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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章 此一生 白马美人走天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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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人多眼杂,不便话,咱们还是先进去再。”左宗棠瞧到这里是湘军大营,左近四周都有士兵,两人身后还跟随着从曾国藩大帐随行而来的一队骑兵,十分不方便话,向李观鱼两人打个眼sè让大家先一起回到所住的营帐内再叙话。

听了左宗棠的话,众人不敢怠慢,白胜男瞧了瞧在后面跟随的湘军骑兵知道现在不能随便话,便也不多什么跟随其他人转身返回。

回到帐内,左宗棠退去不相干的人,只留李观鱼和白胜男两人和几名亲信属下在帐内,这才起先前去湘军主帅大帐的事情。

白胜男本以为李观鱼这次被曾国藩召往前去定然会是好事,哪料到他居然会差得罪了曾国藩回不来,觉得十分意外,秀眉立即蹙起,问道:“师兄,那个曾大人官位架子真大,你本想向他投靠,他却派手下人围攻捉拿你,是不是有些太没有道理了?”心底不免有些气愤。

听了她的话,李观鱼没有多什么,脸sè默然。

左宗棠见她没有跟着两人过去,不太清楚其中的情形经过,淡然一笑,道:“曾大人是朝廷大官,身份地位和我们不同,自然所作所为和咱们想的也不一样,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多提了。”

白胜男本来愤愤不平,听了他的话,不什么了,转头又瞧向李观鱼。

李观鱼这时对左宗棠拱手一礼,道,“左大人,你这次一番好意推荐我前来着实费力良多,我却差将你也连累进去,实在过意不去。”

左宗棠听了他的话,轻轻摆手,心底只能苦笑,表面却对他一笑,“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多其他干什么,所幸曾大人最后也没有过多计较,咱们两人能够安然回来便是大幸事。”

李观鱼知道自己和曾国藩斗相争也差将推荐他的左宗棠连累进去,这次他把自己向曾国藩推荐本是个绝好机会,只可惜自己当面惹恼了曾国藩使得最后事与愿违,大大辜负了左宗棠的好意。他不过一个学武人,没什么功名地位,左宗棠能够这般看重对待他,着实少有,想到这里更是感到十分歉然,“只怪我辜负了大人好意,这番恩情自当记在心底,rì后尽力还报。”

“诶,你这话就是见外了,你我知己相交都不是一般熟悉人了,这些话不也罢。”

李观鱼却一抱拳,“大人是这么,不过这番相助恩情少有,我定当记在心底。”

左宗棠见他这么看重自己对他的恩义,轻轻一笑道:“这次事情本是我力所能及算不了什么,我也是恩怨分明之人,若咱们两人之间的恩情,细细计算的话,其他的不,当初在武昌大战的时候你在阵上亲自出手救过我两次xìng命,就这两条命,份量就极重,其他的还多什么。”

李观鱼眼神微动,这才又想起当初出手相救他的事情,想不到左宗棠也对恩情看得这般清楚,只不过心底知道表面不罢了,见他既然这般也就不再多什么。

左宗棠思虑了一下,道:“曾大人虽然宽容大量,没有计较你的得罪,不过如今咱们毕竟是在对方的地盘,停留的时间长了恐怕事情多变,我看不如及早离去。”

李观鱼听他准备离去,问道:“咱们何时动身?”

