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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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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黎被胤禛找到之后,很快就被带出了城郊的树林,回到家中。

年羹尧闻讯立刻快马加鞭赶回家中,年希尧和十四也随之而去,所有人的心都落了地,总算没有出事。

“黎儿,黎儿……”年羹尧一路高呼着闯进年若黎的房间,全然不顾正在为受了惊吓和一身皮肉伤而静静诊断的大夫。

“黎儿,你怎么了?”年羹尧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年若黎,颤抖着声音问,刚刚安定的心再次忐忑起来,一年前的场面会再次重现吗?

“二少爷莫急,年小姐这是受了惊吓,加上体力不支,才昏睡过去,无大碍!”大夫还是上次为年若黎看病的那位,深知这家人对这位小姐的重视和珍爱,一见这二少爷又是一脸凝重,知道他在担心,便解释道。

年羹尧一听心里终于定了,还好,这一次没有让他后悔终生,“大夫,她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大夫摸摸胡须道:“大伤倒是没有,只是小姐在树林中奔走的时候摔了很多次,身上的小伤很多,不过没什么大碍,只要抹些金疮药就可好了,我还开了几副安神的药,给小姐压惊。这几日请小姐多做休息就没事了。”

“多谢大夫,这么晚了还让您来出诊,李管家带大夫到账房领诊金和赏银!”年老爷在一旁道,自己真有些无奈了,这个丫头为什么总是多灾多难呢,去年那一摔几乎送了性命,今日去参加福晋的生辰却遇上刺客,莫不是真要应验算命先生的话,红颜薄命,虽有大贵之相,却无大贵之寿?

“多谢年大人!”大夫恭恭敬敬地道了谢,退出去了。

“爹,亮工,黎儿怎么样了?”随后赶到的年希尧也进了房。

“没什么大事了,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大夫说调养几日便会好!”年老爷安抚道。

“那就好了,听来报的侍卫说是四阿哥在东郊树林中找到的,黎儿一定受了不少惊吓,这丫头为什么总是这么苦呢?”年希尧心痛地道,从小妹妹就体弱,三岁那年落水差点儿夭折,后来大病小病的不断,这去年又跌下马车差点又香消玉殒,真真苦了这个娇弱的孩子。

年羹尧的心也在抽痛着,自己真的没用吗?为什么想要好好保护的人,却一次次在自己的眼前陷入危险,而他却无力挽救?年羹尧轻轻执起年若黎的手,看到手上包扎的布条,心里的痛更深了,“爹,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黎儿,又害她受苦了!”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四阿哥送黎儿回来时已经将情况告知我了,那样的情况没有人能预测,黎儿今日表现真的很好,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两位福晋,四阿哥甚是赞赏,当时那种情况,黎儿的选择是对的,你也没有做错,现在她平安回来了,就让一切过去吧,你不必过于自责!”年老爷安慰道,这个二儿子对妹妹的关爱更甚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今日看着妹妹身陷危机却无力相救的痛苦,定然不好受,自己怎么忍心责怪与他呢?

“是啊,亮工,黎儿现在没事了,你就宽心吧,我想黎儿也不希望你这么自责的!当时我也在场,若是你有错,我这个做大哥的更是有错了!”年希尧忍不住劝导自己固执的弟弟。

“嗯,黎儿没事就好,大哥不必自责,我只是一时无法释怀!”年羹尧为免哥哥的内疚只能放下自己的愧疚,但是却在心里暗暗起誓从今往后他要更好地保护妹妹。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你们都累了一天了,快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做事的!黎儿就交给小兰和蝶儿两个丫头了,她们也照顾惯了黎儿,自是比我们周到!”年老爷道率先离开了。

年羹尧和年希尧也随即离去,“亮工,今日是四爷救回的黎儿,改日定要去贝勒府道谢才是!”年希尧出门之后对年羹尧说。

“知道了,四爷今日的恩德,我是不能忘的,年羹尧以后便是殒身碎骨也要追随他了!”年羹尧郑重地道,对于他而言,四阿哥胤禛不仅是主子,也是朋友,现在更是救了自己的宝贝妹妹,这样的感情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的,即使知道自己陷入皇家权力斗争太深终究不是好事,但是现在已经不能明哲保身了,既然认定了主子,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事。

“嗯,那么就去休息吧!”

