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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关于新生命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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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孩子的事情最是不等人的,南义惦记着海鸰的悬而未决事,所以他把答应肖晴的要找老火汤的事情摆在前面,第二天中午和她一起回去后院的时候就特意到排练房看老火汤练手。

南义只能利用中午的这个时间找他,因为早上他一般很晚才起得来,下午他们要排练,晚上又要演出,而等晚上演出结束后也太晚了点。近期肖晴都是和他一起回天府花园去的,所以肖晴一般都不会等到演出完后才走,而是自己的唱完,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留下她就拉着南义先撤了,毕竟考虑到南义第二天还要早起正常上班。所以晚上的时间,南义也几乎等不到他们演出结束了。慢慢地,熟络之后,有时肖晴就不会和他一起起床了,而是一觉睡过去,几时醒来就几时起床;他要是已经去上班的话她就自己坐车去找他或者直接回酒吧后院去找海鸰了。

因为他中午的出现近期不太经常,所以卤蛋很高兴见到他,还把自己新写的一首歌词给他看,让他提意见。老火汤和海鸰都热情地拉他一起再吃午饭,虽然知道他已经在店里吃过了,还特意给每人都准备了一份新鲜果汁带过来。南义是乐得有伴,就由肖晴牵着加入他们的大餐队伍到厨房隔壁的餐厅去。

其实每次吃饭的时候,来自天南海北的大家伙都会聊起各地的美食,这个话题也是会经久不衰的。

午饭的时候,老剑对着一根根整条的菜心问南义:“你们广东人就这么吃青菜的哦?”

南义笑着点头:“是啊,一般这样啊——你们没发现这样吃的菜心特别甜吗?”

小广说:“不一定吧?得看菜吧?”

南义解释说:“我是说相同的菜心的情况下。”

卤蛋憨憨地笑:“好像是怎么回事。”

肖晴好奇地问:“为什么?”

南义:“因为整根的话,里边的营养素流失得比较少嘛;另外芥兰也是。整根爆炒加蚝油是很清甜,要是切成段再吵,苦味就很重。”

海鸰闻所未闻,不相信地看看肖晴。

肖晴就给她说:“下次试下?”

海鸰不置可否地笑笑,继续吃自己的。

一直不吭声的老火汤这回说:“我们老家都是剁成小段炖着吃的,哪像你们广东人,整根啊——”

南义自嘲地谓:“你们会觉得像牛吃草吧?”

大家呵呵直笑。

南义话锋一转就说:“其实我们也有切成段的时候……”

大家颇奇怪地看着他,老剑就问:“那苦味不就增加了?你们广东人愿意?”

“那得看什么时候——通常,这么长的整根吃,是有个前提的,就是没有小孩在的时候……”

肖晴似乎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了,故意问:“小孩就不可以吗?”

“小孩嚼不断这么长的菜根了——给你们说个小故事:以前我们小时候,我们家也都是这么吃青菜的,就是整根啊整根。有一次我记得是吃空心菜,大家知道,空心菜还比较细,没有菜心啊芥兰啊这么大条,但是也是长的。我当时比较大了,咬不断也就整根吞了下去;我弟弟比我小几岁,他也跟着我那样吃。结果呢,是饭都吃完了,我发现他嘴角还有一小片叶子,就提醒他了。他就伸手去拉……”

全部人都看着他娓娓道来,但是到这里,他却含笑不语了。肖晴催促他:“继续啊——”

南义摇头,“结果大家知道就行。这事给我爸爸知道了,他就叮嘱我和我妈妈,以后吃的青菜,都要截断,以适合家里最小的小孩吃为准,所以此后我们家里一直都是截断了吃的,一直到我最小的妹妹都上初中为止。”

大家了然地笑开。

南义总结说:“所以,哪怕最地道的广东人,追求美味是真的,但也不是一成不变;很多时候,为了孩子,大人是会甘愿做出牺牲的,何况是这些不值一提的小让步。”

他的话说到这里了,海鸰才明白他的用意,颇含深意地看过来,又去看看肖晴。肖晴给她点点头。

他的话大部分人都还是不明白,只以为他是随便发发感慨而已。见大家都还在听,南义又接着说:“我现在在家里做菜,青菜也都是截断的,为了更好地让孩子吞下去——是,我还没给你们说,我其实是个4岁小女孩的爸爸,这个肖晴知道的啊——对,我结过婚的,离了才来海天的。”说着看看肖晴,抚抚她的肩膀。

