前先摆开阵势场面好像两军打仗一般,他今rì在这里召见左宗棠两人前来,似乎比亲自迎接其他朝廷官员还要有威风派头,倒是令人想不到。

他这次召两人过来并非想要谈话叙事那么简单,所谓来者不善,因为之前他得知李观鱼杀了卢天焦,十分恼怒,下令要左宗棠带兵擒获捉拿此人,可是后来听左宗棠在信中李观鱼武功高强,江湖少有,不禁动了心思,随即改变注意,暂时不追究李观鱼的过错,决定想要瞧瞧对方究竟是何人,这才命左宗棠带其来江西见自己。

江西是他的地盘,处处由他的湘军掌控,到了这里自然一切都得听他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曾国藩从来不认识李观鱼加上自己手下心腹又死在这人手上,对其多了戒备和防范,毕竟对方不是一般普通人,出身江湖上的人三教九流来历难以猜测,况且这人据又武功不低,不好对付,他思虑周密,心谨慎,为了妥善考虑不仅要求对方从武昌奔赴到江西在自己的军营地盘前来相见,还特意事先摆好阵势准备,大营阵前jīng兵聚集,营帐四周布满亲兵护卫,气势汹汹,人多势众,除了军兵亲卫还不止如此,更有武功高强的清廷侍卫呆在左右,随时能够调派使用,一切布置得行云流水,滴不漏。

咸丰皇帝从天下jīng选了七十二名武艺jīng强者,统一编为属下,担任清廷侍卫,这七十二人全都被赏赐官爵俸禄,为朝廷效力。

因为湘军为清廷攻打太平天国,曾国藩受朝廷重用,清廷便将其中三十六名一等侍卫派为曾国藩所用,另外武艺更强的三十六人被定为御前侍卫,在皇宫大内之中担任护卫守备要职,负责直接保护宫廷和皇帝的安危。卢天焦投到曾国藩手下,曾国藩将自己的三十六名一等侍卫让其带领,壮大了夺命刀的势力,可惜最后这些人均在和幻影剑一门刘风尘和李观鱼等人相斗中死于非命,曾国藩手下的江湖武林势力折损严重,几乎全军覆没。

这次清廷得知又从宫廷中将剩下的那三十六名御前侍卫选出十八人,调派到其手下所用,曾国藩才重新恢复了手下武林势力,不过依然不如以前。

先前,李观鱼和左宗棠在大营帐门口外所见的那整齐站立的十八人就是这十八名侍卫,这些人担任过皇宫御前侍卫,武功更强于以前和李观鱼交手过的一等侍卫,非比一般。

曾国藩今rì在这里聚集大批军兵侍卫,他摆出这么大的场面与其是为了迎接左宗棠两人,倒不如是为了防备李观鱼一人。

左宗棠官职不高,之前刚得他的提携相助被清廷封了一个四品京官,李观鱼虽然身负武功,却无名无分只不过一个普通江湖人,连左宗棠还不如。这二人现在加一起实在不能和曾国藩这等人物相比,可是双方还未真正开始叙话,他就事先有备在这里摆下阵势,不知到底是要威慑别人还是显摆自己,这般做法多少让人又有些感到受宠若惊了。

帐内,左宗棠向曾国藩行了礼,便转眼瞧了一下身边的李观鱼,向他介绍道:“曾大人,这人就是李观鱼,投靠咱们湘军时间已久,今rì下官特意专程带他前来面见曾大人,大人有什么要求,还请当面指示!”

曾国藩坐在那里一手抚案,一手握笔,显得从容自若,听了他的话却显得并不在意,只嗯的轻轻头,依然像刚才一样低目注视瞧着桌面的东西,眼皮竟是抬也不抬,也不知他是没有听到对方话还是不愿理睬对方。

左宗棠见他这般,不禁稍稍一顿,不知该什么,转眼和站在身旁的李观鱼对视了一下,接着道,“曾大人,下官左某这次多谢有大人向朝廷的举荐才能被朝廷提职,大人向来明目识人,举动不凡,这番对左某的赏识恩情甚是难得,左某rì后不敢轻易忘怀!”

曾国藩听他起被朝廷提官升职一事,知道左宗棠已经得知朝廷将其提升入京的消息,这件事的确有他的相助,见左宗棠现在专程前来答谢自己的相助之情,心底自然高兴,面上却不露声sè,忽然停下自己的事,抬起头视向左宗棠,脸上微微一笑,面带亲和之sè,缓缓道:“左大人,何必这般多礼?你被朝廷赏识提升是因为你和太平贼军交战中立下大功,湘军收复武昌功劳有你一份,旁人不能比,该当这般奖赏,胡大人亲自将你的功绩报给我,我见咱们湘军有你这等能带兵打仗的人才自然不能埋没,该当为朝廷重用效力,发挥作用,唉,相助之意是有的,恩情倒是算不上。”

他得十分轻淡,可是字中要,既肯定了左宗棠的才干立功是关键又顺带加上自己的相助之意,好似顺水推舟,一举而成,朝廷这次封赏的四品京官好像非左宗棠莫属一样,既抬高了自己,又让对方听起来觉得有面子,显得豪气大方。