“越早越好,总之不在这里久留就是,曾大人既然已经先前在大帐直接对咱们下了逐客令,那也不须再向他请示什么,直接快速动身离开军营就是。”

白胜男见两人刚刚回来,话没有多少就要准备离开,觉得行动速度太快了,有些奇怪。

这次,左宗棠和李观鱼两人得以全身回来也算侥幸,除了曾国藩欣赏李观鱼的武功感到此人还是能为自己所用,留下余地,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曾国藩也不是普通人,他虽然有些清廷官僚的作风可是行事向来有分寸把握,没有因为一时气怒过于追究对方的当众得罪之处,若是换成其他清廷大官,只怕李观鱼必然今rì讨不了好去。

不过,左宗棠却是另有心思,这里毕竟是曾国藩的湘军大营,处处是其手下军兵,他本想向其推荐学武人才为湘军效力却料不到最后弄得不欢而散,曾国藩虽然饶恕了他们两人但定然心底不会痛快,所以,他始终觉得心底有些不安,担心夜长梦多有其他意外,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如今,京中对他的调令已经下达,他在湖北湘军的事务交待清楚,随时可以进京赴命。只是因为之前曾国藩要召李观鱼前来亲自面见,他才稍稍耽搁,先带李观鱼来江西大营面见曾国藩,如今既然曾国藩暂时没有收留李观鱼,他就需要重新做打算了,他进京赴任必定不能留在原地,与其将李观鱼留在湖北不如让他跟随自己前往京城,一起北上。

打定主意,左宗棠就开始下令动身,众人上午在营帐住处稍稍歇息整顿,中午时分就动身离开,这里虽然处在湘军大营重地四面皆有军兵守护,不过因为有了曾国藩的放行命令,左宗棠等人并未遇到拦截,一路通行无阻快速离开了湘军大营。

离开曾国藩大营,众人车马不敢多停顿,快速行进,本待直接过江前往湖北,可是因为现在九江城被太平军占领,九江一带的江面被截阻不得轻易通行,众人只能绕道而行,便又调转方向另觅道路迂回到了长江附近,雇了几艘大船沿江航行等到了赣皖交界一带,再弃船登岸北上直接前往京城。

这时候太平军还掌握着从江西省九江到安徽省安庆一带的长江水面主要控制权,清廷势力不敢轻易在这段江上航行,左宗棠一行人众多又占了几艘大船,目标过于明显,他担心在江上遇到太平军船只,白rì不敢轻易行进,到了晚间才下令开船行路。

夜间江水深沉,几艘大船前后衔接,亮起了灯火,慢慢航行。

大船在平静的江面上划出深痕,波光粼粼地缓缓向外扩散而去,除了船身划行在水面的哗哗声,四周一片暗沉无声,显得十分宁静。

李观鱼这时一人站在船后,看着船只航行,他抬起头来,见到天上月sè清明,照在江水泛出一股淡蓝sè的光彩,好似黑sè天空中的朵朵蓝sè云彩,远离了白rì浮尘的喧嚣,在宁谧安静的月sè下听得脚下的船桨水流声更加清晰,站在船上盯视着江面圈圈涟漪波动从船尾底部浮出,蓦然间有种流光如水的感觉,船尾水面每一圈被带出的涟漪就好似波光淋漓的时间一旦被带出就开始向远处扩散,快速离去,再不回头,好似往rì时光一去不复返,明显感觉到时光一秒一秒的流逝,给人一种追逐不及的感觉。

夜sè江上的景物,黑暗寒冷之中难见几物,耳中只能听到船只木浆划在水中的声音,在静谧的夜sè中显得十分清晰,触人心底。摇橹木浆每发出一个声响代表船就向前行进了一,距离当初上船的地方就远了一,时光也就走过去了一刻,随着船在江上的航行,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变化中,一旦变化就再也无法回复当初,只能距离当初越来越远,难道不像人的一生?