大家的诧异不小,都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看他又相互看看。

南义顺势说:“看样子我不像结过婚的对吧?更不像是做过爸爸的人?不止你们想不到,我自己都想不到。但是,怎么说呢——真的,当你知道你可以做爸爸的时候,别人印象里自己的那些什么年轻啊、帅气啊、风流啊、潇洒啊……全都不是你要考虑的,你脑子里唯一想象到的就是:我马上要有孩子了!我要做爸爸了!然后就很自豪啊!就心花怒放啊!就很想见到这个小小的生命!当这个小生命出现的时候,你是捧在手心里怕摔到它,放在床上怕压到它,只想一刻不停地看着它又担心它这样那样……总之,无论过去是多么粗心的自己,也会很认真地给它擦洗,就怕它扎着;无论多急躁的自己,都会开始学会很仔细地给她做这样做那样——对,包括很自觉地改变自己多年的饮食习惯,把整根的长菜心截断来煮。”

卤蛋很认同地,首先第一个举杯和他碰了一下,说:“真没看出来你——你说的我也同意,虽然我没有孩子,但是看到我哥的孩子,我也是没有脾气的。”

南义就说:“孩子真的是天使,”逐个指指在座的男人,卤蛋,老剑,小广,以及老火汤,“等你们有幸成为父亲的时候你们会知道我此言不虚!尤其是和你一起孕育新生命的是你最爱的女人的时候,你更是吃什么苦受什么累都是值得的!”

一一有点崇拜地看着南义,拉着小广一起给他举杯,要以他带来的果汁代酒喝一杯,南义豪气地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然后小广真的很豪气地宣布了一个消息:“我们,计划,明年把小天使生出来!”

肖晴拍拍海鸰一起看一一,问:“有了?”

一一不好意思地点头。

“恭喜啊!”肖晴欢快地,又看各位,“我才知道!”

一一说:“按老家的习惯,要过了头三个月才可以给人知道的,所以……”

海鸰点头:“这么说,已经三个多月了?”

一一又点头,“刚刚三个月。”

海鸰和肖晴便举杯给他们道贺,小广和一一开心地接受了。放下杯子,小广说:“南义你说的很对。开始我也以为我不会很喜欢小孩,总觉得两个人的世界多好,突然多个小不点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呢。但是呢,得知它存在的消息,却抑制不住的总是兴奋,总是想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啊……总之,很奇妙的感觉。”

卤蛋说:“所以很多诗人墨客都会给自己的孩子进行创作呢,舒伯特什么的小夜曲摇篮曲咱就不说了,我们熟悉的歌手为孩子创作的也不少:罗大佑,林子祥,周华健,王志文……”说着也敬了小广两人一杯酒。

南义也拉着肖晴给他们再回敬一杯。

老剑不情不愿地也端杯祝贺,说:“看来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怎么开始了这样的主题?难道你们下次准备策划一个关于新生命的主题活动?”

小广笑说:“不也是个好主意吗?”

老剑黑脸:“靠!这叫我们这些单身狗情何以堪!”

众人善意地取笑。

一一就说:“你固定一个下来,不也是说话间的事情!”

老剑耸肩摇头,做发抖状。

一直默默看着大家笑闹的老火汤似乎发现了什么,不时看看南义,又看看海鸰和肖晴。南义接触到他眼光回看过去,他便举杯笑笑,对着小广和一一说:“恭喜你们!只怕孩子会被我们的排练吵得睡不好。”

南义忙说:“老火汤多虑了。孩子的睡眠最深的。他要睡觉的时候,你炸雷他都听不见的。”

一一藏不住喜悦地问他:“你是老大哥呢,你和海鸰姐预计什么时候呢?”

老火汤只是温和地笑,看着海鸰。海鸰也定定地看着他。

肖晴就故意说:“一一你不知道吗?老火汤最不喜欢小孩了!”

南义接话说:“怎么可能!哪有男人不喜欢自己孩子的!——当然不喜欢别人家的小孩是正常。又说我啊——我以前没有我家小天使的时候,也是从来没想过要带个小孩什么的,并且看着那些做爸爸的同学朋友那高兴劲都觉得不可思议,而自己真正经历了才知道——那快乐,是无法比拟的,也是别人带不走的!”

小广就咧嘴笑,似乎南义说的那无法比拟的快乐他也体会到了。

卤蛋说:“以后小广写歌的时候,记得把那‘无法比拟的快乐’给我们描绘下啦,我们都还没机会经历呢。”

小广踌躇满志地说:“一定一定!”

老剑就拿了杯子去和老火汤碰,似乎只有他们两个是没有办法经历这些的。

南义看看肖晴和海鸰,笑笑,点点头。

饭后不是立即休息,肖晴拉着南义回了海鸰那,然后借故要去她房间做什么就拉着海鸰回房间去了。屋里只剩下南义和老火汤看着下期的主题策划稿。

南义似随口问起:“老汤,老剑说的策划个关于新生命的主题,会有观众吗?”

老火汤吐着眼圈想了想,说:“可以考虑的,做的话六一节前后会比较好的。”

南义点出:“但是听说你又不喜欢小孩,做这样的主题不是很为难?”

老火汤隐晦地牵牵嘴角,欠身就茶几上的烟灰缸弹了下烟灰,坐回去继续抽着,似乎陷入某种思绪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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