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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意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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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中人,大多惯用刀剑一类的兵器,虽形态各异,或狭长若枪,或短若手掌,但都脱不开刀剑这个范围,是以武林之中多刀法名家,剑中精英,只大江两岸就不下十数位。以剑道而论,首推武当,昔年武当派创派始祖张三丰真人自创太极剑法六十四式,太极生两仪,两仪成四象,四象又分作八卦,八八六十四剑,极尽精妙,有若清溪流泉,连绵无绝,尽折天下使剑好手,是为武林剑法之冠。

剑为百兵之首,练的人虽多,但真正称得上剑道高手的却少之又少。剑道难成,在于一个精字,昔人公孙氏,名器动四方。这个名器,说的便是剑。长剑清雅风liu,武林中的名士清客,大多喜欢使剑,就连一些文人骚客,也乐于负剑而行,一则防身,二则有增风度。练剑之道,以悟性为先,勤奋其后。悟性有别,这里的悟性当然说的是于剑道一途的领悟力,常言说的天资过人,自然也是就单方面而论,精通诗词,未必精于音律,精于音律,未必精于棋道,精于棋道,未必精于品茶论酒,以此而论,纵然状元之才,若是谈论剑法,却是不如一个普通的剑手了。世上三百六十五行,行行自有它独特的玄奥之处,得陇复望蜀,这山还望那山高,东打一拳,西踢一脚,自是万事难成。人世亦如沙砾相若,金沙自然少之又少,大多皆是凡石平沙,就算有人于剑道有超卓天才,却又未必就会练剑,纵算练剑,却又未必勤奋,是以,练剑极易上手,却稀有精深大成者,剑法的高低差距,便再也明显不过,江湖之上,剑法孰高孰低,人人皆心知肚明。

剑道如此,刀道却迥异不同,放眼整个武林,实难说出一位让人心悦诚服的超卓刀手来。刀为百兵之王,磅礴大气,纵横挥阖,有若长江大河,汹涌无前,武林中的豪侠义士,对刀却情有独钟。剑道精深,刀法却占了博大两个字。世上无论任何事物,只要跟博大扯上了关系,优劣胜负之数就难于分辨了,刀道便是如此,刀法易成,却难有大成,若论刀法中的强者,塞北大汉堂堂主孟高峰的大漠刀法,漠北郝连世家的雪峰刀法,长江十二连环坞瓢把子“屠鲨龙头”杨罡的百胜刀法均各有强处,实是难分高下。

刀剑固然难成,一些奇门兵刃,譬如鞭、索、镰、圈轮等,寻常武者连想都不敢想,拿在手里固然嫌之不太美观,习练起来更是不易。体积稍小、形状规矩一点的镰铲钩釜还好,若是几米开外的长鞭利索,要想练出点名堂来,藉以制敌取胜,除非勤磨苦练,下几十年的苦功,别无他途,而且,若无特殊天赋,莫说伤敌,自己都难免受累。拉木措手中的毒鞭长逾三米,却舞得得心应手,纵横自如,已是颇有造诣。拉木措这路鞭法看起来古怪之极,招招全然出人意料之外,舞动时虽然快捷利落,却全然不带丝毫破空之声,直舞得漫天鞭影,再加上碧青青的亮光闪闪,煞是好看,招招击脑袭胸,裹腹缠腰,粗看之下尽是虚招,但对手只需半点不留神,便会中鞭受伤,甚至中毒而死。李坏只瞧得暗暗称奇,心道:以前听师傅老儿提起魔门“诱惑之眼”、“群魔魅舞”及“天魔解体大法”之外,亦曾说起尚有一套歹毒的“屠龙鞭法”,拉木措手中的鞭使叫屠龙鞭,却不知与这套鞭法有何联系,便有心看个完全,只是远远地满场游走,躲来闪去,并不出招相击。拉木措见李坏一味闪避,一根长鞭舞得更加急了,只将一根三米长鞭舞得风吹不进,雨泼不透,但见暮色下一道道蓝汪汪的光芒闪来烁去,诡秘异常,却转换了打击方位,鞭梢鞭身尽向李坏下身抽击而去,显是意欲逼迫李坏正面出手。但李坏轻功卓绝,江湖之中几无匹敌之人,他见拉木措鞭势来得怪异无比,便又向外纵开了数尺,只顾绕着全场游走,远远地转着圈子,只见一团白色的人人影绕场急疾,一圈快过一圈,拉木措的长鞭虽然有若灵蛇出洞,迅捷诡奇,却仍是鞭鞭落空,哪里沾得到李坏身子半点?鞭梢击打在不干不燥的地面之上,嘭嘭声响,只打得泥尘飞扬,但见场中东一道鞭痕,西一处浅沟,在黄昏低沉色调的映衬下,显得狞狰异常,刘姓老者诸人看得心惊肉跳,心道:“幸好刚才不是与这人对手,若是自己置身在这等威势狞厉的毒鞭之下,焉有命在?”南宫纤纤虽见李坏面带笑容,轻松自如,却仍是一颗芳心轻颤,十根手指紧握,顷刻间手心便已被汗水浸透。

