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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枫林遇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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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救人心切,再加上美女在旁,意欲一举扬威,这一掼之势,劲力奇大,何止千斤之力,被甩出的汉子由于穴道被制,不得动弹,便如一件硕大的暗器,奔雷般笔直砸向西首处洋洋得意的锦衣公子。李坏亦不细看,身子倒射而出,于场中左穿右插,拳脚并施,一如穿花蝴蝶,仍在相斗的四人只觉眼前一花,手中兵器已然被夺,战斗业已结束。

四人睁眼如铃,呆若木鸡地望着立于一旁的李坏,李坏左手一刀一剑,右手一棒一勾,面露微笑,指了指四围之景,悠然地道:“得罪得罪,各位如此好的雅兴,为何却来这等良景胜处厮杀不休,岂不辜负了眼前大好时光?眼下少林寺中想必正热闹非凡,想逞英雄之能,何不去天下英雄之前一露身手?”只听得啷呛呛一串响,夺来的兵器已被李坏弃于地上。自与洛水神龟合体以来,加之与唐小水接触日久,李坏心中的杀伐之念渐之淡化,不再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的快意恩仇,若是几月以前遭逢这等**之徒,自是二话不多言,杀了再说。

四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满面惊惧之色,各自转首回归阵营,兀自不解心中的震惊之意。也难怪他们如此,一招之下便被人夺了手中兵器,如何不惊?其实李坏此举也颇有侥幸,场中四人已缠斗许久,心疲力竭,加之李坏突兀而出,不及提防之下,才有目前之局。

东首的紫衣女子面露惊喜之色,嘴唇翕动,正欲开口呼唤,见及身旁之人满面忿怒忧郁之色,低头言语了几句,几人顿时由怒转喜,满面释然之色,将欣慰的目光视向李坏。

西首锦衣公子身左,那名冷面汉子正半蹲身子,出指如风,欲解被李坏制住之人的穴道,忙乎了半天,额头都已见汗,未曾见半点效果,便半坐于地,扶起那人,将双掌置于其后背,竟欲运用真气冲穴。旁边两人怒视李坏,叽叽噜噜的一串乱骂,众人竟一句也听不懂,想必不是中原之骂,不好理解。

李坏笑道:“兀那毛贼,骂些甚么?你们不在番邦玩耍,竟然跑来我们中原之地行凶,真是该死。”刘姓老者等三人满露笑意,紫衣女子更是噗哧一笑。那名锦衣公子亦是叽哩咕噜一阵鸟语,只见另一名冷面汉子向李坏之处走过几步,傲然道:“你这兀那毛贼,又是什么毛贼,少爷我们正在做好玩耍,识相的赶快滚走!”话语生硬之极,显是未曾习惯用中原之话表情达意。

李坏哈哈大笑道:“我少爷是毛贼大,少爷你们是毛贼小,毛贼大生毛贼小,毛贼小生于毛贼大,你是我是什么兀儿毛贼?”那冷面汉子听得一愣一愣,摸了摸脑袋,侧头寻思,口中嘀咕:“毛贼大,毛贼小,甚么意思,甚么意思?”

李坏摇头叹道:“想不到我这毛贼大英雄一世,却生出你这等痴傻呆妄的毛贼小,真是老天无眼,龙生蛇类,凤出呆鸟。”那冷面汉子更是不解,转首将疑惑的目光望向那锦衣公子。锦衣公子正色迷迷的望着紫衣女子娇媚万状的笑脸,不耐烦地道:“他说你是他儿子。”李坏嘻笑着接口道:“是啊,你们少爷说你是我的龟儿子!”

这一句话那冷面汉子终于听懂了,顿时大怒而形于色,哇啦啦的大叫几声,右手向前伸出,五指箕张,径直抓向李坏的面门。这一招看似愤怒出手,不成章法,其实掌势厚重,指法精奇,颇似中原武学的一式“黑虎掏心”,却比之奇妙百倍,一抓之势也稍嫌靠上,掏的却不是心,而是眼睛。

李坏仍是一付戏笑之态,对这汉子这一招“黑虎掏眼”浑然未觉,顷刻之间,这一抓已抓至李坏面门前三尺处。紫衣女子叫道:“公子小心。”李坏笑道:“有劳小姐关心,李坏感激不尽。”语音刚落,那冷面汉子的五指又欺近二尺,但见李坏身形晃动,落叶一般荡至了那汉子的左侧,右手向左上疾出,一式“大擒拿手”,捏向那汉子的左肩井穴。

那汉子左肩微沉,身子蓦地左转半圈,右手的抓势丝毫未变,抓向李坏右手,身子竟颇为灵活。李坏“噫”了一声,右手疾变成拳,直击过去,忽又变作鹰喙,啄向那汉子的右手脉门。那汉子竟不管不顾,左手又自由身侧伸出,一记狠拳,砸向李坏胸腹之间。

