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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道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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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道:“在下浪迹江湖,虽然功不成,名不就,但于阅人一途,却是颇有心得。恕在下厚颜,以前终日沉溺于花间柳下,畅意风月,虽然虚掷了不少光阴,但在下并不后悔,人生在世,又有多少正经事要做?名山大川,秦淮夜色,原本就是妙处所在,有事无事都应该去逛上一逛。”这番言语,活脱脱一个无行浪子的口气,刘姓老者等人听得顿时一呆,紫衣女子面上亦泛起了奇怪的神色。

但拉木措却听得连连点头,附和道:“公子此番言语,深合吾心。美人美景,当是我辈所求。若非如此,鄙人亦不会不远万里,前赴你们中原之地来寻幽探奇,大饱眼福了。”

李坏笑道:“勿论美人赏心,美人夺目,重要的一点,却是顺其自然,半分强求不得。嵩山雄伟,泰山厚重,华山险峻,衡山深幽,峨眉秀丽,原本各存特色,互有千秋,从不依附凡人之愿而稍有变通。美景如此,美人更是如此。”

拉木措敬服道:“公子高见,鄙人受教了。”李坏又道:“常人阅美,向以其貌如花,其神若月,其态似柳,神情胜水,肌肤欺雪,以秋月为姿,百鸟为声,诗词为心。拉少爷以为然否?”

拉木措道:“这番话说得倒甚是中听,极富境界,高雅致趣,颇有一番道理。”李坏摇头道:“道理确实还是有一点的,但却只是道理而已。道理之说,不同于真理。道理道理,道者,谈论也,理者,理论也,所以,道理的对与错,真与假,善与恶,尚需商榷。”

拉木措哈哈笑道:“公子这般谈道论理,倒是别具意味。”两方相对之人这时俱都聚精会神,静待李坏于美色一途的高谈阔论,紫衣女子也走上前来,露出大感兴趣的样子。

李坏道:“在下认为,这常人关于美人的道理固然巧妙,但若是世间女子俱皆春花秋月,如水如画,动不动就来一段唐诗,说不得又呤两句宋词,那便是大大不妙了。”

拉木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道:“不错,世间女子万万千,景色千千万,原本是各具其态,各有所长。”李坏欣然道:“拉少爷果然深具慧根,一点就透。”拉木措疑惑道:“可公子这番言语,与鄙人眼前之行有何联系?”紫衣女子亦道:“公子一番奇谈怪论,却也有几分道——意趣,可与我们有何关联?”她听及李坏的谈道论理,便也顺着拐了一个弯,不再说出道理二字。

紫衣女子娇柔声声,宛如杜鹃啼啭,花蕊细语,十分动人。李坏闻言转首而顾,心中不禁一震。先前距离较远,看不仔细,便觉这紫衣女子风情无限,这时由近处看来,更是秀丽绝伦,但见她眉目如画,风姿绰约,言谈举止,正是大众美女的最佳代表,却不知怎的,李坏越看越觉得紫衣女子有点面熟,似是曾在何处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暗暗奇怪,心道:这等美女,若是以前见过面,为何却不记得;这等美女,若是见过面,为何却不知道贵姓芳名?正想出言相询,拉木措催促道:“快说快说。”

李坏道:“恕我直言,拉少爷见及这位小姐娇艳若花,可是心存爱慕之心?但拉少爷有心,这位小姐却是无意,于是乎便想逞强动粗?”李坏此言一出,紫衣女子俏面顿时浮上一层怒色。拉木措怔道:“怎么是逞强动粗?鄙人家乡之地,以武力为胜,遇到心仪女子,自是理应如此。何况自古以来,英雄美女,原是佳偶天成。”

李坏不禁微觉错愕,这人竟然将恃强欺美称作英雄行径,倒是让人好笑。李坏笑道:“拉少爷此言差矣,常言道入乡随俗,无论拉少爷家乡是何习俗,但现在身处中原之地,便应遵循我们中原的规矩。”

拉木措道:“什么规矩?”李坏道:“拉大少此举,于在下看来,实与强盗之风,淫徒之色无异。追美逐女,原本天经地义,但拉少爷这种做法,却是已坠下乘。”紫衣女子听来又是噗哧一笑,李坏看得一呆,拉木措更是瞧得失魂落魄。

拉木措好容易将炽热的目光从紫衣女子面上移开,道:“依公子之见,却又该何如?”李坏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泡妞之法,风采居首,机智次之,武力为最后。风度不凡,洒脱大气,便是风采。拉少爷虽然不具相貌之利,但也不失英武。”要论拉木措的相貌,却是太也对不起眼前的大好风景了,拉木措活了几十年,从来就没有人称赞过他的长相,这时闻及李坏夸他“不失英武”,顿觉十分欢喜,拍了拍大腿,感慨道:“公子真是鄙人的知音。然则机智之说,又是如何?”

