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黎的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至少这些天是这样的。她又过上了那种早起练武，中午向年羹尧讨教的辛苦却满足而安心的日子。

“二哥，你说我现在的功夫怎么样？”年若黎一脸期待地问着正在舞剑的年羹尧。

年羹尧停下动作，斜眼睨了年若黎一下，“你那三脚猫功夫还能叫功夫么？”

“二哥，你真讨厌，怎么都不会鼓励人家一下，再怎么着也是你教出来的，你说我差，那么你这个师傅也不顶高明，俗话说得好，名师出高徒，我不是高徒，那二哥你也不是什么名师！”年若黎气的嘟起了嘴，一套套地数落着年羹尧。

“呵呵，黎儿，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二哥我也是实话实说，你毕竟还小，又体弱，没有一个练武的好底子，虽然有些悟性，但终究不能达到高手的水平！”年羹尧不肯上当，在他这种习武之人看来，练武的事情来不得一点虚假。

“哼！说来说去，二哥还是看不上我！看来你平时也没有认真教我！”年若黎还是不服气，自己那点的功夫自己心里清楚，可是再怎么着，也不能这样说她啊，三脚猫功夫，哼，要是在现代她也算是高手吧！

年羹尧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个妹妹他只能叹息，因为自己可以对自己的属下严厉，却难以对这个疼到心坎里的妹妹发一点点火，更别说板起脸教训了，“你爱这么想来安慰自己，二哥也没办法，不过黎儿不用学什么绝世武功，二哥会保护黎儿的！”

年若黎有些感动了，自己一直想着要离开，可是他却发誓要守护她一生，若是自己真的离去了，那么二哥该怎么办呢？他会不会心痛，会不会怪她？她的灵魂不是他的妹妹，可是这个身体却是啊，自己怎么能这么自私呢，还有大哥和爹爹，他们要怎么接受她的不告而别？困扰她多日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心中的苦涩之感，越发地浓烈起来。“二哥，若是有天，我不在了呢？我能一直都在二哥身边吗？”

“不是黎儿要一直在二哥身边，而是二哥要一直在黎儿身边，二哥不会让黎儿一个人的！”年羹尧如是说，从不问为什么，只知道当那个小小的身体躺在他怀里的时候，自己这一生只有一个愿望，让她幸福。

年若黎突然觉得喉头一紧，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蓄满，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年若黎，你何其有幸，能够有一个人这样爱你，不计较得失，不去问理由，只一心守护她，给他所能给的一切，她的幸福好像才是他最大的满足。记忆中，除了爸爸那温柔如水的目光，再也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了。“二哥，谢谢你，谢谢！”

“黎儿，你怎么了，怎么要哭了呢？对二哥还谢什么？傻瓜！”年羹尧搂过年若黎的身子，拂去她夺眶而出的泪。

“二哥，我不想离开了，这一辈子都不想了！”天大地大，只有这里才是温暖的家，即使江湖再美好，也比不上他给的一片青天，虽然前途坎坷，但也许自己可以赌一把，以一己之力，改变这段历史。

“真是个小傻瓜，不离开，二哥也不会让你离开！”年羹尧安慰道，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

“少爷，小姐，老爷找你们！”李管家匆匆而来。

“哦，可知是什么事？”年羹尧问。

“好像是四爷府上下了帖子邀请小姐过去！”李管家如实答道。

“哦，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年羹尧道。

“二哥，四阿哥府上怎么会下帖子邀请我呢？”年若黎好奇地问，很是想不通。

“别多想了，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年羹尧走在前面，虽然心里纳闷。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年老爷正在那里等着，“爹！”二人齐声唤道。

