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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旭日西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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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青山秀。一轮红日收敛锋芒,缓缓向西天沉去,柔和的金光恰如金蛇万道,划破重云漫雾,透过群山万壑,千年苍柏,照射在枫树亭中,将亭中诸人尽皆裹入柔柔的光线里。众人形情各异,李坏遥望着那轮磨盘似的红日怔怔出神,因为南宫纤纤的一番话而浮想联翩,却不是因为南宫纤纤,而是因为唐小水。南宫纤纤此时心中只有李坏,只将一双俏目射向李坏,娇艳若花的粉面上虽然含羞带涩,但目光却十分坚定,连瞎子都能看出她对李坏的心意。

刘姓老者等几位南宫纤纤的随者悄悄地向后挪动脚伐,朝亭中退去,显然是业已读懂他们的大小姐的心事,不愿相扰两人之间目前的微妙处境。其实此前南宫伤与南宫纤纤责人于洛阳城中四处对李坏寻踪觅迹,“凤翔山庄”之人也隐约知悉其中大概,心中对李坏亦存有十分好奇,此时亲眼目睹李坏少年风liu,武艺不凡,机智超群,与南宫纤纤郎才女貌,便自然而然地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情之为物,实是玄秘无方,局外人实难揣度。南宫世家虽为江湖中的名门大户,南宫纤纤身为大小姐,于武学一途却无太大兴趣,平日里插花拂柳,填词写字,直如书香门弟中的佳士一般,与李坏的浪迹江湖,高歌畅饮的人生实无半点相同之处,却将一缕情丝,牢牢地系在李坏身上。

南宫纤纤一向大门不出,小门不迈,从未抛头露面,为了一腔善心,一厢情愿地意欲撮合乃兄与闺中密友郭秀芷,但南宫伤岂肯俯首听从,却也不敢与父母小妹据理力争,只得逃亡江湖,远远避之则吉。但南宫纤纤看似柔弱,但一颗心却如尊父南宫烈,铁一般的坚强,心中认定的事,自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也不说上一声,便涉足江湖,一心只想寻回南宫伤,至于江湖险恶,寸步难行等等此类之事却不在她的考虑之列了。

所以,南宫纤纤还未出得洛阳地界,便遭遇上了逍遥门的恶徒,若无李坏相救,后果实是不堪设想。而她这个大小姐因此而情足深陷,再也顾不得南宫伤之事了。当闻及李坏竟然便是南宫伤的至友亲朋,心中的情爱之火便再也不可遏制,于洛阳城中遍寻李坏而不获,经过南宫伤的鼓动怂恿,也来到了嵩山之上。武林大会自然是不会有半点兴趣,所以便于枫树亭中憩下身来,着人于前路仔细打探李坏的消息。南宫伤料想这嵩山之上,出不得多大乱子,自是携南宫世家中的精明强者前赴少林寺中参加武林大会,只余几位技艺平常之人相伴南宫纤纤,不料红颜祸水,竟惹来了西域的好事之人。机缘巧合,又被李坏迎头撞上。南宫纤纤早已情根深种,此时再次获李坏援手,便再也无法自拔。

红日渐渐西沉,眼见便要躲入青山之后,一阵微风吹过,拂过南宫纤纤的发际,几丝秀发顺风拂上脸颊,更增娇艳之色。南宫纤纤轻移素手,拨开鬓角微乱的发丝,仍是深情地向李坏凝眸。微风亦吹乱了李坏的思绪,他回过头来,看了南宫纤纤一眼,接触到南宫纤纤的眼神,心里又是一震。

李坏道:“南宫兄可好?”南宫纤纤见李坏向她望来,娇面微现红晕,低垂目光,向脚尖看去,轻轻地道:“多谢李大哥挂念,家兄无恙,只是好勇半狠之心却是未改。”李坏笑道:“南宫兄身负‘战神’之称,确是名付其实。”南宫纤纤道:“倒让李大哥取笑了。”李坏正色道:“岂敢。南宫兄侠义心肠,豪情胸怀,李某一向敬佩之极。”南宫纤纤轻轻一笑,不置与否。