李坏见这番东拉西扯,天空海马,忽地轻贬,忽地称赞,将拉木措唬得三魂移位,七魄飞天,真想哈哈大笑一番,以舒解心中的快意,却又不能笑出声来,只得强忍,庄容道:“拉少爷可敢与在下打个赌?”

拉木措奇道:“打赌?打什么赌?”李坏道:“在下出三道简单的题目,来考验一下拉少爷的机智,答出二道便算赢胜,若是拉少爷输了,此间之事便就此作罢,如何?”

拉木措此时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随口道:“便依公子之言,若是鄙人输了,岂敢再唐突佳人。不过,若是鄙人胜了——”李坏抢口道:“在下立即拍手走人,就当没来过此处。”拉木措大喜道:“公子此言当真?”李坏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八马难追。”拉木措道:“好一个大丈夫一言既出,八马难追!”紫衣女子惊道:“你——你不能走。”

李坏投以一个安慰的眼神,悠然背负双手,向着紫女女子走近了两步,仰望渐近中天的一轮红日,又垂目深深注视眼前佳人,只看得紫衣女子晕生双颊,低下头去。李坏慨然叹道:“娇阳胜火,光耀世人,玉人胜日,照耀我心,小姐的动人,实胜过天上的艳阳。拉大少听好了,我的题目,便与这天上的艳阳有关。”

众人都仰起头来,凝望着冬日里并不刺目的太阳,心里都充满了好奇之意。拉木措更是搓了搓手,其势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李坏道:“这第一个题目,便是这太阳的一个‘太’字去掉一点,却是个什么字?”言罢将目光转向拉木措。

众人俱皆一愕。大家皆以为李坏会问出什么高深难解的东西,却不料竟是这般三岁小儿都能脱口而出的答案。紫衣女子俏面微变,拉木措却更加高兴了,不待李坏改口,抢道:“哈哈,此题甚妙,这个太阳的‘太’字,去掉一点,当然就是个‘大’字了。”

李坏赞道:“拉少爷果然机智绝伦,无与伦比。”拉木措笑道:“公子过奖了。”刘姓老者道:“李公子,你——你怎地会说出这么——这么简单的题目?”言语之间竟有了一丝怨愤。那几斯兄弟虽然听不太明白,但察言观色,便知拉木措已胜了一阵,咕噜呱啦一阵胡语番言,其余几人亦是大声呼喝,面露喜色。

拉木措道:“公子还有什么题目,快快说了出来吧。”他见紫衣女子美貌无比,色心大动,一番蜜语甜言,不料紫衣女子毫不所动,便欲动武掠美,眼见成功在望,不料斜地里杀出了个李坏,功亏一匮。他见李坏功力深不可测,实无必胜把握,却又不愿放弃即将到手的美色,便应允了李坏的赌局。若是答了出来,李坏便要不管而去,岂不大妙?纵然答之不出,到时再动手不迟。这下里见李坏所谓的考验机智之题竟是如此简单,不禁大喜过望,连连催促。

李坏笑道:“拉少爷何需着急,这第一题还没答将出来,在下又怎么能说第二题?”众人又感惊愕,又感奇怪。拉木措叫道:“什么?鄙人答错了麽?‘太’字去掉一点不是‘大’字又是什么字?你不是说我已经答对了吗?”李坏道:“在下只是说你拉大少机智绝伦,无与伦比,何时又说过你答对了我的题目?”

众人略作回味,确是如此,李坏只是说拉木措“机智绝伦,无比伦比”,却没说拉木措答对了这道题。拉木措气道:“你说这‘太’字去掉一点是什么字?”李坏道:“若是在下说了出来,这第一题却是拉少爷输了。”拉木措一惊,回首向一众同伴叽噜了好一阵子,想是不得答案,只急得来回转圈,顿足捶胸。

拉木措颓然道:“鄙人想不出来,还望公子赐知。”李坏应了一声道:“好!这个太阳的‘太’字,去掉一点,自然是个‘人’字了。”“人?!”众人面上都露出疑惑之色。

拉木措怒道:“怎么会是个‘人’字,怎么可能,胡言乱语。”李坏微笑道:“究竟是个什么字,大家可以好好想想,这个‘太’字,去掉‘一’和‘点’,又怎么会是‘大’字。”紫衣女子面现欣喜之色,刘姓老者哈哈笑道:“确实是个‘人’字,妙,妙矣!”

拉木措摸了摸脑袋,不再言语,想是亦想通了其中的奥妙,心里却极为不甘,输得如此怪异,过了好大一会才道:“请公子再赐题。”

李坏又踱了几步,悠然道:“这第二题嘛,仍是跟太阳有关,请问拉少爷,什么时候,太阳和月亮会在一起?”众人都露出深思的神色,心想:第一题便如此怪异,这第二题想必亦不能常理揣度。拉木措道:“这有何难,再过几个时辰,太阳和月亮就会一在西,一在东,遥遥相望,说是在一起也未尝不可。”这倒是也说得过去,太阳未曾西沉,月亮未及中天,一眼望去,确是同处于一片天际。