伴随着西边天际最后一抹晚霞的渐渐逝去,夜幕终于降临,近处的亭台寺院,远处的青山翠柏,尽皆被淡淡的夜雾吞没,天地逐渐地静了下去,就象一泓深潭。拉木措长鞭舞得久了,喘息声愈来愈重,面现急愤之色,额上竟似有了细细的汗珠,长鞭也越舞越慢,鞭势带动的风声却越来越响,李坏亦随之越奔越缓,却仍是满面笑意,全无半点焦急之态,与拉木措相比显是轻松得多了。只见场中一个在卖命地挥鞭,一个却如野马般奔驰,用力似乎相若,显而易见,李坏的功力比之拉木措要高上不止一筹,若不是李坏存心想看拉木措的鞭法,拉木措早就受挫。

忽地,李坏长笑一声,身形蓦然向场外一折,右手轻探,一把攫住南宫纤纤的小手,纵向枫树亭中,大声道:“拉少爷真是好鞭法,却不知叫什么名字?”拉木措浑然未觉,双目怒睁,状似癫狂,一张丑脸显得更为难看,手下更是毫不放松,仍死命地挥动着长鞭,击东打西,抽南扫北,呼呼作响。

李坏一怔,高叫:“你这是什么鞭法!”声音饱满浑厚,气冲霄汉,显是以上乘内力发出,在场诸人只觉得耳膜震动,极不舒服。拉木措身躯微震,抬起头来,发现已不见敌踪,手中长鞭顿时缓将下来,游目四顾,见李坏与南宫纤纤并肩而立,形情亲密,心中妒怒交加,大吼一声,扑上前去,长鞭挥处,向李坏及南宫纤纤二人夹头甩去,口中大骂:“小子,打不过就想逃么?叫一声拉爷爷,饶你性命!”

李坏轻携南宫纤纤的腰际,向亭中轻轻一推,已将她稳稳地送至亭中刘姓老者诸人身旁,随即身形向西北方轻展,行云流水般荡至一棵大枫树之下,身形微顿,众人眼中一花,却见李坏似乎根本未曾借力,倏又飘上了此棵枫树离地面十尺开外打横伸出的一节枝桠之上,双腿向下一分,便如猿猴一般坐于树枝上,枯枝败叶未见半丝摇晃。这一手轻功确是不俗,场中众人齐皆动容,南宫纤纤拍手笑道:“李大哥,好轻功!”

拉木措长鞭落空,又惊又怒,亦大步追将过去,反手将长鞭由正西转向西北,抽向李坏置身处的大枫树。李坏双腿左右晃动,悠闲无比,笑嘻嘻地看着树下满头大汗的拉木措,笑道:“拉少爷且慢动手,在下有话相询。”

话音刚落,拉木措的长鞭已打在枫树巨干之侧,只震得满树残存的枫叶籁籁落下,直如骤雨一般,鞭身卷处,一道长长的鞭痕,有如利刃割出。拉木措颈侧筋节突出,喝道:“小子,要讨饶么?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一番急攻未果,拉木措直如受伤的猛兽,再也顾不得风度形象。

李坏道:“拉少爷这条鞭子叫屠龙鞭么?鞭法确实不赖,不知叫做什么鞭法?”拉木措停下身来,仰首而望,恶狠狠地盯着李坏,叫道:“本少爷这一套鞭法唤作‘屠狗杀猪七十二式’!”