拉木措等人正在苦苦思索李坏“太阳与月亮何时相聚”的难题,一直不得其解,只急得抓耳挠头,满面焦虑之色。这时见及李坏与南宫纤纤亲密之态,心中妒意顿生,十分恼怒,再也忍将不住,喝道:“这题目大是古怪,太阳与月亮怎么可能相聚在一起!”

李坏与南宫纤纤闻名,不禁相视一笑。拉木措妒意更甚,向前跨出几步,怒视李坏,叫道:“这种题目怎会有解!”南宫纤纤道:“拉公子可知当今是何人的天下?”她与李坏意外重逢,心中颇喜,对拉木措却也客气起来。拉木措一怔,随口答道:“这还用问,自然是朱元璋的天下了。”拉木措并非中原人氏,便直言相称当今皇上的大名。

南宫纤纤轻举目光,见李坏满面笑意,又道:“拉公子既知当今是朱氏的天下,可知朱氏皇朝又称作什么?”拉木措侧头一想,道:“朱元璋诛陈友谅,灭张士诚,于应天称帝,国号大明,自然是大明皇朝了。”南宫纤纤笑吟吟地道:“拉公子对我们中原确是所知甚详,你现在还不知道答案吗?”

拉木措见南宫纤纤低声浅笑,娇美无限,心里直似有一只毛虫蠕动一般,奇痒难耐,热切的目光落到南宫纤纤的脸上,再也挪之不开,道:“这朱元璋的皇朝与太阳和月亮又有什么——”一言未毕,倏地顿住,喃喃地道:“大明皇朝,明,日月成明。”目光仍停留在南宫纤纤脸上,惊道:“莫非这答案就在于这一个明字?”

李坏轻拍手掌,赞道:“拉大少真是机智无比,不过,这时却不得算数了。”拉木措头也不回,叫道:“什么不算数?”随即回过神来,才明白与李坏的斗智之举,已输去二轮,显是已经输到底了,才知李坏先前一番好言良语,却是诱己入局,不禁又羞又怒,但既然有言在先,却不好当面翻脸,再加之还摸不清李坏的底细,亦不敢轻举妄动,但眼见手到擒来的美女,此时却被李坏搅得乱七八糟,心中却颇不甘心,正盘算着诡计阴谋,信口问道:“公子高姓大名可否见知,以免鄙人栽得莫名其妙。”他不说“输”而说“栽”,自然是输得不服气了。

李坏不待回答,亭中刘姓老者高声叫道:“番邦顽徒,你可听仔细了,这位公子尊姓李,木子李,大名坏,不土之坏,虽然姓名李坏,但人才出众,却是大大的名侠风范,一点都不坏。”拉木措闻言,浑身一震,将目光从南宫纤纤转向李坏,惊道:“你是李坏?哪个李坏?”

李坏抱拳向亭中遥遥一揖,笑道:“刘老爷子太抬举在下了。李坏一介浪子,其坏透顶,名侠风范更是一点都没有的。”刘姓老者道:“李公子太谦逊了。公子高义,洒脱风liu,哪像一些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之徒,言行不端,举止恶劣,没的辱了眼耳。”言下之意,显然是在挖苦拉木措,而拉木措紧紧盯着李坏,竟未理会刘姓老者的贬低,只喃喃地道:“你就是李坏,李坏就是你。”边说边向几斯兄弟一众人退去,随即俯下了头,低言几句,只见几斯太罕纵向亭西首的一条小路,如飞一般而去。