李观鱼在旁边听着,他见曾国藩这人虽然外貌一般,不过内蕴气魄瞧上去丝毫不弱于左宗棠,更有一股超过左宗棠的高位官者威严沉稳之气,看来这人果然不凡,他向来心中敬仰不凡人物,对方虽然是清廷官僚,他现在见了禁不住心底生出一些钦佩之意,面sè自然也就显得恭谨起来。

左宗棠如何不明白曾国藩的意思,听他到这里更是不敢怠慢,心底感激,连忙躬身又一礼,“大人过奖,下官惭愧不敢当,大人指挥湘军和太平军征战rì久,所向无敌,下官如何敢轻易相比。大人能够向朝廷亲自推荐就是对左某莫大的帮助,受人相助实乃恩情,恩情自当滴回报,大人对下官的这番提携相助之意,左某不敢忘怀。”

左宗棠得合言合体,令曾国藩听了也觉得甚是满意。

他又一笑,道:“左大人,你我都是出身湖南湘乡之人,虽不同位,但是同根,你相助胡大人带领军队对付太平军,收回武昌为朝廷立下大功实乃咱们湘军不可多得之人,咱们两人既有情分,而你又这般能干,在湘军中我不提拔你还要提拔谁?”

曾国藩此人下面掌握湘军,上面认识满清权贵,是清廷和湘军联系的纽带,左宗棠纵然jīng明能干但若得不到他的亲自举荐,恐怕未必能被清廷直接提升为四品官位入京就职,加上以前因为左宗棠得罪湖广总督官文一事也曾经得到曾国藩的大力相助,对左宗棠来恩情确实不薄。

他虽然并未觉得如何,不过见到左宗棠专程前来道谢又将他想要见的李观鱼为其带到这里,曾国藩尽管外表素来冷面清语,心里却十分高兴,便抬起头,开始认真瞧向眼前的人。

进来的两人之中左宗棠他认识,随即又瞧向旁边另外一人,见这人年纪三旬左右,青衫衣装,瞧起来一副仕子打扮,相貌清俊,眉目明晰间带着一股肖然洒脱之气,他虽然第一次见到李观鱼,不过事先听了左宗棠的禀报自然清楚知道这人是谁。

曾国藩瞧到李观鱼,顿时收敛了先前脸上笑容,眼神微凝,虽然表面不露声sè,不过禁不住还是多瞥视了对方几眼,淡然不语,坐在那里又顿了一会儿,开口缓缓问,“跟随你来的这人是谁?”

左宗棠听他问,拱手道:“这人就是李观鱼,他虽然出身江湖,不过当初师承幻影剑刘风尘大侠,武功高强,江湖少有人能比,如今跟随我加入咱们湘军决心为朝廷效力!”完,转眼对李观鱼使个眼sè,让其上前拜见。他知道曾国藩虽然从未见过李观鱼,不过也没什么,只是对方最疑虑的一是李观鱼曾经参加过太平军,太平军是朝廷湘军死敌,投靠过太平军的人自然要引起曾国藩的疑虑和猜忌,另一个就是李观鱼出手杀了曾国藩手下心腹,折损了曾国藩的势力,这两都是曾国藩的大忌,只有先消除李观鱼身上这两不利之处,后面的事情才好办,是以一上来便先李观鱼如今忠心为朝廷效力,让其亲自上前拜见,使得曾国藩放心。

李观鱼见状,便伸手轻轻一挥袖袍,轻迈一步走上前,双手行礼,开口道:“人李观鱼,今rì拜见曾大人!”

左宗棠得好听,可是曾国藩却不会轻易听信,他看待别人自然有属于自己的一番审查条件,这时虽然不再装作视而不理的样子,不过依然端坐桌后一手扶着桌案的纸笔,一手按在下面座椅扶手,带着气派,凝视李观鱼,将他全身从上到下仔细全都打量了一遍,却依然不什么。

帐内除了左宗棠两人,附近还有十多名湘军将领属僚全都站在曾国藩左右,见他凝视李观鱼半响没有话,身侧的人都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想着什么,帐内一时安静无比。

李观鱼行完礼,站在原处抬头向前看去,目光正好和对面坐着的曾国藩相遇。

两个人在大帐内一坐一立,相距数米,四目对视,李观鱼觉得对方向自己视来的目光虽然显得平和淡然暗中却隐藏着一股明锐,这股眼神目光好似无论瞧什么人都不肯轻易放心,都想要掀起对方表面伪装将其看清楚明白一般,倒是感觉有些异样。

曾国藩这次瞧李观鱼是真正开始审视打量对方,他见眼前这人身形修长,站姿端正,眉目俊朗,虽然身负武功可是浑身似乎并没有多少江湖浓重气息,不似什么出身江湖的武林人反而瞧起来像个带着书卷气的俊秀仕子,觉得有些特别,并没有对李观鱼话,转视向左宗棠,忽然冷然一笑:“左大人,你这人武功师承江湖上的幻影剑刘风尘,我听刘风尘这个人不仅向来跟朝廷官府做对更投靠太平天国,太平贼寇群起造反,祸乱天下,这等人跟随起哄参加造反只为杀官夺权搜刮财物,如同土匪强盗,罪大恶极,被朝廷一直在江湖上通缉,他跟随反贼刘风尘学武又能好得到哪里?”

