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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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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慈《一九一六复活节》:「我们知道了他们的梦,知道他们梦想过和已死去就够了,何必管过多的爱在死以前使他们迷乱?我用诗把它们写出来……现在和将来,无论在哪里,只要有绿sè在表层,是变了,彻底地变了,一种可怕的美已然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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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湖滨似是只有绿sè在表层,碧草如茵,碧波万状,好像只有清一sè的绿,清一sè的绿sè柔波,在这个空间中荡漾。

「真安静。」亚德安。

「是啊。」

「对了,这里有船吧?」

「你问这做什么?」

「妳这里有个湖,我在中学的时候参加过划船社,都这么多年没划过船了,我心血来cháo,就想划船。」。

她诧异地问道:「划船?」

芮望向远方的湖面,风生水起,荡漾着一道又一道的涟漪;湖光潋灔,之前她曾和乔可来过无数次,也划过几趟船,不过,她可不确定能否和一个失明的人一起划船游湖。有时候,灾难将临的感觉,比事情发生还可怕。

「亚德安,不如……」

「我会划船,如果妳是在担心这个的话,就别开口。」他赌气地。「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划船,妳得帮我。」

芮瞪着那张骄纵的脸,那种惯常的命令口吻还是没变;可是,她得坚持原则,不让他做太危险的尝试,也不能让步。

「不行。」

「有妳一道,马都可以骑了,只是划个船,为什么还不行?」他开始恼怒起来。

「我不会游泳,也不会划独木舟,总之只你一个人会,而我又不谙水xìng,这样太危险了。」她。「我不认为你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像以前一样划船,你还是别逞强比较好。」

「妳真霸道!」他气得转开脸,不满地:「我又没我想逞强,难道我在妳眼中,竟是那么无能吗?就因为我看不见,妳就连这事也不让我碰、不让我试试看吗?」

「亚德安,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深吸口气,暗自在心底衡量该怎么解释纔好。

「在妳眼里,不过当我是个瞎眼的残废罢了!」

他的气话使她胸中一痛。

曾经,她也遇过自暴自弃的癌症末期患者,见过病入膏肓的老人和恶疾缠身的孩,她有过比之更深的悲伤,还有种种的无力感;每当她看到他们,目睹生命脆弱如游丝的一面,袭卷而来的是无能为力的心痛,还有对生命易逝的无奈。

但,这跟他的情况大有不同,他只是……自暴自弃,但芮知道她得些什么,她不想让他以为她看不起他。

「我──其实没这么想过,我自己知道这种忧虑根本是多余的,或许这些话不很中听,我晓得我很唠叨、很啰嗦,老讲些不必要的废话,可是我真的很关心你,无法不好好照顾你、看着你,因为我有责任,必须对每个人负责,你懂吧?」

亚德安问:「那妳是希望我一切都得听妳的了?」

「不是,」她微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可以去划船,但是你得保证乖乖坐在一边,好吗?」

「妳这么笨手笨脚还划船?」

「那有有何不可?」

他们旋即坐上了那条停放在岸边的独木舟,往湖面漫溯;芮并不太会用船桨,她只敢离岸边两、三公尺,就收了桨,恁船在水中漂荡。

晴朗的天空和清澈的湖面相映,微风轻拂,宁静而安详的气氛包围住他们,她所有的忧虑和烦恼,似乎都瞬息消散。

芮又专心撑了下船橹,闪亮的波光在她眼帘上舞动。

一声呼吸,一朵浮云,静止了又何妨?

她的心情放松下来,好像不再有郁结,只除了平静的感受;她的心彷佛也感染了这份宁静的升华,满溢着情绪上的感动,这份岑寂蕴涵了无限的深意。

这是天堂。

「我上次来的时候,是乔可划的船。」她喃喃,回忆地笑了。

「那又怎么样?」亚德安忿忿地:「他行,我当然也可以!」

芮不解地问道:「你无缘无故生什么气啊?」

「我要划船,」他赌气地,「妳根本就在原地打转,换我来吧。」

芮笑道:「我本来就不会划啊。我刚过了,你就乖乖坐着,今天的船长是我,不准有异议。」

他闻言皱起眉头。「妳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回答是:『不行』。」她凝视他愤怒的眸子,道:「我们约法三章了,亚德安,你不能反悔。」

「把桨给我,我只要划一下就好了嘛!」他愤然抗议,猛然从船上站起身,好像浑然不知此举有多危险。「就一下子啦!」

「不行──」

船激烈地一阵左右颠簸,芮惊恐地发觉重心不稳,就在亚德安站起身摸索到船橹时,船便随之翻覆。

她尖叫着掉进水里,一头栽进湖中,激起一大片水花;呛鼻的水灌入她的口鼻,眼睛和耳朵在水面下很是难受,她不会游泳,只能狂乱地拍动四肢,挣扎着想浮出水面。

蓦地,她定睛一看,发觉自己稳当地站在一片只淹到她颈部的浅水之中,觉得自己好蠢,便停止了慌张的挣扎;离岸边不远的湖滨还只几呎的深度,湖水平静得像一匹蓝绿sè的亮绸,除了她自己和距她几呎泡在水中浮沉、翻倒见底的船之外,四周再也看不见另一个人的身影。

湖水轻柔漂荡着淹过船腹,芮感到她的心也霎时往下一沉。

亚德安呢?