李坏大喝一声,胸腹向内凹陷,让过那一记狠拳,同时右手化啄成抓,已然捏住那汉子的右手腕,右臂用劲向后一拖,将那汉子拖得迎面撞将过来。

李坏放开那汉子的脉门,身子向右疾闪,一式“海底捞月”,右足向后劲勾,勾住那汉子的腰带,足面向左上一震,将其震得横身凌空而起,亦落向西首那锦衣公子。这几下干净利落,潇洒之极,东首刘姓老者等三人都喝了一声彩,紫衣女子亦是笑靥如花。

那汉子凌身空中,全然使不出劲,只急得呜噜噜的大叫,眼见那锦衣公子满面不愉之色,忽地头向下一沉,“咚”的一声,头顶已砸在地面之上,只砸得眼花头晕,金星乱冒,狼狈不堪地从地面爬将起来,怒吼一声,又欲向李坏扑将过去。那锦衣汉子喝道:“几斯太罕,回来!”那叫做“几斯太罕”的汉子止住前扑之势,一双凶眼,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狠狠地盯着李坏,步步倒退而回。

李坏笑道:“真是太憨?有趣有趣,真是好名字。另一个叫什么?几斯太察?”另一名汉子这时亦立起了身,向场中走来,满头大汗,显是刚才内气冲穴所累,地上躺着的那人仍是死鱼一般,显然仍未被解开穴道。

那锦衣公子揖手一礼道:“鄙人拉木措,因仰慕中原文化武术,前些日子,闻及中原武林中的盛事——武林大会召开在即,特意前来鉴之学之。此人叫几斯太刹,与几斯太罕乃一母同胞,向来异体连心,这位公子功夫着实了得,还请赐教一二。公子高姓大名可否告知?”这锦衣公子见李坏身手不凡,也客气起来,文绉绉的一番言语,倒似对中原之地有过不少研究,先前李坏已自报家门,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紫衣女子,想来也不曾听进耳中。

锦衣公子的几句话,只把李坏听得眉头大皱。李坏生性懒散,于武学之途还有点兴趣,但要论文学修为,实是堂外之人,虽然读过几本书,吟过几首诗,但只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而已。他当然不是轻贱文人骚客,实际上李坏对书生文者亦是十分尊爱,但若是武林中人咬文嚼字,呤诗吊文,一出口便是子乎者也,李坏便觉甚为不喜。他一直奉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豪言壮语,自认为武林中人,理应如此。但锦衣公子礼数周到,倒也发作不得。

李坏笑道:“妙啊,妙极,妙之极矣。一个‘真的太憨’,一个‘真的太傻’,真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在下真是大开眼界。拉大少爷何须前倨后恭,既然有心去欣赏我们中原的武林大会,眼下少林寺中想必已是热火朝天,这就请便吧。”

拉木措道:“好戏在后头,武林大会的第一天,热闹终是有限,鄙人遂携同伴一游嵩山胜景,但见青山如画,飞瀑如云,美人如玉,又目睹公子武技如神,更是大开眼界。”

李坏哈哈笑道:“拉少爷真是好口才,在下自愧不如。”拉木措道:“公子太谦了。公子人才出人,武学超群,想必在中原武林中大有名气,鄙人见猎心喜,真想亲自聆教一番,但手下这几斯兄弟,于武技却比鄙人强得多了,但望公子不吝指教。胜是不敢说的,但若是几斯兄弟侥幸一招半式,还望公子告知大名,不再插手此间之事。”说罢一挥手,命令道:“你们二人去领教一下这位公子的绝技罢。”言下极为自负,显然是这几斯两兄弟于合作之术必有独到之处。

李坏听得更不耐烦,道:“废话少说,要打便打,若是这‘太憨’和‘太傻’输了,又待怎样?”拉木措傲然道:“若是他们兄弟输了,说不得鄙人就要请公子指教了。”

站在东首紫衣女子旁的刘姓老者喊道:“真是不要脸,三个打一个,还是车轮战!”这刘姓老者于先前打斗中胸部受伤流血,此时已包扎妥当,见拉木措等人向李坏挑战,颇为不公,便出言相讥。李坏向他点了点头,悠然道:“这又如何,你们三人还是一起上吧,免得麻烦。”

拉木措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几斯太罕和几斯太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双手相交于身前,向李坏大步走来,姿势竟是一模一样。走至李坏身前五米处,忽地躬下身子,咕噜了几句,又抬起头来,冷冷地瞪着李坏。想来这应是外域武林人氏交手前的礼仪,和中原武林的抱拳作揖一样。

李坏抱拳笑道:“不必客气,中原武林大气泱泱,在下虽然并不入流,但也不敢妄自菲薄。在下就先礼让三招好了。”几斯兄弟听不明白,待听及拉木措翻译之后,冷面上浮现出震怒之色,显然对李坏礼让三招此举十分不满。不再答话,怒喝一声,向两旁分开,重拳出击,一左一右向李坏夹攻过来。

李坏轻笑一声,不待几斯两兄弟及近,追风诀便施展开来,一式“花间漫步”,身形忽地闪到了右首。几斯两兄弟身异心同,侧过身子,拳式不变,又击向李坏。李坏又是一闪,鬼魅般地逸至了两人身后。几斯两人竟不转身,倒冲过来,两人四拳向后击出,竟不理会背后的空门,怪异之极。