李坏摸了摸下巴,笑道:“屠什么?”拉木措道:“狗!!”李坏装作不知,问道:“什么?”拉木措极其不耐:“野狗的狗,小子装什么糊涂。”李坏又道:“你是什么?”这一句话说得极轻,第一个‘你’字说得更为模糊不清,如不细听,万难察觉,拉木措盛怒之下,哪曾注意到如此细节,随口道:“狗!”李坏点了点头,正色道:“原来我们的拉少爷是野狗,怪不得如此凶形恶相。”拉木措一愣之下,还未回过神来,问道:“你说我是野——”亭中诸人已哈哈大笑。

拉木措恼羞成怒,骂道:“臭小子,作死么!”甩手又是一鞭,鞭梢擦着李坏的足底而过,只听得“啪嚓”一声脆响,李坏足下一截臂粗般的树枝已被长鞭击断,砸下地去。李坏仍是纹丝未动,口里只顾调笑:“拉少爷何须如此大火,在下可没说你是野狗,纵然你自己承认自己是野狗,在下眼里看得清清楚楚,眼见为实,说什么也是不会跟拉少爷‘苟’同的。”话虽如此,却故意将‘苟同’的‘苟’字咬得极重,再加上满脸的戏谑,整句话就像一根钢针般狠狠地扎在拉木措的心口之上。

拉木措心里怒意更甚,大声喝道:“臭小子,你无须拐弯抹角的骂人,有本事下来跟本少爷比划比划!光逞口舌之能,算得什么好汉!”李坏摇了摇头,说道:“我李坏一介浪子,好汉是万万当不得的。何况,我又不是丐帮的长老,丐帮帮主又不是我老丈人,我跟你较的哪门子的劲。”拉木措奇道:“丐帮?这跟丐帮有什么关系?”

李坏亦奇道:“这跟丐帮怎么没关系?”拉木措道:“什么关系?”李坏又晃了晃双腿,忽又将右腿架于右腿之上,灿然一笑,说道:“素闻丐帮祖传的一套打狗棒法,威震江湖,江湖之狗闻棒风而丧胆,望棒子而远逃,但狗胆既丧,岂能逃得脱打狗棒下?丐帮的英雄自是扒狗毛,剥狗皮,炖狗肉,啃狗腿,喝狗汤,不亦乐乎?但刚才目睹拉少爷神威盖天下之狗的屠狗鞭法,心下便不自禁地为丐帮的英雄好汉们担忧,试想一下,拉少爷此屠狗鞭一出,丐帮的狗肉生意岂不是要二一添作五,与拉少爷一同分享?这岂不是大扫兴趣?”

刘姓老者等人纵声大笑,南宫纤纤亦觉有趣之极,娇笑连连。东首拉木措的同伴虽不明李坏此言之意,但见敌人暴笑欢呼,而自己的主人额头青筋暴露,惊怒无比,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便也叽哩咕噜的骂个不休,刘姓老者诸人岂肯示弱,亦是戟指叱骂。这些人虽然武功不高,但久历江湖,骂人的本领却是高人数等,与武功相比实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中原之骂与番邦之骂此起彼落,落而又起,虽然你不明我言,你不知你意,却谁也不肯罢休,比之刚才的精彩打斗,却又有另外一番风趣。李坏含笑不语,拉木措只是瞪着李坏,过了老长一段时间,骂声才逐渐止息,想必骂得久了,口干舌燥,虽然肚子里还有一古脑的好货未曾表现出来,也只好暂时作罢。

拉木措长鞭虚卷,喝道:”你到底下不下来?“拉木措见李坏笑容灿烂,虽然想在他全身上下抽出几百个窟窿,但李坏居高临下,形势所迫,却也不敢轻举妄动,飞身上树。李坏笑道:”拉少爷亦是聪明之人,莫非真的不知么?你虽然鞭法精奇,但想在我身上抽出几百个窟窿,却还要回去练上几年,若不是瞧在你我之间还有点渊源的份上,你还能这般完整地站在那里么?“