李坏笑道:“去搬救兵吗?拉少爷不怕所托非人,若是这位‘太憨’兄弟迷路了岂不是不妙之极?”南宫纤纤皱了皱眉头,却见刘姓老者亦随着几斯太罕逸去的道路急奔而去。

拉木措不理李坏的调笑,换上一张笑脸,向李坏走来,说道:“久仰李公子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却不料竟在此处相遇,真是幸何如之。”李坏不禁失笑,心道:“久仰我的大名?真是胡说八道。看此人的情形,倒像是确实听闻自己的名字,莫不是为了比翼剑而来?”当即不动声色,笑道:“拉公子的大名,李坏也是仰慕之极。”拉木措干笑一声道:“久闻公子逍遥江湖,所向无敌,鄙人向往之至。”言语恭敬无比,样子也恭敬之极,李坏心中不喜,正待出言相讥,拉木措又道:“公子机智,鄙人不及甚多,输得心服口服,鄙人冒昧,愿洗耳恭听公子的最后一道题目。”南宫纤纤也面露关注之色。

李坏向南宫纤纤微微一笑,道:“拉少爷真的想听吗?”拉木措心中已将李坏骂过千遍万遍,不过此时只想拖延时间,面上便不表露半点,仍恭声道:“当然当然。”

其时红日已有一半隐入青山背后,落日余辉,将西边天际映照得一片绚丽,夕阳正像一位任意挥洒的画师,描云绘山,青山绿树,似已披着一袭色彩柔和而绚丽的薄纱,倦鸟回巢,漫声啼鸣,不远处竟有了袅袅炊烟,直令人心旷神怡。李坏深吸了一口气,道:“夕阳迷醉,真是好一片景色。”南宫纤纤道:“夕阳与朝霞相较,自是另有一番意趣。”拉木措强忍心中的怨气,亦点头称是。

李坏道:“这第三道题目,当然也与太阳有关。拉少爷听好了,太阳何时从西边升起?”拉木措怔道:“什么?”李坏道:“日升日落,世人都知其是由东边升起,往西边沉落,却不知何时会从西边升出,朝东方沉去,拉少爷学识渊博,在下静聆教益。”李坏不管通与不通,胡乱掉文,只是想装模作样。

拉木措沉思片刻,道:“公子真乃神人,这等深奥之题,拉木措闻所未闻,还望公子宽待时间,容鄙人好好地想上一想。”李坏笑道:“想吧,使劲想,狠命地想,想到旁人来了为止。”拉木措强笑道:“什么旁人?公子说笑了。”说罢施了一礼,转首走入己方人群,窃窃私语。南宫纤纤亦是大惑不解,低语问其故,李坏神秘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红日已完全隐没。李坏与南宫纤纤低声谈笑,拉木措等人或立或坐,也不着急。过得半刻,枫树亭西首的山路之上,一个长身壮健之人飞奔而来,却是几斯太罕,只见他直奔至拉木措身前,又是一阵低语,拉木措面露喜色,朝李坏二人走来,边走边道:“此题实是太过玄奥,鄙人才智浅薄,纵然再想上三天三夜,终是想之不出,还望李公子直言告知。”

李坏嬉笑道:“拉少爷真想知道吗?只怕答案不太妙,惹得拉少爷生气。”拉木措道:“岂敢岂敢,公子直说无妨。”李坏望了望南宫纤纤,道:“南宫小姐风姿无限,直如旭日清月,拉少爷可有所感?”南宫纤纤见李坏忽地夸赞起自己来,不禁晕生双颊,低垂玉首。拉木措附和道:“公子先前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鄙人虽然算不得是君子,但向美之心却是有的,实不相瞒,鄙人一见及南宫小姐的风采,便深深地爱慕上了。”

李坏哈哈大笑道:“拉少爷真是直爽,只不过逐美之心有点太过急切了吧。”拉木措大言不惭地道:“在我们家乡,男人见到自己心仪的女人,自是勇往直前,奋起直追,这本是十分平常。”李坏笑道:“在下亦去过塞外之地,其人豪爽直快,心事完全摆在面上,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男欢女爱,原本天经地义。只是,若是逐美不得,便恃强相挟,于塞外也未曾见及,在下只见过蛮荒野兽,求偶不得便爪牙相向。”