纷纷扰扰的一天终于画上了句点,黑夜总要要过去的……

休养了几日之后,年若黎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自己虽然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但是老爹和两个哥哥却派小兰和蝶儿两个人时刻紧盯着她,不让她下床,搞得像是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一样,可是自己却不得不从啊,心里还是很有些甜蜜的,终于她没有失去这样的幸福。

年若黎趁着小兰一时不注意便偷偷来到花园里,已经在房中憋了几日,就快要发霉了,今日阳光明媚,正好出来晒晒太阳,去去多日的晦气。再次来到自己最喜欢的假山上,却有了另一种感受,经历了一次死亡的恐惧和挣扎,自己对生命,对生活有了更深的依恋。回忆那日的情景,心还是忍不住后怕,若是那时他没有找到她,会不会自己已经死去?

年若黎想到那天他将自己抱入怀中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暖意,那天他和她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什么话,他沉默地抱着她,沉默地将她送回家,只是和自己的爹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但是她知道,从那时之后,自己和他的关系再不一样了,只是他不曾给她任何承诺,她亦不曾向他诉说什么,而这几日也不再有他的消息,自己竟然忍不住产生了思念,思念那日他温暖的怀抱,思念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小姐,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老爷和少爷们吩咐过,你不能随便出来的!”小兰在房中找不到年若黎,就急忙跑到小姐平日最喜欢来的假山寻找,果不其然,小姐就在这里发呆。

“哎,小兰,你就放过我吧,我再在房里待下去,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了!我会和爹说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年若黎有些无奈这个丫头的尽职尽责,还有她强大的盯人能力。好不容易偷跑成功还是被她找到。

“那小姐还是等到老爷同意之后再出来吧!”小兰依旧不肯放过她,这次老爷和少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照顾好小姐,不要让小姐乱跑,她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违背老爷的话。

“喂,小兰,你是不是太不把小姐我放在眼里了?怎么都不听我的?一点面子也不给!”年若黎佯装生气道,看来平日自己对她们都太放纵了,现在说话都不顶用了。

小兰一听就知道小姐是假的,这个小姐的脾气自己早就摸清了,就是纸老虎,“小姐,你就别吓唬小兰了,小兰胆子小的狠,我是想听你的,可是老爷会扒了小兰的皮呢!”

“哎,看来我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好啦,回吧!”年若黎无奈地低了头,乖乖跟着小兰回去,其实自己现在妥协是有目的的,那就是过几天的中秋夜,自己要争取出去,因为那晚她这个老板要去焰登台。

“黎儿,你终于来了,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听说你受了伤,现在没事了吧?”仪琳一见到年若黎就上前拉着她左看右瞧。

“呵呵,姐姐,我没事啦,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家那个爹爹和两个哥哥都快把我绑在床上了,今天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争取机会出来的,也不能久留,出个场,我就要赶回去的!”年若黎拨开仪琳的手道。

“哦,那就好,我都按照你说的准备好了,今晚上客人来的可真多,场子都满了,咱的姑娘们现在个个都是红牌,哪个出去都比那些**女子强。在外面的口碑都是顶呱呱的,许多外地的人都慕名而来,呵呵,咱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投进去的本钱已经收回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是赚钱的时候了!”仪琳兴奋地说着,脸上洋溢着一种属于成功者的自信和骄傲。

年若黎见到仪琳这样高兴,心里也很欣慰,她终于走出了阴影,再也不是那个为情自杀的弱女子了,而是一个成功的女人,不再依附男人而活,有了自己目标的人生让她更加的美丽起来。“姐姐,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美极了!”年若黎微笑着说。