“嗯，黎儿啊，快过来，爹这几日忙，都没见到你，怎么样过的可好？”年老爷没有直接说事情，倒是先对女儿嘘寒问暖起来。

“嗯，过的还不错，只是没见到爹有些想念！”年若黎倒是会讨好卖乖，一句话就让年老爷笑得合不拢嘴。

“呵呵，我的乖女儿，爹没白疼你！”年老爷开心的连胡须都一颤一颤的。

“爹，你还没说找黎儿来有什么事情呢！”年若黎没什么耐心，只想快点解开自己心里的疑惑。

“嗯，四福晋让你过府去玩，说是感谢你上次在生辰会上舍身相救！”年老爷说着就递上帖子，给年羹尧过目。

“这倒是没什么，可是我总觉得四福晋这事情做得并不简单，我看这里面八成有什么大文章！”年老爷捋捋胡须，姜还是老的辣啊。

“爹也不必过虑了，我陪黎儿去就是，而且我们家和四爷的关系，黎儿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其实年羹尧心里也明白，四阿哥对自己妹子的心意，而自己这几年在朝中深得皇上厚爱，各方势力都想拉拢他，只是自己毕竟是四爷的人，所以那些阿哥们并没有明显的表示，而四阿哥想要他绝对的忠心，那么必定是想要将妹妹娶过去，可是自己能让妹妹嫁给四爷吗？年羹尧心里也没有主意，论公，自己是四爷的奴才，论私，自己和四爷是朋友，无论怎么样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更何况妹妹要参加选秀，到时候自己也没有权力干涉。

“我倒不是说有什么危险，我看八成是福晋想做四爷的说客了，黎儿也大了，明年就该参加选秀了，所以我看四爷也有这个意思在！”年老爷一语道破，脸色有些凝重。

“什么？”年若黎心里一惊，虽然知道自己对胤禛是有情的，可是有情归有情，婚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自己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与那么多女子共侍一夫，若是无情倒也罢了，大不了做同床异梦的夫妻，可是自己动了心，还要怎样去面对？

“黎儿不必担忧，这也只是为父的猜测罢了！”年老爷一见女儿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该说那话，毕竟还是个女孩儿，这种事情怎好当面道破。

“哦，爹，你不必安慰我，女儿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二哥是四爷的得力助手，四阿哥想要二哥更加忠心，自是想要结亲，这和那些国家，名族和亲一个道理，女儿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女儿没有那个思想准备，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四福晋！”年若黎如实回答，只是避过了自己和胤禛之间的那些纠葛。

“嗯，不愧是我的女儿，真是聪慧过人，刚才爹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避讳，你说的完全有理，可是你是要准备参加选秀的，依照爹和你两位哥哥现在的官阶，你多半会配给一个相当门户的旗人，可是要是有哪个王公贵族看中了你，便只能做个侧室了！所以也不必刻意应付四福晋，她也不会明着说，你就只管告诉她，选秀之事不是你能左右的就好了。”年老爷分析道。

年若黎又何尝不知道，若是顺应历史，自己将是胤禛的侧福晋，但是现在的自己真的不知道未来会怎样。“爹，我知道了！”

“嗯，你下去吧，我还有话要和你二哥说，你去让小兰帮你准备去赴会的衣服！”年老爷道。

“好，那女儿告退了！”年若黎退出了书房，自己不必听也知道，爹要和二哥说什么，在这个时代，婚姻已经不是她能自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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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年若黎就装扮起来，今日她特地选了一身，月牙白的汉服，小兰一双巧手将她的头发梳了个髻，很是精致，高雅中又不失清纯的气息。

“好了，小姐，你看看怎么样，可还满意？”小兰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小姐就是个美人胚子，怎么打扮都好看。

“呵呵，小兰真厉害！”年若黎毫不吝惜地夸道。

“嗯，小姐，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上次去四贝勒府里，什么也没吃，今天别饿着自己了！”小兰端来早点和茶水。

“多谢小兰，想的真周到！”年若黎坐下来吃，“小兰，你也吃吧，不是也要和我一起去吗？”

“小姐吃过了我再吃！”

“哎，别那么多规矩，我可不是那些虐待丫鬟的坏小姐，你别弄得我心里不舒服，快坐下来吃，又不是没和我同桌吃过饭！”年若黎就是受不了这个规矩，自己吃东西时有人饿着肚子站在一旁看，那哪里能吃的下啊！

