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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佳曲比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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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拉着庄采儿的手,一阵狂奔,也不知翻过多少个山头,亦不知跑出多远,忽然停下身来,放开庄采儿的素手,向后张望片刻,又看了看庄采儿,但见她额头微微见汗,气息也稍显零乱,关切地说道:“辛苦你了。我们先在此处稍事休息,等等他们,要不就不好玩了。你的轻功进步很快,差点就要赶上我了。”

庄采儿也不打坐调息,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坏,目光之中,透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听到李坏之言,冰雪一般的面上现出一丝笑容,说道:“李大哥轻功当世无双,采儿远远不及,幸好这几年勤练李大哥传授的轻功要诀,不致于拖累李大哥。不过,采儿实在不明白,李大哥既然想躲开地魔门袁天鹏诸人,这时正是良机,为何却又要停了下来?”

李坏双目之中露出狡黠之色,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是在逃跑么?那袁天鹏只道我身上剧毒未解,才不得不拚命躲避,殊不知,我体内所中之毒早于半日之前便已解除,这时东跑西奔,只是想逗他们玩玩而已。任袁天鹏狡猾似鬼,也猜不到我李坏竟有如此奇妙的狂奔解毒之法,这个有趣的法子,是我当日于剑门关之上偶然发觉,实在是有点意思。”

庄采儿笑道:“袁天鹏纵然狡猾似鬼,也鬼不过李大哥,袁天鹏只能算是小鬼,而李大哥却已是阎王了。”

李坏搔了搔头,忽地做了一个鬼脸,苦笑道:“采儿说得不错,可阎王好办,小鬼难缠,如今惹了这么多小鬼上身,我这阎王除了脚底抹油,倒也别无他法。”

庄采儿见李坏满面尘灰,那个鬼脸的模样更是滑稽无比,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向李坏走近两步,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岶,温柔地在李坏的脸上来回擦拭,说道:“李大哥,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不变。”

李坏道:“真的一点都没变么?本来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在采儿面前,我却觉得自己老了不少,对了,天山不好玩了吗,为何要跑到中原来,莫不是小采儿如今长得这般漂亮,求亲的人踏破了凌霄宫的大门,采儿烦不胜烦?”

庄采儿闻言娇羞无限,秀目低垂,恰似花蕾初放那一刹那的温柔,李坏不禁看得呆了,喃喃地道:“真是要命,采儿,你现在为何也变得如此模样。”

庄采儿正待说话,李坏忽地双耳上下抖动,说道:“好个袁老儿,追得这般快,采儿,我们又要出发了。”言罢双肩轻晃,已在数丈开外,庄采儿娇声道:“李大哥,莫要跑得太快,采儿跟不上。”

李坏边跑边喊:“采儿加油,让李大哥看看你的轻功。”庄采儿无法,只得提气急追而去。

其时日薄西山,斜阳残照,将西边天际渲染成一块绚丽的画卷。傍晚柔和的气息里,忽然传出隐隐约约的笛声。笛声初响之时,恬静婉转,清越如水,沁人心脾,李坏放缓步伐,情不自禁寻觅着笛声传出的方向,踏着笛声的节奏,笛声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在前方不远,李坏向前疾赶,而笛声却又于前方传来,如此反复几次,李坏又追出几里路,笛声却总是在前方不远响起。

李坏心中惊异,终明白是一内家高手,正用绵长的内息,鸣笛相邀。李坏清啸一声,轻托庄采儿的纤腰,闪电一般疾驰而前。笛声的节奏忽地一转,由清越而至醇厚,好似一滴浓得化不开的蜜,又好似一坛浓香勾魂的美酒。

庄采儿轻轻地扯了扯李坏的衣袖,将小嘴凑至李坏耳边,问道:“李大哥,这笛声中颇有怪异之处。”

这时笛声的节奏又变,变得如泣如诉,如怨如痴,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期盼之意,恰似一位多情的妻子,怀念经久在外的夫君,深情无限,荡人魂魄。

李坏闻着庄采儿吹气若兰的气息,心中一阵旌旗摇荡,忙缩了缩脖子,长吸了口气,颌首道:“不错,此人以无上的功力,化慑心大法于笛声之中,引我前去。”

庄采儿道:“那此人用意如何?是好是歹,李大哥可否知悉?”

李坏道:“既然魔门中人,应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过,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此人似乎对我并无恶意。纵然此人用意不善,我们又何惧之有?”说罢握了握庄采儿的手,以示安慰。

庄采儿道:“李大哥不怕,采儿也不怕。”两人言谈之间,脚步不知不觉便缓了下来。这时笛声又变,竟似有了责怪之意。

李坏赞道:“此人的笛技,竟能融各种情感于其中,让人清晰感知到其心中之意,确是妙绝天下。”

清风徐徐,笛声优扬,忽然,群山之间,竟响起鸟兽和鸣之声,刹时间响彻一片,动听之极,李坏几曾听闻如此奇事,一时听得呆了,庄采儿亦是心神沉醉,目显向往之色。

李坏驻足出神,忽觉体内真气竟随着笛声的节奏,于全身各条经脉之中缓缓流转,随即愈转愈速,不知不觉之间,已转过大小周天,内伤竟奇迹般地好了许多,功力亦随之增加一成。

这时,笛声再变,有如清溪流泉,高山流水,欢快无比,好似一对有情人,在相离之后,饱受相思之苦,终于重逢,相偕倘佯于青山之间,徘徊于秀水之旁。

李坏心中忽然泛起强烈的熟悉感觉,心中猛然一震,面上现出不敢置信之色。

唐小水!