“你说什么呢?人家在和你说正事!”仪琳不好意思地道。

“呵呵,姐姐还不好意思呢,我是为你高兴啊,生意做得再好,也比不上姐姐脸上的笑!”年若黎认真地说,原来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让别人快乐啊。

仪琳一听,明白了她的话,是啊,自己有多久不曾想过那个人,那件事了,自从这里忙起来以后,就整体在谋划着生意,在谋划着怎样制造快乐,怎样让客人满意,却原来也在为自己制造快乐啊,“黎儿,姐姐谢谢你,是你给了我这样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我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不是生意,我是在制造快乐和享受,让别人快乐,让自己享受,以前我也觉得我们做这样的生意总是不光彩的,可是现在看到咱们的姐妹这样大红大紫,每个人都为自己的成功而骄傲的时候,我就无比的快乐,那些客人也没有看不起咱,反而很多人都成了我们的朋友,很多人在这里得到了不一样的愉快,无关声色犬马的愉快!”

“姐姐说的真好,呵呵,你能这样想我真高兴!今晚我们就再创一次辉煌吧!”年若黎得意地扬扬眉。

“嗯,今晚姐姐也要看看你的表现哦,很多客人都向我打听你呢,看来妹妹的魅力真是无限大哦!”仪琳打趣她。

“我看姐姐的魅力也不小哦,别以为我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都向你献殷勤哦!”年若黎也不甘示弱地回击。

“真是说不过你,好了,我也该出去招呼客人了,你准备准备!”

“嗯!”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年年月圆逢月半!在这又一个月圆之夜,焰,将给你一次不一样的之夜。感谢各位的光临,希望今晚大家能够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下面有请,我们的另一个老板尘心小姐,给大家献歌一首!”

“好!”台下立刻响起回应和掌声,很多人都在期待那个神秘女子的再度出现,无人不想一睹佳人的真面目,可惜佳人芳踪难觅。

“感谢各位的盛情,尘心再次献丑,只期盼以后各位爷能够多多照顾!”年若黎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出来了,依旧是一身白衣,依旧是白纱遮面,轻灵飘逸,仿若仙子误入凡尘。

“你说这就是那个焰的老板尘心?”贵宾雅座上一个男子问道。

“是的,奴才有幸在焰开业那晚见过这个女子,那时也是这身装扮,据说这女子神秘地很,出了那个仪琳老板,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曾经也有好事者想要打探,都没能有个结果!”一旁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回答,语气中却对那女子有着显而易见的钦慕。

“是吗?”男子的目光射向台上的女子,只见她缓步退到台中央,坐在琴钱,目光专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琴弦。

“十三怎还没来?”男子又侧身问了身边一直沉默地男人。

“应该快来了!”男子依旧淡淡地,没有什么表情,仿佛什么也不能勾起他的情绪,只是注视着台上那个身影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情,为什么这样熟悉?

“爷,三爷了!”刚才介绍情况的男人开口道。

“二哥,四哥,你们都来了啊?我刚好有点事,让大家久等了!”没错了,这几位就是太子胤礽,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了,原来太子从身边的侍从那里得知京城开了这家别开生面的店,看着像是**,但卖艺不卖身,可是生意倒是一直很红火,外地人都慕名而来,特别是今晚要出来献艺的神秘老板更是众人期待的对象,所以太子就邀请了几个兄弟来这里看看。

“没事,赶快坐下欣赏吧!”太子道,目光一直盯着那个台上的身影,这样一个故作神秘的女人,倒是挑起了他的兴趣。

“多谢二哥!”胤祥挨着胤禛坐下。

台上此时也正好响起了琴声,没有多余的配乐,那女子一边抚琴,一边唱出了没有人听过的调子,唱的是苏轼的《水调歌头》,虽是熟悉的词,却是陌生的唱法,那声音轻灵悠远,仿佛遥远天空传来的,让人的心都随之变得澄澈。

“老四,你觉得那女子怎么样?”太子忍不住问道。

“歌唱的不错,不过终究是风尘女子,比不得二哥府上的人!”胤禛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愿意太子对那女子产生兴趣,因为那身影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以为那就是她。可是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做这样的事情呢?