“哦，可是要是被李管家知道了，又要说我没规矩的！”小兰还是有些迟疑。

“哎呀，李管家大还是小姐大啊，真是，到现在还，没认清楚自己的主子么？”年若黎不耐烦地将小兰拉下来坐。

“多谢小姐！”小兰早就饿了，看着这些美味的点心，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开始吃起来，话说自己的小姐虽然爱玩爱闹，可是对她是顶好的，自己真是幸运，有这样一个好主子。

吃完早饭，年若黎在年羹尧的带领下坐着马车向四贝勒府出发了。

再次踏进这里，已经没有了那天的热闹气氛，可能是胤禛的脾气就是那么冷冰冰的，连这个贝勒府都冷清清的。

年若黎随着年羹尧来到贝勒府的正厅，四福晋那拉氏已经坐在那里了。今天的那拉氏没有穿得很浓重，只是一件简单的旗装，看起来很雅致，也平添了几分亲近感。

“见过福晋！”年羹尧带着年若黎一起行礼。

“嗯，免了吧，今日我特地邀年妹妹来府上一聚，一来是感谢上次年妹妹舍身相救，而来也是我们联络一下感情，咱们名义上是主子和家人的关系，可是四爷和年羹尧之间的感情，那是胜过兄弟之义的，所以我们私底下也就是自家人！”那拉氏满脸笑意，话说得是滴水不漏，让人忍不住以为她真是个平易近人的好主子。

“多谢福晋，可是我们毕竟是奴才，保护主子的安全也是责任，说是感激，也太折杀奴才们了，四爷对我家的恩德，年羹尧是没齿难忘的，上次也多亏四爷及时救回家妹，奴才应该感谢主子才是！”年羹尧也滴水不漏的回了她，比起说漂亮话，咱也不输给她。

“呵呵，年大人倒是个明事理的，今日我要和年妹子好生聊聊，四爷总是以国事为重的人，府里姐妹也不多，难得碰上年妹妹这么个投机的人，以后我们也常来往，他们爷们能做朋友，咱们也亲近亲近！”

“多谢福晋抬爱，只怕奴婢愚钝，不能讨主子欢心，倒是令福晋感到无趣了！”年若黎恭恭敬敬地道，心里有些忌惮这个福晋，毕竟是皇家的媳妇，心机之深不得不防，不过也是难为她了，为了自己的丈夫，竟然愿意出面拉拢自己做情敌，古代的女子竟是这样可悲的么？

那拉氏依旧满面的笑，只是那心底一丝苦涩，却让笑容到达不了眼底，自己这般又是何苦呢，只因为心里满满都是那个清冷的身影，为了他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包括帮他得到这个女子，其实她多么羡慕八福晋，能够那样大大方方的吃醋，独霸一个丈夫，但是她不能啊，因为他要的不是一个女子，他的心太广阔，“妹妹这话说的，我看妹妹是个有玲珑的人儿，只要妹妹愿意陪我常聊聊，陪我解解闷，那我是再欢喜没有了！”

“那奴婢就多谢福晋的抬爱了，若是福晋不嫌弃，就是奴婢莫大的福分了！”年若黎是同情她的，身为胤禛的妻子，她要承受的太多了吧，即使心里再苦，也不可以表露。

“年大人，你放心把妹妹交给我吧，四爷在书房等你呢！我们女人家聊天，你听着也怪闷的。”那拉氏打发年羹尧走。

“是，那奴才就告退了！”年羹尧道，“黎儿，你在这陪福晋好好聊聊！”