李坏心中念头方起,笛声立止。

果然是唐小水,李坏虎目之中顿时射出万种柔情。

其实李坏早就应该猜到,只是李坏如今剧毒方解,功力只有平时的一半左右,加之连日奔波,心神疲累,才会失察至斯,连唐小水的笛声相邀都感觉不出。刚才借笛声之助,内伤小愈,内息增强,终与唐小水成功建立心灵上的联系。

随即,唐小水那漆黑的、灿烂深邃若秋夜星辰般的一双眸子,在李坏心中显现出来,蕴含着海一般的深情和智慧,诉说着亘古不变的内容。

李坏精神大振,面上不可遏制般现出兴奋之色,因为唐小水之故,李坏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魔神般的魅力,有若一个功率强大的磁场,又如一堆雄雄焚烧的烈火,吸引着一切,燃烧着一切。庄采儿近在咫只,只觉芳心一颤,目光中尽是迷醉神色,在李坏身上散发的魔力的吸引下,差点迷失了自己。

庄采儿不知在李坏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秀目之中露出惊骇之色,问道:“李大哥,你怎么了?”

李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以为是刚才听及唐小水的笛声之故,兴奋地道:“采儿,我来给你介绍一个人。”

李坏忽觉自己的灵智有若野草一般在漫延,轻松地把握住了唐小水的方位,就在前方数里之处,携起庄采儿之手,大踏步向前行去,随随便便的步伐,竟势若奔马,丝毫不慢于刚才一番疾驰的速度。

一阵水流之声,忽忽传至两从的耳际,李坏只觉这流水之声深蕴某种神秘的节奏,与自己体内的真气产生着共鸣。又转过一个山头,流水之声更加明晰,心中产生的共鸣更为激烈。

李坏放眼向前观望,但见一片广袤而平坦的草地的尽头,自西向东一条宽阔的长河,静静地向前流淌,没有波涛,没有喧嚣,没有张扬,就像一个窥破尘世间一切神秘难解的玄奥的智者,潇洒前行,从来就不曾因为身外之事而稍作停留。

河中有洲,洲中有人,两个人。一个火红劲装打扮的少女,正面北抱膝而坐,托腮沉思。另一个人一袭素白色长衫,悄然立于小洲东头,手中持着一根长笛,正凝视着河水向前流逝的方向。

河中有风,微风。微风轻拂着那白衣人的长衫,飘荡起浅浅的折皱,就如同静静流淌的河水。夕阳西斜,一道道柔和的光芒,谐和着那白衣人衣袂翻飞的节奏,恰似凌波仙子,意欲踏波而去。

李坏携庄采儿之手,漫步行过那片草地,及近河畔,蓦地一飞冲天,一直冲出数丈之远,待凌及小洲之顶,身形骤然停住,殒星般向下笔直划落,轻轻巧巧落于小洲正中,爱怜地看了抱膝而坐的红衣少女一眼,转首向那白衣丽人凝注,言道:“水儿,清儿,我带了朋友来看你们。”

红衣少女便是清儿,白衣丽人,正是唐小水。

李坏自剑门关与清儿一别,忽忽已有数月,而与唐小水,如今才是第二次面面相对。虽然曾经与她在心灵相通的幻境中相见,聊解相思之苦,但又怎及眼前这般真见亲闻的激动。

清儿欢呼一声,向李坏立身之处冲了过来,口中激动地叫道:“小色鬼,你终于来了。你迟到啦,我和小姐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时辰,若不是小姐笛声相邀,还不知道你要跑到哪儿去呢。”说罢看了一眼庄采儿,亲热地抱着她的腰,夸赞道:“你就是庄姐姐了?长得可真美。”又横目怒视了李坏一眼,笑骂道:“几月不见,你这小色鬼,还是这般到处诱拐良家少女。”随即咭咭而笑,显然欣喜之极。

李坏嘻笑道:“清儿,快快过来,让为夫来看看你瘦了多少。”

清儿一怔,一张俏脸刹时间便如身上火红的色调相似,笑骂道:“死不正经,怎不见阎罗王来收你。”说完再不也不理李坏,拉着庄采儿的手,向唐小水走去,边走边道:“庄姐姐,你是怎么被这小色鬼骗到手的?”