李坏大感惊讶,不料两人竟是这等打法。戏笑道:“这样的招式,用来杀牛屠猪还差不多,若是用来跟人比斗,真是笑话之极。”三招已过,当即不闪不避,以掌代剑,一式风雨飘渺,如云似雾,若风若露,尽袭几斯两人前身数处大穴。

不料,几斯两人竟也是不闪不避,四拳不改,径直向李坏打来。李坏倒是吃了一惊,收回双掌,身子向外纵开,笑道:“不要命了么?”暗道:这两兄弟竟是以身体为武器,以命相搏,与自己以前的打法倒有些相似,对手武技纵然高出两人,亦只能一次击倒一个,而另一个的铁拳,却是再也躲不开了。不过李坏现在的功力,何止高出两人数倍?若是上前硬拚,亦能制服两人,但性命纵然无碍,受伤却是难免,李坏早已不是以前以命搏命的狂徒,自然不想与这两人针锋相对。

几斯两人见李坏只是闪躲,忽地停驻身来,一前一后,几斯太罕平举双拳,身子向前猛扑,几斯太刹却于后劲推助势,炮弹一般向李坏冲了过去。李坏心中恚怒,不再闪避,喝了一声,变掌为拳,运起七成内力,迎向几斯太罕。

两人拳头正要相撞于一处,忽地,炮弹一般的几斯太罕竟然斜向右侧,拳化为抓,欺向李坏的左侧腰际,几斯太刹亦如利箭一般冲上前来,却是击向李坏的右身。

李坏长笑一声,身子如柳絮迎风,飘飘荡荡,只听得“嗤”的一声脆响,几斯太罕一抓之下,竟将李坏身上的仅剩的一件上衫抓了下来,裸露出了肌肉坚实的上躯。紫衣女子惊呼声中,李坏又是一声长笑,左手一圈一绕,竟用衣衫缚住了几斯太罕的右腕,顺势用劲向内一扯,将几斯太罕扯向几斯太刹,右手牵动衣衫的另一端,又是一圈一绕,缚住了几斯太刹的左腕。几斯两兄弟顿时被缚于一处,面面相觑,未曾料及两人得意的一招合击“驱虎吞狼”,竟被李坏用这种方法破去。

不待两人回过神来,李坏右手扯下了几斯太罕身上的长袍,围着两人疾速转了一圈,迅捷地将两人牢牢在捆在一起,飞起一脚,将两人踢了出去,哈哈笑道:“‘太憨’、‘太傻’两兄弟现在可是同体同心了,威力大增了。”紫衣女子一众人亦觉莞尔。

拉木措扫了狼狈不堪的几斯两兄弟,满面愠色,喝道:“真是丢人现眼。公子脱衣神功,真是神乎其技,鄙人真是叹为观止。”言下之意,显然对李坏耍奸弄巧的招式不屑一顾。

李坏笑道:“先前在下见拉少爷亦是性情中人,为何如此拘泥不化?”拉木措疑惑道:“公子有何高见?鄙人愿闻其详。”那刘姓老者解下身上一袭青衫,步上场来,将青衫递向李坏,说道:“老夫衣衫简陋,公子勿怪。”李坏伸手接过,着衣上体,谢道:“刘先生何出此言,赠衣之德,在下感怀。”随即向着向西天垂去的旭日方向步去,悠然道:“古人说得好,窈窕——窕什么来着?”拉木措鄙夷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人心存炫耀,以示文字功底,竟将前两句诗也说了出来。

李坏哦了一声,赞道:“正是正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拉公子确实不简单,连这么深奥的诗都铭记在心,在下却是大大不如。真是好诗啊,好诗,诗好,好之极矣。”

拉木措道:“好在何处?”李坏道:“在下只知是好,却不知究竟是好在何处,是何妙人所作,拉少爷可否指点一二?”拉木措道:“此诗好在意境之美,引人入胜,至于何人所作,却不得而知,只知出于《诗经》,世代相传。”

李坏道:“原来以拉少爷之能,亦不能尽知,看来拉少爷还得回去闭门读书才是。”拉木措怒道:“你何必胡绞蛮缠,你就是去问孔夫子,也是不知。”

李坏喃喃地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明知孔夫子已归尘土,却让在下去问,原来拉少爷想杀死在下,大可明言,何必拐弯抹角。”紫衣女子听得“咯咯”乱笑,拉木措脸色一变,道:“你敢戏弄本少爷?”

李坏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得真好。”说罢一指那紫衣女子,说道:“这位姑娘风姿俊美,拉少爷心仪自是不足为怪。不过,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爱美,求之有法。”寻紫衣女子听及李坏的夸赞,俏脸一红,低垂玉首,心中却暗暗欣喜。

拉木措道:“哦?何法可求?”李坏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这个君子求美之法,自是不外于三。”拉木措道:“公子高论,鄙人洗耳恭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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