“嗯，二哥放心！”年若黎应道。

“年妹妹，咱们到园子里走走吧，我让人准备些茶点，咱们说会子话！”那拉氏见年羹尧已走，便起身，身边的丫头立马扶着她走。

“是！”年若黎点头，也带着小兰跟上。

“妹妹，我这园子打理的如何？”那拉氏问。

“奴婢对这个不懂，可是看着是很好的，不至于太奢华，可是也很能显示贝勒府的气派！”年若黎谈着自己的见解，不知道这个福晋的问话意思。

“嗯，妹妹倒是有见识，爷是个淡薄的人，不喜欢那些过于奢华的装点！听说那日你被劫之后，在树林迷了路，是爷找到你的？”那拉氏状似无意地问。

“是的，真是多亏了四阿哥，要不奴婢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了，奴婢一直感激在心！”年若黎真是一头雾水了，这个福晋到底要说什么呢？这话问出来有什么深意么？

那拉氏点点头，“那么妹妹觉得我们爷如何？”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年若黎不禁叹息，自问绝对比不了这个福晋的宽怀，再怎么大度，她都不可能做到为自己的丈夫做媒，“奴婢与四阿哥并未深交，但是二哥倒是常常提起，说四阿哥是个有能力的人，勤恳认真，将来必是有成就的！”年若黎避重就轻地道，她怕说错什么话，所以尽量少说。

“嗯，那么你呢，自己对爷没什么看法吗？”那拉氏不肯罢休，其实她也是想要知道的，这个女子和自己的丈夫之间有什么样的感情，她不是个瞎子，爷对她是不同的吧，要不怎么肯为找寻她一直忙到天亮，年羹尧再如何重要，也不至于让他为了他的妹妹做这样的事情。

“奴婢驽钝，不明白福晋的意思！”年若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说谎吧，自己不愿意，说实话也没办法说出口。

“呵呵，年妹妹这么个伶俐的人，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爷对妹妹似乎是有心了，我也与妹妹投缘，所以想问问妹妹的意思。你知道我们做女人的，总要为丈夫着想，更何况是皇家的媳妇，爷还没有立侧福晋，我身为嫡妻责无旁贷。”那拉氏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心里不禁又是一阵苦涩。

年若黎着实吃了一惊，这是胤禛自己的意思吗？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这话从那拉氏口中听到，还是让她有些无措，毕竟那是他的妻子啊。“福晋，奴婢是个福薄之人，明年参加选秀，也不知道这命运如何，毕竟女子的终身之事由不得自己，还望福晋原谅，奴婢还待字闺中，福晋这番话真叫奴婢赧颜！”

“也是，是我鲁莽了，妹妹不要介意，这事情是我自作主张，爷并没有提，望妹妹见谅！”那拉氏终于作罢，心里想道真是个伶俐的女子，难怪爷对她上心了。

“奴婢不敢，福晋是个贤德的福晋，能为四阿哥这样实属不易，奴婢深感敬佩！”年若黎由衷地道，心里有些难过，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若是真的被指给胤禛，那么要如何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生存，难道自己有一天也要为了那个男人的利益，而为他找女人吗？真是可笑啊，自己怎么可能做到，怎么能接受与她人共夫？

俩人在园中赏了一会儿花，随便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这一天也算这么过去了。

年羹尧来找她的时候，胤禛也来了，他的目光还是那么深邃，让她看不穿他的想法。想到那日在树林中他给她的温暖，心里不禁抽痛，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是他出现了，自己不可抑制的为他情动，可是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对她能有几分真心呢？自己不过只是他绑住二哥的一条线吧，将来会不会因为年羹尧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自己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见过四阿哥！”年若黎依旧恭敬地行礼，不敢再抬头看他，害怕自己那点心思被看穿。

“嗯！”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有那拉氏看到他的目光从来时就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女子，而自己只是一个背景，被他遗忘的人。

“四爷，福晋，今天多有叨扰，那么我就带着妹妹回家了！”年羹尧看出了这三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出声打破这时尴尬的沉默。

“嗯，今日和年妹妹聊得很愉快，希望以后妹妹有机会常来陪陪我！”那拉氏收回心神，公式化地道。

“多谢四阿哥、福晋，奴婢告退了！”年若黎道，她觉得自己好像终究不属于这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许太遥远了，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她，目光交集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悸动。