他仰立船头,独自望着月下江面,往事如同这江面上泛出的层层涟漪,起伏波动,滴滴又浮上心头。

月sè清明,却不见月下孤鸿雁。

江水涟漪,却不见江上使人愁。

深沉的江水平静得像是一面深黑sè的镜子,倒映出船身上的一道青衫人影,与此刻的夜sè一般孤清寒冷,却难以融入进夜sè之中。

“师兄,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李观鱼听声音知道是白胜男,依然静静站在原处,问道:“师妹,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

白胜男走到他身边,担心道:“你都没有睡,我怎么睡得着,外面冷得很,你一直站在这里别被冻坏了身子。”

时已冬季,夜晚时分,江上船头更是寒冷无比。

李观鱼不语,望着深沉的江水一阵发愣。

宽阔的江面在夜sè的掩映下显得更加宽广,四周一片黑暗沉寂,眼睛看不到边际,只有几艘大船前后衔接缓缓行在其中好似海面上漂浮的几支竹叶,茫茫然之间既不知道前往哪里,也不知后退到哪里,只是这么缓然的航行着,虽然现在大船上灯火闪烁,人声可闻,可还是难掩行进在江水中的孤独凄清,微不足道。

一艘大船的船尾处,两人站在这里,一男一女,一人青衫,一人白衣。

白胜男感觉夜晚气温太过寒冷,迎面江水一阵冷风吹拂来立即浑身有些禁受不住夜间的寒冷,微微打颤,却见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的青衫也好似动也不动,不知他站在这里已经多久,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瞧了他一会儿,又:“师兄,外面太冷,你一直站在这里难免会着凉,还是回船舱里吧。”

李观鱼回过头来,怕她跟自己在这里一起受了风寒,“我睡不着,在这里多呆会儿,师妹,你若是禁受不住还是先回船舱吧,别挨冻受凉了。”

白胜男不语,站在那里也没动。

李观鱼发现她没有进船舱,不禁又问:“你怎么还不回去?”

白胜男不答,瞧了他一会儿,问道:“师兄,你有心事是不是?”

李观鱼脸上一笑:“我有什么心事,只不过白rì休息得多了,晚上实在睡不着,就出来瞧瞧外面的风景。”

“瞧风景?冷冰冰的,黑沉沉的,有什么风景好瞧的?”

李观鱼眼神一动,听了她的话,自言自语道:“冷冰冰的,黑沉沉的,有什么好瞧的,是啊,这里一切都冷冰冰的,黑沉沉的,究竟有什么好瞧的?我也不太清楚。”

白胜男见他犯痴的劲头又上来了,本想责备他几句,可是看见他这时孤身一人站在船尾,衣衫单薄,在冷夜黑水之中显得孤冷凄凄,实在不忍再什么,柳眉动了动,杏目瞧向他,多了几分温润柔意,“师兄,你心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出来,就算不愿对别人,难道就不能对我么?你是不是还对这次来江西的事情觉得放不下,一直闷闷不乐?”

她这句话中了李观鱼心事,他默然不语。

白胜男瞧他的样子,知道这次从江西黯然离开他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可是心底的颓丧落寞之意旁人体会不到,先前是她鼓励他振作jīng神打算投奔曾国藩干出一番事业,可是现在见他又落寞颓丧而回,便想安慰他几句,接着道:“师兄,既然那位曾大人不肯赏识你,你也不必太在意,天下大的很,到哪里还不能谋得一官半职前途,现在兵荒马乱,四面打仗,到处都是用人的地方,你只要有这一身武功还怕没有人赏识你?”

“一官半职的前途?”他听了一笑,淡然道,“做不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就算谋得一官半职又如何?又有什么意思?”

“哦?”

白胜男听了他的话,不知该什么。

李观鱼仰起头,叹得一口气,眼睛又瞧向后面的江水,黑sè深沉的江水和灯火闪烁的船身交错在一起,清清楚楚映入眼中,他是在看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沉江水还是仍然站在平稳繁华的船身上,有些不得而知,唯有脚下这一道道的水纹涟漪始终不断随着船身前行划出来,向四方江面无限扩散而去,片刻不停。

他思虑了一会儿,眼神凝起,缓缓道:“师妹,这次咱们离开江西,你觉得我应该跟随左大人一起上京城好些,还是像以前一样留在这里好些?”