众人都将目光视向李坏。心想:虽然拉木措说得有理,但从李坏嘴里说出来的题目,又怎会如此简单。果然,只见李坏摇了摇头,径直走到紫衣女子跟前一米处,说道:“在下所说的在一起,至少也该像在下和这位小姐一般,面面相对,相依相存。”说罢向着紫衣女子眨了眨眼。

紫衣女子面上现出娇羞之色,嗔怪地睨了李坏一眼,心中却在想着“面面相对,相依相存”八个字,不觉入神。拉木措嘴里呜呜啦呀,面上焦虑无比,想必不是什么好话,刘姓老者一众人只觉好笑。这道题拉木措要是再答不上来,就算输了。

紫衣女子将小嘴凑到李坏的耳边,轻轻问道:“什么时候?”李坏耳畔柔柔软语,耳际搔痒难耐,却又十分舒服,心里不禁一荡,伸出右手,握住了紫衣女子的小手,并在手心上捏了几下,将头一偏,正好将右边脸颊凑到了紫衣女子的芳唇之上。

紫衣女子不禁大羞,向后退开半步,似嗔似喜地看着李坏,满目柔情。李坏看在眼里,心里一惊,暗想:为何这紫衣女子竟对我大有情意,这其中颇有怪处。

拉木措见及紫衣女子与李坏的亲热之态,妒心大起,思绪益乱,再也不能聚中精神思索答案,怒哼一声,喝道:“真是岂有此理,太阳和月亮怎么可能面面相对,相依相存,简单是胡说八道,哼,胡说九道,胡说十八道。”

李坏笑道:“拉少爷何须生气,还是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才是,否则就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了。”说着向左前迈了半步,立在紫衣女子身侧,淡淡幽香钻进了鼻子,钻进了心里,不禁心旷神怡,低声道:“很久以前,太阳和月亮是一对情侣。他们不期而遇,相知、相惜并相恋。太阳说要一辈子围着月亮旋转。两人的恩爱缠mian,犯了上天的忌讳,上天一怒之下,勒令他们分开,带走了一个方向的太阳,留下了孤独无依的月亮。”

紫衣女子问道:“后来呢?太阳和月亮不会就此放弃吧。”李坏道:“当然不会。自此,他们便陷入了苦寻相思之中。太阳日日苦苦寻觅,月亮夜夜梦里落泪,重重山水隔不断两颗相连的心。残忍的天神动用了无助的亲情,侵蚀了他们的那份痴情,想要溶掉彼此的决心,加之亲人捍卫所有物似的在太阳周围竖起了无懈可击的屏障,任凭月亮在外面碰的浑身是伤,也冲不破阻碍。月亮想太阳是累了,所以才会屈服在屏障的那一端,也是力不从心。月亮也自食其言的改了初衷,放弃了希望把自己禁闭在广寒宫。太阳屈服在天神的恩威之下,日日早出晚归。”紫衣女子惊呼一声,凄然道:“怎会如此?”李坏又道:“月亮初衷虽改心意未变,想要翻山越岭,找到太阳问个究竟,无奈总是晚了一步。月亮忍痛含悲,坚持不懈始终跟在太阳的后头。天神为之动容,随之假寐,太阳得以晚归,终于月亮看见了太阳。太阳的脸变得火红火红的,只因他欠了一个解释,而非害羞。虽相视只是是瞬间,但他们已觉珍贵。太阳愧之温馨,月亮怒之狡洁。日月轮回,周而复始,自此以后,每月的月初月末,太阳和月亮都会在早出晚归的瞬间相视而笑。”

紫衣女子听得怔怔出神,面现奇异之色,不知作何所想,李坏亦是不再言语,想道:太阳和月亮终生只能遥遥相望,太也不爽,但愿和唐小水之间的感情,不会效法太阳和月亮才好。但尘世间之事岂能预料?李坏生性洒脱,一切随缘,一想至此,便又释然,将头凑至紫衣女子的耳畔,低语道:“太阳和月亮,明天就会在一起。这道题的答案,便在于一个‘明’字。”

紫衣女子低念着一个“明”字,轻轻地道:“日月为明,真是让人感叹,李大哥,纤纤永远不会忘记太阳和月亮之间的情事。”

李坏又是一惊,低吟道:“纤纤?”紫衣女子低声道:“嗯,我就是南宫纤纤。日前于白马寺旁承蒙李大哥援手之德,今日又是如此,纤纤已无以为报。”最后几个字已细若蚊蚋,微不可闻。

李坏心中如茅塞顿开。怪不得一直见这紫衣女子眼熟至极,却不料正是当日于洛阳道上击杀逍遥门柔水堂堂主“玉面飞狐”展玉树而解救下来的女子,只是当日浑浑噩噩,心思散乱,对此事印象不深,才会一时想不起于究系何处见过。想不到那日救下的竟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南宫伤的妹妹南宫纤纤,这倒是阴差阳错,造化奇妙了。

那今日司空睛赠马,枫树亭之会,想必也是这位大小姐的“壮举”了。一想至此,李坏心里众念纷纭,不知作何所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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