“那妹妹慢走，我就不留了！”那拉氏道。

胤禛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自己面对她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未来不是自己能掌握的，自己还不够强大，但是终有一天自己可以决定一切的，没有人可以阻挡！

“爷，该回了！”那拉氏苦涩地提醒，自己陪伴他这么多年，却比不上那个女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即使身为嫡福晋，又如何呢？她宁可要他这样专注的眼神。

“嗯，福晋与她说了什么？”胤禛问，自己可以看出年若黎眼中的闪烁。

“爷的心思，妾身明白，只是终究是要皇阿玛的同意，年姑娘是要参加选秀的！到时，我可以道宫中求额娘将她要来！”那拉氏道，淡淡的，还是那么谦恭有礼，彷佛他们之间不是夫妻。

“嗯，我明白，多谢福晋了！”胤禛道，自己对这个福晋所有的不是爱，但是她跟随他这些年一直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个真正贤惠之人，自己对她还是敬重的。

“这是妾身该做的，毕竟现在贝勒府还没有侧福晋，爷子嗣不旺，是我这个做福晋的失职，爷一直没能中意哪家姑娘，现在好不容易看中年姑娘这样的蕙质兰心的女子，妾身为爷感到高兴！”那拉氏说着违心的话，自己既然得不到他的爱，至少也要保有在他心里的一席之地，所以为了那一些些重视，她什么都可以做！

“嗯，难为福晋了！”胤禛道，可是心里想这也许是自己一直无法真心爱她的原因吧，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是这般谦恭有礼，好像不是妻子，只是一个属下，但是自己还能要求什么呢，作为一个福晋，她绝对是最好的！

换场景

这边，年羹尧和年若黎一路无话的回到府里。

“黎儿，今日福晋与你说了什么？我看你的表情有些怪！”年羹尧终是忍不住问道。

“福晋问我对四阿哥的看法，想要我做四爷的妾！”年若黎如实答道，反正这事情二哥和爹爹早就猜到的，也无需隐瞒。

年羹尧认真的看着年若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那么妹妹对四爷究竟有什么看法呢？”

“二哥，你怎么也这样问？”

“我看得出四爷对你的心意，这是我一直担心要发生的事情，你要是参加选秀，若是四阿哥指明要你，我想皇上是不会不答应的，毕竟一咱们汗家旗的地位，你能当上四爷的侧福晋已经是很大的恩典了，只是我希望黎儿能够幸福，不可以勉强自己！”

“二哥，谢谢你，对于我来说，四爷的确是不同的，自从他那日在林中救了我，妹妹心里是无法抑制的生出了感激和感动，但是妹妹却从未想过要做他的侧福晋，妹妹这一生别无所求，只希望有一段平凡的婚姻，和一个可以相守的人，但身为一个女子，这样的愿望已是奢求，更何况我的婚姻还不是爹和哥哥们可以决定的，所以对于妹妹来说嫁给什么人都没有所谓了，能够嫁给四阿哥，也算是可以不离开你们了，这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年若黎道，自己不想隐瞒，她是个对于自己的感情很坦白的人，不觉得爱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哥懂了，黎儿说的有理，但是帝王之家的生活太过复杂，黎儿能够过得好？”年羹尧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什么，在这个时代，他没有权力说不，即使再怎么想要保护她，也无法与皇权相抗衡。

“不是还有二哥吗？你说过要一直在黎儿身边的！”年若黎没有正面回答，那些宫廷斗争，她真的没有把握可以应付，但是自己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若是真的危及到自己的生存和她要守护的人，那么她也不是软柿子！

年羹尧终于笑了，知道黎儿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嗯，哥会好好努力，成为你的保护伞，只要哥不倒下，就没有人可以欺负妹妹！”

“呵呵，嗯，二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只是自己一定要阻止那最后的悲剧，她不要看着两个她在乎的人相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