她惊慌地极目四顾,心一横,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潜到水底下,着急地寻找他的身影。

她不停地潜游着,双手双脚用力地划动,直到望进那深绿的湖底,肺里在没有足够的空气,纔又气喘吁吁地浮出水面;抹去脸上的发丝和眼睫上的水,她颤抖抖地吸了几口大气,再度潜入水中,感受耳中灌满水的气闷感觉。

浅绿sè的湖水清澈、漂浮着些微浮游生物和浮萍,能见度很好,她终于在那翻倒的船身下看见他正往下沉的身子,并努力游向他,奋力把他的头拉向水面,设法拖着他回到岸边。

这其间,她脚步蹒跚地在水中走着,偶然踉跄滑了几步,还是勉力挣扎着把他用力拖上岸,但他却从头到尾始终一动也不动。

恐惧紧紧地压在她胸口。

他死了吗?

她屏着气,跪在他一动也不动的身体旁边,倾身听他的心跳,又测试他颈部的脉搏;幸好,他也还有微弱的呼吸,她心想,不过他一定喝了不少水,纔会一直昏迷不醒。

她没再浪费一秒钟,松开他的领口,径对他的胸部做几下压迫的动作,看能不能把他气管里的水给逼出来;但十几、廿秒过去了,当她准备翻过他的背施行压胸举臂法时,一只手伸上来扳开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另一只手压低她的头,吻上她的唇。

在惊愕中,她本能地伸手抗拒,但他攫住她的手,翻身便一把将她按在地上。

她从来没想过男人的吻会是这样,炽烈、激情、贪婪,彷佛是想吞噬人,奇异地强制;她几乎感到晕眩,世界彷佛在她眼前旋转。

他扯开唇,让两人喘气片刻,她睁眼看见了他贴近在面前的脸,惊叹他眼眸里那无与伦比的sè调,就在艳阳下,那种灿烂耀眼的塞尔特蓝,闪亮夺目得连夏rì的晴空,也要黯然失sè。

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他又再次吻了她,他的唇瓣变得更坚持,他的手顺着她臀部的柔软曲线移动,找到她衬衫的底层,缓缓向上抚去,直到他温热的手指贴着她衣服里**、cháo湿的肌肤;他刚才佯装昏迷,她迷蒙地想,禁不住那昏沈的晕眩感。

他急切的手指探索着,而后愈来愈大胆,抚向她起伏不定的胸部;一股颤栗的感觉窜过她全身,她几乎不曾意识到其它后果,只沉醉在那感官的欢快中。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亲吻过她,她晕眩地想,乔可的吻一向是温柔的……

然后她僵住了。

乔可!他的名字唤回了她的理智,在强烈的惊慌中,她清醒了,蓦然发现自己身在何处,感觉到他热烫的唇瓣,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的腿上游移。

「不……不!」她惊喘,试图挣脱,心中只一团混乱。

亚德安被她一把推开,但两人仍半躺在草地上,她垂下目光俯视他的脸,他一脸无愧的样子,清澄的蓝眸恍若看得见一般地回视她;她顿住了,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像个荡妇般跨坐在他身上,衣衫轻解,浑身仍湿答答地滴着水。

下一秒,她忙不迭起身离开他,不雅地跌坐在一边,脸颊发热,因震惊和羞赧而不出一句话。

「只是一个吻,没什么大不了的。」亚德安柔声道。

芮并没有回答。

在心中她叫喊起来,她告诉自己那是情yù,危险、令她全身发热的肉yù,但在yù望之外,好像有种莫名的情愫,使她浑然不知这感觉由何而生;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开始的,她不认识那个热情、放浪的女子,她也不认识那个迷惘、疯狂的女人,只知道那个吻……

她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浮动起来。

不安、心悸、片刻也无法将心绪平静下来,这是……

什么呢?

「我想再吻妳,芮.欧文。」

「什么?」

亚德安伸手轻抚她cháo湿的面颊,道:「我想吻妳。」

「别──别开玩笑了!」她避开他的手,踉跄地起身,特意岔开话题:「玛吉要我们在下午茶之前回家,现在刚过午,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就快回去。」

「回去?」他闪亮的蓝眼黯淡下来。「这么快?」

「我想没错。」芮喃喃,不自在地笑了笑。「太晚回去的话,玛吉会担心的。」

亚德安沉默,不快地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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