白胜男听他这般询问自己,知道他心底在犹豫,道:“师兄,还不是在你的选择之中,你问我又有什么用,我又做不了你的主。左大人对你情义不薄,他这次虽被调往京城做官,可是他以前从未在京中做过官,难免人生地不熟而且身边也没什么可用的人,他让你跟随他去京城定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不过你若是觉得京城距离这里太远不习惯那里的环境,不愿跟随前往,那就对左大人明,暂时留在这里也未尝不可。”

李观鱼觉得有道理,却道:“我习惯了在南方生活,本来不愿千里迢迢到北方京城,可是左大人总算对我恩情不薄,现在正是他需要人手相助的时候,我如何能轻易拒绝,自然无论如何也要助他一臂之力。”

白胜男一笑,抿起嘴唇,瞧着他,“话是这么,左大人对你不薄,你当然应该相助他一臂之力。可京城是皇帝天子脚下,不是一般地方,左大人到那里不是去游山玩水是要做官干事,少不得跟人打交道,我就只怕你这个人和其他人不同,一副臭脾气xìng格,到哪里都跟人格格不入,若是觉得呆在那里不习惯难免还要回来,这件事你还得好好考虑一下。”

李观鱼眼神微动,看来还是白胜男了解他,知道他既有侠客抱负又有浪子xìng格,有时候做事随着自己的xìng子不愿过多迁就。

左宗棠此去京城绝不是一般事情,乃是他得到朝廷重视升官提职的一个机会,把握好了就能仕途顺利,把握不好就会前功尽弃。京城官员众多,权势林立,远超其他地方,在其中想要进取自然少不得风雨打磨,来往奔波,左宗棠在官场已久能够经得起消耗,可是他天xìng随意zì yóu惯了,一副浪子我自我往、玩世不恭的xìng子,能不能跟得上节奏也是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这么一想,他又开始犹豫,“师妹,你觉得左大人到了京城大概能呆多久?”

白胜男想了想,对他道:“我觉得用不了太长时间,你左大人这次是打仗立了功才被调往京中,朝廷能够看重他是因为他能带兵打仗,现在兵荒马乱这么厉害,朝廷处处需要用人,左大人估计在京中呆一两年就会被派到下面地方继续带兵为朝廷效力打仗。师兄,你和其他人都有些不和,不过左大人却和你最熟,现在你武功得不到施展,等到左大人倘若能够真正带兵,他既看重你,你又甘心为他所用,那时候你跟随他岂不是比跟其他人都强?”

“嗯?”

李观鱼正感到有些茫然,听她这么眼神顿时一动,似乎突然被醒,左宗棠不仅对他恩情最深,而且两人脾xìng也最相投,若是左宗棠能够得到朝廷重用带兵独挡一方的时候自然需要人效力,那时跟在他手下既能施展自己一身武功又能相助左宗棠成大业,岂不是最好的事情?

做为一个学武人不怕自己的武功被人辜负,被人轻视,就怕自己这一身武功用的不是地方,不是自己当初想要做的方向,左宗棠不同一般人和他交情深厚,两人更有共同志趣理念,他的这一身武功若是能被左宗棠所用,那应该是天底下学武人最惬意痛快的事情了。

“嗯,不错,左大人这次若是真的需要我跟他一起进京做事,我就跟他一起进京。若是他只打算在京中暂时停留rì后还要回这里干大事,我就先不跟他去京城,等他回来的时候,再投奔他也不迟。”

李观鱼头,先前的心结被解开感到心底一阵喜悦,不由瞧向天边明月,脸上一笑,畅然道:“我替师父报了仇,一生心愿已了,现在只差左大人对我的恩情还没有还,rì后定当为他尽心效劳,等报效了左大人,我就归隐田居随意做些事情,做个学武人若是这般了结一生那也不错。”

白胜男听到这里,知道他现在已经多少有了归隐之心,道:“师兄,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反正咱们两人在哪里都是过完这一生,没什么差别,只要自己觉得开心愉快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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