他的话语气并不如何严厉,却带着一股不以为然之意,轻描淡写之中浑不将刘风尘这类人瞧在眼里,虽然表面没有明指李观鱼参加过太平军,不过话中有隐含,意思是刘风尘此人敌视清廷官府投靠太平天国在江湖上作乱,李观鱼既然跟随他学武自然也难免和太平天国脱不了干系,他这么,自然对李观鱼还是很不信任。

李观鱼向来敬重恩师,本来就因为和曾国藩身份有差距双方刚见面显得有些生疏,这时听他不仅贬低太平天国,口中更直接将刘风尘成是土匪强盗,罪大恶极之辈,立即心底觉得不满,面上刚才稍显的恭谨之意荡然全无,站在那里一言不语瞧向对方。

左宗棠听他反问,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话,立即答道:“曾大人有些多心了,刘风尘此人是太平天国人不错,不过李观鱼肯定不是!他当初曾经跟随刘风尘只不过是学武而已,两人只是师徒关系,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和太平贼寇牵连的地方,别人他投靠太平天国和太平贼寇有什么勾结关系,全是虚假之言,大人若是还有怀疑,下官愿为此人担保!”

他这番话语气清晰,得斩钉截铁,才算是消除了曾国藩先前的一些疑忌。

李观鱼本来就是因为卢天焦之事前来这里向曾国藩谢罪的,现在两人见了面,自然还要起他杀死夺命刀这一事,曾国藩瞧向他,倪了他一眼,忽然问道:“我听卢天焦因为江湖仇怨死在别人手上,这件事是你所为?”

李观鱼料到他会询问自己这句话,卢天焦的确是他所杀,听了曾国藩的询问,也不隐瞒,便头,道:“不错,回禀大人,他是人出手所杀。”

曾国藩面sè立即不悦,盯视向他,质问,“卢天焦是朝廷赏封的四品官员,被御赐宝刀,不是一般人,你擅自杀死朝廷命官,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罪?”

李观鱼微微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转头瞧了左宗棠一眼,左宗棠怕他不肯承认向他稍稍示意,让他认罪,李观鱼会意,便转过头又瞧向曾国藩,“人是出手杀了在这人,可不知究竟犯了什么罪,也不知他是什么朝廷官员,只是因为和他有江湖私仇才出手杀他。”

“哼!”曾国藩因为失去手下心腹,心中不满更是难以掩住,轻哼一声:“你不知道?那刘风尘跟随太平天国作乱,本来被卢天焦已经除去让朝廷在江湖上少了一大害,卢天焦为朝廷立下大功可是想不到居然被你杀掉,你擅自出手杀害朝廷官员,助刘风尘这等太平贼寇,这份罪我该怎么处罚你?”

“朝廷命官?”

李观鱼听到这里,微微一动,见曾国藩不仅贬低刘风尘反而一直为杀死刘风尘的卢天焦追究鸣不平,不由也生出怒气,轻冷一笑缓缓道:“大人,卢天焦乱杀无辜在武林中作恶多端,此人算得什么朝廷命官,他杀我师父,我为报仇杀他天经地义,若是不除他,恐怕江湖上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

曾国藩听了,不禁有气,轻哼变成重哼一声,语气加重,“你擅自出手杀人,竟然还敢什么天经地义,这般明目张胆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李观鱼一笑;“大人,人没有胡言乱语,的都是实话,刚才你我师父在江湖上杀人作恶多端,可我师父在江湖上杀的人不见得有卢天焦多,所杀的人里面不该杀的人至少也没有卢天焦多,若是我师父真的作恶多端,那像卢天焦这种人应该才算真正的罪大恶极了,他这种人若是不该杀,那究竟谁该杀?大人又太平天国的人起义造反,都是土匪强盗,可若不是之前天下的官员都像卢天焦这般为非作歹,杀人害人,肆无忌惮,又哪里会让这些人拼着命不要,非要杀官夺权造反?”

他这一番话倒是有些惊人,帐内的人听他这般面sè都是不由微微一动,齐齐注目瞧向他。

左宗棠听他和曾国藩直接言语对,为太平天国人话,觉得大大不妥,眉头皱起,却一时无法干涉。

果然,他的这番话顿时引起曾国藩的极大不满。

“嗯?”

曾国藩听到这里,先前清明的眼神不禁变得眯起,睨视向他,将原先拿在手中的笔一扔,目光变得有些冷意。

因为李观鱼出手杀了自己手下又曾经跟太平天国有关,毕竟曾国藩向来敌视太平天国和庇护手下人,纵然想要召见也对他先有三分不喜欢,本待好好观察瞧他到底行不行,哪知道话还没多少见他居然和自己在这里当面出言对,不肯承认杀人过错还指自己评论太平天国不对。

曾国藩掌握湘军,向来和太平军为敌,谁敢轻易这般当众指他的不对,这下倒是意料不到,先前对李观鱼的印象不仅没有改变却已经变得有五分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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