庄采儿面上一片赦然之色,正不知作何言语,但见唐小水转过身来,只觉眼前一亮,心中暗道:这世上竟然还有此等女子。

唐小水面上现出亲切的笑容,说道:“采儿,你真是天山上的精灵。我是唐小水。”

庄采儿秀目微垂,看着唐小水手中的笛子,面上现出崇拜之色,说道:“姐姐真乃天人,刚才那一阵笛乐,小妹终生难忘。”

唐小水笑道:“刚才那番笛乐,曲名‘比翼’,乃小水初创,曲涩乐寡,不尽和润,难登大雅之堂,倒让采儿见笑了。”

庄采儿由衷地道:“姐姐太谦虚了,若是这番笛乐还难登大雅之堂,那现今世上的所有乐师都该抱曲归隐了。”

李坏惨兮兮地道:“怎么没人理我?”

清儿戏谑道:“你这小色鬼,就该好好反省反省,理你干什么?”

李坏一脸苦相:“清儿,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般得不得理都不饶人。”忽地脸色转硬:“现在水儿在此,不跟你计较,待以后慢慢跟你算帐,看你还将不将我这盖世奇侠放在眼里。”

清儿装出一幅可怜的样子,嬉笑道:“啊哟,我真的好怕,盖世奇侠,你饶了小女子吧。”

众人尽皆失笑。

唐小水挽着庄采儿的手臂,漫步向前行去,说道:“李坏,刚才我鸣笛之时,你是否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似体内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涌动?”

李坏一呆,说道:“水儿怎么知道?对了,水儿怎么也会慑心大法?”

唐小水摇了摇头,说道:“那不是你所想的慑心大法,不过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叫做清心回神咒,我将清心回神咒蕴于曲中,是以你有所感知。”

李坏搔了搔头,道:“清心回神咒?比慑心大法倒是好听多了。”

庄采儿道:“莫不是昔年翠林幽筑翠羽仙子所施的清心普渡?”

唐小水道:“原来采儿也听说过。采儿猜测的不错,不过,清心回神咒共有五典,清心普渡却是最后一曲。”

庄采儿道:“原来如此,我也是听爹说的,当年爹应少林寺慧空禅师之邀,平乱魔门因比翼剑之故而起的**,最后听了翠羽仙子一曲‘清心普渡’,深有所悟,回去后潜心钻研,终得‘融雪剑法’最具威力的三式。”

唐小水赞道:“庄前辈妙悟于心,实属可喜可贺。”

李坏道:“那水儿刚才一曲又唤作什么好名字?”

唐小水道:“刚才那一曲,为‘清心回神咒’第三曲,叫做‘魂有所系’。”

李坏喃喃地道:“魂有所系?为何我听得心神难宁,直似魂飞天外一般。”

唐小水道:“这便是此咒的玄妙之处了,闻者不同,感觉亦各有异处。此咒相传为道家张道陵先师所创,李坏,你若想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还是先听水儿讲个故事罢。”

李坏大喜道:“但所愿也,未敢请耳。听着水儿仙乐般的声音便已沉醉不已,更别说是听故事了。”说罢眼着唐小水的步伐,尾随而去。

清儿向着李坏吐了吐舌头,骂道:“死色鬼,装模作样。”

唐小水笑道:“清儿,不许胡闹。”随即接道:“武林之中,有史以来,便分作正魔二途,实为心魔所致。正道中人,修道尊崇循序渐进之理,倡导一日一夜的苦修,同时施善于世,行侠仗义于江湖。但魔途中人却反其道而行之,推崇捷径旁门,意欲早日成就道业。”

“其实两者殊途同归,倒也无可厚非。但若入魔道,修行一途,便诸多心魔相扰,邪念纷生,修行每每增强一分,杂念心扰便深上一层。心志弥坚者便可借无上心力抗之,若是心志不坚者,势则危矣,稍有不慎,便被邪恶左右,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恶事邪行,修行愈高,危害愈烈。”

庄采儿与清儿全神贯注地倾听唐小水的话,李坏却双目闪动,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夸赞之语。

唐小水接着道:“武林中的纷争,便是由此而起。正道中人,指责魔道中人修行之法,有伤天下苍生,有违神灵之意,便对魔道中人口诛力伐。但魔道中人以为,修行中之种种恶果,皆为必经之路,便视为理所当然。”

李坏大骂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这种人应该抓了过来,好好地打上几板子屁股,再割下他的卵蛋,挂在树上喂鸟。”

此语大是不雅,庄采儿听得晕生双颊,清儿纵然泼辣,亦是面上飞红,嗔道:“死色鬼,嘴里不干不净说些什么。”

唐小水不置与否,说道:“但正魔二途,虽天生相斥,却还有一种莫名的相引之意,是以,千百年来,正魔二途总能共同齐存于世,一直争斗不休。”

李坏喜道:“这个我最明白了,就好似一对冤家,虽然打骂终日,却仍是爱恨难分。”

清儿讥道:“你又明白什么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唐小水点了点头,说道:“说是一对冤家,却也有几分道理。正魔二道争斗得久了,便生出一种世仇宿怨,无论对方有无对错,也针锋相对,便如某个事物的正反两面,终不能相知相处。”

庄采儿疑惑地道:“姐姐说的这番话,与李大哥有何联系?”

唐小水道:“嗯,当然与李坏大有联系。近年以来,正魔二道争斗的焦点,便在于‘舍利’两个字。”

庄采儿惊道:“佛门舍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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