“老四说的有理,呵呵,不过这女子倒是有些才情的,而且没有一丝风尘味,倒像是个出尘的人物,可惜啊可惜!”太子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只是他身在高位,不能放纵自己的喜好和性情,毕竟留恋女色,是皇阿玛最不喜欢的。

一曲歌罢,女子又要离去,台下的那些客人们可不乐意了,“姑娘莫走,今日是中秋之夜,姑娘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再为我们唱一首!”

“是啊,再来一首吧!”台下众人跟着闹起来。

年若黎一见,倒是不好再走,毕竟顾客是上帝,她不能犯了众怒,但是自己刚才好像看到了雅座上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再待下去会不会被他看出来呢?

“感谢各位的捧场了,今日唱歌就罢了吧,毕竟后面还有更精彩的表演,保证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年若黎推脱,此地看来真不宜久留了,因为她看到另一帮人在此时走了进来,不必说,就是八爷党的那群阿哥们,今天是中秋节他们不用在家陪那些福晋们吗,都聚道一起干什么?

“姑娘不能这么说,其他姑娘的表演要看,但是尘心姑娘你的表演更要看啊,毕竟这不是天天都有的机会哦!”那领头的客人不肯罢休。

年若黎一看,算了,唱就唱吧,再这么耗下去,倒是耽误时间,“那尘心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下面再唱一首歌,今日花好月圆,那么就为大家唱一首花好月圆吧,我事前没有准备,这歌琴弹出的曲子不能契合这歌,所以呢,我就为大家清唱了!若是不好听,还请各位多包涵!”

“好,好!”台下这才平息了,众人都期待着。

“哦,老八他们也来了?”太子惊讶地道,看来这个店的名声果然响亮,把他们兄弟几个都吸引来了。

“哦,二哥,四哥,十三,你们也在啊,真是太巧了!”胤禩见到,立刻过来打招呼。

“嗯,没想到你们也来了,正好,一块玩吧!”太子道,虽然和老八有冲突,不过毕竟是做兄长的,总是有些风度。

“那感情好!”老十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说话也是粗声粗气的。

“今日中秋,我们兄弟在这里相聚,倒也算是团圆了!”胤禩不慌不忙地坐下。

此时,舞台上响起了清澈而空灵的歌声,没有多余的配乐,只有一个干净到让人觉得透明的歌声唱着那首花好月圆。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不再闲谈,只是静静地听,从未听过的曲子。

胤禩有些奇怪的看着舞台上蒙面的女子,他也算是慕名而来,可是那身影似乎太熟悉了,让他觉得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吗?是她,抑或只是一个相似的影子?胤禩的目光投向胤禛,发现他虽面无异色,可是眼神中的波动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看来不止他一个人觉得像啊!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台下的声音还在继续,“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心相约,在这花好月圆夜……”歌声停了,掌声响起,女子带着一丝的惶恐,匆匆离去,因为那些人的目光让她感到害怕,个个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自己会不会已经被识破了?

“怎么了?黎儿,你看起来脸色有些慌张啊?”仪琳关切地问,刚刚在台上的表现很好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可是现在好像是很惊慌的样子。

“哦,没事,只是有几个人可能会认出我,所以很担心!”年若黎如实答道,看来自己得尽快离开。

“是吗?那你赶快走吧,这里我能应付!”仪琳知道她的苦衷。

“嗯,那就麻烦你了,姐姐!”年若黎不再迟疑,逃过众人的视线,从后院离去。

“姑娘,真的是你啊?”年若黎刚刚走出后院,就听到头上传来的声音。

年若黎抬头一看,今晚真是邪门了,怎么这些人都聚到一起了,难道自己的魅力真的这么大吗?

“你是?”年若黎假装不认识,其实是自己不想和这些人有什么纠葛,毕竟她不愿意掺和进那些太过激烈的纷争中,像什么反清复明,光复河山,真是没什么意思的。

男子从屋顶飘然落下,真是好轻功,年若黎不禁在心底赞叹,古人真是厉害,就这么飞来飞去的,自己是没那个本事了,学了一点防身之术而已。

男子站到她面前,有些失望于她的问话,“姑娘真的不记得在下了?”

