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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王彩霞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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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树礼回到家时,媳妇儿王彩霞正倚着门框磕瓜子,瓜子皮扔了一地。见树礼在不晌不夜的钟点儿回来,估计是有事儿,转身跟着进了屋。

“你去把上次我给你的钱找出来,我有急用。”树礼没说干啥用,要是让她知道了是拿去还账,肯定不会拿出来,王彩霞见钱儿忒亲。

“又没到上税、发工资的日子,你要那么多钱干啥?”王彩霞对厂子用钱的情况门儿清。

“让你拿钱就赶快拿钱,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别看树礼在这块地儿也算是黑白两道通吃,但怕媳妇儿也是出了名的,他知道好话好说肯定要不出来,得吓唬就吓唬一下。

“呃嗬,长本事了,你吼什么吼!”王彩霞才不吃他这一套呢,“今天你不说干啥用,我就不给你拿!”

树礼见来硬的不行,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可怜巴巴地说,“我闯了大祸了!……”他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非但没有得到王彩霞的同情,反而勾起了她的怒火。

“我就说嘛,这哥俩儿肯定没安啥好心!厂子好的时候为啥不让你管呢,有卤儿呗;厂子不行了,要改造了,让你来管,不就是想拉你来垫背吗?”王彩霞越说越有气,嗓门儿越来越高,“既然厂子是你管的,出了事儿也是厂子的,就得厂里出钱,没有从自个儿家拿钱贴补的道理。他们这些年谁从家里往外拿过钱,谁都没拿过。前有车后有辙,咱不能坏这个规矩,不能当这个冤大头!”王彩霞就是不想出这个钱,所以拿着不是当理儿说。

“咱这个钱它不是正道儿来的,花着不硬气。再者说,大哥已经够给面儿的了,一句怪罪的话都没有,还帮着筹集了一半儿,你不拿钱,我使啥还账啊?”树礼用央求的口吻说道。

“那我不管,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谁都别想再要走!这些年他们指不定捞了多少呢,人家把驴牵走了,你也就是拔个橛儿,还想跟我找账,真是错翻眼皮了!”王彩霞对多年来不让树礼掺和厂子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

“你要是不拿钱,我可就得进局子了。”树礼亮出底牌。

“进去就进去呗,不就是蹲几天吗,难道还吃枪子儿不成?”王彩霞不为所动,放出狠话,“不过,咱把丑话说在前面,他们不让我好过,他们谁也甭想过好,要是不折腾他们个底儿掉,我就不姓王!”

“小点儿声,别让他们听见,这个事儿咱不占理儿。”树礼压低嗓门说。

“又没做贼没养汉的,你怕个啥?我就是要让他们听见,别觉着谁好欺负就可着劲儿欺负,耗子急了还咬手呢!都是一奶同胞,谁也不是从妈家带儿来的,不能有薄有厚,有远有近。”王彩霞故意抬高了嗓门儿,“甭管我有钱没钱,我还就一个子儿不出,看能把我咋地!大不了我跟你一块儿进去,相互还有个照应,谁让咱们是外秧儿呢!”

“别叫唤了,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钱我不要了,别出声了好吗?”树礼看出来了,今天想要从王彩霞这儿抠出钱来,比登天还难,干脆另想办法。

“不要钱也不行,事情咱还得说清楚,到底为啥让你从家里拿钱,他们拿过没有?都拿了多少?咱不能不清不楚地让人算计,傻傻瓜瓜地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王彩霞依旧不依不饶。

树礼狼狈地从家里逃了出来。

高树礼垂头丧气地回到厂里,屁股还没坐稳,树义推门进来了,回手关上门,来到办公桌前,诡秘地一笑,“是谁让三弟这么着急上火,一脑门儿的官司?”

“二哥,你就别拿兄弟开涮了,我这儿正闹心呢!”树礼不想让俩哥哥知道他家里的事儿,那样太丢份儿,“彩霞把钱借给他哥做生意了,一时半会儿要不回来,我正愁咋跟大哥说呢!”

树义从兜里掏出两张银行存单,递给树礼,“这是一百万,你先用着,不够咱们再想办法。”

树礼抬头看看二哥,“你……”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树义也没言语,把存单推到了他的面前。树礼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二哥一定是听到了他和彩霞为钱的事儿吵吵,不然怎么会拿存单给他,不问他也是给他留面子,自己却还在这儿扯泡拉拉谎呢!