拉木措大怒,讥道:“小子真是好一张利嘴,少爷也懒得与你作口舌之争,快快将答案说了出来吧。”李坏道:“原来援手一到,拉少爷的胆子也大起来了。”拉木措“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李坏道:“其实答案也简单之极,什么时候拉少爷俘虏了南宫小姐的芳心,太阳自然就会从西边升出,至东方沉没了。”

拉木措面色大变,喝道:“你是说本少爷癞蛤蟆想吃——”忽觉此言大是不妥,便即住口,厉目狠狠地盯住李坏。李坏笑道:“这可是拉少爷说的,与在下毫无关系。”南宫纤纤在一旁掩嘴而笑,娇媚无限。拉木措狠瞧了几眼,喝道:“臭小子,原来你是在消遣本少爷,来来来,咱们拳脚上见见真章。”

李坏笑道:“说不过就要动手了吗?”拉木措道:“怎么?不敢吗?”李坏道:“不敢,确是不敢,在下真是怕一时不小心,将你打好看了。”拉木措“嘿嘿”冷笑,不再答话,身形微动,欺上前来,右臂向前伸出,手指箕张成爪,径直抓向李坏的面门,与几斯兄弟的招数十分相似,却不带半点风声,显是快捷了几倍,狠准了几倍,也诡秘了几倍。李坏上身微晃,向右首斜出数步,避开拉木措一抓,南宫纤纤挥了挥手,示意她躲避,南宫纤纤心领神会,向亭中倒退而去,双目紧紧地盯着场中两人的打斗。

李坏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叫你的帮手出来吧。”拉木措怒视李坏,左臂忽地向体侧伸出,臂动身动,仍是抓向李坏的面门。李坏眉头一皱,不再闪避,侧转身子,右掌竖起,一式“披荆斩棘”,疾斩拉木措的爪势,掌风凌厉,风声呼啸,这一掌已使出五成功力。

拉木措身体倏地滴溜溜一转,已转至李坏的身后,双手蜷握成拳,大喝一声,向李坏后背击去。那滴溜溜的一转,正是拉木措的得意绝学“陀螺功”,卸力借力,确是奇诡无比,拉木措依仗此招,曾令不少功力稍胜之敌手不防之下中招。

李坏听得背后风声骤起,叫道:“有趣有趣。”也不转身,身子蓦地前倒,拉木措裂碑穿石的两拳尽皆落空,随即,李坏左腿竟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倒勾而出,拉木措大吃一惊,正待闪躲,却哪里还躲得开去?身形卜动,腰带已被李坏的左腿勾起,偌大的身子顿时向前飞出。

李坏也不追击,负手而立,饶有兴趣地看着凌空而飞的拉木措。拉木措向地面虚拍一掌,身子稍顿,蓦地翻了一个斛斗,稳稳地落在地上。李坏赞了一声:“好!”却见拉木措满面愠怒,竟然解下了腰带,右手抓住腰带一侧,向空中虚击了一记,噼啪作响,却是一根长鞭。鞭长约莫三米开外,粗若婴臂,黝黑若漆,却隐隐透出青绿之光,显然鞭内淬有剧毒。拉木措狠声道:“小子,让你尝尝本少爷屠龙鞭的厉害。”言罢手腕轻抖,鞭子便如灵蛇般向李坏袭来。

李坏心中一动:“屠龙鞭?”不及细想,眼见鞭梢转瞬便至,只怕鞭中含毒,不敢用肉掌抓去,只得向后纵出。立于亭中南宫世家之人大骂:“真不要脸!”“番邦之人就是番邦之人,用鞭子还算罢,竟然还鞭中藏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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