“哦,原来是大侠啊,这天色黑,我看不清楚!”年若黎不好再装下去,只能找个借口为自己开脱。

“我今日来此,在门外见到姑娘在此唱歌,忍不住尾随而来,绝无恶意!”男子有些无措地道,害怕被当做登徒浪子。

“哦,我道是怎么会在此遇见大侠呢,可是我还有事,就不能和你多聊了!”年若黎想要快些离开,想起那日在树林中的遭遇,对这个人还是有些埋怨的,虽然他并不是直接导致她迷路,但是怎么着也是他们那一伙人挟持了她。

“是吗?我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虽然有些唐突,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叫尘心,是这家店的另一个老板!”年若黎当然不能告诉他真话。

“尘心?真是好名字,像姑娘一样脱俗。在下慕容澈,江湖流浪人,不知是否有幸可以和姑娘成为朋友,我乃江湖之人,不懂礼数,还望姑娘见谅!”慕容澈真诚地道。

“我虽非江湖女子,但是也不是那等讲究礼数之人,既然慕容大侠有此意,小女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今日的确有事,所以咱们改日再续!”年若黎打着哈哈,想要赶快离去。

“那么在下不勉强姑娘了,只是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在下送尘心姑娘一个小礼物,他日若有需要,随意到京城哪个茶馆,都可以找到我!”慕容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片,递给年若黎。

“这如何使得,上次多亏慕容大侠相助,今日怎么能收你的礼物呢?”年若黎连忙推辞,这要是收下了,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反政府的分子?

“莫非姑娘看不起在下这种江湖人?还是姑娘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慕容澈心里有些苦涩,自己这样的身份真的不能获得佳人的倾心吗?

年若黎连忙摇头,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有些愧疚,“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平凡的玉片,对你应该是重要之物,我受之有愧!”

“我希望你收下,这玉片,不只可以找到我,若是哪天姑娘又危险,拿出此物必定会有人相助!我希望可以保护你!”慕容澈真诚地看着年若黎,眼中的情意表露无疑。

年若黎一想,收就收了吧,只要自己不拿出来,定是不会有事的!“多谢慕容公子的一番盛情,我就收下了,只是公子的厚爱,尘心无以为报!”也许相遇就是一个错误,注定的结局,只因自己在那片树林里,丢失了的心。

慕容澈见她答应,连忙将玉片放入她手中,笑容终于绽放在脸上,一时间让年若黎有些恍惚,真不愧为帅哥啊,笑起来就是迷人!年若黎也忍不住微笑起来,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眼睛像一弯星月,熠熠生辉。

“那我走了,后会有期!”年若黎说完就匆匆离去了,只留下慕容澈挺拔的身影,独自立在小巷之中,还带着痴迷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人只需一面,你就知道这一生都将为之牵绊。

离开暗巷的年若黎,照旧来到自己平时出门都会去的那间秘密的小屋子,这里是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的存在,因为每次都要扮成这模样,所以必须在回家之前换下这身衣服,所以自己早就买下这座僻静而破旧的小房子,供自己换装只用。里面总是放着几件迥然不同风格的衣服,尘心的白衣,年若黎的便装,甚至还有女扮男装是用的衣物和配饰。

真是不平静的一个夜晚,年若黎在心里嘀咕,看来以后还是少出来为好,以免有什么差错,现在自己快到十四岁了,过了年之后,怕是要去参加选秀的,她不知道历史中年氏有没有参加过选秀,可是来了这里后,发现年家入了旗籍,所以她照例是要参加选秀的,可是自己对那个真的没有兴趣,原本想要逃离,但是现在太多的牵绊和不舍,那么怎样才可以两全呢?年若黎的心情在这个月圆之夜久久不能平息,她似乎真的爱上这里的一切了,能够轻易割舍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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