“二哥,”树礼万分羞愧地说,“这钱是我借你的,一定很快偿还。”

“啥借不借的,你拿去用就是了,如果还不够,我再去想办法。”树义诚恳地说。

“够了,够了,二哥,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家里的事儿,让你见笑了。”树礼不想再隐瞒。

“行啦,行啦,别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有难处及早说话。”树义说完,转身出了屋。

树礼随后也出了门。他心里十分清楚,从王彩霞那儿再也抠不出钱来了,他也没脸再去跟大哥说,只能另想办法去拆借,填补那一百万的窟窿。

灯笼裤如约带人来袜厂收缴非法所得和罚款。高树礼按照哥仨商量好的,在七天和十天头上分别交了二百万,去银行进行的交割,灯笼裤让一同来的会计出具了手续。交割完毕,灯笼裤让会计先回去,说袜厂这边还有事情要商量,跟随高树礼来到了袜厂。

一路上,俩人谁也不说话,心里各自打着小九九。灯笼裤心想,这个高树礼还是挺听话的,让他准备钱还真就准备了,实际上这次政府主要是针对罪大恶极、影响恶劣的不法厂商进行严厉打击,对一般违法户还是教育为主、惩罚为辅,高树礼只能算一般违法户,处罚的原则是没收全部违法所得,保证以后不再犯,罚款则可交可不交。对高树礼又打又罚,灯笼裤已经顶格儿处理了,可他还不解恨,又做了一个套儿,等着高树礼来钻,这个行贿罪一旦坐实了,铁定得判个三五年。灯笼裤心中暗暗窃喜,脸上不带一丝笑容,只顾低头走路。高树礼呢,罚没款交完了,收据拿到手了,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破了点儿小财,免去了牢狱之灾,伤不了筋也动不了骨,窟窿很快就能填补上。至于灯笼裤想黑的那两百万,就按俩哥哥说的,软磨硬泡,不动真的,量他也不敢怎么着,毕竟拿不到台面上。高树礼瞥了一眼灯笼裤,见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地打鼓,不知他还要出啥妖蛾子。

进到屋里,高树礼还像往常一样的谦卑,斟茶倒水,让座敬烟。灯笼裤还是不屑一顾的做派,颐指气使,盛气凌人。

“剩下的钱怎么样了?”灯笼裤跷着二郎腿,啜了一口茶,眼睛瞅着房顶,问道。

“正在抓紧准备,张大哥,您放心吧,等凑齐喽,我立马跟您报告!”高树礼爽快地回答。

“高老三,为你这点儿事我没少求人帮忙,能办到这个份儿,人家已经给了好大的面子,咱不能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不是?”灯笼裤生怕高树礼不上套儿,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紧着上扣。

“那是,那是,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谁都有求人的时候,不能在房顶上扒门儿!”高树礼顺着灯笼裤的话说,“这道理我都懂,我就是现在手头儿紧,有点儿拆兑不开。”

“那你抓点儿紧,五天之内把钱筹齐,送哪儿去到时候我告诉你。”灯笼裤站起身要走。

“一定,一定。”高树礼满口应承,“您不再坐会儿了?”

灯笼裤摆摆手走了。

五天头儿上,灯笼裤来到了厂里。高树礼照例客气地款待,当问起筹款的进度时,高树礼连声说,“快了,快了,我也着急着呢,一直在四处拆兑,这就该有准信儿了,您再容我几天。”

“高老三,你今儿个拖明儿个,明儿个拖后儿个,不是在玩儿我吧?”灯笼裤有点儿不耐烦了。

“哪儿能呢?您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呐!说句不中听的话,我的小命儿都在您手里攥着,想啥时候治我就啥时候治,我咋敢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啊!”高树礼使劲儿给灯笼裤戴高帽。

“那倒也是,除非你不想活了!”灯笼裤还真把自己当成一说儿了,继续对高树礼施压,“我还真不是吓唬你,甭看你把罚款交了,想关你照样可以关你,有的是理由,你还真别不识抬举!”

“那是,那是,您对我的好儿,我都记在心里了!”高树礼拍着胸脯说,“不听谁的话,我也得听您的,钱的事儿尽管放心,您也别总跑了,筹集齐了我就给您送过去,您看行不?”

灯笼裤想了想,“高老三,你别跟我耍滑头!最长一个礼拜,再凑不齐,我就直接带着公安局的来抓人。”

“别介,张大哥,咱们有事儿好商量,用不着兴师动众的,不就是那点儿钱吗?我抓紧想办法拆兑,就按您说的一个礼拜,行不行我都给您回话儿。”高树礼想尽快把灯笼裤打发走。

灯笼裤气鼓鼓地走了。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精心编织的这个圈套,有可能被高家的人给识破了。按说罚没款的数目比这个大了一倍,高家没怎么费力就筹齐了,弄这笔款子不应该这么费劲!要么是高家真的没什么油水了,要么就是看穿了这是个诱饵不肯上钩,灯笼裤相信是后者。依他的判断,高树礼就是个草包,根本没那个脑子,背后一定有高人,肯定就是那俩哥哥。想起当年在袜厂的那段儿屈辱往事,至今让他耿耿于怀,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他咽不下这口气。这招儿不灵,再使下一招儿,我就不信整不过你,灯笼裤忿忿地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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