这番话连吹带吓,更包含明显的轻视之意,拉木措尽管自知不敌,但在佳人和同伴面前,怎肯低头?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愤恨,大声喝道:”本少爷怎会跟你这等胆小如鼠之人有什么渊源。“说罢掉头而去,忽地抢向亭中,长鞭一展,向南宫纤纤袭到。这一鞭挟怒出手,便如一柄三米长的剑剑,又狠又准,众人惊呼声中,鞭梢已刺至南宫纤纤胸前膻中穴。这一招极是下流,已犯了武林中人的大忌,但拉木措此时急怒攻心,哪里还想得到上流下流,武林大忌更是抛到十八层地狱去了。南宫纤纤花容突变,竟没想到闪避,眼睁睁看着长鞭疾刺而来,刘姓老者诸人虽然与南宫纤纤相距极近,却也来不及抢救,只得奋不顾身地向毒鞭扑去,口中大声怒骂,声音甚是惊惶。

眼见南宫纤纤就要毒鞭入体,非死即伤,但习武之人,危险及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当此要紧之时,南宫纤纤的左臂自然而然地抬起,一张白皙的左掌已挡在胸前。这时拉木措见南宫纤纤对李坏情意绵绵,于自己却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早无怜香惜玉之心,握鞭的右手向前疾送,长鞭去势更急。刘姓老者等人见救已不及,身子折而向左,不要命地向拉木措抢攻,拉木措冷笑一声,全然不理,眼见毒鞭就要破掌而入,忽地”梆“的一声大响,鞭身似乎被一件物事撞击了一下,鞭梢立时向下一沉,同时拉木措右臂剧震,长鞭便再也刺不下去。

刘姓老者大喜,收身向内倏退,一把将南宫纤纤扯向枫树亭深处。拉木措大吃一惊,定神一看,才看清撞在鞭身之上的物事竟是一根树枝,枝上残叶轻晃,兀自不落,不禁一惊更甚,心道:此人竟用这么一根细小的树枝,荡开了自己这劲道十足的一招”鞭啸长空“,连来处都未曾弄清,功力之厚,运劲之妙,速度之快,自己远难望其后背,心里又惊又怕,正等回头瞧去,忽觉背后风声大作,随即李坏懒懒的声调传入耳际:”拉少爷真是好一个英雄行径,李坏自愧不如。“

拉木措长鞭一收,身形向左侧纵跃避开,正待出鞭,不料背后仍是劲风激荡,心下骇异,向右横跨数步,谁知风声依旧,就如同自己从未闪躲一般。拉木措更是惊惶,前后左右的胡趋乱走,但李坏却有如附体一般,拉木措蹦到左,他亦到左,拉木措跳到右,他跟到右,竟丝毫甩之不脱。

拉木措惊惶失措,身形蓦地顿住,长鞭在身后一阵胡抽乱打,但每一鞭尚未挥出,鞭头一米处便被重物一击,便如一条蟒蛇被击中七寸,长鞭半点劲力也发挥不出,惊慌更甚,将心一横,不再理会身后之敌,长鞭向前疾卷,右手手指在鞭首处一按,数十道碧绿的光芒,朝亭中诸人疾射而去,原来这条毒鞭不但淬有剧毒,更有歹毒机括射出。这一招更是出人意料,众人大惊失色,正待挡击,却苦于手中并无兵器,只得纷纷向两旁纵开,但屠龙鞭射出的毒针四面八方,仓促之下,又怎么能轻易避开?

忽然,一条白影流星一般驰过拉木措身侧,竟抢至毒针之前,正是李坏。李坏也不回头,右臂反转,一式”风急雨骤“,将毒针击落大半,随即一声大喝,身子向后急退,左掌同时向后推出。

拉木措见最后的法宝被破,面如死灰,心头沮丧,正待向东首退去,忽见李坏上身一晃,差点跌倒,细看之下,只见李坏左臂之上并排插着三根细如牛芒的银针,不禁大喜,狞笑道:”臭小子,你已中了少爷的‘天绝地灭蚀骨针’,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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